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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去提亲的。”
“竟行,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说了这么多难听的话,聂三小姐还会和你在一起吗?聂家的人,骨子里都是有着傲气的,她们姐妹,在聂卫国的耳濡目染之下,又怎么可能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她受不了这样的屈辱的,竟行,你就放手吧。”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您执意要这样做,要插手我的事。”
“让你在国外的那些人手都回来,别再为已经无法更改的事情浪费人力物力,将来傅家需要他们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娶了徐小姐,赶紧生个孩子让徐家长辈安心,这才是你该做的事,这可比你那所谓的报仇有意义多了。”
傅老爷子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傅竟行却敏锐捉住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您好像很不希望我继续追查下去……”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年的人也都死了,再追查下去也没有必要,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仇恨中,我听你身边人说,你因为屹然的死受了刺激,甚至还做出了身不由己的事来,竟行,作为傅家将来的掌舵人,你不能有这样致命的弱点!”
如果被人知晓,抓住他这一个弱点,故意刺激的他犯了这旧疾,到那时,他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来,那才是傅家最大的隐患。
当然这这只是原因之一,也是他能说出口的唯一理由。
“我可以让我的人都回来,我也可以放弃追查下去,我会有让徐家长辈满意的方法来回报他们家的恩情,我会把这一切都摆平,包括珠儿她被人诟病的名声和那些流言,我会把所有真相都摆在世人面前,您告诉我,到那时,您还会不会阻止我和她在一起?”
傅竟行逆光而站,他的声音沉静而又掷地有声,他再不是那个沉默寡言却能力出众的傅竟行,他有了软肋也有了盔甲,他的羽翼丰满,他早已掌控不住他了,他为此骄傲,却又,不免落寞。
“如果你说的这些,你都能保证百分百做到,那我自然无话可说。”
“好。”
傅竟行缓缓点头:“我也希望您能记住您答应我的话,若有那一日,您不能再为难珠儿,哪怕是一句为难的话也绝不能说。”
“行,我答应你,只是还有一件事,那个姓卫的小子,很不合我的眼缘,以后,不许他再来家中。”
“还有,你母亲身子不好,我预备过段时间陪她去国外休养,我不想你们母亲被打扰,所以,最好不要让傅家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行程。”
傅老爷子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是有些累了,精神十分的不济,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傅竟安想伸手扶他,他却摆了摆手。
傅家兄弟三人看着他颤巍巍的上楼去,什么时候,他原本挺拔的身形也佝偻了,那一头黑发全都变成了银白色,他上楼时,甚至需要扶着栏杆,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走。
傅竟尧低低叹了一声:“爸爸老了。”
是不是人老了,才会格外的固执,好好的家,好好的一对儿,就非要给拆散不可。
幸好他一向风。流,没当真动过什么心思,若是他如大哥这样痴情,再碰上如今冥顽不灵的老头子,那岂不是惨了……
406 她不见他。()
406 她不见他。
幸好他一向风。流,没当真动过什么心思,若是他如大哥这样痴情,再碰上如今冥顽不灵的老头子,那岂不是惨了……
说到痴情,傅竟尧忽然就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还有那个长的干干净净,一对人笑就脸红的女孩儿来。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他与她的一段露水情缘结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后来,有一段时间有关那女孩儿的传言很多,有人说她为情所困割腕了,有人说她跳楼了,还有人说她生了孩子无力抚养,心灰意冷之下抱着孩子一起跳了河……
他当时听了只觉得可笑,有这么傻的人吗?不就是分手而已,当年他记得,因为她跟他时是第一次,所以分手的时候他给了她不小的一笔钱……
她最开始不要钱,纠缠了他很久,后来不知怎么的,忽然想明白了拿着钱走了,那事儿闹的挺大的,外面风言风语满天飞,为此,父母还狠狠骂了他一顿……
再后来,他又交往了很多女人,可都没有一个如那个女孩儿一样痴心。
其实现在想起来,她真的挺好的。
傅竟尧想起她的那个小小的出租屋,总是干净整洁,花瓶里永远插着清香怡人的百合,她的卧室香喷喷的,床单永远柔软平整,他还记得他在她那里过夜,半夜他说肚子饿,她起床给他煮的面,很简单的面,但是很香,很香。
好似分手之后,就再没有吃过那么香的面了。
傅竟尧恍惚了很久,驱车离开家之后,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开车去了宛城西郊,当年她租的房子,就在那一片。
可等他循着记忆找到那里的时候,当年低矮的楼房早就被高楼大厦取代了。
物是人非,他脑子里忍不住的冒出这四个字,心绪忽然间有些说不出的低落。
傅竟尧站在车外抽了一支烟,抬头看了看蓝色的天空,希望她如今安好吧。
他上车,发动引擎,预备离开。
刚刚调转车头,一辆黑色的悍马缓缓从一个小区驶出,微微敞开了一点的车窗里,露出一张肃穆却又不失英俊的男人侧脸,那男人一身黑衣,胸前别了小小一朵白色雏菊,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上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几分肃穆的哀伤。
“是傅家二少爷的车子。”
助手低低说了一句,男人缓缓抬起眼帘,看了前方的银色车子一眼,他的唇角微微挑了挑,仿佛有一丝冰冷的笑意溢出,却又很快消失无踪。
傅竟尧的车子很快开走了,坐在车里的男人吩咐司机关上车窗,他最后看了一眼那高大恢宏的新楼,就再也没有回头。
菲儿,这里什么都没留下,全都变了,以后,我大约也不会再来这里看你了。
你在另一个世界,一定要快乐。
而伤害了你辜负了你的人,我也绝不会放过,绝不会,菲儿,到那一日,你泉下有知,就能瞑目了吧。
他闭上眼,钝钝疼着的心脏里,是早已陈旧的哀痛,直到最后,她对他说的,仍是那一句:我不后悔。
***************
掌珠从傅家回来这个模样,嘉树又哭的泪人儿一般,聂明蓉自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内心最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其实她也早就知道,这一切早晚都会发生,毕竟,傅家不是小门小户,之前发生那么多事,还有聂嫣蓉的一场变故,他们不肯再接受聂家人,也是情理之中。
何况这一段时间外面各色传闻漫天飞,掌珠更是在网路上被人黑的体无完肤,大家大族都注重这些,掌珠想要得到傅家长辈认可,大约更难。
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当初她知道后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绝不会做出那样错误的选择,只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她不知道现在该去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帮到珠儿,眼睁睁看着最亲的人陷入痛苦之中,却无能为力,对于向来好强不肯服输的聂明蓉而言,不啻于是最大的折磨。
她只能守着妹妹,看她躺在那里沉默的闭着眼睛流泪,把她冰凉的手指握紧,除此之外,她竟是什么都不能做。
傅竟行是晚上九点钟到的聂家。
他在聂家院子外站了很久,最后出来见他的是聂明蓉。
“小妹说她很累,已经睡下了,让你先回去。”
傅竟行站在那一束灯光下,白色的衬衫微微的有了褶皱,额前几缕发丝略显凌乱,他面上虽有疲态,目光却深邃明亮,聂明蓉说完,他看了看掌珠房间的窗子。
灯光没有亮,她或许是真的睡了,也或许,只是不想见到他。
“三天后是珠儿生日,也是我和她约定好订婚的日子,我一定会赶回来,现在有件事我必须要去解决掉,马上,就要去机场,我……大约今日见不到她了,拜托您帮我好好照顾她和嘉树,三日后我一定在她生日前回来……”
傅竟行说完,目光不舍的从她窗子上移开,他垂了视线,声音平缓却又透着沉寂的沙哑:“嘉树睡了吧,我就不去吵他了,这几日,拜托你们了。”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珠儿的,你放心吧。”
“多谢。”
傅竟行最后定定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漆黑的窗子,终是转身离开了,他走的很快,也没有再回头。
聂明蓉一个人在门外站了很久,傅竟行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方才缓缓折转回了掌珠房间。
407 终究还是心软的对她生出了怜惜。()
407 终究还是心软的对她生出了怜惜。
聂明蓉一个人在门外站了很久,傅竟行的车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方才缓缓折转回了掌珠房间。
“他走了。”
聂明蓉方一开口,掌珠紧闭着的眼瞳中,忽然就涌出了泪来:“长姐,我把聂家的脸面全都丢光了,爸爸如果在天有灵,一定很伤心。”
“爸爸如果知道,只会心疼你。”聂明蓉给她擦了擦眼泪:“不管怎样,他待你是一片真心,自始至终不离不弃,珠儿,你不要因为傅家的事迁怒他。”
掌珠摇了摇头,她如今是一个母亲,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嘉树重要。
她不能忍受嘉树被人伤害,羞辱,如果她执意和傅竟行在一起,换来的是嘉树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被人指指点点,那么她宁愿放弃他。
她知道他已经很努力了,可这世上很多事就是这样,你再怎样努力,都是枉然。
她仅存的可怜的尊严今日在傅家已经被人彻底踩在了脚下,她就算再怎样的厚颜无耻,也无法忍受这一场屈辱。
她想,也许从最初的那一场错过开始,这此后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证明,她和傅竟行这一辈子的有缘无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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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竟行从机场出口出来时,那早已翘首等在出口处许久的年轻女孩儿,在熙攘人群中看到最耀眼的他时,终是没能忍住,雀跃着像是小鸟一样向他扑了过去……
跟在傅竟行身边的周山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场变故,但他这些年终是历练了出来,在徐瑾然就要扑进傅竟行怀中那一刻,他及时的拦住了她:“徐小姐,自重。”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周遭的人并不曾听到,徐瑾然却还是羞红了脸,小小的女孩儿,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傅竟行摘下墨镜,看了周山一眼,周山立刻退到了他的身后。
徐瑾然鼓足勇气抬起眼睛望向傅竟行:“竟行哥哥对不起,我回来就与爸妈说了你和珠儿姐姐的事,可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执意要把我嫁给你……”
她上前了一小步,轻轻拉住了傅竟行的衣袖:“你别生我的气,我一定会努力说服他们的……”
“我这一次来京,也就是为了这件事。”
傅竟行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神色却较之最初的冷漠疏离微微松缓了几分,他将手臂抽出来,淡淡道:“走吧,我正要登门拜访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