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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惊讶,这是本王子的专用浴池。请。”他躬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她看了他一眼,大方地褪去全身衣物,纵身跃入温热的池水中。
冰澈看着她毫不做作的动作,洗去满身尘垢与血污的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精致美丽的五官,她是如此适合养在深宅大院中,被人搂在怀中呵疼,却周身布满了各种各样可怖的新伤旧痕,再再都提醒他,她生活在一个多么恐怖的环境。
“怎么?快来服侍本将军洗澡,发什么呆?”她掬起一朵水花泼在他脸上。
他一愣,活泼灵动的她,杀起人来残酷无情的她,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好哇,小小一个战俘,竟敢支使起本王子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也嘻笑着脱去衣物跳入浴池。
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浴池中嬉戏打闹起来,这一刻,姑且假装忘记了自己是谁。
第七章 生死
巴颂王心痛地看着站在大殿内丰神俊郎的二儿子,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有勇有谋,文武双全,多次为保卫国家社稷领军出征,战绩辉煌,“冰澈,你为何要在自己家中窝藏战俘定远将军?”
冰澈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因为孩儿想要说服定远将军为我国效力。”
四王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劝降是假,恐怕是对那个美貌的将军动了凡心。二王兄你不要忘了,那个妖女手上沾染了多少我暹罗子民的鲜血。”
冰澈面色一变,“四王弟,你有何凭据污蔑于我?孰是孰非,父王自有定夺。”
这时,殿外传来一队军士急促的脚步声,“禀告陛下,定远将军带到。”
巴颂王语气深沉地说,“她愿不愿降,孤王自然会问,她若不降,就地处决,这名女子,留着也是对我国人民的祸害。”说完,抬头看着殿内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定远将军,见了孤王还不行礼?”
云罗阴冷的目光扫向端坐在王座上的巴颂王,“你并非我的国王,我为何要行礼。”
“你!”巴颂王又惊又怒,她阴冷的目光令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像要将人生吞活剥,杀人魔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那好,你可愿投效我暹罗国,从今以后为我暹罗国效力?只要你愿意,荣华富贵任你挑选。”
云罗看了冰澈一眼,他面色坦然,转念一想,心知他必定是遭遇小人陷害,若要出卖她,何须等到今日,她语气不屑,神态凛然高傲地回复巴颂王,“投效你暹罗小国?痴心妄想。”
巴颂王大手一挥,几名虎背熊腰的兵士走上前来,拖了她便往殿外走。
冰澈不动如松地站在原地,由始至终未发一语。
巴颂王又吩咐道,“冰澈,为了表示你对暹罗国的忠心,监斩定远将军之事就交给你。”
“是!”他躬身作答,大步走出殿外。
云罗被人拖拽着走过冷清的街道,处决罪犯在这个乱世每天都在发生,民众早已麻木,丝毫没有观望的热情,火热的骄阳令她额上汗如雨下,她抬眼看了看天,很好,今天的太阳不错。
冰澈沉着脸赶了上来,走在前面。
云罗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想到那日两人在浴池中如孩童般天真无邪的嬉戏情景,突然很想笑,“冰澈。”她叫。
他答,“嗯。”
她说,“跟我走吧。”
轮到他想笑,“跟你走,为何?”
她认真地答,“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真腊国,如果一名女子看了一名男子的□,就必须娶这名男子。”
他的背影抖动了起来,这次他是真的在笑,毫不给面子的大笑特笑,“马上就变成黄泉路上的死鬼了,还有心情想这个。”
捉住她双臂的几条大汉听着两人若无其事地打情骂俏,颇不是滋味,“住嘴。”说着,手上暗自使劲,将她的手臂往后使劲一扭。
云罗笑了笑,哼,雕虫小技,这点疼痛对她而言就如同搔痒痒一般。
刑场周围已围满了军士,只待罪犯将脖颈伸进刑具中间那个圆孔,大刀落下,今日任务便圆满完成。
杨暮晚及几名武艺高强的死士埋伏在高墙之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刑场上的一举一动。
冰澈坐在监斩官的位置,唱审官唱了云罗的各项罪名,刽子手熟练地撩开她后颈的头发,抬起刑具,把她的头塞了进去,只等监斩官一声令下,便手起刀落。
冰澈抬头看了看高墙上的几条黑影,手沉静地一挥,一把小飞刀准确地击中刽子手挥刀的手臂,刽子手那条粗壮的手臂竟被整条切下,刑场顿时乱了起来,军士奔走喊叫着抓捕劫刑场的亡命之徒,杨暮晚携众死士与军士杀成一团,冰澈趁乱跑到云罗的身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将她的武器大刀扔给她。
她看了看他,自信地笑,“我就知道我死不了。”
他不语,某个真相被她察觉,令他狼狈不堪,“被砍头的滋味如何?”
她活动了两下手臂,“不怎么样,你们这个刑具做得太矮了,一点也不舒服,没有真腊国的好,冰澈,要不要去真腊国体验一下?”
他想给她一个微笑,却笑不出来,“我们就此分别了,云罗。”
军士潮水般涌了上来,云罗挥刀杀退,焦急地看向他,示意他跟她走。
隔着人群,他神情哀伤,“我是暹罗国的王子,我必须效忠于我的祖国和人民,你一样不会为了我而留在暹罗国,这是我们两人的宿命。”
“该死。”她低咒道,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杨暮晚,”她叫。
杨暮晚迅速杀开一条血路来到她身前,“将军,何事?”
“把那个男人给我捉回来。”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是。”杨暮晚一挥手,那几名死士甩开缠斗的军士,随之而去。
暮晚看着前方熟悉的人影,示意死士们包围上去,“不要动。”冰澈头也不回,冷冷地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伤了你们。”
暮晚的双眼隔着黑纱看向他,“我今日所做之事,我必须回王宫交个交待,你们与定远将军最好速速离去,不然援兵来到,你们恐怕是插翅也难飞。”
黝黑的眸子沉了沉,示意属下们随她回到刑场先行带将军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第八章 代价
暹罗王宫内,狂风骤雨。
巴颂王的面皮不停地抽搐着,“冰澈!你好大胆子,竟敢私自释放重犯,该当何罪?”
冰澈仰起头,对于将要面对的刑罚,面无惧色。
巴颂王长叹一声,“这是否就是佛谒之中所说的冤孽?你与那定远将军,便是命中注定的冤孽,虎毒尚不食子,处你断臂之刑,以兹惩戒。”
冰澈举起长剑,皱皱眉,一剑下去,左臂齐肩而断,血如喷泉般迸了出来,他拾起断臂,庄严地跪倒在地,“父王。”
巴颂王缓缓地站起身,“他们想必尚未走远,本王现在就将你赐予定远将军,希望你与定远将军的结合能给我暹罗国带来和平。”
“多谢父王。”
“查二王子巴颂冰澈,为美色所惑,贻误军机,兹处以断臂之刑,废黜王室身份,从今以后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入王宫。”圣谕唱响,巴颂王一夕忽老的臃肿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王宫深处。
冰澈对着父王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嗑了三个响头,知道父王原谅了自己的任性妄为,暗暗立誓,定必让暹罗与真腊两国永结百年之好。
他撕下衣衫包扎好伤口,缓步走出王宫,抬头看了看天空,心内忐忑,云罗……就要将此自由的身,自由的心交给你,你可会接受?
出了城,见杨暮晚等人并未将冰澈带来,云罗的眼眸中泛出寒光,“杨暮晚,你是怎么办事的?”
暮晚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冰澈王子他发现了属下们的跟踪,还出言警告,属下们只想保将军平安。”
她嗤笑,寒光更炽,“保我平安?若没有冰澈王子的悉心照料,就凭你们?今日的行动,你们也是得到了冰澈王子的通知吧?”
云罗眼中的寒光是杀机,每当要杀人的时候,那抹寒光便会出现,追随她多年,她的每一个神情所表示的意思,暮晚相当清楚,她的身子抖动如筛糠,“是,属下并不知王子他为何要这么做。”
想起临别时他忧伤的神情,心里苦涩,她知道他为何要如此,心中作了决定,“我回城去营救王子,你们留在这里等消息。”说完,纵身跃上墙头。
大街上满布搜查逃犯的军士,嘈杂声不绝于耳,她轻手轻脚地沿着高高的城墙前行,冰澈,你在哪里?
血迹?一串可疑的血迹跃入她的眼帘,这血迹,难道是,心下一惊,连忙循着血迹滴落的方向往前行去,终于在城墙下的一个角落内发现瑟瑟发抖的身影。
“冰澈。”她叫,纵身跃下城墙,眼里有热泪。
断臂处钻心的疼痛令他俊脸皱成一团,言不由衷地说,“你哭的样子真丑。”
她不理他的茬,转涕为笑地一把抱起他,飞身上墙,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身影迅速地消失在清迈城外。
“等等,放我下来。”他说。
“啊?”
俊脸赧红,“我还不习惯被女人抱着的感觉。”
“你最好早点习惯!”她看着他的断臂,固执地抱住他,“这是为何?”
他想要扯唇温文尔雅地笑,“爱的代价!”却因为伤口过于疼痛而变成了吡牙裂齿。
“冰澈,你作好做我的侧夫郎的准备了吗?”她问,“正夫郎的位置,我已许了倾城。”
他点头,“人都在这里了,你才问,不嫌太晚了吗?”明明心里窃喜,说出的话却似埋怨。
云罗叹息着吻住他的唇,“冰澈。”心下感动于他的情意。
远处观望的杨暮晚等一行人全都羞红了脸,这个以凶狠残暴而名扬四方的定远将军,竟然还有这样的真性情,众人皆大跌眼镜。
云罗搀扶着冰澈,冰澈的视线深深地眺望着景色迷人的清迈城,从今以后,便是永别了,“云罗,答应我一件事。”他郑重地说。
“什么事?”
“你一辈子都不要领兵侵犯我的祖国。”他郑重地说,“这里有我的父王,兄弟,你明白。”
她点点头,“我答应你。”
几骑黑影飞速地往北宾方向驶去,为了照顾冰澈的伤势,云罗与他共乘一骑,到了营地后,云罗连忙召来军医,仔细地为冰澈的伤口作了处理。
大帐内,烛影摇红,冰澈静静地躺在床上,云罗专注地看着他的脸,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脸,没想到,他那张与倾城完全不同的脸竟然也是如此的俊美,不一样的俊美,线条冷酷而刚毅,充满了男子气慨,他的身上也是清新的青草味,完全不同于倾城那迷人的檀香味,至于其他男人长什么样,身上何种香味,虽然皇上近年也有赏赐侍夫郎,她却从未仔细留心过,貌似尽是些庸脂俗粉。
看着她专注的神情,他轻笑,“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云罗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对着他的脸发呆兼流口水后,尴尬不已,“呃。”
他伸出右臂搂住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云罗,你的家里有多少位侧夫郎了?”他认真地问。
她想了又想,“侧夫郎,这个嘛,让我数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手上却认真地扳动着手指数着,“一位……两位……”这一数一直就数到了五十几位。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不要再数了。”这个问题以前虽然也有想到过,但是没有想到当真正面对的时候竟是如此困难,一想到自己要和那么多美男子争宠,他的心就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
她哈哈一笑,“你不用紧张,那些都只是没有名份的侍夫郎,皇上赏赐,推脱不得,皇上说,怕我的欲望得不到宣泻,会变得不正常。”
“不正常?”他挑起眉,这个女帝的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