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楚月牙正想说话,却被人打断。
“千金楼是你一个小女娃去的地方吗?”二夫人开口了,显然是和大夫人同仇敌忾,“竟然还去喝酒,那里的鱼龙混杂谁人不知?你在那里醉酒,若传出去,还真会说我楚府没娘的庶女没人管,不要脸不要皮到这种地步。”
“我……”楚月牙再次开口,再次被打断。
“不仅不要廉耻,还饥不择食。”三夫人又道,说话的用词也开始肆无忌惮的世俗起来,“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武散官,你居然也和他绞在一起,你还真想嫁了他不成?”
“我……”楚月牙第三次开口,第三次被打断。
“芝兰,这种行为应当如何处罚?”大夫人再次开口,“作为楚府千金,在外酗酒,还和男子关系不明。”
“当杖责三十。”
“家法伺候。”
“塞住她的嘴。”
于是,楚月牙没有说一句话,便被定了罪,她的口齿厉害,最近很出名,于是这三位夫人便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很快,几个豺狼似地婆子扑了上来,将楚月牙抬起,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家法旁边,塞嘴的塞嘴,按脚的按脚,将她固定的趴在了地上,让她根本就动不了半分。
到底只有十二岁,加上脚踝和右肩的伤势,楚月牙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就被拿下了,更有一个去拉住了想要过来解救她的盈香。
丫的,这板子,大约是要挨了。楚月牙只能用鼻子奋力的呼吸着,免得窒息,毕鸢和陈大力两个男子都被她叫出去办事了,太太、爹不在,她就算有嘴能说话,只怕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啪、一,啪、二……”
还有谁能来救她?楚月牙的屁股痛得直哆嗦,脚踝和右肩似乎要达到首尾照应的效果似地,痛得更加厉害了,脑中鬼使神差的浮现了陆修云那清冷的模样,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出现,他那略微暗哑的声音就会在她耳畔响起,就会有个结实的胸膛让她依靠。
可是,她的理智却十分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陆修云根本不可能出现,她忍住了幻想,好嘛好嘛,就当做是做孤儿的时候,被那些小孩子群殴了,总有一天,等她强大了,她会报仇的!
楚月牙只能用阿q精神激烈自己,咬着塞在口中的布,忍住眼泪,把眼睛瞪得很大,没有救世主,只有靠自己,这一回又一次证明了这个道理,
“本王会保护好你的,绝不让任何人伤到你……”痛得开始产生幻觉的时候,这样一句被楚月牙深埋在心底的话突然被翻了出来,说话的人,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几乎让她要相信了他呢。
阿呸,保护个屁,这些一个个主动要保护她的,条约要保护她的,在她受苦受难的时候,都死哪儿去了,让她的屁股都要开花了,怎么没有人跳出来履行承诺?
“啪、八……”
“不要打了!”
突然之间,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是个男孩的声音,略带娘娘腔,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正在打楚月牙的那个婆子一把推开了。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开恩!”有人跪在了楚月牙身边,开始朝着几位坐得很端庄的夫人磕头,“不要再打了,月牙她知错就好。”
楚月牙痛得无力动弹,缓缓的抬起头,正好瞧见正对面三夫人李芝兰眼中闪过的喜悦之光。
“元嘉……你……”大夫人蹙眉开口,“你这是何意?”
元嘉?郑元嘉?楚月牙瞬间连屁股的痛都忘记了,立刻回头看向身边跪着的那人,真的是郑元嘉,可是……他会为自己求情?还这样一幅凄凄艾艾,悲痛欲绝的模样?
这个世界肿么了?
“大夫人要打,便打我吧。”郑元嘉的眼中真实的噙着泪水,“我不要月牙再受苦了,她的过错,我替他承担。”
哗——夫人、姨娘、小姐,婆子、妈子、丫鬟,均是瞪大了眼睛,心中各种琢磨,然后不约而同的得出了一个答案——原来,原来四小姐早就和她的元嘉表哥勾搭上了。
“月牙妹妹,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郑元嘉一脸“深情”的看着楚月牙,“有我在你身边,不会让别人伤着你的。”
“呕”楚月牙差点没呕吐出来,大脑却很清醒的开始反应起来,大约这是一个阴谋?
“元嘉,难道你……和楚月牙已经……”大夫人诧异的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当然有个别知情人除外。
“私定终身。”郑元嘉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大夫人,我和月牙两情相悦,看她受苦,我心如刀绞,若大夫人要罚,便罚我吧。”
“呜——”无奈楚月牙的口被布条封住了,根本就无法说话,这事儿,她必须得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绝对绝对不会和郑元嘉联系在一起的,她会选择杀了他。
“私定终身?”身边都是这四个震撼的字在每个人口中重复着,回响着,让楚月牙的挣扎更加厉害了,她要说话,她要反驳,郑元嘉,这个人渣。
“月牙妹妹,别怕。”郑元嘉笑得很阴险,说话的声音丝毫不避讳让在场所有人听到,“有我在呢,我会跟所有人说清楚,我会……娶你的。”
“你要娶她?”大夫人表情古怪的问了一句。
“是的!”郑元嘉坚定的点头,跪在地上,腰杆却挺得笔直,“我和月牙已经交换过定情信物,我都……都吻过她的嘴了……我会负责的!”
吻你妹!楚月牙愤怒的嚎叫,嗯,心底。
“姐姐,我看这也是好事一桩呢。”李芝兰很映衬的捂嘴笑道,“元嘉的品行我们也是看在眼中的,配月牙是绰绰有余的。”
意思是她楚月牙配不上郑元嘉。
“是啊,我也觉得元嘉表哥和四妹很是般配。”楚月珠终于说话了,脸上的笑容跟她自己要出嫁了一样,“五妹,你说是不是?”
“嗯。”楚月妍微笑点头。
“我哥哥对月牙真的是一往情深。”当然作为郑元嘉妹妹的钰茵是少不了会『插』嘴的,“月牙虽不说,怕是害羞,你看她现在的表情,多么激动——我哥肯为了她挺身站出。”
“元嘉,你当真愿意娶月牙?”大夫人表情莫测的问道,“你父母双亡,你若要娶她,只怕要入赘我们楚家。”
“为了月牙……我什么都愿意。”郑元嘉的“牺牲”,博得了在场大多数人的连连点头。
“姐姐,至于聘礼的问题,你也不必多想。”二夫人笑着开口,那模样好似这婚事已经定下来了一般,“我大哥过世的时候,已经给元嘉准备了足够的聘礼,当然,钰茵的嫁妆也一早就备好了的。”
“我看此事是好事一桩。”李芝兰和她女儿对视一眼之后,目光闪动的极力撮合,“虽然月牙只是庶女,元嘉为嫡子,但两人你情我愿,情投意合,而元嘉更是愿意入赘,到时月牙还是在我楚府,太太想必也欢喜,不如告诉老爷,成全这小儿女吧。”
你情我愿?情投意合?你妹!
第一百零二章 楚昊然
第一百零二章 楚昊然
“你情我愿?”正在大家热火朝天的时候,有个声音冷笑着帮着楚月牙发出了疑问,“情投意合?”
这声音在这一片“祥和”之中,显得非常的不和谐,冷冰冰的透着强烈的嘲讽意味,异常突兀,让众人不得不侧目而视,一时间那些兴奋的讨论都安静了下来。
“昊然。”大夫人蹙眉望向说话之人,“你这是何意?”
昊然?楚月牙挣扎着抬起朦胧的双眼,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说话之人。哦,是他,楚家三少爷,大夫人的儿子,今年十五岁,在太学院的四门学院里头学习,听说在楚弥的几个儿子中,算是非常出『色』的一个了。
只不过『性』子有些冷僻,不喜欢与人交际,连他大夫人和太太那里都很少走动,自从十二岁入了太学院之后,提出要潜心学习,直接住在了太学院提供的寝房之中,鲜少回家。
但是,在前任的记忆中,这个哥哥算是对她这位四小姐甚为照顾,有人欺负前任的时候,他若在场,一般都会阻拦。前任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哥哥,不过他十二岁去了太学院后,两人联系少,感情也就淡漠了许多。
眼下看来,他还是帮她的。
“我只是觉得,你们为何不问问月牙的意思。”楚昊然淡淡的道,眼中是波澜不惊,一一扫过了在场所有人,“单凭元嘉一面之词,怎就可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元嘉在这种情况下,挺身而出,可见其情真意切,还有什么好质疑的。”李芝兰开口道,“再说了,月牙一个姑娘家,好说这些事情么?”
“三哥,你太紧张了,这是好事一桩。”楚月珠笑着想要缓和突然变得有些凝固的气氛,“再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大夫人禀明了太太和爹,这事儿就成了,没想到月牙会是我们姐妹中第一个定下婚约的。”
言下之意,何必要问楚月牙的意见,元嘉提出了,爹妈同意了,便可以拍板了。
“三哥,月珠说得是,你要问月牙,指不定她还害羞不肯点头呢,岂不毁了这桩好事。”钰茵立刻道,笑得那叫一个甜,“再说了,定情信物月牙都拿了,和我哥也有了……肌肤之亲,让月牙怎么去和别人?”
肌肤之亲?你妹的,我哪块皮肤被他亲过了,我立刻削了他的嘴,楚月牙“呜”的挣扎着,不顾几乎快要裂开的屁股,麻软如抽骨一般的右肩和一跳跳的痛着的脚踝。
“看样子,钰茵和月珠似乎极力想要撮合这桩连女方意思都没有问过的婚事了?”楚昊然挑眉笑了,慢悠悠的道,“让我想想,最近泰王殿下似乎对月牙很有意,月珠你大约是不乐意见到,自然要月牙定了亲,泰王殿下就不能在继续对月牙有所想法了,是不是?”
楚月珠的脸“唰”的白了,心思和心机当众被人拆穿,自然是难看得很,而这个哥哥一向她又怕又恨,看着他那但笑却带煞的脸,愣是咬了嘴唇不敢反驳一句。
“至于钰茵和元嘉么……”楚昊然偏了偏头,望向了这两兄妹,“觉得寄住在我家长久以往也不是办法吧?不如干脆入赘我楚家,还名正言顺一些。挑来挑去,年纪相当的,也就月珠、月琴和月牙了,月珠是嫡女,元嘉配不上,而且也惹不起,月琴还行,不过相比之下月牙她最年幼好欺,又没有亲娘在府中,爹和太太不算疼她,娶亲之后,任你们拿捏,对不对?”
“还有三夫人……”楚昊然目光一转,落到了李芝兰的身上,“想必和月珠是同仇敌忾吧,我记得三夫人向来极为厌恶月牙的。”
一席话,说得全场寂静,连楚月牙都瞪大了眼睛望着楚昊然,他也是穿越的吗?这一席这么赤果果的话,他是怎么说出来的?连暗讽都没有,直接就挨个挑破别人的心思,当真一点颜面都不留。若换做是她,她大约会暗夹刀枪的说,也没胆子这么直白。
不过,好感动!楚月牙几乎要热泪盈眶了(其实是身体痛的),在这几乎算作是冰天雪地一片的亲戚关系中,竟然有人这般肆无忌惮毫不忌讳的帮她说话,而是这帮助还是雪中送炭,让楚月牙怎么不感动。
“昊然,你太过分了!”沉寂一阵之后,二夫人赫然站起,怎么说郑元嘉和郑钰茵也是她大哥的儿子,驳斥他们,便是驳了她的面子,“怎敢将元嘉和钰茵说得如此不堪?半年没回家,回家你就这般待人处世,你在太学院是怎么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