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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没有萧萧的夜里,他不停的回想到从前,那个第一次扣动他们心扉,让他们为之魂牵梦萦了多年的阿兰。却发现曾经那般的深爱,在她死后,自己和青还痛苦了三年的阿兰,如今留在他们记忆力的,已然是淡淡的笑容和背影了,似乎也知道自己和青已经找到了新的心灵依靠,不再需要用日日想念她来度日了,所以她走了,从他们的脑海里和心里一并的走了,渐渐的果真在回忆里寻之不到了。
顾半青虽然觉得有些感到伤感,却也知道逝者已逝,总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的痛苦之中的,萧萧如今才是他们新的心灵的归宿,这一次真的不能再度的看着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了,所以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做出什么样的退步,他也要和萧萧在一起的,若是萧萧若干年后想要知道他们和阿兰曾经的故事,他们也会毫不保留的告诉她的。
家里派人来通知他,说是老爷子病故了,遗言把顾家的全部产业都交给他。
那个夜晚,他大哭了一场,没让任何人看见,有些过错一旦犯了就不可原谅,虽然是自己的爷爷,但是他对阿兰犯下了罪,他就无法就此原谅他,所以不救他是他和青共同定下的决定,然而如今真的收到他的死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毕竟从小到大,爷爷他真的很疼他,胜过一切,只是后来变了!
如今他恨的人已经故去了,他曾经爱得人也早就过去了,生活在他的面前突然成了一种无依无靠的孤茫,楼书北似乎知道了顾家的消息,第二天的白天,带来了两壶酒,无声的陪了他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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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顾半青和楼书南的变化,楼书北自己也做了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认了丁哓哓做义妹,并派人把她重新送去了她与家里的长工私奔去的小城,并随行了丰厚的嫁妆,虽然这样做对她似乎有些残忍,但是有些感情,一旦过去了,就再难以找回了。
更何况如今的丁哓哓都已经怀了她新任丈夫的孩子,就算是她自己,也知道这里断然留不下她的。
第二件事,就是把他这些年在外创下的产业,全部归置到了楼家的名下,誓要与大哥一起共撑家业,不能再让人觉得楼家的当家是个文弱的书生就好欺负,他要所有想要再度暗算他们楼家的人知道,他楼书北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草包。
至此,楼家强盛团结到了不可撼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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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了将近半年的所谓毒死人事件,早就在楼书南宣布苏醒的那一日开始,遭到严重的漏洞指控,早就收集了许久的证据,在楼书南的腿终于能顺利跨步的时候,一份一份如同雪片般的飞到了京师衙门,再到刑部。
不用说,那顺着一根绳子上,简直牵到了一溜的‘瓜’,每个都难逃干系,最后整个天赋城都沸腾了,举凡楼家的商号上,都挂上了希望洗脱被冤枉的罪名,以及要求严惩陷害的真凶的条幅,天赋城的商业联合会,更是联名上书,立顶楼家,那封上书,也一路不敢有阻碍的被大臣们递送到御案之前,事情已然如火如荼到了不得不由皇帝出面平息的地步。
三日后,相干人员全部都捉拿到案,御驾亲审,包括中堂黄大人在内的一十二个大小官员,均有参与到陷害楼家案之中,而负责买通贿赂这些朝廷命官的人,就是一直与楼家想要分庭抗礼,却又不够实力的山西余家。
天子龙颜大怒,堂堂天子门生,朝廷一品大员,竟然伙同民间不成气候的下九流商人,一起陷害国之经济命脉的楼家,这不但是丢了朝廷的脸面,同时若是楼家因此垮塌的话,更是要动摇国之根本的,如何能够轻饶?
于是余家被抄家,家产收入国库,男的流放,女的充入官妓。
一时间整个天赋城几乎都沸沸扬扬了起来,茶余饭后也都在谈论楼家的无辜,和余家的活该。
彼时的丁萧萧,已经六个月了,正站在一个绸缎庄门口,打算去买些布料,大嫂说要给她的孩子,开始缝制小衣服了。
听闻楼家的这个好消息之后,丁萧萧也很为楼书南高兴,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虽然是冬天了,不过日头依旧好温暖,看来以后的每一天,也都会是好天气了,轻轻的摸了摸挺起的肚子,“宝贝儿,我们进去,妈妈给你买料子做衣服罗!”
三个老公 121 差点吓死了
眼看着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楼书南还没有半点动作要去接回丁萧萧的样子,楼书北还有些沉得住气,但是顾半青却沉不住气了。
冲进了楼书南的书房,“楼书南,你明知道萧萧她如今就在天赋城中,还住在那么简陋破烂的地方,你为什么还不去接她回来?”
楼书南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账册,抬眼看向一身白衣,却已经失去温润好脾气的顾半青,淡淡的道,“顾公子,这是我的书房,你勉强算是楼家的客人,请不要擅闯主人的书房,请你出去吧!”
“楼书南,你是个懦夫,你不过是怕萧萧不选你,怕她根本不愿意回来,怕你主动去找她会被拒绝,给赶回来罢了,所以你不愿意去,哼,你更怕萧萧肚子里怀得孩子是我的,你嫌弃她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那孩子也有可能是你的,枉费萧萧一直念着她对不起你之类的,比起你,我并不少爱她半分,为什么她不能像执着爱你一样爱我呢?楼书南,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你若不去,我就去带萧萧回顾家,就算让她永远恨我不尊重她也好,我也不要她再挺着肚子,坐在昏暗的油灯下,做那伤眼力,却又没有几个钱的绣样工作。”
顾半青说完,就用力的摔了一下门后,愤怒的转身出去了。
而在他走后,楼书南的拳头,不由用力的握紧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几个月,萧萧过的是什么日子,却还是忍着心不去找她,并不是他在害怕顾半青所说的那些,也不是在嫌弃萧萧肚子里怀得有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毕竟不管是谁的孩子,那个怀的人都是萧萧不是吗?
他绝对不会因为担心孩子不是他的,就让萧萧做出落掉孩子这样残忍而自私的事情来的,虽然若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的心里的确会有几分不舒服,试问是男人,谁又希望心爱的女人怀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他之所以不去接她,是因为想要给她多一点的时间去体会自由自在的生活,是心中抱有期待她终有一天会想通她想要谁,而主动回来找他,也是希望萧萧因此而感觉快乐,而不是被他们监视着感觉痛苦,所有的这些迫使他一直压抑,忍耐着自己不要主动去找萧萧,不要去破坏她好不容易快乐而平静的生活。
虽然他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偷偷的站在街角,去看萧萧她买的那个小屋子,有时幸运的话,还能看到她挺着肚子往外走的情景,不过看到那灰暗的墙角却是常有的事情。
他也知道顾半青和书北他们,也是天天都会抽出时间,偷偷去看萧萧的,因为他们会武功,所以他们能比自己更近距离的靠近萧萧,而许多萧萧的情况,也都是他们三五不时的到这里来与自己说的,书北是汇报一般的把萧萧的情形说给他听,希望他心软的改变主意去接她回来,而顾半青则就像今天这般闯进来骂和闹。
他们哪里知道,他何止早就心软啊?他根本就已经是在苦苦忍耐自己不去想了,他们可知道,自己也已经是逼得尽头了?
去找固然是可以,找了呢?该怎么解决如今的问题?勉强要萧萧和自己一个人过日子?然她的心里却也有着他们两人。
若是她选了书北和顾半青中的一个,自己怕是要心碎了。
或者真的要如顾半青所提出来的那般,三个人共同拥有萧萧?
楼书南不甘的用力的捶了一下书案,痛苦的连想都不愿意就此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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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青,你又去逼大哥了?”
而正对着书房的湖的对岸,楼书北对着刚走过来的顾半青,不赞同的责备道。
“难道你还能忍得下去?他不知道,你也是天天去看萧萧的人,难道不知道她的肚子,比一般的怀孕妇人要大上很多吗?这样下去太危险了,没人伺候,没人照顾,甚至吃喝穿都没有好的,就这样让她一个人顶着肚子上街,你可知道我每次看了,都差点忍不住站到她面前,跟她说‘萧萧,你跟我走吧’,书北,若非你一直劝着,也若非你说你大哥为了萧萧,终究会妥协的,我还会耐着性子站在这里吗?连那倔强且桀骜不驯的‘青’都愿意做出妥协,让我们四人共同拥有萧萧了,你大哥还要多久?我不逼他,我不逼他行吗?再等下去,萧萧都快要生了!”
顾半青一边气愤的说,一边眼光紧紧的盯着湖对面,书房里楼书南似乎也烦恼的样子。
楼书北何尝不着急,这几个月,他一边做他大哥的工作,一边还要劝阻和稳住顾半青,白衣时候的他还好说一些,起码是讲道理的,黑衣时的‘青’就简直难缠的令他头疼了,好几次都差点出现在了萧萧的面前,若非他阻止的快,事情就麻烦了。
如今听到白衣半青的话语,他也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点了,不由也心中暗自呼唤的看着对岸书房里的楼书南,大哥,你还要想多久啊,我们能等,萧萧的肚子看不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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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萧萧怀孕七个月了。
这一天周围的孩子淘气,把一个毽子踢到了房顶上。丁萧萧找了个木梯,缓缓的爬上去,给孩子们去取那毽子,把正在远处屋檐上,观察着丁萧萧的房子的黑衣顾半青,给吓得魂都跑出来一半了,几乎忍不住要飞过去,阻止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而楼书北从身后扣住了,“别动,你看,那是谁?”
顾半青低头一看,原来在他只顾看着萧萧的时候,楼书南已经出现在了萧萧的小院之外。
“他一个文弱公子哥,若是萧萧掉下来的话,他救都救不及,不行,我得过去。”顾半青当机立断的道。
“等等,青,我大哥虽然不会武功,却也不会叫萧萧受伤的,梯子到地面的高度不高,就算掉下来,大哥也会用自己的身体去接的,伤不了,不过这样一来,足够大哥意识到放萧萧一个人生活的危险,所以定然会要接萧萧回楼家,到时不就什么都好办了?你现在冲出去,那就一切全泡汤了。”
楼书北的话刚落,顾半青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了,楼书北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青,你看我的脸做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比楼书南老实多了,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点子挺多的,这么阴的法子,也亏你想得出来,不过你说的对,要让你那比牛还固执的大哥楼书南放弃他的坚持,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楼书北听了他的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我的法子阴,这些天也没见你想出一个啊,只会嚷着要把萧萧带走的人,没资格说我的法子不好。”
顾半青刚要说其他的,就看到楼书南已经推开大门走进去了,连忙道,“别吵!楼书南进去了!”
楼书北也顿时凝目看去,不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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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说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的楼书南,就干脆的轻轻推开了那没有锁上的老旧大门,这一跨进去,入眼的就是丁萧萧不顾自己硕大的肚子,正爬在木梯上,用手努力的去够着屋檐上的尖子的模样。
而在她的木梯下面,好几个孩子正仰着头,激动的喊着,“萧姨,再一点点就够到了,萧姨,再一点点!”
顿时,血液都涌向头顶了,再也顾不得这一路之上,背诵了好久的说服萧萧跟他会楼家的说辞,顿时就吼道,“丁萧萧,该死的你,谁让你爬高的?”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