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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等我们安定好了我再去接她过来。”宁袖儿点头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去凛州。”司焉说了一句,但见宁袖儿笑着,便又迟疑了一下才问到:“今后我便没有身份了。”
“没关系啊,远离那些是非不是更好吗?”宁袖儿微微皱眉,“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待在京城本就让人很不放心,当初我在南疆就想要练好轻功带你出来,然后天涯海角谁也追不到我们。不过现在也好,你到哪里,我就跟着你到哪里。”
“将军那边呢?”司焉又问。
宁袖儿道:“总会回来见他们的不是吗?”
司焉看她神情,不禁微微扬起眉梢,然后对宁袖儿道:“你过来些。”
“怎么了?”宁袖儿虽是不解,仍是又十分乐意的朝着司焉凑近了些。
司焉毫无预兆的俯身在宁袖儿的唇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宁袖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焉,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的问到:“你这次亲过了之后不会又跑去做什么吓人的事情吧?”上次亲了之后就做出了后面这么多事情来,实在让宁袖儿不得不捏一把汗。
司焉一下子也被宁袖儿这话说得没心情了,他摇头道:“不会。”
“那可不可以再亲一下?”宁袖儿连忙道。
“……接下来我们去凛州找楚佑,我有些话想对他说。”司焉立即无事般的切回了话题。
宁袖儿完全像是没听到他这话一般:“要不然换成我亲你?”
司焉:“……”微微朝宁袖儿倾了身。
车里面两个人聊得高兴,外面帘子却突然一晃,一颗脑袋从车外伸了进来,“司焉,你身上有伤,我们慢些赶路如何,这几天赶了这么久的路我也困了。”
司焉正色点头:“好。”
宁袖儿盯着那颗脑袋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的道:“秀书,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们看。”
秀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道:“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司焉大人正常起来是什么样子,我不看了,你们两个继续。”他说着又缩了回去。
宁袖儿看向旁边司焉,司焉这时候已经扭头朝车窗外面看了过去。
“……”宁袖儿觉得下次秀书和嬴画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一定要去找他谈一谈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3=说好的第三更~
么么哒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55章 五十五
最后四个人终于驾车往凛州赶去;秀书和嬴画一起驾车;而宁袖儿则与司焉一同坐在车中;司焉看起来的确十分虚弱,身上应当受了不轻的伤,但他坚持不肯在车上脱衣服给宁袖儿看伤口;宁袖儿只能够先这样照顾着他,让他枕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也能够舒服许多。只是司焉听后只摇了头说不需要,这就又扭了头去看车窗外面的景色。
宁袖儿无奈的跟着司焉朝外面看过去;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到:“你在看什么?”
“天色。”司焉随口答道。
宁袖儿好奇的问到:“你会观天相?”
司焉摇头:“不会。”
“我会。”宁袖儿却是笑了起来。
司焉终于被宁袖儿这句话给说动了;将视线重新落回宁袖儿的身上;低声问到:“如何看天相?”
“嗯……”宁袖儿看了一会儿车窗外面的天气,随即认真了起来;对司焉道:“天相告诉我……一会儿要下雨了,所以我们得快些赶路,最好在下雨之前找到一处可以住的地方,不然的话嬴画和秀书就要在外面淋雨了。”
司焉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对外面的秀书和嬴画道:“我们快些赶路,今天先去京城不远处的青山镇休息一晚。”
“好。”嬴画很快回应了一句,随即驾车往青山镇赶去。
一路上司焉又没有了言语,宁袖儿盯着他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司焉被她这样一直盯着,终于也问到:“我脸上有东西?”
宁袖儿点头,笑到:“对,你脸上有花。”
“……”
宁袖儿接着道:“我只是觉得特别高兴,想到今后我们可以一直呆在一起就特别特别高兴,当初在南疆发生的事情我还一件都没有跟你说,你在京城的事情也一件都没有对我说过,以后我们就可以慢慢说了。”
“这些年我在京城并没有什么大事。”司焉淡淡说了一句,但却又像是怕宁袖儿多心一般,隔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但你若是想听,我也可以慢慢告诉你。”
“好。”宁袖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发现司焉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虽然看起来冷淡,但其实一直在照顾她的情绪,每一次说了什么冷淡的话之后,都会立刻又后悔了然后补上一句话来,多见了几次这种情况了,宁袖儿也从来不觉得司焉冷淡了,相反的倒是觉得他每次这样的反应十分可爱。
宁袖儿就这样一直看了司焉一路,两人也都有些累,所以并没有再说话,没过一会儿,宁袖儿就靠在司焉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宁袖儿日夜兼程的赶路到京城,想来也是应当是消耗了不少体力,能够撑住这么久才休息怕已经是极限了。司焉将手轻轻落在宁袖儿的面颊上,见对方没有反应,便干脆朝着后方挪了些位置,然后让宁袖儿半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如宁袖儿所说,外面没过多久就下起了雨来,雨水落在车窗上又溅入了马车当中,水花微凉落在了司焉的手背上面。司焉轻轻咳了两声,随即将车窗给关上,又脱了外套罩在宁袖儿的身上。因为赶路赶得急了的原因,马车摇晃得十分厉害,司焉捂着唇咳得有些难受,面色也又苍白了几分,等到他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却见手心多了一抹殷红。他不改神色,只自怀中拿了手帕将血迹擦去,然后把车窗开出一道缝隙,将其仍入了漫漫雨帘当中。
而听着车内的咳嗽声终于止住,秀书也有些担心的往车内问到:“司焉,伤得可严重?要不要先将车停一停?”
“没事,不必担心。”车内司焉的声音传了出来,带了几分疲惫,“快些赶路就好了。”
“好。”秀书收回了视线,对身旁的嬴画道,“这马车也不小,你也到车里面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嬴画没说话,仍旧坐在秀书的身旁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秀书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这几年你一直都在京城?”就在秀书以为对方不打算理自己的时候,嬴画终于开了口。
对方问了出来,自己自然不可能避而不答,秀书似是神游了好一阵才勉强应了一声:“对啊。”
“在哪里?”嬴画又问。
“嗯……国师府。”
嬴画眯了眼,丝毫也不管那微雨落在自己的脸上,将衣衫和长发都给浸湿了。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到:“为何我在国师府一直未曾遇到你?”
秀书左右看了看,这才发觉两人这样驾车险些撞着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他连忙扯住缰绳掉了个头才算是没有当真撞上去,松了一口气之后秀书才解释道:“我一直都是替司焉办事的,去了太子那里,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正好帮司焉探探消息罢了。之后我的身份暴露,自然就没办法以秀书的身份继续留在国师府了,只能够乔装改扮换个身份……”
“所以你的新身份,就是司覃?”嬴画问到。
嬴画并没有说错,秀书就是司覃,司覃就是秀书。
秀书无奈的点了头,嬴画看起来有些茫然,她摇头道:“可笑我在国师府那么久,竟一直没将你认出来。”
“若是被你认出来,我就白装了。”秀书嘀咕了一句。
嬴画无声瞪了他一眼,又道:“那真正的司覃在哪里?”她还以为国师府的大公子当真回来了,却没想到回来的不过是一个乔装改扮的秀书而已,如此一来,司焉岂不又成了独身一人没有一名亲人?
但是秀书摇了头又道:“我真的就是司覃。”
嬴画定定看着秀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秀书吐了一口气,又解释了一句:“我若说我真的就是司覃,你相信吗?”
嬴画不说话了,因为从秀书的神色看来,这似乎是真事。所以说这才是秀书真正的身份,他从一开始就是站在司焉这边的,所以之后他在承认自己是太子的人之后,司焉还会再相信他,并且让他继续留在国师府。只因为他知道,秀书可能会背叛,但是司覃绝对不会。
“当初我不愿继承国师的位置,所以才擅自离家出走,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司焉继承了国师的位置,我放心不下,便用了秀书的身份回去照顾他,看他平安我就放心了。”秀书摊手将一切都给嬴画解释清楚,“之后绯玉找上了我,让我替他们做事,我也正好加入他们,将他们的目的给摸清楚,所以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
听了秀书的一番话,嬴画算是终于弄明白了过来,她道:“为何不肯将这些告诉我?”
秀书笑了笑,摇头道:“说了就藏不住了,今后太子等人一看你与司覃两人走得如此之近,不是一下子就猜到我秀书的身份了么?”
嬴画竖了眉道:“你说了我也不会与你走得近。”
“当真如此?”秀书挑眉问了一句。
嬴画冷着声音道:“我与你本就从未有过什么约定。”
秀书轻轻叹了一口气,干脆将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道路之上,这时候雨越下越大,两人的衣衫也都快湿透了,秀书将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下来送到了嬴画的面前:“把这个举到头上,还是能够遮挡一下雨水的。”
嬴画拽着那衣裳,摇头道:“不必,你穿回去,这点雨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嬴画说得也是实话,她素来风里雨里的赶路惯了,身体一直十分健康,甚至连小病也没怎么生过,说起来倒是从前两人一起赶路的时候,秀书因为淋了场雨而生了一场病,让嬴画给笑话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秀书似乎也想起了这一件往事,不禁摸了摸鼻子道:“还是挡一下雨比较好,反正这衣服也湿了没办法穿了。”
秀书不肯将衣服穿回去,嬴画想了想也终于将那衣服举到了两人的头顶,替秀书也遮挡住了雨水。秀书不禁笑了起来,随即对嬴画道:“说起来,现在立下个什么约定还来得及吗?”
嬴画摇头正经的道:“太随便了。”也就是不答应的意思,但这个不答应也不是一直不肯答应,只是想挑个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点而已。听到嬴画这话,秀书更是不可抑制的笑了出来,嬴画被他这么一笑,终是没办法与他对视了,只冷着脸扭过了头。若是这时候宁袖儿看到这一幕,定会高呼道这娇羞的动作当真是和司焉如出一辙,两人是主仆果真是有道理的。
一阵赶路之后,几人总算是到了青山镇上面,秀书赶着马车在一处客栈外面停下,这才回身想要扶嬴画下车,但见嬴画这时候却已经身手十分利落的自己跳了下来,秀书顿时觉得有些不开心了,自己全然没有了表现的地方。他又到了马车的外面,掀了车帘对车中的宁袖儿和司焉道:“我们已经到客栈了,你们先进客栈休息,我再去置办些东西。”秀书已经看了出来,这一次司焉和嬴画二人逃出来逃得匆忙,马车当中几乎是什么都没有,秀书甚至怀疑他们这一辆马车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