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景淳把相机递给他:“你不要工作吗?怎么说也是个大总裁呢。”
谢京南调试好镜头,重又对准景淳,海风把她散乱的额发吹拂起来,她衣袂飘飘,临海而立,像是随时都能随风飞走一般,谢京南一点点的把镜头拉近,直到最后,那定格的画面中,只余下她那一张姣小的脸庞,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微微的眯着眼,猫儿一样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浓密的像是小蒲扇,她似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去遮自己的眼睛,嘴角却扬了起来……
谢京南按下快门,她的影像就此定格住,谢京南缓缓放下相机,不知怎的,心头忽然浮出一句话来。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景淳被他这样热烈直接的目光看的实在太不好意思,她转过身去,挽了裙摆向冰凉海水中走去。
谢京南就看着她窈窕的一抹身影,渐渐的,却是眉宇深蹙。
不知多久,他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名字叫做‘宝贝’的相册。
满满当当上千张照片,记录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从婴儿到如今亭亭而立的那些漫长时光。
他看着思思的照片,原本微澜的心渐渐归于沉寂。
思思那一双眼睛生的特别像菲儿,而除却这一双眼睛,她其实生的更像傅竟尧。
傅家人的相貌传承基因实在强悍,思思每每不服输的紧紧抿着嘴蹙着眉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小小的傅竟尧。
她如今已经六岁了,即将要开始念小学,她的性格脾气完全不像菲儿,骄傲无比却又极其的任性,打小就有自己的主张,谢京南曾想趁着她的年纪小,给她别过来,要她如菲儿那样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可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天生的,思思的骨子里流淌着傅家的血液,又岂是他的力量可以更改净化的?
最近的一则视频,是思思前日晚上发给他的,她在学校新学了一个小舞蹈,饶有兴致的让保姆拍下来然后发给他看。
当她最后旋转着,乌黑的发辫在镜头前一闪而过,那一双新月一般的眼睛眯起来,有些狡黠却又精灵古怪的对着他笑时,他似乎把这世上一切的烦恼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谢京南滑动手机屏幕,关掉,放入了口袋里去。
景淳回身喊他过去,他蹙紧的眉心一点点的舒展开,在嘴角调试出最好的笑容,向她走去。
那一夜忽然下起暴雨来,临海的别墅好似成了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景淳惊醒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的黑暗,那黑色浓稠的好像化不开一般,似能把人给一点点的吞噬干净。
许是暴雨的缘故,别墅断了电,景淳拉紧了身上薄薄的毯子,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风雨声,海浪滔天,似乎特别的近,似乎就要拍在这落地的玻璃窗上,风声像是鬼哭狼嚎,景淳渐渐觉得害怕起来……
人在大自然面前,无疑是渺小无比,如果这巨浪当真拍下来,大约这别墅也只会支离破碎,而她,或许尸骨都存不下来。
有叩门声急促的响起,景淳下意识的询问是谁,当谢京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景淳忽然就不怕了,她掀开毯子,赤着脚跳下床向卧室房门奔了过去……
打开门那一刻,呼啸的风灌进来,她的睡袍被吹的猎猎作响,乌黑的发散乱开,她的眉眼尽数清晰的展露,谢京南浑身湿透,像是从海里刚被捞上来一般,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伸出手臂将景淳牢牢抱在了怀中。
他身体那么的凉,她的身体却温热如火,景淳双臂抬起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怕不怕?”
景淳摇头,使劲摇头。
谢京南把她松开一点,望住她的脸朗笑起来:“走我们下楼去,高处风更大,万一玻璃吹破就危险了。”
他握着她的手,开了手电照着路,正要出门时,却看到她赤着双足,他的眉毛皱了皱,随即却是把手电递给她,而他却弯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人这一生中,总是会有这样一个放纵的夜晚。
外面风大雨大,管他呢,他们就窝在沙发上,他抽着烟喝着酒,她枕在他的腿上,聊的兴起的时候,会夺过他的烟抽一口,抢过他的酒杯也喝一口。
这小小的房子是海上的孤舟,却也是最温暖的港湾,浓黑的夜能吞噬一切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死在一处。
她喝了点酒,话越来越多,手舞足蹈在沙发上蹦,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她说了很多,说了林垣,说了她那一段婚姻,甚至,还说了她被人强。暴的那一段过往。
她笑过,也沉默的哭过,到最后她在他怀里沉沉的睡着,可他夹着烟,却一直坐到了天亮。
风停雨住,东方的天幕出现了第一缕亮光的时候,她在他怀里翻了翻身,双手缠在了他的腰上,她的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他低头,看到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可她的眼角,却有清晰的泪痕。
708 我傅景淳不喜欢犯贱!()
708我傅景淳不喜欢犯贱!
她在他怀里翻了翻身,双手缠在了他的腰上,她的脸贴在他的小腹上蹭了蹭,他低头,看到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可她的眼角,却有清晰的泪痕。
他和她一样,真的一样,都不过是这天底下的一对可怜人。
她曾经真的很爱林垣吧,若非如此,她怎会在这酒醉的夜里,一遍一遍的讲着他们的过往,她的爱情死了,婚姻被埋葬了,可至少那爱情来过,开始过,美好过。
但是他呢,他这一生,怕是再也尝不到情爱的味道。
人惯常喜欢惺惺相惜,他是个可怜可恨的人,死了也该下地狱去,可她呢,却是被他亲手送入地狱里去的。
“傅景淳……”
谢京南垂眸看着她,他的手指缱绻的抚着她的眉梢,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那一夜我没有遇见你,如果不曾遇见你,你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命运。
这一生我亏欠你,下一辈子,我再来偿还你。
可他大约永远都猜不到,不,他其实早该猜到,她爱恨分明,做了的决定,永远都不会再更改,他许她来生,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种羞辱。
所以她在很久很久以后对他说,谢京南,碧落黄泉,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在这里的日子像是与世隔绝的。
那个风雨夜之后,他和她的关系好似更近了一层,但却仍是恪守着礼仪,不曾有过任何的逾距。
只是,临睡的时候他会给她一个晚安吻,早晨醒来下楼之后,她会回他一个早安吻。
宛城的消息断续的传来,和林垣的婚姻终是彻底划下了句号,自然的,也在宛城掀起了沸沸扬扬的一场风雨。
林家和林垣的名声一落千丈,而傅竟尧在后知后觉得知了自己唯一的堂妹竟是过着这样的婚后日子时,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二世祖,竟是直接吩咐人把林垣的公司给砸了一个稀巴烂,还当众放了话,以后在宛城,见到林家人一次,就要揍一次。
而就在这话放出去之后,林垣连着几日出门不是车子被砸,就是无缘无故被打的鼻青脸肿,安露倒是乖觉,一直老老实实窝在林垣如今住的那一栋公寓里,门都不踏出来一步,暂时算是没吃到什么苦头。
林家的公司自然经营不下去,林先生在宛城还有几分仁义之名,有人也肯帮他说几句好话,可傅竟尧这人向来心气极高,在宛城这地盘上,傅家人被人欺负成这样,他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自然是任何人的面子都不肯卖,还是景淳给他打了电话,帮林企正说了一句话,好歹算是给林企正留了个栖身之地。
景淳打完电话,见谢京南若有所思看着她,她就解释了一句:“林先生一直待我很好,他也从不曾苛待过我,反而时时帮我说话,只是他毕竟是个公公,很多时候,不方便插手我和林垣之间的事。”
谢京南点点头:“我知道,你自来都恩怨分明,你堂哥如今是知道一些你过去在林家的事了,怕是林垣今后有苦头吃,他若是将来求到你面前……”
景淳淡淡笑了笑:“我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差的记性,再者,我傅景淳也不喜欢犯贱。”
“那就好。”
谢京南简简单单三个字,景淳却明白他话里未说出来的意思。
他实则是在担心,她会念着旧情对林垣心软,然后再来一场狗血的破镜重圆,而他谢京南,就沦为一个被发好人卡的男二号。
“你放心吧。”
景淳也简简单单的回了他一句,谢京南坐在沙发上仰脸看着她,就笑了。
景淳只觉得他这样子竟是……有些说不出的可爱,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轻轻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是不是给我的信号?”
谢京南眸光灼灼,握住她细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景淳却笑着摇头:“心急可吃不到热豆腐……”
他的目光立时又溢满了失望,景淳的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划了划:“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嗯。”
“只是不要太久,毕竟……我已经三十多岁了,万一等到头发白了,你还不肯答应,那怎么办?”
“你头发白了的时候,我不是也头发白了?”景淳说着转过身去:“放心吧。”
“好,我放心。”
谢京南望着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弯起。
二人都知道回了宛城必定不复如今在这边的安宁,却不曾想,刚下飞机,迎接他们的就是无数的长枪短炮。
傅竟尧亲自开车来接,景淳方才得以安然脱身回到傅家,而谢京南与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在机场说一句告别的话。
坐在车上,傅竟尧看着这个堂妹,却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是觉得很愧对她的,毕竟,大哥不在宛城,三弟还在念书,唯独他留在宛城独掌大权,可却灯下黑,连自己堂妹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
傅老爷子把傅二太太骂的狗血淋头,傅竟尧也把景淳的二哥直接赶回了家去,让他什么时候反省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公司。
做哥哥的,为了自己的前途未来,竟连亲生妹妹的死活都不顾了,这样的人,就算能力再出众,也难让人信任他对他寄予厚望。
“哥,你别难过……”景淳看着傅竟尧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这几个堂哥,对她倒是比亲生的兄弟还要疼爱几分,更何况,这次的事,是她自己选择的隐瞒,傅竟尧何错之有呢?
709 景淳忍不住护了一句:“谢京南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709 景淳忍不住护了一句:“谢京南他不是那样的男人……”
这几个堂哥,对她倒是比亲生的兄弟还要疼爱几分,更何况,这次的事,是她自己选择的隐瞒,傅竟尧何错之有呢?
傅竟尧看着她,沉沉叹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大哥也知道了,很生气,很心疼你,你放心吧,既然我们都知道了,以后,那混蛋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景淳就甜甜一笑,像小时候一样拽着傅竟尧的衣袖摇了摇:“我就知道你和大堂哥对我最好了……”
“你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儿,谁不心疼你?”傅竟尧叹了一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