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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喜欢那个爸爸,我不要去他家。”奇奇抽噎着,满脸泪水。
“奇奇,他是你的亲爸爸,爸爸会照顾你疼爱你的,如果你不喜欢他,爸爸也会很伤心很难过的,我知道奇奇是个懂事的乖孩子,不会让两个爸爸难过的,是不是?”
奇奇低下了头,泪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可是我会想林爸爸的,想阿姨的,我不想离开你们。”
“我们也会想奇奇的,想你的时候,我们可以打电话给你,你也可以打电话,还可以写信给阿姨,告诉阿姨奇奇在爸爸家都做些什么,开不开心呀,还有什么小秘密都可以跟阿姨说的,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有时间呢,林南爸爸也会去看你的。”
“真的吗?阿姨也要来看我,你要保证。”
“我保证。”
“哇”的一声,奇奇扑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也禁不住心酸难忍,泪流满面。
奇奇走的那天,天空晴朗无比,淡蓝色的云彩清爽迷人,而我们充满了忧伤和依依不舍,奇奇小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心里空落落的,是一种丢失了珍贵的东西的空白。林南更是难过,眼睛盯着奇奇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
生活似乎倒退了,没有奇奇的日子,我们之间突然陌生起来,多了些尴尬,拉远了距离,面对这种无奈的确状况,我的情绪低落极了,郁郁的不知所措。每天下班后都匆匆的离去,有时看到林南锐利的眼神盯着我,若有所思,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好几次他想说什么,我都轻巧的避过了,在躲避什么,我也不清楚。也很懊恼自己的逃避行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绪在作怪,我害怕去弄明白。
我失去了探索自己内心的兴趣,整个人暗淡消沉,我又把自己陷入了混乱中,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想怎么样?为什么会如此?我昏昏然的弄不清楚。
二十六 离开心乱的感觉
我正在近乎梦游中,江非儿猛一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她说:“安安,你这副神游太空的样子我是看惯了,我们林经理什么时候也学你了,我发现他也会走神呢,你说,他是不是在恋爱啊?”
“啊,什么?”我瞪着她,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神秘兮兮的说:“你想想,只有恋爱的人才会这样魂不守舍吧,我真好奇我们经理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哪,什么人可以受得了他的冷漠。”
我深吸了口气道:“你别乱说,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也许是有别的事呢。”
江非儿不屑的说:“这还用说啊,我可是恋爱高手啦,这种事能瞒得了我江非儿呀,你信不信,林经理八成是恋爱了。”
她拍拍手,懒得再说,回到她的桌子上去了。
我的心瞬间沉重起来。
快下班时,在公司看到了肖伊雪,她怎么到公司来了?我暗暗吃了一惊,她也看到了我,巧笑兮兮的打招呼说是等林南下班,多少夸张的对林南显露出过份的亲密。我分明看到了林南的惊愕和一丝不耐,还有公司同事们猜疑的暧昧的眼神,因为大家都知道林经理的不苛言笑和严肃,这会儿来了个美丽的女孩子等他下班,当然感到惊奇了。
江非儿得意的瞟了我一眼,向肖伊雪呶呶嘴,再作了一个哑语,意思是问我怎么会跟肖伊雪认识。我胡乱点点头,又摇摇头,弄得江非儿眼直瞪我。
肖伊雪好象很得意自己造成的声势,她眼角瞄向我,甜甜的笑着,隐隐带着示威,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低下头做事,可是心已经乱成一团,烦乱不安,手头的事也弄乱七八糟的。
一到下班时间,我象鬼赶似的匆匆离去,走出了公司外才惊觉自己的失态,不禁又懊恼又沮丧,茫茫然的走着,腿越来越沉重,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是的,今夜,我特别清醒!清冷的夜空,繁星点点,孤独的眨着眼,回应远方同样孤寂的伙伴。我整夜都碾转难眠,眼前总是浮现出林南的身影,他的微笑,甚至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气息。我痛苦的窥见了自己心底拼命想隐藏的秘密,我在嫉妒肖伊雪,原来我是很在乎林南的,我终于承认是爱上了林南。
想到了林南,想起了奇奇,我们曾一起拥有的日子,那些快乐温馨的日子,心中荡漾着一丝丝的甜蜜,可是那丝甜蜜随即又淹没在一片阴影里。
这份突来的感情让我眩惑了,彷徨了,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
记得林南说过,只要他可以拔动你的心弦,在你心里刻下他的影子,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的缘分了。没想到,这个再次拔动我心弦的人,这个在我心中留下影子的人,会是林南。
那么我曾拔动了他的心弦吗,会在他心里留下我的影子吗?我想那根本不可能!
想想从头到尾,林南从没表示过什么,林南只是为了让我帮奇奇走出她心底的阴影才接近我的吧。爱上他也是我没想过的,那是一种情不自禁就产生了的情感,是悄悄就潜入了心底的情愫。我清楚的明白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单恋而已,想到了年轻俏丽的肖伊丽,想起了林南的俊逸稳健,我突然很自卑,不想面对这份让我措手不及的无望的感情,我不能面对自己,也不知怎么去面对林南。
这个事实让我更加难过郁忧,一时间,所有的委曲幽郁涌上来,觉得好累好累,身心疲惫极了,好想好想休息一下,离开这些纷纷挠挠的事俗,静静的整理混乱低沉的心绪,也许目前也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了。
于是,在林南出差的时候,我悄悄离开了公司。趁林南不在的时候走,终是不敢面对,我还是太懦弱了,选择了逃避这种方式,逃避人,更是逃避自己无法面对的感情。
想起泰戈尔的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我终于深深理解了这种悲哀的迷情,不能述说的忧伤,无法排除的失落,还有透彻入骨的无力感。林南回来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等你休息够了,就回来吧。
我不禁苦笑,又有些感动,可是我不知还能有勇气坦然的面对他吗?我现在逃避的不就是他吗?
我对静静的海说:我讨厌这些困扰,累了,我辞职了。
静静海说:这样做你心里会觉得安宁吗?
这样做就是为了再找到安宁啊,在那里我的心也许真的没法再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是因为小女孩的父亲吧。
是的。
我知道了,你已经喜欢上了他,可是为什么要走呢?他呢?知道你的心意吗?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怎么敢让他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会不会笑我是一个傻女人?
其实我想的是如果林南知道了我在暗恋他,会用怎样的眼神看我呢?我是个太敏感的女人,也经受不起一再的伤痛,我宁愿在暗处舔舐隐伤也不愿把它暴露在别人怜悯的目光下。
我明白了,你是败给了自己,你自卑,不敢去争取,甚至连心意都不敢表白就退缩了,而且也不给他机会,你会后悔的。
我是自卑吧,他身边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在追他,我怎么能跟她比,她年轻漂亮,我什么都不是。
二十七 真相
傻瓜,你以为爱就是漂亮这么简单吗?真正的相爱不会计较这些的,如果真的在乎这些,他也不值得你去爱了,你要勇敢点,不要把眼前的幸福丢掉了,我们都要在这个世上不断去寻找幸福,依靠幸福生活下去啊!
我默然了,幸福这两个字好温暖,离我好远,眼睁睁的看它离去,我却无能为力。
天骤然间变冷了,在室内也能感觉到凛冽的寒风在呼啸,我围上了林婕买的蓝色围巾,还是有丝丝的冷空气灌进来,天是阴沉灰暗的,瘦弱的忍冬花在风中瑟瑟发抖。
我象蛰伏过冬的动物,独自蜷缩在家里,放上班得瑞的曲子,闭上眼,聆听幽扬的旋律,把所有凌乱的心事都掩埋在心底,身边围绕着冬瑟的气息。
终于我感冒了,怏怏的躺在床上,更觉凄凉孤寂,昏昏沉沉之中睡去,妈妈在温柔拥抱我,爱怜的抚摸我火热的额头,凉凉的好舒服······
风剧烈吹过,门窗被刮得砰砰响,我醒过来,四周仍是冰冷的空气,眼角还挂着冰冷的泪水。
阴冷着脸的老天爷终于又放晴了,一早醒来,就看到了太阳光静静流泄在床前,闪动着温暖的光芒。晴朗的天空下,云彩呈现出淡蓝的媚丽,万物舒卷开来,树枝惬意的伸展着,晨曦的玫瑰带着露水散发潮湿的馥郁,一切清新迷人极了,把窗子打开,让新鲜得醉人的空气驱散掉屋里浑浊的气味。我深呼吸,决定不辜负这美好的天气,出去散散心。
微风拂煦,发丝轻轻撩拔脸颊,柔柔的,痒痒的,走在暖黄色的太阳底下,心情也舒畅了许多,我如一个游魂飘荡在尘世中,悠闲的在街上逛着,看着。
我正漫无目的的走着,有人在叫安安,转过头去,离我几步之遥处,看到沐浴在温暖流动的阳光中的林南,脸上带着偶然相遇的惊喜。
我们就那样站在街上寒喧,林南沉毅的眼神更深邃了,沉稳的内敛之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此刻,他的眼神热切的盯着我,心内有隐隐的喜悦在跳动,我不敢对视,眼光看似随意的飘向别处。
我却呆住了!
不远处,文杰跟一个身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偎依在一起,神情亲密,最惹眼的是那女孩脖子上围着的天蓝色毛围巾,而我清楚的记得,这样的毛围巾林秋婕曾买过两条,我们一人一条。此时女孩正侧过脸在听文杰说什么,时间好象停止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脸色苍白,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不是在做梦?
林南发现了我的异样,连声问:“怎么啦,安安?出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林南的声音使我终于知道这不是梦,我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边,手无意识的扯住他的衣服,咬紧了嘴唇,脑子象被谁打了一棒子,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林南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疑惑的问:“他们是谁?你认识他们吗?”
他的话音刚落,文杰抬头漫不经心的向这边看了一眼,刹时,他也象被雷击中般呆住了,脸色煞白,神色慌乱,林秋婕见状回头望过来,她脸上甜蜜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退下去就凝固了。
只有时间在静静流淌,谁都不开口,静默得让人窒息,我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嘴唇抖动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手脚冰凉,一股钝痛侵袭全身,使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我绝望的抓住林南的手,企图从他那儿获得些支撑我的力量。
文杰声音惊慌嘶哑,犹如从外太空飘来:“安安···”却再也说不下去。
我曾深爱过的人,还有亲密的朋友,为什么文杰如此不安,为什么林秋婕如此憔悴?现在终于才明白,而我象个傻瓜一样被蒙在鼓里,两个我最信任最亲密的人对我合演了一出背叛戏,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蓄在眼眶里的泪水汹涌流下,五脏六肺绞疼在一起,胃一阵阵抽搐,我想吐。林南此时也明白了些什么,他反握住我的手,说:“安安,我们先回去。”
文杰苍白着脸呆立在那儿,相比起来,林婕比文杰要镇定多了,她知道这一切该来的避免不了,也许早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所以她并不回避我,眼神里有负疚,有悲悯,更有坚定,犹如一个决不后退的悲壮的战士,准备接受我的责难。
我拼命摇头,不肯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