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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又来了……
连老师们都会拿他俩打趣,最古板的教导主任也会‘无视’他们的不守校规。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美好,所以没有人愿意去破坏,就那样在最纯净的校园里,滋生着,纵容着,成为了被这所学校所有学生念念不忘的传奇。
可传奇终究还是会谢幕的,就像是海誓山盟到头来,也不过是风吹云散。
看校门的爷爷还认得她,放了她进学校。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她曾经的班级,学着他的样子从窗子里翻进去。
倒数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是她的。
她把椅子拉开,缓缓坐了下来,做了上学时每一个清晨来到学校,坐在座位上必定要做的第一件事第一个动作。
手指缓缓的在书桌的边缘滑动,然后,指腹摸到了熟悉的小刀刻下的纹路。
顾长锦爱聂明蓉。
顾长锦最爱阿蓉。
顾长锦永远都爱聂明蓉……
阿蓉是顾长锦最爱的小宝贝……
每一天,每一天,永远不变的都是亲手刻下的誓言。
这么多年了,这课桌早就换过无数次了,那些曾经的誓言,早就流散无踪了吧?
聂明蓉的手指却忽然顿住了,那熟悉的地方,却怎么还有她熟悉的纹路?
她推开椅子,跪在地上,借着月光努力的辨认刻的是什么。
刀刻的痕迹依旧新着,清晰可见,或许就在她来这里的不久前,顾长锦也刚刚来过。
对不起,阿蓉。
对不起……阿蓉!
聂明蓉捂住脸,忽然伏在课桌上,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
将近三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生生的折断了,毁弃了,从此以后,山高水阔,顾长锦三个字,与她聂明蓉,再没有任何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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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潮生在预备去香港出差的前一天下午,特意让下属去了聂明蓉的工作室。
可他很快得知了一个让他有些吃惊的消息,聂明蓉这三天都没有来过工作室,员工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工作室已经积攒了很多很多工作,一些新顾客都是冲着聂明蓉来的却没有见到她,都很不悦。
陈潮生驱车去了聂明蓉在江边的房子,可那里如今空置了,他才想起,傅竟行把花月山房买了回来,聂家人如今都搬回去了。
他又驱车去了花月山房。
可花月山房里的佣人却说,大小姐这几日都没有回家来,之前说了工作忙先住在工作室了。
陈潮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在联络不到聂明蓉的情况下,他只得给傅竟行打了电话。
傅竟行此时正带了掌珠在国外游玩,两个人刚刚订婚,傅竟行特意空出了半个月的时间陪她和嘉树。
陈潮生没有询问聂明蓉的事,但从傅竟行的话语里他听得出来,他们大约根本不知道聂明蓉这几日没有回家的事。
他也就没有再提,远在异国,就算二人知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何苦再让他们两个也悬着心。
更何况陈潮生很笃定,聂明蓉这样性格的女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寻短见。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吩咐了下属四处去打探聂明蓉的消息,而他却在聂明蓉的工作室外等着。
460 他们说你云英未嫁,我一直未娶,合该凑成一对儿()
460 他们说你云英未嫁,我一直未娶,合该凑成一对儿……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吩咐了下属四处去打探聂明蓉的消息,而他却在聂明蓉的工作室外等着。
晚上七点钟的时候,陈潮生看到了聂明蓉的黑色路虎停在了工作室外她的固定车位上。
他打开车门下车,聂明蓉也正从车上下来,穿白色细条纹雪纺西服套装的女人,齐肩的黑发绾了利落的发髻,她神色坚定,步履匆匆,在夏夜的薄暮里看起来分外的干练。
陈潮生不知为何唇角微微扬了一扬,将烟蒂扔在地上碾灭,迈步向她走去。
聂明蓉看到他,好似并不吃惊的样子,她站定,沉静说道:“陈老板,明日几点钟的飞机?”
她还没有忘记和他的香港之约,陈潮生感觉自己的心情骤然好了一些,像是满天乌云忽然就被风给吹散了。
“早上八点半。”
聂明蓉微微颔首:“我今晚会收拾好行李,明天早上七点我会准时到机场。”
“不急,明天我会派人来接聂大小姐。”
“也好。”聂明蓉爽快的点头,目光探寻望向他:“陈老板在这里等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情绪有些不对,不过是三天时间,她好似就瘦了一些,妆容依然精致无比,但那一双眼睛里的疲态却抹不去。
“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我的下属今日过来找聂大小姐,可你的员工却说你这几日都没有来工作室……所以,我就来看一看。”
陈潮生的声音平缓,语调也淡淡的,聂明蓉却看着他,对他笑了一笑:“谢谢你。”
“聂大小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聂明蓉的视线对上他眼底的探寻,就缓缓移开了,她的唇角扬了扬,调侃道:“除了陈老板这件麻烦事,倒没有其他的了。”
“聂大小姐怎么就这样笃定与我的香港之行是麻烦事呢?”
聂明蓉看着那个男人,她站在台阶上,却也不过与他的视线持平。
每一次见他,总是一身黑衣,原本就瘦高的人看着就越发添了几分料峭,眉目也是冷峻的,神色也是疏离的,好似这个人是超脱于世俗之外的一般,好似这世上的任何一切,都不能让他心生涟漪。
她很清楚,这样的男人,若不是天生的超凡脱俗,就是阅尽了世事才这样阴冷莫测。
“陈老板,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你说。”
“你青睐我小妹,可她如今幸福圆满,你与她明显已经绝无可能,那么,陈老板此时纠缠我,目的又是什么?”
聂明蓉不等他开口,复又道:“我聂明蓉名声不好听,可却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更别想被人当作跳板工具,伤到我在意的那些人。”
“我承认我确实对聂三小姐动过心,也许你并不知,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情景之下,那样子的一个女孩儿,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心动,我陈潮生从来自问都是一个俗人,不能例外,我确实青睐她,敬佩她,也确实,生过追求的心思,但聂三小姐一开始就与我说过,她有喜欢的人,有了孩子……”
陈潮生的声音顿了顿:“我不否认在最初的时候,我依旧是有些不甘的,但后来,看到她和傅竟行之间的种种,我早已清楚明白,我所谓的喜欢,与傅竟行待她的感情,绝不能同日而语,甚至可以算作浅薄,后来他们母子出事,我与傅竟行也算尽释前嫌,当日在医院我曾与他当面说过,对聂三小姐早已没有男女之情,过去种种,我陈潮生亦是早已放下了,我既然已经这般说,那么定然也就会做到。”
“聂大小姐对我种种成见,大约都是由此而来,今日我将话说清楚,聂大小姐心里自然能判断得出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只希望自此刻开始,聂大小姐能不再将我陈潮生当作那种卑鄙无耻纠缠不放的小人。”
他这一席言辞句句再理,并无虚妄,聂明蓉想到自己数次不分青红皂白对他表露的偏见和嫌恶,也不由得耳根微微发烫。
“好,陈老板是坦荡荡的君子,倒是我聂明蓉小人之心了,既然陈老板对我小妹再无任何心思,与我妹夫也尽释前嫌,那我自然也不会再提过去之事,从前种种,如有得罪,还请陈老板海涵。”
“自然。”
陈潮生微微一笑,抬步上了台阶,惶惶灯影之下,他们距离又近了一些,聂明蓉听得他的声音在夏夜的风里飘到耳畔,竟是让她生出了几分不能置信的错觉来。
“当日在医院,聂三小姐和傅竟行还曾与我说过一事。”
“什么事?”聂明蓉那一双上挑的凤眼,被夜色晕染的格外妩媚,陈潮生觉得呼吸微微一滞,她身上是馥郁的玫瑰味儿的香氛,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显得过分浓郁,可在她的身上,却是风情万种最好的展现。
“他们说,聂大小姐云英未嫁,而我也一直未娶,就生了做红娘的心思,要把我们凑成一对儿……”
陈潮生的眉眼锋利,唇角的笑意却越发弥漫幽深,聂明蓉忽然脸颊滚烫,偏脸轻轻‘呸’了一声:“这定然是傅竟行那混球的心思,他是怕你这个情敌太难缠,想要赶紧把你打发了,你就当笑话听听算了。”
陈潮生唇角笑意更深:“可我没有当成笑话听,我那时是应了的……”
他瞧着她瞠大了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瞳瞪着他,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不由得笑意深达眼底。
461 同处一室()
461 同处一室
他瞧着她瞠大了一双漂亮妩媚的眼瞳瞪着他,像是生气的猫儿一样,不由得笑意深达眼底。
聂明蓉却渐渐神色肃了下来:“陈老板,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也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为何?”
聂明蓉蹙眉:“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尴尬吗?”
陈潮生却缓声道:“聂大小姐只是觉得我的追求会让你尴尬才拒绝,而不是因为讨厌我,是么?”
聂明蓉不由得噎了一噎,片刻后方才道:“陈老板,我说实话,我现在不想谈论感情的事……”
“很巧,我也不想。”
聂明蓉腾时怒了:“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谈论感情,只是想和她上床不成?
陈潮生见她这般模样,活脱脱一个刺玫瑰,不由得笑道:“我与聂大小姐只是几面之缘,交情并不深,此时谈论感情,自然为时尚早……”
聂明蓉不由得又羞又怒,甩手转身向里走:“随便你,我还有事,陈老板先回去吧!”
“明日一早我派车来接聂小姐,聂小姐可别忘记了……”
“我还没这么健忘!”聂明蓉关门那一刻,还不忘记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惹得陈潮生朗声笑了起来。
她却恼的更狠了,砰的一声将玻璃门重重摔上了。
真是个不折不扣见一个爱一个的登徒子!
可她这想法,倒是有些冤枉陈潮生了,他这个人年轻时混迹在那样的大染缸中,自然也情史纷乱,但后来上位之后,他本性使然,却并不是个沉迷女色的男人。
聂三小姐之前,大约也只有遥远的一桩桃色绯闻,却是事关那位红极一时的星耀一姐江露云,可此时想来,也不过是当时身不由己的他逢场作戏的一场闹剧罢了。
这些年他习惯了一个人,随着父母的相继离世,他更是完全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就连家家团圆的除夕夜,他也一个人过了将近十年。
他不否认,他此时对聂明蓉只是颇有几分好感,若说情根深种,却是远远不能够,他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了,一见钟情天雷勾地火的事儿,在如今的他身上,大约是不能发生了。
但他是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合拍的人,慢慢的把余下的生活小火慢炖的熬成精品。
聂明蓉的坚强,倔强,自负,骄傲,宁折不弯,让他好似看到了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