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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索的尽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黑洞,那里,应该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而他的人,会不会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
想到也许可以在下一个瞬间,将让他牵挂了两年的伶舞拥入怀里,欧阳曦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踏进山洞的时候,欧阳曦的心却沉了下去。
山洞里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才那个白衣女子都没有。
有的只是浓浓的血腥味,和一副画在石壁上的壁画。
深山血画8
欧阳曦站立的这个山洞,就像是一个空荡的房间一样。
山洞很大,和东陵国皇宫的大殿一样,让人单独站在这里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渺小的感觉。
那副壁画也大。
占了山洞的整整一面墙。
也说不出是用什么材料画的,在幽暗的山洞里,竟然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欧阳曦眼前,就连上面的细小条纹都一目了然。
就像是那个画自己会发出亮光一样。
壁画上,也是欧阳曦熟悉的图形。
几乎从他有记忆起,就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画。
就是在东陵国皇宫的大殿里,也有着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壁画。
据记载,是东陵国开国的帝王,在建筑皇宫的时候,叫全国最好的画匠用不褪色的材料画上去的。
上面是在这块大陆上,六个国家的分部图。
虽然过了六百多年,经过无数次征战,那上面的地界有了一些变动,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而这样的一幅画,居然在这个山洞里出现。
欧阳曦的视线,按照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习惯,很自然的第一眼就落在了东陵国的地方。
每一个国家,都用着不同的颜色。
代表东陵国的地方,在大殿的壁画上用的是金色的,在这个山洞里的颜色,同样是艳丽的金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曦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金色地方时,竟然产生了一种血腥的感觉。
就像是整个山洞都充斥着的血腥味一样。
欧阳曦的第二眼,就落在了和东陵国交界的天霖国那里。
深山血画9
欧阳曦直接看往代表天霖国的地方,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代表天霖国的颜色,不是原来那种蓝色,而是被一种红得像血一样的颜色代替。
一种触目惊心的红。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代表东陵国的金色时,会产生一种血腥感觉了。
在他不刻意看那片金色时,余光就可以感觉到,在金色的上面,居然隐隐有一层流动的血色。
不光是东陵国,除了已经变成了血色的天霖国之外,其余代表四个不同国家的颜色,也同样和东陵国一样,在上面都有一层隐隐流转的血色。
同样的血色,让六个国家融成一片。
但是等欧阳曦刻意的看时,那层血色又消失不见了。
在壁画的左侧,比东陵国大殿上多了三个字。
巨大的数字,黑色的字体,六百六。
在画的右下角,标注着作画的时间,让欧阳曦有些骇然的是,那个时间竟然是和东陵国那幅画的时间是一个年份的。
欧阳曦注视着壁画,缓步走到壁画前面,伸出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颜料。
看到自己手上一点颜料都没有时,欧阳曦心里开始沉重起来。
这个壁画的确不是最近几年才画上去的。
他想到了伶舞。
幽离界既然是这样一个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方,那被幽离界带走的伶舞呢?
环视了一下山洞,除了这样一副诡异到极点的壁画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样物品,让欧阳曦可以找出蛛丝马迹,去追寻伶舞的下落。
深山血画10
欧阳曦的视线,到最后还是落在壁画的上面。
除了那个壁画之外,整个山洞根本就没有人的迹象。
或者连这样的一幅画,都不是人画上去的。
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从这幅壁画用的材料上传出来的。
看着上面那三个字,欧阳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那六百六指的是什么?
是不是六百六十年?
欧阳曦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壁画,抬脚往山洞底部的一个看上去应该是通道的地方走去。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伶舞。
伶舞既然不在这里,就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就算是他在这个壁画前站上十天八天,壁画也只能是壁画,不会变成伶舞。
欧阳曦踏出山洞的时候,居然就听到了凌云和伶飞的商量声,他们在商量怎么样下去查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声音很近,就在不远处。
这个山洞的另外一个出口,就是在那个溪水边。
所以白衣女子才能悄然的出现在溪边。
欧阳曦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个白衣女子的举动,简直就像是故意把他引到山洞里一样。
四下张望了一下虫鸣鸟啼的山野,山风猎猎,却没有看到一只惊鸟,一遍安详。
谁又能想到,在这样一个山野里,居然有些一副那样诡秘血腥的壁画隐藏在山洞里面。
除了低着头,没有发现他踪迹,忙着将割下来的树皮搓成绳索好下去查看他凌云和伶飞之外,放眼能看得到的山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行迹了。
那个女子,在进了山洞之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初见故人1
伶飞对和她并骑而行的凌云交换了一下眼神,眼里全是担忧。
这一次,他们已经在深山里寻找了二十多天,带的干粮都吃完之后,就随意的打一些野味充饥。
直到现在,他们将这些连绵不断的山脉都踏遍了,依旧没有伶舞的消息。
而欧阳曦,比以往任何一次扑空的时候,更是沉默。
伶飞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凌云:“你还记得你和伶舞去五王府救我那一次没有?”
凌云提了提嘴角,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一夜的厮杀,是他平生第一次真正的厮杀,也是到现在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战。
他看着伶飞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温柔,若没有那一战,她又怎么会在他的身边。
从他们假扮成欧阳曦和伶舞去天霖国开始,到现在两年的时间里,他和伶飞之间有了一种默契,也多了一种情意。
偏偏这个伶飞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回避他,每次等他想靠近的时候,就像一条满是刺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缩在刺里面。
伶飞的眼里,却没有凌云那种柔情。
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因为她想起了以前的回忆,就连说的话也变得冰冷起来:“那你还记得你和伶舞一起到我被关着的假山下面的密室。”
凌云默然的点点头,等着伶飞往下说。
他知道,伶飞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伶飞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那个山洞里用的材料虽然和秘道的不同,但我突然觉得它们用的应该是同一种手法,都会自己发出莹润的光泽。”
初见故人2
凌云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伶飞说得没错。
他到现在也还记得看到秘道石壁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强烈的诧异感觉。
他没有把秘道和壁画联系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是石头自己本身发出的光,而这个是壁画上的材料而已。
刚刚想叫住前面急驰的欧阳曦,凌云又忍住。
在这个时候,凌云觉得还是把事情都想清楚再和欧阳曦说。
希望过后的失望,本来就比没有希望更让人难受。
在这个时候,凌云实在不愿意把没有确定的希望,告诉已经在深山里寻找到精疲力竭的欧阳曦。
沉吟了一下,侧脸看着伶飞:“但是,那个密室是南宫轩手下的那些假幽离人建造的,而这个却。。。。。。”
伶飞咬着唇,刚想开口,却听到在前面急驰的欧阳曦的声音:“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去西武国走一趟。”
从伶飞说出伶舞名字开始,欧阳曦就下意识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个是伶舞离开的两年之间养成的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只要和伶舞有关的,他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这一次也同样的不例外。
他已经找了两年了,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会放过。
欧阳曦背着手,看着大殿上的那副壁画。
这个大殿,是西武国皇宫里的,但是,却也有着和东陵国几乎一模一样的壁画。
就是上面那代表六个国家的颜色,也是和东陵国那一副一模一样。
“向闻东陵国的欧阳曦是一个盖世英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初见故人3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人。
不管任何人,看到她的时候,除了一个美字,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她的年龄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五六岁,但是你再看,却又感觉她不应该那么年轻。
因为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里是对世事的了然,充满了沧桑。
还有一种心灰意冷。
若不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看着逐渐走近的美人,欧阳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南宫轩已经在寝宫失火的时候身亡,欧阳曦现在只能是求见西武国的皇上,但是,现在踏进大殿向他走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美人。
似乎感觉到欧阳曦心里的诧异,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美人微微颌首:“你和轩儿差不多大,本宫叫你一声世侄可否?”
欧阳曦微微仲怔了一下,他虽然看出这个美人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年轻,却绝对想不到她是南宫轩的生母,西武国的皇后奚语。
如果她真的是南宫轩的生母,那么岁月在她的脸上,简直就没有留下痕迹。
奚语像是看出欧阳曦心里的疑惑一样,勾了勾嘴角:“欧阳世侄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谁又能想得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能保持这样的容颜。”
驻颜不老本来就是女人最向往的一件事,但是她说到自己容颜的时候,那种口吻竟然让欧阳曦产生了一种她居然痛恨自己能保持容颜的感觉。
“自从轩儿走了之后,”奚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本宫就闭门不出,今天,是第一次踏出房间,就是想过来见一下世侄你。”
初见故人4
欧阳曦沉吟的看着觉得生活了无生趣的奚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询问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和南宫轩有关。
现在他又怎么能在失去唯一一个儿子的母亲面前询问那些事情。
迟疑了一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能见到娘娘的风姿,也是欧阳曦的荣幸,却不知皇上为何。。。。。。”
欧阳曦的话还没有说完,奚语就轻轻的打断他的话,直视着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