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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个爱新觉罗胤禛,既然丫环侍卫嬷嬷加小太监都打发来了,难道还差弘昼一个吗?索性全部打包送来不更省事?这也显得您办事一步到位不是?老娘我直接领了一群人浪迹天涯去了……娘的,搞不好也就是怕她就此浪迹天涯去,所以就把弘昼给留下了。
耿绿琴在心里叹气,所以说,晚婚晚育好哇,至少没有孩子这个牵累。
要是两个儿子都不来,至少她还能跟自己说他们将来一个亲王一个皇帝,那都是人上人,老娘我活着看他们享福就成了。
可一个来一个没来,她老觉得真要这么跑了,这辈子都得担心没领的那一个,一辈子的愧疚。就像上次她选择牺牲弘历一样,那是天天的纠结。
这次倒好,某四换人了,直接扣下了弘昼。
这真是个让人惆怅的现实啊!
图蒙海看到来的是这么一支庞大的队伍时,同情的目光忍不住就朝某琴飞了过去,难怪四爷会同意她留下来,原来如此!
“主子,小阿哥还是奴婢抱吧,您现在的身子不方便。”春喜瞄了主子的小腹一眼,很是小心地说。
耿绿琴默默黑线,屁的不方便,才一个多月的身子,她要不说混充未婚少女也是完全可以的。不过,眼瞅着呼拉拉来了这么一群人,她知道混充未婚少女是绝对不可能了,有春喜和那两个嬷嬷在,她怎么地也不能说自己不会盘妇人髻就梳麻花辫吧?
“没事,还不到两个月。”
“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春喜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漾上了兴奋。
耿绿琴继续黑线,心说:春喜啊,你如今这样子实在是让主子我即喜且忧啊。欣慰的是你终于也被我带野了,悲摧的是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要幸福多了?明明我才是主子不是?
“甭管去哪儿,先把你们那称呼给我改改,什么小阿哥什么的,这不明摆着要暴露身份吗?这外面还是有一票立志反清复明的人存在的。”行走江湖,安全第一,方世玉老妈的师兄说的,咱们要坚定不移地执行它。
然后,某琴又想到一件事,抓过春喜就问:“你们什么时候从京城动身的?”这来的也忒快了,就算有京杭大运河这也快的离谱了啊。
“半个月前我们就动身了。”春喜有问必答。
靠之!
某四,你丫的全都盘算好了,合着撑着布袋口就等我往里钻呢。亏老娘以为你丫的看在我孕妇的份上放我一马呢,结果事实告诉我,皇家的男人太TMD阴险腹黑了!
耿同学有些泄气,果然她这样的智商明显不是人家那票腹黑的对手啊,人家完全可以鄙视蔑视加无视她了。
她的穿越人生太悲摧了!
“主子,您怎么了?”
“心情很郁闷。”耿绿琴实话实说。
“那主子赶紧坐下歇会儿。”
“春喜,我是郁闷不是劳累过度,歇会儿是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春喜一脸担忧地看着主子,不安地问:“那怎么办?”
耿绿琴一脸认真严肃地说:“凉拌。”
春喜一脸不满地瞪主子。
图蒙海的嘴角微抖。
小孟子低下了头。
两个嬷嬷也低着头,只是肩膀有些微颤。
古尔泰和扎克伊正在搬大家的行李,侥幸的逃过一劫。
人员全数到齐,耿同学清了清嗓子,云淡风轻地扔下了一颗炸弹,“咱们去秦淮河看看吧,夜泊秦淮近酒家的意境太唯美了,上次路过都没机会去喝花酒。”
坚强如图蒙海等人,终于忍不住身体微晃了。
秦淮河,出了名的青楼楚馆汇集地,多少才子佳子纸醉金迷的故事在流传……而现在他们面前这个一脸轻松惬意甚至还带点儿不怀好意的主子扬言要去喝花酒!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所以,如今不着调的耿同学翻身作主把歌唱了,她最大啊她最大!
于是一行人,毫不拖泥带水地动身往南京直奔秦淮河而去。
耿同学满心的兴奋,青楼穿越女必去之地啊,终于终于她也有机会去一睹真容了,忒不容易了!
本来,要只是耿同学自己,她倒也未必就敢去,但是如今她底气足啊,大凡青楼那地儿去了肯定没是非也要有是非,有图蒙海他们这样的侍卫在身边撑腰她很硬气啊。
用耿绿琴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咱如今是爷,虽然是个假大爷,但是毕竟也很牛叉不是。
某琴很兴奋,可是跟着某琴去喝花酒的图蒙海很郁闷。
看着穿着一身锦衣几乎是蹦进青楼里的耿绿琴,图蒙海忧郁了,这位主子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啊?为什么皇上、四爷他们这么纵容她,简直太不守妇道了!
最忧郁的是他还不能打小报告,因为这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
本来他想让古尔泰打,结果古尔泰说这种事还是不要回报了,免得把四爷气着了。
所以某琴喝花酒这事没人上报,自然就更没人阻止了,最终今天某琴如愿的跳进了秦淮河边最大的一间青楼。
在见识了某琴熟门熟路老道地跟楼中的老鸨姑娘们来往应对之后,图蒙海开始深深地觉得四爷不知道这事挺好!
“公子,您头次来啊?”
“对呀,我就来看看眼。”
“那我们这儿可有公子您中意的?”老鸨收了某琴的赏银笑容越发的明媚。
耿绿琴很不正经地揽着鸨母的肩,俨然对于自己吃这块老豆腐的事实相当的没自觉,目光朝着老鸨叫来的一排姑娘梭巡着,嘿嘿直笑,“妈妈,您不实诚啊,怎么能欺侮爷我初来乍到呢,这些明显不是新鲜货么。”
图蒙海在一边默默地黑线!
老鸨甩着手里的花帕子,在某琴的怀里蹭了两下,心想着小白脸的豆腐不吃白不吃,“哟,瞧公子您说的,这可都是咱们楼里的头牌。”
“头牌泛滥可不好,妈妈生意不能这么做的。”耿绿琴很是语重心长地告诫某鸨子。
老鸨用帕子掩口,笑得就像一只偷鸡的狐狸,拿着手肘撞了某琴的腰一下,“公子想尝鲜?”
“这话说的,不尝鲜,爷我来这里喝茶么?”某琴一脸的正气凛然。
“好货是有,就是脾气烈些。”
“烈马收服起来才够劲儿不是?”
看着眼前的主子那一副纨绔子弟的典型不良形象,外加有些猥琐的小表情,中南海保镖图蒙海同志深深在心里表示了佩服,说实话,甭管换了宫里的哪位爷,只怕都做不到像耿主子这样非常男子本色的德性。
这个时候你就说她是个男人那也是毫不过分的,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在图蒙海内心无比纠结的时候,老鸨跟某琴正一副相见恨晚狼狈为奸地挨在一块咬耳朵,一个说的暧昧加不怀好意,一个听得奸笑加猥琐,那画面十分的让人不寒而栗。
“妈妈,要不干脆您重新下海陪陪爷得了。”最后耿同学非常无耻地打起了当家老鸨的主意,那调戏的小动作做的叫一个流畅啊。
图蒙海心想,看来以后谁要是头次逛青楼这地儿,完全可以找主子带路,她明显就是常客啊常客。
他不知道是这完全是归功于现代影视作品经年累月的荼毒,咱们本来就秉性另类的李小如同学早就彪悍的成为一个里程碑似的人物了。
因为耿同学在另一个时空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是色魔我怕谁!
幸好,他不知道。
老鸨那是红尘打过滚的老手,而且被一个唇红齿白的公子哥调戏那嘴上虽然啐了又啐,心里花开的一朵接一朵,心想,老娘还是当红一枝花啊,瞧瞧还是有人眼睛够亮。
某琴跟着老鸨一勾搭二调戏的一路走上楼,老鸨就揣着赏银下去叫姑娘了。
图蒙海瞧着淡定地喝着茶,眼睛骨碌碌乱转兴味地打量着屋子的主子,想说的话最终咽回了肚子里,论适应能力他绝对只有某拜下风的份儿。
没一会儿工夫,老鸨把人送来了,一个绑着双手,堵着嘴巴的美丽少女就那么被推搡了进来。
可是当她看到坐在桌边的耿绿琴时,眼睛倏地睁大,似乎带着极度的不敢置信。
图蒙海暗自讶异,难道这个姑娘竟然是认识主子的?
“公子,人我带来了,您随意啊。”老鸨做事很干脆,把人留下带着楼里的打手就出去了,还很体贴地把门给他们带上。
耿绿琴拿扇柄拄着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被绑着的少女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耿绿琴蓦地一拍手,“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黄山脚下的那位姑娘——小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她偶尔来逛个青楼,竟然还遇上了熟人!
她伸手帮小翠拿出了塞住嘴巴的绢布,又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小翠一得自由,“扑通”一声就给某琴跪下了,“公子救我……”
耿绿琴抬头看了下屋顶,心说:我能不救吗?当初我为了救你暴露身份被抓了回去,现在不救你我当初的牺牲不就白搭了?再说了,碰上这种事,在能力允许的范围内那是一定肯定要救的。
第 70 章
“你先起来吧,你怎么会流落到此,跟我说说吧。”
小翠带着哭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是在耿绿琴离开黄山不久,他家为了躲避那个想强娶她的恶霸便辗转来到了江苏地界,靠着做点卖早餐的小生意勉强维持生计。谁料又赶上了发大水,结果一家子便失散了,然后她被人贩子卖到进了青楼……
耿绿琴一边听一边暗自感叹,多么耳熟能详的情节啊,可是发生在现实中又是多么地让人凄凉无奈呢?
“公子,您是小翠的贵人,小翠没想到竟然还能再遇到公子……”小翠激动得泪水长流。
耿绿琴听得内牛满面,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缘分呐,一切都是缘分呐!
你说她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一再的相遇,而且还这么地离谱,她一逃时,逃到了黄山脚下,因为救她暴露了身份。现在好不容易有段自由的时间让她折腾,她一个抽风跑来逛窑子,结果又遇到了小翠。
缘分呐!
真不知道该说小翠幸运还是某琴太倒霉,总之那还是缘分呐!
“图蒙海,你去把老鸨子叫来。”
“是。”
“公子……”小翠看着耿绿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你明明是个女的啊,小翠在心里默默地补全。
耿绿琴拿扇子戳了戳自己的额头,无比感慨地说了句:“小翠,这……这都是缘分呐,我也是一时好奇进来看看,结果就碰到你了。”虽然她一来就指着要新鲜的就是有那个当个好人搭把手救个把人的雷锋想法,但是谁知道老天是真给面子啊,竟然还让她碰见个熟人!
“哎哟,公子,您竟然要帮这丫头赎身呐,这丫头可真是天大的造化,碰到贵人了。”老鸨子人未到声先到,真真的先声夺人,风骚扑面。
“瞧妈妈说的,妈妈要是肯啊,爷我索性连您一块赎了也成啊。”耿绿琴迎着妖娆进来的老鸨就走了过去,很不正经地在人家搽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掐了一把。
图蒙海和小翠在一边瞠目。
老鸨媚眼一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