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用。”
“本王要是下令处死他们呢?哼!他们都是奴才,还用父皇下令吗?”
“你敢。”
“本王要是敢呢?”
“那你就是自取灭亡。”
“哈哈……老四,你在朝堂上连半个支持者都没有,还敢跟本王较真。凭你也想威胁本王,哼!那本王就成全你,让你跟两个奴才一起死。”
南宇沧心中猛烈一痛,南宇涣已经触怒了他的底线,他很想一剑削掉他的头,可他忍住了,“那你就记住你今晚说的话,看谁最后落迫凄惨,生不如死。”
在朝堂上,战胜一个劲敌,不是直接处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南宇沧不屑朝堂争斗,却深谙此道,这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样,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江雪站在他们头顶,俯视着他们,也听清了他们每一句话。她突然明白,这次的事是沐家和南宇涣牵头,显然已经密谋了许久。皇上早已听到了风声,之所以放任自流,说明他这次想试的还是沐家。南成远眼线广布,能不知道沐家的计划吗?却也不理不睬躲为上。南日皇朝两大集权人物殊途同归,对手显而易见。
“侍卫长,搜,一定要抓到慕容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啷”一声,南宇沧长剑出鞘,漆黑暗夜之中,昏黄灯光之下,银剑光芒四射。一队侍卫慑于他的威力,都嚅嚅后退,铁面死士也为之面露惧容。
南宇涣拨出沐宸雷的剑,直逼南宇沧,刚要动手,一个侍卫匆匆跑来。
“禀涣亲王,王公会来了,说是来看烟花,问什么时候放?”
“放屁呀!这阉货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出现,竟然借口来看烟花,哼!”
沐宸雷召过侍卫,仔细询问了几句,又凑到南宇涣耳边低语。江雪在阁楼上听得清清楚楚,暖香和小路子做得不错,这么快就把王公公诓来了。王公公是南成远的心腹,他此时出现,越是离谱的借口,越令南宇涣等人心惊。南成远身边的红人,半夜三更来慕容居,谁都会认为这是南成远的意思,不敢再放肆。
南宇涣瞪着南宇沧,冷哼一声,冲侍卫和死士挥了挥手,“撤。”
“二皇史走好。”
南宇涣转过身,一脸阴狠的轻蔑,“有你好看。”
“随时恭候。”
南宇涣和沐宸雷带着侍卫和死士离去,于管理忙请南宇沧进居,又派人叫来杏林观大夫,救治伤者。江雪松了口气,还好今晚有南宇沧拖住了南宇涣,为她打发了屑小繁琐,也为王公公等人的到来争取了时间。
她刚要离开阁楼,忽然听到后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她摒住呼吸,转向后窗,紧接着木阶上传来脚步声。她打开门,看到楚易,忙让他上来询问情况。
“公子,洛大人派洛公子过来,有话要跟你说。洛大人还说,如果四皇子还在慕容居,有些话不防让他来听听,对大家都有好处。”
江雪轻哼一声,洛柄琢真是一只老狐狸,“有些话”到底指哪些话,她还没听洛宇诚说,怎么能确定哪些该让南宇沧听,哪些不能让他听。刚才听南宇涣说,南宇沧在来慕容居之前,去过成亲王府和洛家,都被拒之门外。南宇沧与南成远一向交好,向南成远求助在情理之中。可他与三大家族素无交结,如果洛家不曾暗示于他,他怎么会冒然跑去向洛家求助呢?
洛柄琢怎么知道南宇沧在慕容居,是先知先觉,还是别有用心?这只老狐狸是南宇涣的正宗岳父,却向南宇沧抛出了“绣球”。他心机深沉,目光长远,选择候补支持者与沐氏和花氏截然不同,与洛氏族长意见也不一致,却仍然坚持。
她想了想,说:“请洛公子到东暖阁稍坐,我随后就来。”
与楚易一前一后走下阁楼,江雪暗自揣摩洛宇诚的来意,又询问了楚易去樱花门和洛家的情况,得知一切顺利,她心里稍稍安定。
“楚掌柜,你今晚熬夜以我的名义拟两份请罪的折了,一份给皇上,一份给成亲王,明天一早要用。把所有罪责揽过来,择请岳公公和岳女使。”
“属下明白。”
“你先去招待洛宇诚,告诉他南宇沧来过慕容居,我一会儿就来。”
“是。”
南宇沧靠躺在西暖阁的软榻上,身上盖着她的裘皮斗篷,手里捧着一本书,一个小厮在门口伺候热茶。他一边看书、一边品茶,神情姿态比在自家炕头还随意几分。江雪摇头一笑,南宇沧的洒脱与生俱来,毫无矫饰伪装。
“于管事,派人在前院给南公子安排一间客房。”
“不用劳烦了,我睡在这里就行。”
对于慕容居留宿,他连半句推脱客套都没有,直意率性,毫不客气。
“那也好。于管事,让人取一床干净的被褥来。”
“多谢慕容公子,呵呵,我住的地方太冷,天寒地冻,真不愿意回去。”
江雪坐在软榻一边,心底涌起浓郁的暖意,又有几丝酸楚交集,舒适且瑕意,她笑了笑,说:“那你以后搬到慕容居吧!慕容商会缺看家护院的。“
南宇沧坐起来,正色说:“我不能搬出来,不过,我有两个朋友,都是一流高手,他们一直想找一份差事,跟我一起日子过得太清苦。”
“这事你跟楚掌柜商量,让他给你的朋友安排。”江雪嘬着香茗,停顿片刻,说:“洛宇诚来了,洛大人让他带一些话,想请你过去听听。”
“我不去了,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还烦请慕容公子代我道声谢谢。”
“好。”江雪迟疑片刻,又说:“我今夜拟好请罪的折子,明天一早呈上。我会择请岳公公和岳女使的罪,替他们向皇上和成亲王求情。南宇涣小人见识,你还是要防着他,以免他狗急跳墙,私自治岳公公和岳女使的罪。
南宇沧怔了一下,凝重充斥眼底,“那他就真是自取灭亡了,太后六十大寿,皇上要大赦天下,他要是有一点脑子,都不会自触霉头。”
“但愿他有脑子。”
江雪虽这么说,却不由担心,南宇涣倚仗沐家撑腰,皇上对他也宠爱在加,一向无法无天。以最有利的理由制造这次的事端,跟叶家勾结,妄想毁灭慕容商会。今晚来抓慕容玖,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棋,他们志在必得。他们没抓住人,计划不得不改变,沐乾柱和南宇涣都会牵怒南宇沧。南宇涣无知者无畏,急怒懊恼之下,很可能拿岳公公和岳女使发威,让南宇沧难堪。
“看什么呢?”触到南宇沧清净澄亮的目光,江雪轻咳一声问。
“没什么,慕容公子言谈举止间有些小动作很象我一个朋友。”
“哦?什么朋友?”
南宇沧目光微微暗淡,半晌才说:“一个女孩,很好的朋友,她是沐家的人。”
“沐家的人?名门旺族,很不错。”
江雪心中暗自感叹,凭南宇沧当前处境,和沐宸钰维持君子无交并无大碍,要想求聚沐家的女孩,难比登天,何况是做了陪嫁的女孩。
她不想让南宇沧过早看出端倪,忙挺直腰杆,收缩前胸,说话的声音也加粗沙哑了许多。南宇沧仍沉浸在忧思向往中,没注意她的变化。
“她与家族没关连。噢,慕容公子,你还是想想明天怎么应付。”
“明白,今晚的事还要多谢四皇子,天色不早,草民就讨搅了。”
从西暖阁出来,江雪伸着腰,打了长长的哈欠。从五府揭露陷害到现在,中途还中了一次海棠春睡,她早已疲累不堪,希望洛宇诚能长话短说。楚易和几个管事正陪洛宇诚寒喧闲话,看到她进来,都过来见礼问候。
“时候不早,洛公子还光临寒舍,不吝赐教,慕容玖深感不安,更感激不尽。”
“慕容公子客气了,我长话短说,听说四皇子在慕容居。”
“四皇子辗转奔波,忧虑于心,已经休息了,他让我代他向洛大人道谢。”
洛宇诚知道南宇沧不想见他,会意一笑,说:“实不相瞒,家父很欣赏四皇子的品性,对他青目有加。只是慑于洛氏族长的威严和朝廷势力的挤兑,殷切之意不敢过多表露。家父希望慕容公子多帮帮四皇子,宇诚代家父谢过。”
这就是洛柄琢所谓的“有些话”,可南宇沧并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听这些。江雪仔细琢磨,不禁有些纳闷,各个家族对皇子的支持事关朝堂势力的争斗,本是机密。洛宇诚却在慕容居跟她直言不讳,而且还当着楚易和慕容商会的几个管事,是有心还是无意?洛宇诚话里有话,而且话外之音不只一重。他既要表露洛柄琢对南宇沧的欣赏,又表露洛柄琢有意帮南宇沧,拒之门外情非得已。
洛柄琢请慕容商会多帮南宇沧,道谢的人却是洛家,言外之意就是慕容商会帮助南宇沧就等同于洛家,好像南宇沧已经打上了洛氏的标签一样。洛柄琢有意把洛水瑶许配南宇沧,如同押宝,只是还没摸准宝藏的含金量,不敢光明正大拉拢交结。借此机会,出此下策,也颇费了一番心思。
“洛公子太客气了,小人不敢当。”
“不是客气,慕容商会帮四皇子,家父确实真诚道谢。家父明天会上奏折,向皇上陈情,还要请御史言官评说慕容商会救济难民的义举。南日皇朝重家轻商,家父此折一上,定会上朝堂掀起风波,这对慕容商会非(提供下载…3uww)常有利。”
江雪忙起身施礼,“多谢洛大人,多谢洛公子。”
话说到此处,她终于明白了洛宇诚的来意。洛柄琢看好南宇沧,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他请慕容商会支持南宇沧,他支持慕容商会,做幕后主谋者,以这种方式串连成一体。若将来南宇沧真成大业,洛柄琢大功一件,洛家会稳于朝堂。若南宇沧不成大事,他也不会受到任何责难,洛家也不受影响。
洛宇诚不把这件事当成隐秘来说,不过是虚晃一枪的招式,借此机会来试探她。没有深入接触与合作,洛家与慕容商会还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洛大人替慕容商会陈情,替四皇子谋划,慕容玖感激不尽。”
江雪真诚道谢,把自己和南宇沧拴在一起,不失时机地表明了支持的立场。
“慕容公子不必客气,其实宇诚此次登门还在一件事向公子求助。”
“洛公子请讲,只要慕容玖能办到,定当竭尽全力。”
洛宇诚对江雪的态度很满意,思虑片刻,说:“宇诚在户部挂职三年,去年升任行走,颇有政绩。今年又到了官员考评的年限,只是成亲王主理户部,教下很严,不能象以往稍做打点,就能马虎了事,何况今年沐氏荣海公兼任吏部尚书。”
“小人不知在政绩考评上能帮到洛公子什么忙?”
“户部四位行走,只有一个晋升的名额。为公平起见,成亲王把南日皇朝版图分成四个区域,分给四个行走,哪个区域本年税赋高,哪个行走晋升,最差的就要被免职。我分到了江东区,恰是沐容基在江东做总督,所以心里没底。”
江雪来了兴趣,看似随意地问:“沐宸雷分到了哪个区?”
“他分到了西南区,他的三叔沐容松在西南做总兵,他做起来很顺手。不能晋升,保住原有职位倒也不难,只是不想服输,迫不得已,来求慕容公子。”
“呵呵,洛公子请放心,这个忙慕容商会能帮。”
“多谢慕容公子,宇诚等公子的好消息,时候不早,不打扰了。”
她带着楚掌柜几人将洛宇诚送到后门,早上马车等在门口,宾主客套作别,自有一番虚情假意。回来之后,她又把楚易等人召集到花厅,一一吩咐。
“给西南的慕容商会发密信,让他们联合一些庄园家主和世商富贾,找些理由把赋税拖到明年再交。也给江东的慕容商会发密信,吩咐他们尽快把赋税全部交上。如江东往年有拖欠,今年一并交上,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