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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没有的。
因此翠云也不疑心,倒关心道:“肚子不疼了吧,要是还疼,就等等再走。”
舒舒笑说:“不疼了。”
翠云也没留她,舒舒这才出了菊园。
舒舒回去之后平静的一如往常,虽少了些笑模样,但惯常的事情做起来一点也不含糊,一样利落干净,连四爷要求的每天的点心都没落下,甚至没央求青书帮她值夜,而一如以前约定的那般要把自己这十天值完。
其实舒舒心里却一直不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焦急,她在焦急地等着廿二日到。
放纸条的那天十六,离廿二日还有六天,因为怕三爷不能及时看到这张字条,所以舒舒故意往后写了几天,而且廿二日还是吉祥儿的头七。
而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一件事,舒舒一会儿想,这字条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呢?一会儿又想,这段时间三爷会不会一直就没去书房呢?过了一会儿又想,那块曲奇的暗示到底够不够呢,三爷就算看到那张纸条了,一定就会赴约吗?
就在这样翻来覆去的煎熬中,廿二日总算到了。
就像所有电视和小说里演的那样,这一天必然风雨交加。
不过,其实倒也没有多大风雨,不过略有些风,地被淋湿了一些罢了,毕竟已经是秋天了,再不会有夏天那种狂风暴雨。
舒舒没等到三更,只二更就悄悄出了竹园。
她没从门走,早相中了一段比较矮的围墙,带了张凳子放在墙根,踩在凳子上再狠命用了点力就扒住了墙头,然后勉力把自己提上去。外面她也是早先看好的,傍墙边就有几根竹子,其中一根上还有个不深不浅的坑,刚够她放脚,借着这根竹子连她回来的路都有了,虽然没有爬梯子那么方便,比起别出来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已经好很多。
何况,人被逼急了总能发挥出自己都预料不到的力量来。
舒舒顺顺当当的离开了竹园,连跤都不曾摔一个,也顾不得那毛毛小雨,黑天黑地的,就那么按着记忆一脚深一脚浅的向前走去,虽说下雨天没有月亮,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倒不是什么都不能看见,总归有些黑黢黢的影子,一路上有惊无险的舒舒又走到了荷花池畔。
其实这个池塘相当不小,要找起人来颇有些难度,尤其是这样下着小雨没有月亮的夜晚。不过这个荷塘总共也只有两条路,一个这头,一个那头,三爷总不至于从大爷大奶奶她们住的水阁那头来不是?所以舒舒早早的来守株待兔。
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舒舒终于看到有人来。
舒舒也不急着上去,眼看着那人往前走了一段才起步跟上,没走几步,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搭在她肩上。
舒舒险些儿就叫了出来,总算记得此时夜深人静自己又是来干什么的才把那尖叫都咽在了喉咙里,转成一股力量,不声不响地勾着后腿往那人膝上踢去。
那人吃痛,闷哼出声,手上的力气却一丝儿也没小,死死抓住了舒舒的肩膀让她逃不开,低低在她耳边说道:“是我。”
是四爷。
舒舒微松了口气,心里头却奇怪,他怎么会来?
这时候,前面的人似乎对他们之前的动静起了疑惑,站着定了定,试探地唤了声舒舒。
这声舒舒让舒舒确定了,他果然就是三爷。
看来那块曲奇真的让他猜到了是她留下的字条,只是,没想到,为了她他竟然肯这么深更半夜的出来。
大约这就是所谓的□熏心了。
舒舒在心底里冷笑。
三爷唤了一声看没人应,又要转过身来察看。
四爷忙拽着舒舒往更暗的地方隐去。
舒舒的计划里她本来就是不能露头的,当下也不挣扎,跟随着四爷退到了一棵树下。
“你来做什么?”
舒舒压低了声音问。
“你又来做什么?”
四爷也问。
“不用你管。”
舒舒冷道,又低喝:“放开我。”
四爷也冷道:“不放!”
第四十一章 正言
三爷往回找了一段并没找到人,又慢慢的往前找去了;眼看就要离开舒舒的视线。
舒舒急了;又说:“放开我。”
说着挣扎起来。
四爷依旧死死地抓住她说:“不放!”
“你到底想怎么样?”舒舒急得都要想跺脚。
“是你想怎么样!”四爷冷冷的说。
舒舒恼:“我要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四爷也恼:“怎么就不关我的事!”
舒舒愣了一愣;突然明白了,惨然而笑:“是了;我忘了;他是你兄弟,你虽然要对付于家,也不肯让他去死的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因为绝望声音不由自主的就越来越大;最后都有些失控要吼出来的意思。
四爷无奈的一手刀斩到了她的颈后;叹道:“傻丫头;我是不忍心你脏了手!”
说着,提起她离开了荷花池;一路飞驰电掣进了竹园,把她扔到了小床上。
四爷又仔细地擦去那根竹子上泥迹,搬回墙根下的凳子,然后才点上了蜡烛坐了下来,轻轻按摩舒舒耳后一个穴道。
舒舒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四爷那张脸,顿时想起自己用心良苦却被打断的计划,不由怒从中来,扬起手就朝四爷脸上来了一下子。
“啪!”
四爷不及防又一次挨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于可心!”
四爷压低了声音怒吼:“第二次了,于可心!”
舒舒也豁出去了:“我就抽你了,怎么?不爽弄死我啊!”
四爷倒是被她弄得没脾气,幽怨的嘀咕:“我这究竟是为了谁,一个谢字没捞着,还得了一巴掌。”
舒舒冷笑:“你还能为了谁,自然是为了你同宗同姓的好兄弟,一脉相承的于家人!”
“你!”
四爷气结:“前几天是谁找我合作要一起对付于家的!”
“是我。”舒舒答应的干脆,不过她飞快地又说:“不过你也只是要对付于家,对付老太太而已,大爷三爷五爷可说什么都是你一个父亲的嫡亲兄弟!”
“好吧。”四爷扶额:“就算我顾惜他是我嫡亲兄弟,不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那我何不张扬开了提醒他注意呢?等他注意到你了,就凭你这身板,就算你把他骗到荷花池边了,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我……”舒舒语结,明刀明枪的她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不然也不用煞费苦心地把他骗到荷花池来,准备冷不防的一把把他推下去。
四爷又扶了回额,有些苦恼道:“实说吧,那天你跟小蝉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眼看舒舒瞪他,四爷忙喊冤道:“我可不是故意要去偷听的,只是那儿僻静,我每次出去进来都从那里走而已!”
舒舒这才收回自己恶狠狠的视线。
四爷又说:“从那天我就知道你大概要对于云明做些什么,这几天你看上去又心神不宁的,然后果然你今天晚上偷偷出去了。”
舒舒又瞪他,四爷也瞪眼:“怎么,就允许你螳螂捕蝉,就不允许我黄雀在后?”
舒舒又颓了。
四爷继续说:“自从发现你去的是荷花池边我就猜到你要做什么了,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讲,原本应该是乐见其成的——就算淹不死于云明,只淹个半死闹起来也是个笑话不是吗?”
说到这里四爷有点儿负气道:“鬼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会伸手抓住你,被你踢了一脚还不松开!”
舒舒默,至此,她终于确定四爷其实是为了自己好。
其实杀人放火什么的,她也不是专业的选手,不过心中一口气逼着,非要去做那逆天的事,如今这一口气早已泄了下来,虽说还有些忿忿不平便宜了那混蛋,可若自己真要得逞了,现在怕是怕得不行。
这时候,嘴上虽然还不承认,心里头到底对四爷生了些感激。
可四爷到底为什么会阻止她呢,正如四爷说的,若他要对付于家巴不得三爷去死不是吗,至少得个热闹看看。
舒舒奇怪地看向四爷,突然出声:“四爷,你不是喜欢上了我吧?”
“嗤——”四爷嗤笑出声:“你还不如说我喜欢上了你!”
这句话的重音在上字上。
只下一秒四爷又用嫌弃的目光看向舒舒的胸:“就你那二两肉,就算是要上我看都有些勉强吧。”
舒舒黑线。
舒舒突然很怀念起那个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镇日垂着个眼睑的那个四爷了。
比起眼前这个恶劣的四爷,那个四爷要实在可爱得多。
殊不知,四爷自己其实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呢,难道真是喜欢上了她?
这个丫头,单蠢……没错,不是单纯,就是单蠢!
这个丫头单蠢得可爱,脸又软软的,像包子一样。
若说喜欢,总有那么一点的吧。
尤其看她现在忿忿的样子,眼睛亮亮的,小嘴嘟了起来,格外神气!
而最让他动容的是,看上去那么胆小的一个小丫头,竟然生了一副侠肝义胆,会为了一个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来!
四爷的心里一热,顿时有些发痒,双手忍不住地爬上舒舒的脸,又像捏包子一样揉捏了起来。
“啪!”
又是响亮的一声,不过这回打的不是脸,而是手。
舒舒双眼圆瞪,怒气冲冲道:“你不是对二两肉没兴趣吗,请自重!”
竟然还在纠结这个,四爷失笑,被打下的双手顺势就位移到了他之前口中不屑一顾的二两肉上,嘴里也没停着,调笑道:“二两肉其实也有二两肉的好处,要不我就大方一回,收了你,于云明那里你也不用再烦了。”
舒舒不说话,只狠狠地抓起某人不法的手咬了一口。
舒舒来来去去就那两样手段,一个踹,一个咬。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毕竟她不是武林高手不是吗?
而大多时候,措不及防之下,这两样还是很有用的。
四爷吃痛地抢回自己的手,无比委屈的看向舒舒。
舒舒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再有这样的事,看我是不是也给你设一个荷花池畔的局!”
四爷扶额:“罪不至死吧?”
又攥住她的手,真心说:“那个,其实我是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的,你不如考虑考虑?”
舒舒夺回爪子,正色道:“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做小老婆的。”
顿了一顿,觉得这句话不够充分,又郑重解释说:“无关喜欢不喜欢,这是一种……怎么说呢,理念?总之就是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也不管我喜不喜欢你,只要你是有老婆的人,我就不想跟你发生任何关系!”
四爷奇异地看向舒舒。
舒舒以为她不懂,又费劲地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不管哪边多一个,总是不公平不是吗?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像一个圆,男人是一半,女人是一半……”
舒舒突然感到有些挫败,她跟一个古人解释一夫一妻制……就不考虑她的口才因素了,这能说得清吗?
舒舒颓丧的挥了挥爪子:“总之,我是不会给任何人做小老婆的!”
“是因为你想出去看看这天地到底有多大,外面都有些什么吗?”
四爷突然问。
连这个也被他听去了,舒舒有些儿囧:“实说了吧,这些都是托词,其实我就是不愿意给人做小老婆。”
“以你的身份,不愿意被收房就只能出去配小厮了吧。”四爷犀利的指出。
到这时候,其实已经成了纯学术讨论性质的了。
舒舒自然也不会否认这一点,不过她忍不住说:“我就不可以不嫁人吗?”
四爷不说话,只回了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舒舒叹气。
三更的更鼓声隐约传来,舒舒陡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该去睡了?”
“嗯。”
四爷点点头,指了指她鞋子上的泥巴说了声:“明天记得处理一下。”
也不耽搁,竟然就去睡了。
四爷走的这样爽利倒让舒舒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只片刻后,因为这么多天来时刻紧绷的心弦终于断了,也因为谋而不成的沮丧,她连衣服都没脱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