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清薇咳嗽几声,说:“江雪,今天一早,十小姐去找我,说昨天的酸梅汤确实有问题,是一个叫雪桃的丫头下了毒。雪桃记恨你打过她的亲娘,要毒死你,就在酸梅汤里下了毒。结果差点毒死我和两丫头,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
江雪挑嘴冷笑,眼底闪过厌恶狠厉。事情败露,沐云雾先发制人,让丫头顶了罪。凤清薇是被害者,在沐云雾哀求之下,不会跟一个丫头计较,何况是误会。
“丫头想毒死我,却误打误撞害了你们。你是成亲王的娇客,怎么处理听你的,我无所谓。冷香和暖香也不会有疑议,这是她们馋嘴的教训。”
南宇沧松了一口气,让沐云雾起来,说:“一场误会,解开就行了,凤公主大人大量,不放在心上就好。这丫头不能留了,还请十小姐谨慎处理。”
沐云雾捂着嘴,泣不成声,抽咽半天,说:“我昨天晚上才听说,仔细审问了她们,知道是雪桃使坏,我气坏了,昨晚打了她,今天一早就让人把她卖了。”
说完,沐云雾又哭着跟江雪陪罪,给冷香和暖香道安慰,又跟凤清薇求情。
凤清薇很大度地挥了挥手,说:“算了,既然是丫头使坏,十小姐一早又把人卖了,我也不想追究了,这样的事别再发生第二次。”
“多谢凤公主大人大量。”
沐容雾很激动地拉着凤清薇的手,倒身要拜,被凤清薇拉住了。她又来到南宇沧身边,要给南宇沧行大礼。南宇沧拉起她,她颤颤悠悠倒在南宇沧怀里。南宇沧身体弹开,双手扯着她的胳膊,让婆子赶紧送她回兰谷休息。
江雪冷眼旁观,沐云雾的文章确实做足了,明明是她下毒,想毒害江雪主仆。凤清薇中招之后,她又很巧妙地推给丫头,不等审问,就把丫头卖掉了。又跑去找凤清薇求情,让凤清薇带她来找江雪,看似认错,实际则是变相的挑衅。
凤清薇淳良直爽,论阴险心计,跟沐云雾差得太远,沐云雾深知她的脾性,才拿开刀。本来她一肚子怒气,被沐云雾几句好话,几滴眼泪,轻轻松松避过。
江雪本想让凤清薇出面收拾沐云雾,她有公主的身份,又是受害者,对这件事最有发言权。不成想沐云雾出招更早,占据了主动。江雪很佩服沐云雾的心计手段,阴险又精明,知道什么时候该争强,什么时候该示弱。
“江雪,我送你去商会吧!正好我要出去办事。”
“好”
江雪跟冷香、暖香交待了几句,又跟凤清薇道了别,牵着南宇沧的手往外走。凤清薇上前几步,想跟江雪说些什么,犹豫片刻,欲言又止。
沐云雾太过狡猾,这次她逃得太快,没有揪住她的狐狸尾巴,这个仇江雪会报,只是这次不便深究。收拾沐云雾不急在一时,以免引起南宇沧误会,回到京城有的是机会。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跟沐云雾斗,江雪自认游刃有余。
商会这段时间很平静,各个店铺的收益都不错,江雪跟杨掌柜询问了一些经营上的情况,得知一切正常,也放宽了心。她吩咐杨掌柜召集江东十二州的掌柜管事聚到海州,她要交待经营上的问题,跟众人见面聚一聚,了解更多的情况。
听南宇沧说传旨官已经进了江东的界,太监的车马慢,最多也就还有四五天就到了海州。她在江东的事情靠一段落,准备过几天回京城,南宇沧还有公事要做,两人不能同路。她回到京城,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面对,需要应付。
天明时分,凄厉的尖叫声接连传来,将沉睡正香的人们惊醒。
江雪睁开眼,看到南宇沧也一脸疑问听着窗外的动静。声音从兰谷的方向传来,江雪暗哼一声,中毒事件刚过去两天,沐云雾又要使什么诡计。
两人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去看看,就听到有人走近竹巷,嚎哭痛斥声传来。南宇沧拉着江雪出来,看到沐云雾的婆子丫头全部跪在院中哭天抹泪呢。
“你们这是干什么?”
“求四皇子去看看我们家小姐吧!她活不过今天了。”
“十小姐怎么了?”
一个婆子扑上来就要抓江雪,被南宇沧一把挡住,推倒在地。南宇沧脸上疑问更深,江雪也感觉莫名其妙,但她清楚沐云雾这一次又是冲她来的。
“这个妖女想害死十小姐,指使丫头给十小姐下毒,十小姐活不过今天了。呜呜……求四皇子去见我家小姐最后一面吧!奴才们求你了。”
江雪并不急于辩白,她微微浅笑,冷眼看着满院的婆子丫头,目光清傲锐利。说话的婆子避开江雪的目光,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我想害她?哼!你们回去问问沐云雾,她配不配?她以为她是谁?”
“江雪,怎么回事?你……”
“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
江雪拧着眉头,甩开南宇沧的胳膊,冷眼看着他。沐云雾在使苦肉计,想污陷她,她已强忍了一口气。南宇沧被婆子谣言迷惑鼓动,竟然来质问她。别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使事情真是她所为,她尽受千夫所指,南宇沧也不能怀疑她。她和南宇沧身份都很特殊,没有坚不可摧的信任,如何面对诸多风雨?
“我们过去看看。”
“要去你去,我不去。”
江雪看了南宇沧一眼,大步向菊陌走去,脸上闪过失望与失落。南宇沧没阻拦江雪,犹豫片刻,跟着沐云雾的丫头婆子去了菊陌。冷香和暖香迎出来,看到江雪的样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互看一眼,都低下了头。
看到南宇沧跟着丫头婆子向兰谷走去,不停地询问沐云雾的情况,江雪心如钝刀割磨,没有破裂流血,却异常难受。南宇沧相信沐云雾的丫头婆子,都不相信她。她寻思片刻,想去揭穿沐云雾的诡计,看到冷香和暖香的样子,心中起疑。
“到底怎么回事?暖香,你说。”
“九小姐,奴婢……”
冷香看到江雪一脸怒色,忙拉着暖香跪下,说:“九小姐,奴婢实在看不惯十小姐的阴险恶毒,想为九小姐出口气,也为我们自己报仇。”
“用了什么药?”
“九小姐给成亲王配的那种,奴婢又添了几味药,没把握好时间,发作晚了。”
“原来如此,呵呵,好丫头,起来吧!没事了,我要接着睡觉。”
冷香做事爽利,聪明理性,确实替她出了一口恶气。一旦追究起来,她不会让冷香担罪,南宇沧已经误解她了,她知道是冷香所为,就更不想去解释了。
暖香把瓷瓶递给江雪,问:“九小姐,这种毒有解药吗?”
江雪接过瓷瓶闻了闻,说:“你们添的药材毒性低,几天就能好,不用解药。”
……
明溪斋内,南成远一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睛,半躺在软榻上,听飞花禀报竹巷和兰谷发生的事。听完,他睁开眼,嘴角挑起浓郁的讥诮,脸上冷笑狠厉。
“王爷,要奴婢帮沐云雾吗?”
“怎么帮?上次碰到笃直的凤清薇,侥幸躲过一劫,这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沐云雾的症状跟年前王爷所中之毒一样,要给她解药吗?”
南成远坐起来,冷哼一声,说:“沐云雾传承了沐乾柱的风范,阴险狠毒,本王很欣赏她。解药过两天再给,也让她尝尝滋味。丫头不给她下毒,她也会用苦肉计,这样更真实。南宇沧见贯深宫争斗,朝堂风云,却想不到云英未嫁的女孩也这么狠毒。沐云雾害人可以让丫头顶罪,江雪做不出来,你注意火候行事。”
“奴婢明白。”
南宇沧有心机智谋,淳良的本性始终难以改变,何况他早已被沐云雾柔弱的表像迷惑。事情满盘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南成远脸上挂满胸有成竹的得意。
……
江雪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好象来源于梦中,却真实可见。她睁开眼睛,看到南宇沧站在床前,脸色很难看。南宇沧代替沐云雾来找她兴师问罪了,她不想理会,药毒是冷香和暖香所下,她更不想推脱辩解。
“上次的事是丫头所为,凤公主都不追究,你为什么非抓着不放呢?”
“我就要抓着不放,毒是我下的,这是她应得的教训,你满意了吧?”
“江雪,你怎么能这样?”
“你怎么样?”江雪从床上跳起来,怒视着南宇沧,越想越气愤,“上次我差一点中毒,为什么不见你这么着急?你为什么不想替我讨公道?”
“你不是没中毒吗?”
“那冷香和暖香呢?凤清薇呢?她们中毒了,你为什么不去质问沐云雾?”
“那天的事你也听到了,毒是丫头下的,丫头也卖了,还要怎样处罚?”
“胡说八道的丫头所为,我看你猪油蒙了心,泔水灌了脑,几句好话、几滴眼泪都能骗了你。你怜香惜玉,有什么目的,天地人神皆知。”
南宇沧长舒一口气,眼底充斥着痛苦愤恨,“我有什么目的,你说出来。”
“沐云雾是沐家金尊玉贵、万千宠爱的小姐,通过她去攀沐家这棵大树,再合适不过。有沐家在朝堂上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定能飞黄腾达。”
“哼!江雪,你太让我失望了。”
南宇沧冷笑几声,大步出去,脸上饱含痛苦委屈,眼底有泪花闪过。他强调过无数次的问题,仍是他和江雪之间无法从心逾越的鸿沟,他愤恨,更心痛。
江雪的身体蜷缩在薄毯里,紧窝在床榻一角,仍感觉全身轻飘悬浮、虚茫无助。南宇沧的面庞浮现在眼前,话语回响在耳边,她的眼泪潸然而落。面对南宇沧的质疑误会,她不想辩白、不想解释。面对冤屈,她痛哭流泪,心里却充溢着不容亵渎的骄傲。误解生成,真相已变得虚弱不堪,大白天下又能说明什么?
冷香跪在床前,轻声抽泣,“九小姐,这是奴婢的主意,不关暖香的事,要打要罚,奴婢一人承担。奴婢去跟四皇子解释,把真相告诉他。”
暖香端来温水,也跪到床前,说:“毒是奴婢所下,请九小姐责罚。”
江雪平静下来,掀开薄毯,长舒一口气,沉默片刻说:“不管是谁的主意,谁下的毒,你们是我的丫头,你们担了罪,我也难逃主谋的嫌疑,责罚你们有什么用?指使你们下毒的人是我,没有真相假相,也不会和任何人解释。”
“九小姐,奴婢……”
“什么也不要说了,暖香,你服侍我洗脸梳妆,冷香,你去准备早饭。”
吃完早饭,江雪让冷香和暖香跟她一起去慕容商会,以免留在别苑再惹出是非。她回复往来信件,查看经营账目,不时还有管事和掌柜来回禀事情。忙得不亦乐乎,可一些人、一些事还会浮现在她的眼前,搅扰她的思绪。
忙完商会的事情,主仆三人上街闲逛,买了许多东西,逛累了,三人到千味楼吃饭休息。美味佳肴刚端上来,就听到爽朗的说笑声,店小二躬身引领三个年轻人上楼。江雪定睛一下,这三个年轻人正是连带雄跟她要银子那天站出来夸奖她的人。她知道这三个人大有来历,却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在这里遇上。
为首的年轻人看到她,目露惊喜,快步上前说:“是你?难得遇上,我请客。”
“多谢公子,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梁琬,我知道你是谁,对你了解得很清楚了,哎,我娶你如何?”
江雪刚喝一口茶,听到他的话,差点喷出来,大笑几声,连连咳嗽,“梁公子真会开玩笑,你我同是男子,敢问你怎么娶我?”
梁琬撇嘴轻哼,说:“我是真男人,你是假男人,我当然可以娶你了。”
“真男人就可以娶假男人吗?哈哈……”
“不许笑,我告诉你,我想娶你,就一定能娶到你,哼!”
梁琬又跟她们聒噪了几句,一再强调要重聘求娶江雪之后,带随从上楼吃饭。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