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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潮生不由看向聂明蓉,只觉得她此刻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两眼精灵古怪的看着他满是好奇,说不出的可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不害怕?”
他毕竟是有过那样的一段过去,十来年的血雨腥风,自然手上有过人命,身不由己的时候,杀人放火的事情自然也做过。
曾经身边的女人们在听到这些事的时候,无不是畏惧入骨的,就算是恭敬和崇拜之中,到底也是害怕和忐忑居多。
聂明蓉这女人还真是让他看不透,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偏生这样泼辣又大胆,只是,那些过去,在他洗白上岸之后已经有近十年不曾提过了。
“你真想听?”
聂明蓉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般,陈潮生就招手叫了侍应生结账,对她道:“那我们回去我好好给你讲。”
聂明蓉嘟了嘟嘴,陈潮生却看的呆住了。
聂明蓉从来表现出的都是强势的一面,从穿衣打扮到所展露出来的气质和行事作风,无一不是大女人模样,但这般娇嗔的小女儿姿态,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也许,她在顾长锦面前,这样的一面才是常态吧,陈潮生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他有些无法想像她在顾长锦面前撒娇或者是软语轻嗔的那一种娇态,只是想一想,好似就觉得极其不舒服,更不要提,要他亲眼看到聂明蓉在顾长锦面前这个模样。
“你怎么了?呆头呆脑的……”
聂明蓉拿了包站起来,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得问了一句。
陈潮生方才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他复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聂明蓉无所谓的点点头,他怎么比她还要喜怒无常啊。
还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男人的心也同样难以揣测好嘛。
回程的机票是明日上午九点钟的,因此倒是空出了一下午的时间,原本要在徐家做客的,现下自然是泡了汤。
聂明蓉回去洗了澡,换了舒适的睡衣,陈潮生就拿了红酒把她叫到了露台上去。
“不是想听我给你讲从前的事吗?”露台上摆着双人的躺椅,陈潮生坐下来,拍了拍身侧的空位置:“过来吧。”
聂明蓉却不肯:“我不要坐你旁边!”
“放心,保证不动手动脚。”陈潮生忍不住笑了笑,聂明蓉只觉得这个人笑起来露出的一排大白牙也是这样的讨厌。
“不是在交往吗?再说了,更亲密的事情我们也做过了,聂大小姐不会是害羞了吧?”
“说害羞了!”聂明蓉瞪他一眼,蹬蹬蹬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陈潮生长臂一伸揽住她,要她靠在了他怀里,“躺好了咱们开讲……”
“我不要躺你怀里!”聂明蓉扭着身子要起来,陈潮生却箍住她的肩不许她动:“你再动我就办了你,乖乖躺着就只是听故事,再不听话咱们就回床上去!”
聂明蓉心里极度的不服气,却终究还是乖乖服了软,她实在是有点怕他了,折腾那大半宿简直快让她散架,她还是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见她果然老实了,小脸贴在他胳膊上老老实实的躺着,陈潮生不由得心软成了水,侧脸亲了亲她鬓发:“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
聂明蓉想到那些传言,忍不住问:“他们说你从前杀过人,还说你年轻时就是个小混混儿,后来是抱了谁的大腿才平步青云的……”
陈潮生哭笑不得,她这性子也太直了吧,这样的话也敢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幸而他不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要不然说不定就翻脸生气了。
“杀人,确实有过,但你也知道,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那你杀了人,警察不抓你吗?”
“肯定抓啊,我逃了整整半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后来是我曾经的一个大哥帮我摆平了事,死的那人又是个瘾君子,死不足惜,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聂明蓉却已经浮想翩翩,逃了大半年,怎么躲过警察的追捕?小说里电视上说,有人还去整容什么的……
她不由得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陈潮生你没整过容吧?”
他微微有些愕然看向她:“整容?那不是你们女人的事儿吗?”
聂明蓉撇撇嘴,继续去捏他过于高挺的鼻子和方正的下巴,根据她多年鉴女表历练出的火眼金睛判断,他这张脸还真是百分百的原装正品。
陈潮生却被她这软绵绵的小手揉的捏的心头火起,偏头就咬住了她雪白指尖,还暧昧的轻舔了一下,聂明蓉一愣,转而一张脸倏然红了,“陈潮生你不要脸!”
488 在他怀里睡着了()
488 在他怀里睡着了……
陈潮生却被她这软绵绵的小手揉的捏的心头火起,偏头就咬住了她雪白指尖,还暧昧的轻舔了一下,聂明蓉一愣,转而一张脸倏然红了,“陈潮生你不要脸!”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他眼眸里含了笑,任她将手指抽出去,有些嫌恶的把他的口水蹭在他的睡袍上。
聂明蓉擦干净手指,又威胁的瞪住他:“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踹出去了!”
陈潮生举手投降:“谨遵大小姐之命。”
聂明蓉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却还不忘记继续追问他:“那你怎么躲过警察追捕的啊,还能躲大半年……”
“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监控,缉捕技术也落后,我躲到深山老林里猫了几个月,风餐露宿的,差点就被满山跑的野物给吃了,不过我运气好,找到了一个猎人们在山里搭的窝棚……”
“什么是窝棚啊?”聂明蓉好奇的不得了。
“就是用树枝枯草随便搭的茅草屋,有时候猎人在山里打猎,会在山中住几日,因此那里往往会储存一些干粮和水,我就是这样捡回来了一条命……”
“再后来,就如你说的那样,人人都以为我抱了大腿,才一步登了天。”
聂明蓉不由得有些讪讪:“我也只是听人说的嘛。”
“我确实遇到了贵人,但遇到贵人的也并非我一人,只是我这个人打小混迹市井,能吃苦,身手也还不赖,为人也算是重情义,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日。”
聂明蓉不由道:“那你还真是挺不容易的,说真的我过去其实怪瞧不上你的,一个小混混儿,翻身就挤进了名流圈子,以为你是汲汲钻营不择手段才有如今地位的……”
“任何人的成功也都绝不是偶然,只不过我是运气稍微好了一点吧。”
所以才在人生过了将近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你这样一个女人。
“那你真的挖过人眼珠子吗?你给我讲讲啊……眼珠子挖出来是什么样子的,那人疼的厉害吗……”
聂明蓉在他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阳光暖融融的从玻璃顶上照进来,夏末的天气还有些热,可房间里开着冷气,这样中和之后,正是最宜人的温度。
陈潮生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耳边缭绕,他讲起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陈年旧事时,好似也将她一起带回了那些灰暗的岁月中去,她听得入神,可困意也渐渐的袭来。
陈潮生看她明明困的不行了还强撑着要听下去的样子,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她的发顶:“晚上接着给你讲,困了就睡一会儿……”
“那你不能趁我睡着了吃豆腐……”她毫无杀伤力的交代了一句,立刻就倦的闭上眼睡着了。
陈潮生忍不住唇角眼底蔓出了笑意,她看着颇能独当一面的样子,可实则却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儿,她难道真以为她说了这一句,他就当真什么都不会做了?
可他却还真是正人君子了一次,她在他臂弯里睡着,他就躺在她身侧任她枕着手臂,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说起来,她还真是好运气,遇到的顾长锦,把她宠的如珠似宝,竟然一直都未曾越了雷池一步,也幸而顾长锦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才有他如今这般运气爆棚的境遇。
顾长锦是情敌,是对手,却也是他心生佩服的人,不管他后来怎样,做了什么,但他曾经这样对待聂明蓉,这般的真心相待,他大约也是要自愧不如的。
但他心中却并不太认同顾长锦的做法,有些事情上,男人一定要做强势的那一方,因为女人更多时候是感性的,不理智的,所以她和顾长锦才会错了一步,然后步步皆错。
只是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手段能力,也低估了他们曾经的那一段感情。
他看着她一点点的改变,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样子,看着她也会笑,也会发脾气,也会在床笫间叫他的名字,他以为她得了她的人,也终究能得了她的心。
可他却不知道,聂明蓉的这一颗心早就完完全全的给了她昔日的恋人,她没有想过收回来,也固执的不肯收回来,在他与他之间,她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千疮百孔的旧爱,头也不回的就将他丢开在了一边。
是他太蠢,是他太自负,也是他,不该去招惹她,所以哪怕到了最后,他掌心中一无所有,他实则也未曾真的怪过她。
只是命里无缘而已,他认了。
明蓉再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西斜,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睡眼,脑子里略微清醒一点时,眼前就出现了陈潮生放大的一张俊脸,她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醒过神来:“陈潮生,你怎么还在这啊……”
陈潮生看她起身,这才将早已僵硬麻木的手臂抽出来,他缓缓的活动了几下,血液恢复了如常流动,却还是好一会儿才能恢复自如。
聂明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久……
她不由得抿了抿唇,看着他那一条有些僵直的手臂,好一会儿,她却说了一句:“我睡着了你没动手动脚吧?”
其实她身上睡袍穿的好好的,她也知道他必定是没有做格外之举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没能忍住。
“那明蓉是想我动手动脚还是不想?”
陈潮生微微笑着将脸贴过去,在她柔嫩脸颊上蹭了蹭:“你们女人不是一向爱口是心非吗?”
489 我不想怀孕,不想有你的孩子。()
489 我不想怀孕,不想有你的孩子。
陈潮生微微笑着将脸贴过去,在她柔嫩脸颊上蹭了蹭:“你们女人不是一向爱口是心非吗?”
“陈老板看来女人很多啊,经验这么丰富!”
聂明蓉推开他,讥诮说了一句,可这话音里怎么听都冒着酸味儿,陈潮生一边欣赏着美人儿初醒的娇态,一边愉悦道:“明蓉难不成是吃醋了?”
“呸,美死你!”聂明蓉啐他一口,站起身来毫不客气的吩咐他:“我口渴了陈潮生,我想喝果汁。”
“我让人榨好了送进来?”
“不要,我要你亲手给我榨!”此刻的聂明蓉就像是骄傲的女王,可美人儿再傲娇,也是不让人讨厌的,陈潮生闻言不由得朗笑出声:“好,遵命,女王大人!”
聂明蓉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去洗了脸,敷了张面膜出来等着他榨好果汁。
陈潮生年轻时颇是吃过一些苦的,自己动手做饭算是常事,在深山老林里躲藏的那些时候,劈柴烧水杀鸡宰鱼的更是做的熟练,但榨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