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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那么白那么小,他的手掌在她手心里,看起来大的突兀,却是滑稽又好笑。
傅竟行气定神闲的坐着,却目光一瞬不错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掌珠小心的把他手上被血湿透的纱布解开,待看到那伤口时,不由得皱眉低呼了一声:“怎么这么严重!”
碎裂的玻璃碴子都没弄干净,皮肉翻卷着,血肉模糊的,她看了都受不了,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样的铁打钢铸,竟是眉目神色都不变。
掌珠皱着眉毛,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碎玻璃碴全都夹出来清理干净,又用消毒药水冲洗了伤口,最后敷上止血药,用纱布一圈一圈缠了起来,打了一个利落完美的结子。
傅竟行坐在沙发上,望着他面前半跪在地上的女孩儿。
她认真的样子格外的好看,那样浓密乌黑的眉毛皱着,小嘴儿绷的紧紧的,手指灵活而又柔软,偶尔的触碰都让人心襟动摇。
阳光把她的身影拉长,投在柚木的地板上,她挽起的长发,薄薄的一层蝉翼一般覆在耳上,那样圆润小巧的耳珠上,两枚小小的珍珠耳钉,在发丝间熠熠生辉,她身上的甜香像是扰乱人心的魔魅,从她的发丝上,从她的浅浅呼吸里,从她的衣襟,从她的指尖,一点一点的侵袭而来。
傅竟行望着她,一双眸子渐渐如渊,深不见底。
每一次见到她,总有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早已见过,亲近过。
可他却又明确的知道,他与她从未曾有过任何交集。
“好了,注意这两天这只手不要碰水,天气渐渐热起来,伤口发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叮嘱了一句,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却一瞬间被卷入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去。
掌珠忽然有些慌乱,不明白他的神色为什么忽然变的这样阴鹫而又冷肃。
她眼神里浮出不安的情绪来,低低的叫了一声:“姐夫?”
傅竟行一瞬间回过神来,眼前小小的女孩儿,在暖阳里安静看着他,阳光让她变的越发柔软,她的眼神稚气却又清冽,却偏偏那样动人。
“我记下了。”他缓缓开口。
掌珠预备站起身,视线却忽然落在他手腕上的齿痕处,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傅竟行的视线有了淡淡的柔软,他抚了抚那疤痕,声音沉沉:“是你二姐,小时候给我咬伤的。”
掌珠如遭雷击,倏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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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一个小丑()
047 一个小丑
掌珠如遭雷击,倏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那样端肃冷傲的男人,目光里也会带上柔软的情愫,掌珠一颗心像是被人捏碎了,揉成了齑粉洒在风里,再无法自持。
“你也觉得很吃惊吧,你二姐现在这样的性子,谁想得到小时候她会那样的淘气,踩坏了我最喜欢的花儿……”
他的声音,忽而变的那么远,那么模糊,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不,像是隔了千万里的水雾,再也穿不透。
是他,是……他。
可她,却不再是她。
掌珠忽然站起来转过身去,傅竟行点烟的动作顿住,以为她是不喜欢烟味儿,他倾身,将燃着的烟在烟灰缸中摁灭。
“姐夫,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似乎,带着哭腔。
傅竟行的眉毛皱了皱,却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掌珠一步一步挪到盥洗室里,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像是一个,戏台上,被人奚落,讥笑之后,满场空空之下,独自站着的,一个小丑。
她那么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她一直都记得,是谁在她摔倒哭泣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哄,用手帕轻柔的给她擦眼泪。
她一直都记得,是谁在她淘气爬树的时候,焦急担心的哭了起来,张开了稚嫩的双臂站在树下,生怕她伤到。
她一直都记得,她年少贪玩,在园子里划船采莲的时候跌入水里,是谁不要命的跳进湖里救了她。
她一直都记得,她们是亲姊妹,是世上最亲近的人,是有着同样血脉的骨血至亲。
她一直都以为,她和她是一样的,一样的,把骨肉亲情摆在最重的位置。
所以她以为,她永远不会伤害她,所以她宁愿为了她,嫁一个不喜欢的男人……
掌珠觉得心口疼的厉害,疼的她直不起腰,只能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肆虐的往下落,她哭的没有声音,却撕心裂肺。
她知道,她彻底的失去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她再也,没办法等到她期盼的那个人了。
到了这一步,她哪怕是如踩在刀刃上一般煎熬,却也要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下去。
她终究不是她,可以那样轻易的割舍下曾经所有的情分。
就当,她还她年少时的真心疼惜,还她曾经,不管不顾救她性命的恩情一场吧。
掌珠洗了脸,整个人却仍是有些失魂落魄,她走出盥洗室,外面空荡荡的,傅竟行早已走了。
而他待过的屋子里,还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儿和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
048 醉后轻薄()
048 醉后轻薄
微风把窗帘吹的摇动,那阳光也跟着晃起来,掌珠怔怔的看着他坐过的沙发,忽然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她蹲下身,缓缓的伸出手,在那冰凉的沙发上轻轻抚了一下。
小哥哥,再见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偷偷把你藏在心里了,再也,不会了……
*
聂嫣蓉看到傅竟行,脸上的笑意和欢喜立时遮掩不住,她拎了裙摆走到他面前,拉了他的手掌蹙了眉询问:“怎么去这么久,我好担心你,伤的怎样?痛不痛?”
她那样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手,字字句句都是关切。
傅竟行望着聂嫣蓉,她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还会是他的妻子,傅家的当家太太,他孩子的母亲,要与他并肩而站,同渡风雨的女人。
他不讨厌她,相反,他们之间还有着那么一丁点往日的情分,他会善待她,给她傅家太太该有的一切,可他却又那么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爱上她。
傅竟行伸出手,第一次,那么亲昵的拢了拢她的鬓发,声音也放的温润了几分:“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聂嫣蓉一瞬间愣住,呆呆看着他,眼圈却突兀的红了,她咬着嘴唇,忍着泪意,心底却溢满了欢喜和不敢置信。
“竟行……”
她喃喃的唤了一句,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恨不得立时扑入他的怀中,再不出来。
这是第一次,他待她这样的温柔。
“我们走吧。”
傅竟行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握住了聂嫣蓉的手。
聂嫣蓉使劲点头,笑着,眼泪却还是滴了下来:“好,我们走吧,我们回家去。”
*
李谦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房间,掌珠见他一身酒气,赶紧倒了温热的蜂蜜水端过来,李谦不去接杯子,就着她的手一气喝光,掌珠正要把空杯子那过去一边,李谦却拽着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拉入了怀中。
掌珠大骇,拼了命的挣,李谦红着一双眼睛,嘴里的酒气喷出来,让人几欲作呕,掌珠急的快要哭出来,李谦却死死攥住她手臂不许她离开。
“李谦!你放开我!”
“掌珠,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我难道不能碰你一下?嗯?掌珠,你说,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你说啊,你这样惺惺作态干什么?”
李谦酒气上涌,什么都顾不得了,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挫败,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他做小伏低,洁身自好,宠着她,捧着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可她呢,永远这样冷冷淡淡的,拉一下手都不肯,身边的哥们儿几乎把他笑话死了,他都忍了,可她却还是这样。
他今天绝不会罢休,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他就是现在上了她,聂家也不能怎样。
049 鲜血淋漓()
049 鲜血淋漓
他今天绝不会罢休,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他就是现在上了她,聂家也不能怎样。
他喜欢她,也乐意在她跟前受磋磨,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他也要尊严也要脸面!
“李谦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要等到结婚……”
“聂掌珠……”
李谦却忽然沉沉喊她名字,他酒气氤氲,力气大的惊人,掌珠只感觉自己两只手腕仿佛快要断了一样的疼,不敢再挣。
“我待你这样好,可你怎样待我的?你放眼瞧瞧,整个宛城,哪个女人订婚有你这样隆重?聂掌珠,我宠着你捧着你,是我心甘情愿,可你总要给我点回应吧?”
“李谦你喝醉了,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掌珠皱眉,偏过脸去不肯看他,也不肯与他再多言下去。
李谦却忽然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说完,忽然翻身将掌珠压在身下,直接捏了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头顶,低头就往掌珠嘴上亲去。
掌珠惊的几乎魂飞魄散,拼了命的踢腾挣扎,可李谦此刻力气大的惊人,掌珠哪里是他的对手,不过三两下,就被他整个人骑坐在腰腹上,连两条腿都动弹不得了。
掌珠鬓发散乱,泪痕满脸,惊恐无比的望着失去理智的李谦,“李谦,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李谦‘嗬’地笑出声来,他一手抚着掌珠柔嫩的脸颊,一手却往她胸口方向滑去:“是啊,我可不就是疯了,放着那么多思慕我的女人不要,偏偏看上了你,聂掌珠,我李谦这辈子都没有丢过这么多的脸,你与我一起吃了三次饭,哪一次你给我好脸色了,哪一次你没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我给你夹菜,你不吃,我给你穿衣,你不让,我扶你上车,你推开,聂掌珠,你心里当我是什么?”
“李谦,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这样,毕竟我们那时候还不熟……”
“现在很熟了啊,现在我们都订婚了,聂掌珠,你总是能让我碰了吧?”
李谦的手在她衣襟上方那一片雪白上滑动,“掌珠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要你,从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一刻,我就在想着这一天了……”
他话音定住,手指握住那精致布料,就要用力撕开……
而下一瞬,他整个人却软绵绵的倒了下来,额上迸裂的一道口子,鲜血淋漓,溅了掌珠一脸。
掌珠握着烟灰缸,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身子软的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烟灰缸掉在地毯上,掌珠好一会儿才撑住身子坐起来,李谦伏在地上,额上的伤口里汩汩往外淌血,她虽然恨他方才行为,却并不愿意真要他死……
掌珠踉跄起身,从包里翻出来手机打给聂明蓉。
050 按耐不住()
050 按耐不住
掌珠踉跄起身,从包里翻出来手机打给聂明蓉。
出了这样大的事,李家是绝不能瞒住的,好在大家都知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默契的选择了低调处理。
看在聂嫣蓉和傅竟行的面子上,李家长辈并没怎样苛责掌珠,但明显李太太的脸色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