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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缺少母爱才导至她这样性格的原因吧。所以对于这个小女孩,心中总是自然的充满母性的柔软和温情。有时想,奇奇的妈妈是怎么样的呢?奇奇虽然长得很漂亮,可是没有哪点地方象林南,我想应该是象她妈妈吧,从奇奇身上可见她妈妈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决心让奇奇改变过来,重新拾回她失去的童年欢乐。于是没事的时候我就刻意带奇奇去小朋友多的地方,鼓励她去跟别的小朋友们玩,也鼓动小朋友来拉她进入他们的圈子。慢慢的,她开始告诉我班里的一些趣事,和她跟同学之间的小秘密,比如背着老师偷偷做鬼脸吓后座胆小的同学啦等等之类都跟我说。
我还和奇奇经常把他们家的厨房鼓弄得乱七八糟,因为我突然想学做饭,又不想一个人享受成果,所以林南的厨房就成了我的操练之地。每到这时,我就打发他家的钟点工休息,他们家有一个钟点工,是个很和蔼的阿姨,也会教我一些做菜的技巧。我和奇奇两人常常是脸上手上沾着油污,浑身脏兮兮的,连带小狗跳跳呆瓜都不得安宁,傻呼呼的跟着我们瞎转悠,小小的厨房热闹非凡,一片狼籍,惨不忍睹;最开心的是看林南在我们威胁下吃那些我们不敢轻易尝试的美食,看他吃得歪嘴裂舌,苦不堪言,皱着浓眉直叫:
“这是我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了!”这时,奇奇跟我都拼命忍住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哄他:
“这次失败了,下次一定做出你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他脸上不敢再领教的表情让我们纵情大笑,乐不可支。这个时候,我跟奇奇都开心得象一对捣蛋鬼,惊奇的发现自己也跟着调皮起来。
其实在我想改变奇奇的同时,这个奇异的小女孩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我,我不再忧郁,不再是那个毫无生气冷漠的女人,心中尖硬的触角渐渐软化,有了某种柔软的东西在流淌。
甚至有时想,这是不是爸妈在天上怕我孤寂,所以送来了奇奇,冥冥之中同样孤单的奇奇和我相遇,让两颗寂寞的心灵能够相互慰藉扶持。
林南,很象一个邻家大哥,他总是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我们疯闹,跟平时不苟言笑的林经理截然不同,深邃的眼眸不再让人敬畏,而是溢满温馨,柔和的眼神如果让公司的人看见了肯定大趺眼镜;他真让人惊奇,在公司严肃得近乎刻板,工作之外却又象个爽朗的大哥,在这个温暖的小家里,我有种恬静安宁的感觉,丝毫也不觉得生疏。
我开始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喜欢上了这个温暖舒适的小家。
再见到静静雨时,我的话题转到了那个小精灵身上,我说:
这世上的事真奇怪啊,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也能改变我曾以为自己不能改变的心境,每次看到那个小女孩,心里总是有一种软软的感觉在流淌,内心显得特别平和,不再充满抵触的情绪。
静静雨发过来一个鼓励的笑容表情:没错,很多的惊奇都存在着,只是让你阴郁的心眼蒙住了,你已经开始走出来了,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带给你,善待自己,善待生活,回馈你的决不是失望。
我不由摸摸脸,暗想,是的,我要好好对待自己,别人可以放弃我,我怎么能再放弃自己?
林秋婕也开始观察我的变化了,她问我:
“安安,你最近变得开朗多了,是不是在交朋友?”
我愣了一下,说:“不是啊,我只是不想再让你们担心了。”
“真的吗,那我太高兴了,你终于可以走出来了,我们都盼着你快乐起来啊!”她很开心,眼睛流转着迷人的光彩,比我本人还要高兴。
不过,林秋婕似乎并不全相信我的话,虽然狐疑重重,也没追问什么。看得出来,她衷心为我的改变高兴。我有些羞惭,因为我一直没向她隐藏过心事,而这一回不知什么样的心绪使我隐瞒了奇奇她们的事。经历了那些变故,我变得沉默而隐忍,有些事不再想跟别人诉说,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慢慢喜欢独自一个人品尝辛酸苦辣,不再愿意别人窥探到我的内心世界。
十二 有些事永远无法逃避
文杰后来还打了几个电话,无非是问过得好不好,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千万要开口。
听到他的声音,依然有一种隐隐的酸涩。有时想生活真的是残忍,如果不再爱了,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变成要做个普通的朋友,对于那个依然还藏着爱的人来说,要有多么洒脱隐忍的心胸才能接纳这些变故呢?
是谁说的做不成夫妻了可以做朋友?我真佩服说这话的人好毅力。现在我们好象也正在努力的朝这方面进行,可是这种转换的过程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甚至是糟糕极了。我很难把一个曾深爱的人当作普通朋友那样对待,见到他的滋味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见普通朋友的心情一样的;我想如果不见面可能会更好,至少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很坏很坏,不让他的影响搅乱本就不宁的心,也许这样还可以慢慢淡化他的影子;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接受了这样的现状?还让自己的心绪为他波动,是不是还在幻想什么,不舍得跟他断了联系,想到这点心里很痛,让我绝望,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其实文杰是个很善良很细心的人,事事都为你着想,脸上的笑容可以渗透至你的心,温暖如春日的阳光。而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横亘着一条不能再逾越的深沟,这条深沟埋藏了我们曾有的深情,那些温暖的阳光连同我晦涩的心也深深藏在了冰冷的心低了。
有时,我会伤感的想那个女人是怎样的人呢,她从我手里夺走了属于我的温暖的笑容,可见她是比我好的人。可是我从没见过她,那时的我逃避一切,包括这个碾碎我一生幸福的女人,我不想见到这么一个人,更受不了看到文杰温柔的眼睛注视的是别人。
可是不管我怎么逃避,她终究存在了。等我能忍住心痛稍稍冷静下来时,也曾想问他,她究竟有多好?可是想想此时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只是让自己徒增痛楚而已,我始终都是无法挽回文杰飘离的心了。
离婚后,我以为他会很快再当新郎,可是没有,现在快一年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我猜想是因为他太善良了,不忍心再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用他们的幸福在我心头插上一把刀,他也许在等我伤口愈合的那一天。现在我已经比那时显得坚强得多了,至少在表面上,我不再给他一副凄惨的模样,我想,他也快跟他的新娘子开始他们甜蜜的生活了吧,想到这里,心中滋味还是楚涩难言,毕竟,那一段情曾支撑我淌过了多少快乐甜蜜的时光。
在我开始慢慢面对现实时,林秋婕很欣慰,经常鼓励我,这就是真正的知心朋友吧,在最痛最难的日子里始终无怨的陪同我一路走过。我真幸运拥有这样的一位朋友,什么时候需要她时都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安慰我,她更象一位好姐姐伴随我渡过了那些不堪的岁月,我一直很感激她。可是最近我们却闹了次不愉快。
那天,林秋婕打电话来约我出去,我匆匆赶到时,却见她旁边还有一个人,从背影看有些熟悉,等他转过脸,果然是赵海东,高中同学。好几年不见他显得成熟多了,少年时稚气的脸现在已是英气逼人,神采奕奕,身材挺拔,成了一个标准的帅男子了。
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如昔:“嗨!安安。”
我也笑着说:“几年不见,变大帅哥了,都要认不出了!”
“什么变帅哥啊,我本来就帅嘛,只是引不起你注意罢了。”他佯装不满,口气还是从前的那副调皮样。
林秋婕说:“海东刚从深圳回来,我把他约出来,聚一聚,好几年不见了,好多同学都不知哪去了,剩下的也忙,平时都难得见上一面。”
“安安,你的事秋婕都告诉我了,想不到你经受了这么多打击!我为你难过。”
我苦笑,不去看他脸上怜惜的眼神,说:“都过去了,我没事的。”
林秋婕咳了一声把话题岔开:“今天什么都别说,海东你就说说这几年你都在深圳干什么吧!好让我们也见识一下。”
赵海东在说他在深圳的生活经历,我的思绪则游离在过去那些一起度过的岁月。
那些岁月呵!
恍惚就在昨天,我们还在同一个学校读书,看那个调皮的赵海东在兴奋的高声囔囔:“快看快看,安安,我逮到了一只大蝴蝶!”并迫不及待的捏着那只美丽的大蝴蝶献宝似的给我看。蝴蝶的两根长须卷成圆形,微微颤抖着,很不甘被人抓住的命运,不时徒劳的扑楞一下被海东紧紧捏着的翅膀,他的手上已经沾上了它因挣扎而脱落的身上的彩粉。它是如此脆弱如此美丽,我看呆了,慢慢接过蝴蝶,走到花坛那边轻轻的把它放在一朵盛开的月季花上,它紧紧勾住花瓣站稳后,扇动着翅膀,一刻也不敢停留轻盈盈的飞走了,我满足的笑了,赵海东不满的嘟着嘴说好不容易捉到就让你给放走了,要制成标本该多好。我说你得感谢我才对,我替你放生一条生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在替你积德呢,别不知好歹了!
昔日的活泼少年转眼已是风度翩翩的成熟男子汉了,时间过得真快,那段纯真的岁月被远远的抛在了时间的车轮后,仍然清晰的刻在记忆中的某个角落,想起来总让人勾起隐隐的傻笑。
分手时,赵海东要了我的电话号码,希望常联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林秋婕若有所思,似乎无意说了一句:“海东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愣了愣,还没开口,她又说了:“其实我觉得他挺好的。”她的脸是看向别处的,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这好象是林秋婕刻意安排的一次约会,为什么呢,她怕我太孤单了吗?可是她也明明知道我并不喜欢肖东,以前是,现在也一样。
十三 林秋婕的无名火
我默然不作声,心里有一点不太舒服,厚重的夜幕下压抑的感觉一点点的缠过来······
果然,从那以后,赵海东开始频频的给我打电话,或者约我吃饭什么的。因为他没说其它的事,光聊我们以前的一些傻乎乎的乐事,我竟然找不到机会拒绝他的约会,于是我等着,等着。每次看到他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里就觉得愧意,我知道他一定会说出来的。
一天晚上,他带了一束百合给我,我笑他好浪费,他笑笑,不说话。
我们漫步在路上,风一阵阵吹起路旁的树叶,翻飞起舞,灯光下如暗夜精灵,深秋的风带来一丝沁人的凉意,我不禁抱了抱肩膀。
赵海东马上脱下外衣,想为我披上,我伸手阻止他,摇头表示不用。他顿了顿,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吃了一惊,想抽出来,赵海东紧紧握着,我抽不出来,于是我静静的看着他,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赵海东握着我的手因激动有点紧张过度,我的手有点疼,但我不动。他说:“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一直都在想!”
我依旧摇摇头,平静的说:“海东,我们之间只能永远是朋友,你明白这点的,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他充满希翼的眼睛慢慢的黯然下去,半响,失望的问:“为什么?以前因为文杰,我不敢奢望,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你,努力劝说自己,你只要幸福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抛弃了你,你还要为他守着吗?还是你不相信我能给你幸福?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海东,”我轻轻的说:“这些跟文杰没任何关系,我也相信你会是个好丈夫,这些都没关系!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