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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她躲着他,却也想明白了很多事,这天底下的事,自然不能万事顺心,她保不住聂家,但她也尽了自己的全力,若天意如此,那么她就是再怎样耗费心血,也无济于事。
她本来也没有经商的天赋,聂家在她手中风雨飘摇,早晚也是倾覆,顾长锦等了她那么多年,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了他。
她想和他结婚,想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想要一个专属于她和顾长锦的家……
可当她准备找他表白心迹的时候,他却答应家人安排的相亲,有了新的女朋友。
万念俱灭心如死灰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尝到了,在父亲残破不全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整个人已经死过了一次。
她以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倒她了,直到她亲眼看到顾长锦和程茹在一起的画面。
是,是她聂明蓉太自负太自私,是她有错在先,所以,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怨恨过他,哪怕直到现在这一秒,她再怎样的痛苦难受,却也不愿意真正的在心里恨他一句。
顾长锦待她,已经仁至义尽,却是她,辜负了他的情意。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他看到了,那就让他当作是真的吧,让他对她失望透顶,不要再念着她,回到他有孕的太太身边去。
“既然那一次的事你都看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也总算明白了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念念不忘……”
聂明蓉对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回去吧,别再找我了,你如今有了太太还有了未出世的孩子,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儿的,至于我,你就当是做了一场不好的梦,梦醒了,你就丢开到一边吧。”
“用二十八年做的一场梦,你让我怎么醒?”
顾长锦怔怔看着她:“我曾经走错了一步,以至于如今步步皆错,万事成空,但是明蓉,人犯了错不该给他一次回头的机会吗?”
聂明蓉紧紧咬住牙关,她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点头,就要扑入他的怀中紧紧抱住他,可程茹那幸福含羞的笑脸,却清晰浮现在她的眼前。
“聂小姐,你给我量尺寸的时候麻烦动作轻一点,我怀孕了……”
她永远都没有办法接受,顾长锦和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就像是顾长锦他也永远没有办法接受,她因为任何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一样。
“你已经结婚了,顾长锦,你知道的,我这一辈子最看不起女人做小三,你要我聂明蓉做自己最厌恶的一种人,可能吗?”
她含了淡淡的笑意望着他,视线却是一片水雾迷茫,人总该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她曾经不珍惜的这一切,上天就真的彻底给她夺走了。
“我会离婚,我和她离婚,明蓉你不要离开我,你想一想我们在一起的这么多年,你想一想我们的过去……明蓉,你真的舍得吗?你说过的,你除了我谁都不会嫁,你只做我的新娘子……”
顾长锦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他走上前,不管不顾的抱住她,就像是他们曾有过的无数次拥抱一样,他的手掌抚着她微凉的头发,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他们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466 聂明蓉送他的礼物()
466 聂明蓉送他的礼物……
他走上前,不管不顾的抱住她,就像是他们曾有过的无数次拥抱一样,他的手掌抚着她微凉的头发,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他们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就像是他们生来就这样亲密的在一起,没有人没有事能分开他们一样。
聂明蓉狠狠的咬着舌尖,疼痛才能让人清醒,保持着这最后的一线理智。
她用尽了全力推开他,他红着一双眼怔仲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让人想要落泪,她在煎熬折磨着的时候,他又可曾有一日好过呢?
“对啊,我是说过的,除了你我谁都不嫁,可你也说过除了我谁都不娶,但你终究还是食言了,你娶了别的女人,你们亲吻,拥抱,做。爱,你让她有了你的孩子!这曾经只会和我做的事,你如今却也能和别的女人做了!既然你们可以亲吻拥抱做。爱,那么你们自然也能长长久久一辈子的过下去!”
聂明蓉抬起手,狠狠的把眼泪擦掉:“你走吧顾长锦,回你们的家去吧,我宁愿一个人活活痛死,也不愿接受一个身上带着别的女人气息的男人。”
“明蓉不要……”
顾长锦跌撞着追过去,从后紧紧抱了聂明蓉的腰,他的眼泪冰凉的滴在她的后颈上,他抱她抱的那么紧,仿佛是耗尽了他余生所有的力气。
“我不要你走……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明蓉?我们离开宛城,离开中国,就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俩在一起,谁也不见,谁也不理,就只有我和你,我盖一个木头房子,我给你种花,给你买这世上最漂亮的布,你只用每天给自己做漂亮的裙子穿……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叫思明,一个叫思蓉,一个男孩子做哥哥,一个女孩子是妹妹……等他们长大了,我们就老了,我给你拔白头发,我带你去划船出海,我给你画画,从你在襁褓时一直画到你头发全白了……”
这些都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有无意间的戏语,也有真真切切的梦想和憧憬。
她闭上眼,仿佛就能想到这些画面,多美,多美。
“别傻了,顾长锦。”
聂明蓉轻轻的一句,将他沉沉哑哑的声音打断,她低头,看到他紧紧扣在她腰上的修长手指,他们当年订婚的戒指,他还在带着。
她仰脸,将眼泪逼回去,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回不去了,顾长锦,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知道的,有些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
“把我忘了,好好过你的日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忘却的,也没有什么人,是你离开了就没法儿活下去的。”
她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在这靡丽的夜色之中。
她记得小时候看乱世佳人,最佩服的就是那个永远不会被打倒的斯嘉丽,她想,她纵然没有斯嘉丽一半的勇气,可她也会踩着血把煎熬的日子过下去。
“阿蓉。”
顾长锦望着她翩然的背影,忽然含笑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说的很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最是清楚你的性子,有些事,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做的,有些人,于你来说没了也就没了,你依然也会活的好好的。
可你又知不知晓我的性子呢。
我生来这个世上,就是为你,如今没有你了,你说我怎么活下去呢。
**
那酒吧的气氛果然很好,啤酒很好喝,外国的帅哥颜值很正,热情奔放的舞蹈让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任何的距离,而在最后重金属的极致喧嚣之中,所有人都似疯了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甩动着头发挥洒着汗水。
将青春肆意的放纵糟践,将一个一个不眠的夜和空虚的身体,踩在脚下。
明蓉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去的酒店,记忆里最后是一张英俊的让人尖叫的意大利小伙子的帅脸在她的视线里不断不断的放大……
她不记得那个帅气的意大利小伙子最终有没有吻她,因为她在他的脸贴近自己那一刻,就醉的昏沉沉睡了过去。
放纵吧,堕落吧,反正她生命里最美好的,最有意义的一切,都完全失去了,不能给他的,给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也就没了区别。
*********
陈潮生回到酒店的时候,是晚上八点钟。
聂明蓉的房间没有人,他也知道她大约没有这么早回来,方才在一层看到她换了衣服出去,可等他借故追出去的时候,聂明蓉的身影却已经不见了。
他以为她大约是闲的无聊在外面闲逛或者吃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可等到他洗完澡出来,外面依旧没有动静。
可他却看到了小客厅里茶几上放着的那个精致的盒子。
他的房间,自然不会有人敢随意出入,就算是他身边多年的下属,也绝不可能踏入一步。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陈潮生不由得唇角微翘,他走过去伸手将盒子拿了起来,这才看到盒子下还压着一张便笺纸。
聂明蓉的字写的很潦草,很有几分男儿郎的气概,陈潮生坐下来,看着便笺纸上那一行字,不由得笑意更深了几分。
陈老板,中午爽约的赔罪,望您笑纳。
ps:很期待看到你系这条领带的样子。
领带……
他还真是没想到她出门大采购还会给他送一份礼物,还是领带,这样听起来比较亲密关系的情况下才会送的东西。
原本沤了一下午的火气,忽然就变的软绵绵没了力道。
467 陈潮生直接把她扛出了酒吧!()
467 陈潮生直接把她扛出了酒吧!
原本沤了一下午的火气,忽然就变的软绵绵没了力道。
陈潮生将那盒子打开,当那一条色彩斑斓金光炫目无尽***包的领带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他还是没忍住的嘴角抽了抽。
聂大小姐的品味,还真是独特。
他要是系这条领带出去,那简直就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岂不是会被人给笑死?
可他还是鬼事神差的拿起领带起身走到镜子前,在身前比划了一番。
这样繁复而又极度饱和的色调,幸而只是小面积的运用,若衣服的颜色足够厚重,而细节上又有可以与这颜色花纹呼应的小小修饰,大约也不算太突兀。
他衣柜中衣服多是黑白灰,半点带花纹的都找不来一件,陈潮生将那领带重又放回盒子中,既然这领带是她买的,那她自然该负责给这条领带找一套相配的衣服出来。
此行出差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空余时间就腾出来了一些,既然她是来陪他出差的,自然要按他安排的行程乖乖行事才对。
想到这些,陈潮生忽然发觉,聂明蓉此时依旧没有回来,他不由得微微有些不悦,又想到她离开酒店时穿的衣服,一双浓眉不由蹙的更深。
拿了手机拨她的电话,一直通着却没有人接,他又重拨了几次,那端终于接了,却吵闹的厉害,音乐声刺耳,震的人耳膜都在生疼,他根本听不清楚她说的什么,电话忽然又断了,再打,却是再也没有人接了。
陈潮生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半扔在烟灰缸中摁灭,起身穿了衣服下楼去。
酒店的前台小姐说她并未曾叫出租车来,但她询问过附近有没有好玩的地方,侍应生推荐了那间法国酒吧。
陈潮生想到听筒里传来的那些刺耳吵闹的音乐声,心下了然,她大约是去了那里。
他问了地址,也未曾让人跟着,就自己徒步走了过去。
原本还以为找到她会有些困难,但没有想到刚一进入酒吧,他就看到了聂明蓉。
或许是觉得跳舞的时候那条黑色的贴身长裙有些累赘,她将裙摆高高绑了起来,露出了那两条雪白笔直的纤细长腿,原本披散着的头发,也随手挽了发髻,鬓边微乱,服帖的衬着她那一张标致的鹅蛋脸,越发显得她脸庞线条娇柔,东方韵味十足。
尤其她生着完全异于西方人的那一种细长妩媚的眼睛,浑身肌肤雪白,秀发却乌黑的犹如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