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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这才是真正的赢。
他用了那么多的时间,耐心,可到最后,收获的却依旧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她占着他太太的位子,却一丁点都不肯做出改变,那么,他也留不得她了。
“我今晚回去。”
昆廷扔下一句话,把手机挂断丢在一边,薇塔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睨着他:“你太太怎么了?”
昆廷点了一支雪茄,另一手抚上薇塔精致小脸,薄唇泛出冷凝的笑意来:“女人不能惯,惯的狠了,就开始作死了。”
梵音在花房一直待到日落月升,佣人站在玻璃门外轻声对她说先生回来了。
梵音只是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把手指上的泥土洗掉,转回身来,步履平缓的回了主楼。
昆廷的车子正好停下,梵音没有回头看一眼,直接上了台阶。
夜色下,那纤瘦的背影飘渺而又动人,昆廷微微眯了眯眼,其实,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毕竟,能让卫子琛那个眼高于顶的人视若珍宝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差呢。
可他得不到的,他宁愿摧毁。
昆廷抽完那一支雪茄,方才下车抬步向主楼走去。
梵音正坐在餐厅里吃饭,很简单的一碗粥,一盘青菜,她垂着眼帘,缓慢的小口吃着,手腕处露出来一片雪白肌肤,系着一条细细红绳,红绳下坠着一块小小的木牌,木牌上雕刻着生肖,那是卫子琛的生肖。
昆廷走到餐桌前,梵音正把最后一口饭菜吃光,她搁下筷子,拿了纸巾轻轻擦拭唇角,然后站起身来。
高大结实的男人如山一样魁梧强壮,实则昆廷很轻易就能制服她,譬如洞房花烛那一晚,枪口抵在额头又怎样,她动不了他的性命,可他却收了手,果真没有再碰她。
梵音转身预备上楼去,昆廷却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头发。
他的力气很大,她整个人都往后仰,餐桌上的碗筷撞翻在地,哗啦啦碎裂成片,佣人们惊的跑过来,却被这忽然的一幕骇住,直到昆廷开口,方才一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退出去。
梵音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剧痛袭来,她眼眶不由得灼烧凝出泪来,可却死咬了牙关,仍是不发一言。
昆廷觉得那怒火在胸腔内不断膨胀,烧的他全然失去了所有理智,他攥住梵音的长发,将她一路拖到楼上去,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然后将她丢在了大床上,健硕的身子倾轧下去,他撩开她脸上的乱发,捏住她雪白易碎的尖尖下颌:“卫梵音,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他话音未落,她忽然狠狠扭头挣开他的手,劈面淬在了他的脸上,昆廷一怔,旋即却是一巴掌重重搧在了她的脸上,梵音半边脸立时肿了,可她眼都不眨瞪着他,嘴角渗出怪异的笑来,昆廷被她笑的头皮发麻,嘴里骂了一声,揪住她手臂将她翻转过去,坚硬膝盖顶开她双腿,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昆廷的身子压下来那一刻,梵音眼底的泪终于滂沱落下来,她枯瘦的指尖拼命伸长,摸索到枕下,那里压着一把利刃,杀不了昆廷她可以把自己的喉管割断。
可她真的不想死,若是想,洞房花烛夜她就一枪把自己打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活着和死一样难受,却还要苟活着。
尸体她见到了,祖父都明确的告诉她,他死了,可她却怎么都没办法相信。
她知道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可她没有办法,她走不出来。
火光中他最后望她那一眼,像是钉在了她的脑子里,夜夜都要入梦来。
多少次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耳边却还是他唤她‘阿音’的声音,她多么后悔,多么后悔。
她一直都以为她不爱他,一直到他死了,她才知晓她的心。
昆廷看到她攥住了那把刀子,他讥诮冷笑了一声,轻易的夺过来,刀尖冰凉的贴在她单薄脊背上,他一把拂开那些乱发,随手用她破碎的衣衫将她双手捆住。
血珠子从她雪白的皮肉中沁出来,昆廷笑的狰狞,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卫子琛那个七少爷,所有人,都喜欢他,捧着他,就连他死了,祖父也念念不忘,卫梵音也念念不忘。
这个女表子,他煨不热她的心,养不熟这个白眼狼,他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不,还有用,她还有用,他要留着她羞辱卫子琛,要他死了也在地下不安生。
梵音终于忍不住嘶喊出声,昆廷摁住身下那具身体,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扑腾着挣扎着的雪白肉体。
最后一刀划下去,血已经流了梵音满身,她的叫喊变的沙哑,粗嘎,渐渐的听不到了。
昆廷把刀子扔在地上,他睨了昏死过去的梵音一眼,她的肩背上是他用刀子刻下来的两个字,每个都足有拳头大。
女表子,这个女表子。
昆廷解开皮带,慢条斯理的将裤子拉链拉开,他一只手将梵音的裤子扒下来,一只手将那物掏出来,缓缓沉下了身子……
就在他要进入那一刻,那原本已经昏死过去的瘦弱女人竟忽然睁开了眼,她掌心被那薄薄的刀片划的血肉模糊,可她却浑然不顾,只是在身后男人就要侵犯她身体那一刻,她忽然极快的出手,刀片锋利无比,几乎将那人身下之物连根切断。
鲜血迸溅而出,犹如泉涌,昆廷的嚎叫听起来惨烈而又可怖,他滚下床,捂住下体伤处大声惨叫,梵音脱力了一般倒在床上,咬死了牙关无声哭了出来。
是他曾经教她的,他说,阿音,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你都不要忘记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给自己留了后路,所以今日她死里逃生。
可是子琛,那一日大火肆虐,你又给你自己留了后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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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用你洗,吃完把饭盒送回来就行了。”
老板娘胖胖的脸上是和善的笑,他依旧没有其他言语,对她点点头,说了谢谢,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等等。”
老板娘却又叫住他,他闻声回过头来,那老板娘已经手脚麻利的把饭盒放好,拿了一件半旧的夹克出来递给他:“眼瞅着立秋了,你还穿着单衣,这是我们家那口子的衣服,我洗的可干净了,你别嫌弃。”
他接过那旧衣,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浆洗干净的衣服,一动不动。
老板娘早已习惯了他不爱说话的性子,见状也没说什么,转身就向店内走去。
他却开了口:“你……等一等。”
老板娘惊喜回头:“你刚才说什么?”
他捧着那旧衣,半张脸看不出表情,声音倒是不意外的好听:“你有什么,愿望,或者说,心愿……”
老板娘笑的越发灿烂起来:“哎呦呦,我的愿望可多了呢,我想让我儿子女儿能买得起房子安顿下来,我想把我们家的小店再扩大一些规模,最好能有钱租上三间房子,多请几个人……”
老板娘絮絮的说着,他却听的专注,等她说完,他慎重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记下了?”老板娘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身影,不由又摇摇头,自己活着都这般艰难了,还能顾得上旁人吗,唉,这世道,活在底层的人,都是一样的苦。
水果店收摊了之后,他捧着那衣服走进帐篷里去,在粗硬帆布上坐下来,坐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把那旧夹克套在了身上。
很暖和,真的很暖和。
卫子琛把衣服拢紧,又席地坐下来,今晚,他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三日后,是父亲的死忌。
他知道,祖父的身子如果撑得住,他老人家一定会去的,而昆廷和杰森,自诩孝子贤孙,当然也不会缺席。
他等的够久了,他们也作威作福够久了,欠他的,都得分毫不少的还回来。
他闭着眼,眼前却浮起一张模糊美丽的面容。
他抬手按住心脏,心脏蓬勃跳动着,他无声的呢喃了一个名字,再一次陷入沉寂。
人间不留地狱不收的卫子琛,害死父亲,母亲不认的孤魂野鬼卫子琛。
他还有什么资格,他早已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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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伤的不轻,不过那命根子倒是保住了,只是以后还能如常使用,还是只能当作摆设,连医生都说不准。
人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手下人去抓了梵音弄死她,可梵音此时被老族长接回了老宅,他老人家发了话,到底积威犹在,昆廷的手下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
梵音背上的伤愈合了,等到伤口长好了,再让整容科的医生给她想办法抹去就是了。
好在穿了衣服能遮挡住,如今倒也无碍。
父亲死忌到了,往年都是祖父和昆廷等人去墓地祭拜,可今年昆廷人在医院,是必定要缺席了。
祖父就让梵音陪同,他年纪越来越大,两条腿几乎都迈入了棺材中,最疼爱的孙子死了,儿子也死了,他如今活着也生无可恋,若不是为着亚伯拉罕家族这么多的人还有可怜的小梵音,他想必已经跟着儿子孙子去了。
让昆廷上位是无奈之举,他羽翼已丰,他这个祖父也快要压制不住他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能丧尽天良到这般地步。
子琛最在意的就是小梵音,若他泉下有知梵音被昆廷伤成这样,会不会连他这个祖父都怨恨上了?
他当日,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了昆廷这混蛋呢,他一直都以为,昆廷和子琛不和,可终究是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可如今瞧来,这昆廷怕是早已泯灭了人性。
梵音当年曾和他说,那一场火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意外,她怀疑是昆廷命人所为,他还不相信,他以为自己的孙子没有坏到泯灭良知……是他错了。
“梵音啊,你今日跟祖父一起去祭拜子琛和你们父亲吧。”
儿子孙子的死忌都在同一日,这对于老人家来说,真是钻心蚀骨的疼。
可祭拜儿子还可以隆重的光明正大的去,祭拜孙子,却从不敢让人知晓。
卫子琛被逐出了家族,连墓地都只能远远安置在偏僻之地,连祖坟都不得进入。
梵音点了点头,她换了素衣,扶着老人家上车去,一路上,老人家未曾说话,可心内那个念头,却是逐渐的坚定起来。
如果亚伯拉罕的子孙余下的都是昆廷这样的败类,他与其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百年家族毁于一旦,还不如,将这一切都交到梵音的手中去。
这个孩子,她打小就聪明,有自己的主见,子琛那么喜欢她,那么疼她,他的眼光,怎么会错呢?
车子快驶到墓地的时候,梵音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拿出来按了接听,却在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的话之后,整个人耳边嗡地一声炸开了。
子琛的墓被人动了,骨灰……不翼而飞。
手机从掌心里滑落下来,梵音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一般软软倒在了车座上。
是昆廷做的,一定是他,他恨她入骨,报复无门,就把火气全都撒在了子琛的身上……
她怎么不下手再狠一点,怎么没有直接把他那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