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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越富贵的地方,花费就越大,偏偏楚乔烟也不赞赏让尹凉做个贪官。迫不得已,只好将尹凉给的田契拿出来,让房忠看看这一年能有多少收成?
房忠誓言坦坦地道:“七八千两绝对不成问题,倘若遇上收成好,一万两也是能够的!”
楚乔烟一听,就暗暗地算账,房忠和房妈妈把人员添齐后,每月月例开销是三百两,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加上伙食费,穿衣打赏等等,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这些还没有算上人情客往什么的。
就像房忠说的,纵然尹凉在京城没什么亲戚,但他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套近乎的人应该不少。而人家礼礼貌貌地来拜访,也不能关着门不许人家进来吧?偶尔请客吃饭,或遇上什么事儿,说不定还要摆宴席,这些可都需要银子啊!
算到这里,尹凉的工资和田产就所剩无几了!楚乔烟望天抱怨,你说穿越就穿越吧,怎么不让我也穿越到一个随便一扔就一千两黄金的世界去呢?
抱怨完了,还得回到现实。俸禄虽然领回来了,可这几个月也用的所剩无几了,田产租子米粮这些,要明年才有,现在只能干吧吧的望着,根本没法子用。于是,她也只能捂着疼痛的胸口,让金玉和几名妈妈把皇帝赏赐的那一箱,还没有捂热的银子拿出来,叫房忠去入账。
房忠道:“库房里有银子。”
一语提醒楚乔烟,朝房忠道:“就按照你们说的办吧,不过,那边那个园子也用不着,就定期派些人去打扫,找几个老实的男人去看守。平日里,就锁着吧。人手方面,尽量多找些短工,特别是那些平日没有多少事儿的地方。”
房忠和房妈妈应下,房忠负责外院,房妈妈负责后院,两天时间,终于将人员配备充足,接下来就是人员培训。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丫头、小厮,大多都在十岁左右,都是家境贫困不得已才卖身为妈的。为了减轻房妈妈的工作量,楚乔烟把金玉和银玉都借给她用。
银玉就领着十名丫头去大太太的院子里,让她们先看着其他人如何服侍,然后再一样一样细细地教。看的出来,银玉在这方面比较有潜质。
金玉也领着十名丫头,就在秋爽斋,照着银玉的办法培训她们。
日子忙碌而充实的进行着,培训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就该定一定月例了。
楚乔烟深吸一口气,先把房忠和房妈妈的月例说了,房忠月例二十两,房妈妈月例十五两。比在尹家的王守权和王妈妈各多出五两。这个是尹凉说的,楚乔烟没有意见,反正所剩不多,再少些也没什么。
房忠和房妈妈一听,忙说不用,“就按照以前的给吧?”
楚乔烟摆手,没见过给钱还有不要的,“就这么定了,房妈妈还记得在尹家时那种管理人员的办法么?以后就按照那个方法来吧。把生死契的,和短工分开。”
余下的,金玉和银玉这样的头等丫鬟,月例定为三两,二等丫头两银子,三等的八百钱,余下的都是五百钱。管事的婆子和管事月例一两,小厮皆是八百钱……
接着,便是人员筛选,要根据个人的能力按排相应的事物。大太太屋里配了一个一等丫头,是从东郡带来的,服侍大太太有段时间了,从三等直接提升为一等。另配了两个二等丫头,和四名酒水丫头,一位粗使婆子。
楚乔烟的秋爽斋,只多了一个一等丫鬟,和两个粗使婆子。另外,院子里负责清洁卫生,分别又安排了四个小丫头和一位妈妈。
其余的人,有些负责院子各处的卫生等等诸多事,不必细说,只一句话概括楚乔烟的感觉——独立门户,真的不是四个字那么简单!
一切都没有旧例可循,所有的都是楚乔烟和房忠、房妈妈商量出来的,又因为在京城,与东郡尹家的有差别,不能照搬。有时还得去打听别人家是怎么设立的,然后综合尹凉的能力,权衡选出最恰当的。
由于楚乔烟提出短工,也无形地将费用减少了一些,短工只在下半年来府里,过了年,春播时就回去。这样的人也比较容易找,缺点是,不是每一处都可以用这样的人。而且,基本都只有外院能用上。
家,终于理的像个家了,就轮到尹凉的田产了。这些田地都是有租户的,也不用换人,就叫房忠把这些人都叫来见个面,彼此熟悉。当然,每一个庄子的管事,那是绝对要换的。如此,又忙碌了两三天,事情敲定,楚乔烟闲下来了。
而这一天傍晚,尹凉回来,带给她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皇后召见!
楚乔烟心里“咚咚”直跳,怎么也镇定不下来。皇后是什么人?一国之母,这个国家的女主人,她竟然要去见皇后?
尹凉见她怔怔地,也不知是惊讶还是吓着了,只低声道:“你得了那些赏赐,无论如何也要去谢恩。”其实,尹凉已经推辞了几次,后来一想,她的姐姐楚乔婉在皇后身边,轻易不能出宫,她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见见。
虽然,她忘记了以前的事儿,尹凉也不愿让她想起来,只姐妹的情分毕竟在那儿,是谁也抹不去的。
可是,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四品都护夫人,她有那个地位和身份去见皇后吗?楚乔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的皇宫就像是游乐园,想去玩几天,就去玩几天。那是权利的最高峰,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楚乔烟摇头摆手好晌,终于意识到,她不能不去,因为抗旨不遵同样是死罪一条。
一夜未眠,辗转反侧,都在回忆电视里这样的场景,见了皇后要如何行礼?要说什么话?然后又觉得那些都不对,电视里银子就像废纸,随便一扔就是几千两,与这个世界完全不符合,那些礼仪也应该不符合。
“好了,别想了,你只要记着,去的时候,她们让你走,你就走,叫你停你就停,不要东张西望就可以了。皇后待人很随和,待你姐姐很好,她不会为难你的。”尹凉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楚乔烟的背,声音低沉,如甘泉一秀渗入心底,叫人很安心。
楚乔烟慢慢镇定下来,穿越女,应该是什么都不怕的,反正老天爷永远是站在穿越女这边的!这样一想,就慢慢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到卯时,楚乔烟盯着墙上的挂钟,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她不是害怕,只是想到了姐姐楚乔婉。尹凉说,她在皇后身边,那么她应该不是嫔妃,而是皇后身边的女官。女官有机会出宫么?如果不能出宫,岂不是一辈子就葬送在那个冰冷的地方?
尹凉见她发愣,以为她还没有缓过来,又低声劝慰几句,两人才起床。
一时,金玉领着丫头们进来,尹凉去了净房,楚乔烟就在外面洗了脸,等尹凉出来才进去换衣裳。暗红色吉服绣着大朵精美的芍药花,衣袖很宽大,腰间束带,再把一套赤银头面戴上,全身上下大概有几斤重。
穿着这一身尹凉昨天带回来的衣裳,先去看了大太太,才登上在已经停在垂花门前的马车。彼时,天才蒙蒙亮。
尹凉平日都是骑马,今天也坐进马车里,随手递给楚乔烟一包点心:“先吃一点儿垫垫肚子。”
太早了也没胃口,楚乔烟只拿在手里。走了大概两刻钟,马车停下,尹凉扶着她下来,已有小太监上前请安,道了“将军、夫人好。”尹凉冲着楚乔烟露出一个叫她放心的笑,就让太监领着她从西宫门进去。
一路上,楚乔烟目视前方,眼里也只看到前方平坦的大道,走了约莫半刻,小太监将她交给几名宫里的嬷嬷。在她们的带领下,又走了长长一段路,换了几名年轻的女官领着她往中宫而去。
一时领入一处偏殿,其中一名女官福福身道:“请夫人略作休息,奴婢已叫人去通报了。”
楚乔烟微笑点头,“有劳。”
那女官先退出去,又有女官引领楚乔烟在西边的榻上入座,奉上茶水。
这一处偏殿,便是中宫皇后会见外命妇的地方,布置格局自是精美巧妙,不必多提。只是楚乔烟这一等,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门外才传来太监的吆喝声,皇后娘娘来了。
楚乔烟连忙放下茶盅,起身走到门口迎接,只见清一色女官拥簇着身穿正红大衫霞帔、金绣团龙文褙子的皇后走来。
偏殿众多女官跪地叩首,楚乔烟也学着她们的样子,在皇后进门那一刻,稳稳重重地跪下去,跟着道了吉祥。
皇后年纪不大,约莫二十三四岁,生的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极是温和,嘴边总是挂着笑。她在主位上坐着,才略略抬手,身边的女官便响亮地道:“免!”
众人起身,又传来一声:“赐坐。”
就有女官搬来一张锦杌,放在皇后不远的正前方,楚乔烟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坐下,微微垂着头。
皇后打量她一番,穿着暗红吉服,衬托的肌肤越发白净了,轻轻一笑,朝旁边的女官道:“生的比你好看呢!”
楚乔烟闻言,终是没忍住抬了抬眼,朝皇后身边望去。她身边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做宫里女官打扮,与其他女官也有细微差别,裙摆刺绣图案不同。楚乔烟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姐姐楚乔婉。她们的眉眼很相似,只是楚乔烟很瘦,楚乔婉要匀称一些,看上去更为养眼。
两两相望,虽然已经不是原来的灵魂,却依旧激动的无法言语。楚乔婉见妹妹瘦的如此厉害,眼眶一红,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忍了忍才忍回去,最后,轻轻点了点下巴。
楚乔烟收回目光,想起今天进宫的目的,跪在地上叩谢:“承蒙娘娘厚爱,民妇受之有愧……”
“快起来。”皇后招手笑道,“这里没有外人,那些场面上的话就别说了。本宫自从认识了你姐姐,听她时常提起,一心想见,今日召你进宫,一则是圆了本宫的心,谢你在皇上困难时的大义作为。二则,你与你姐姐本是姐妹,又因你姐姐常在宫中,姐妹情分无以表露,也趁着机会,好好聚聚。”
楚乔烟听了,磕头谢恩,楚乔婉也站出来跪着叩谢。
皇后见楚乔烟初次进宫便表现的淡定自若,心里暗暗点头,也难怪这样的女子能在那个时候做出那样的决定。其实,皇后知道的完全不是真相,她以为楚乔烟是主动拿出自己的嫁妆变卖了,让尹凉在要紧关头将三天粮食运到前线,然后将失败的局面扭转,破了曾东宫太子的诡计。不曾想,眼前的楚乔烟并非原来的楚乔烟,更不知道,那些嫁妆根本就是尹凉偷出去的!
过去的事儿,也不必多提,就让她那么认为吧!
皇后又说了一些话,并赏赐她在宫中享用午膳,留了楚乔婉在这里陪着,就领着大队人马离开的。
偏殿没有多余的人,楚乔烟就不用继续装端庄了,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引起了楚乔婉的怀疑。眼前的妹妹似乎变了一个人,曾经她是安安静静的孩子,人前从来不多话,乖巧懂事,唯一的缺点就是软弱了些,却又脾气固执。
想起那些事儿,楚乔婉忍不住叹了口气,变了也是好事儿,整天沉沉闷闷的,难保有一天与妹夫离了心。如今的尹家今非昔比,而妹夫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在这一次变故中,立下功劳,成为京城新贵一族。
既然想到这里,作为姐姐的她就要替身在远方的母亲嘱托她几句,把妇容、妇德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