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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的话,五年了”虽然图里琛对我的问题颇感诧异,但还是如实的一问一答。
“哦,是蛮久了,以图大人的能力现在也该升了,这样吧,本姑娘今天心情大好,我就给图大人谋个三品的衔怎么样??”
“姑娘不是跟奴才开玩笑吧,三品?奴才想都没想过”看着图里琛殷切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图大人替我办件事就成”
“奴才愿为姑娘赴汤蹈火,请姑娘吩咐”
“好,水灵,帮我重新沏杯茶来,我有些口渴了”我转头支走了水灵,对这两姐妹的了解并不深,或许有些事还是背着她们的好些。水灵走后我对低声对图里琛说“我想回京城办点事儿,放我出去一天,一天之后我再回来”
“这。。。”
“怎么?先前你还说赴汤蹈火的,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
“回姑娘的话,不是在下为难,而是这事奴才根本作不了主”本以为那个诱惑够大,没想到被他一口就给回绝了,碰了颗软钉子后我有些气馁“为什么?”
图里琛冲我深鞠躬行了大礼“不瞒姑娘说西山周边都是锐健营的驻防,若没有皇上的金牌令箭怕是只蚊子也飞不出西山,奴才就是放您下了山您也出不了锐健营啊”
“什么?”我强烈郁闷,老康啊老康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么个鬼地方呢??还层层把守难道怕我一个小女子逃走不成吗?“既然我不能出去,那你能帮我去京城送个消息吗?”我只能退而求其次。
“去京城送信?请姑娘恕奴才这件事也办不到”图里琛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姑娘也知道,没有皇上吩咐奴才也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你真的不送??”
“请姑娘恕罪,没有皇上的吩咐奴才不能做,奴才绝不能做背叛皇上的事”图里琛说的异常坚定,什么人吗?送个信便是背叛,脑袋都是一根筋连变通都不会“谁让你背叛皇上了,我不过是让你去给我的朋友送点东西便背叛皇上了吗?”我气绝,出去不行,送信还不行,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我又不是你们看管的囚犯,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姑娘请息怒,保重身子要紧,奴才也有奴才的难处,姑娘又何必为难奴才呢??再说了,皇上不是经常来吗?姑娘何不亲自向皇上求个情呢?岂不是更方便吗?”图里琛一句话惊醒了我,康熙经常来我却毫无察觉??想想水灵那次尴尬的表情还有自己一个月里到是有那么几次吃了药便昏睡过去,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贪睡看来是另有隐情,难道康熙就是那个时候来的吗?偷偷摸摸的好像不是一个帝王的行径吧?
水灵端着新沏的茶婷婷玉立的向我走来,我连忙转了话题“图大人,既然你办不了那些事,那帮我办最后一件吧,我一个人在这儿闷的慌,连日来一直想荡秋千,麻烦图大人帮我预备架秋千吧,而且下午就要,我想这个你总能办到了吧”我直勾勾的盯着图里琛,他若再敢说个不字恐怕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秋千?下午?”图里琛傻傻的望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的要求这么‘无理’却又怕了我的眼神只好唯唯喏喏的想拒绝又不敢拒绝。
“怎么,秋千你也不想给本姑娘搭吗?”我佯装生气的样子。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奴才这就去办,这就是办”图里琛灰溜溜的走了,水灵放下茶碗笑着问“就为了秋千,姑娘许他三品的官衔啊”
“怎么?我的喜好还与三品的官衔比起来不够吗?”我戒备的看着水灵,她跟白灵应该都是康熙的人吧“对了水灵,等皇上来了,你说我该不该替他求这个情啊?”
“皇上”水灵的笑容嘎然而止,半晌才恢复常态“姑娘就替他求呗”
“嗯”尽收眼底的一切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图里琛办事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迅速,下午时分我正在屋里看书他就已经派人叮叮当当的敲打起来,二个时辰后秋千像模像样的立在院中,白灵摘了些藤蔓和鲜花缠在绳上,又按秋千上桌椅的尺寸改了个棉垫,欢天喜地的弄完这一切进屋问我“姑娘,都弄好了,这会儿子要去吗?”
“我累了,不想去,你们想去自己去吧”我头也不抬的冷冷回道,图里琛一句无心的话让我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如今我真看不出她们是服侍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白灵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我再没有好脸色,便与水灵面面相嘘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白灵和水灵服侍我的时候都是小心奕奕,生怕再有不对的地方得罪我,看着她们每日一幅小心谨慎的模样,我也有些与心不忍,必竟她们也是授命与于人无法有自己的思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别人强加于她们的,虽然如此我却依然希望有朝一日她们能亲自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这日我荡秋千正在兴头,水灵亦步亦趋来报太医来给诊脉了,远远望去陈太医恭身候在竹林处,想想自己现在即不是主子也不是奴婢这种尴尬的身份,到让别人弄出了这么些礼数“让他过来吧,跟陈太医说以后他来了直接过来便是,不用等着通报这么麻烦了”
把了脉,陈太医那张沧桑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从他的表情当中我似乎看到了希望,也是这些日子来我最欣慰的希望了,如果真的可以我再也不想吃那种令人作呕的中药了“陈太医,这些日子让你费心了,我的病应该好些了吧”
“嗯,姑娘身上的毒基本已清除,老臣再给你开些固本培元的药,过不多时姑娘便会大好了”陈太医捋着长长的胡须笑着说。
“还要吃啊?”我郁闷,本想今天会有些转机可以不用再受那份罪,可希望成失望,失望变绝望,最后我无奈的看着陈太医。
“姑娘的心思老臣明白,可姑娘身子孱弱这个时候切不能断药,如若不然便会前功尽弃到时更是有性命之忧啊”不知道是不是陈太医故意把事态说的那么严重,我竟有些惊心,好歹这条命是人家李心玥的,怎么样也得好好爱护吧,我低叹“哦,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我知道,陈太医开方子吧”
“姑娘能这么说老臣就放心了”陈太医转头又交待白灵她们煎药的程序之类的话,然后笑意盈盈的走了。
图里琛的路子走不通,我又不想太为难白灵两姐妹便每日里只得细细品药,希望到时能辨出端倪,很长一段时间过的风平浪静,吃了陈太医那些所谓固本培元的药,或许是毒素已经清除的原故身子到比先前要好上很多,时不时在园子里逛的时间长些也不觉得的疲惫,实在闲着无聊,我命令图里琛给我做了个简易鱼杆,每日午后我便在园子里的阴凉处垂钓,姜太公那种愿者上钓的感觉咱是学不来的,经常心浮气燥的我一个下午也钓不上来一条半条的,倒是打发了不了空余的时间;间中钓上来一条两条的也只是兴奋片刻又会把它放回水里,每每这时白灵总是诧异的问我为什么?我便且上天有好生之德打发了她,再说了钓鱼不过是为了打发大把大把无聊的时间罢了,难道真的要我为了自己的私怨去残害那些无辜的鱼儿吗?
按陈太医的嘱咐,入了秋药量开始一点点的减少,吃的药由原来的一天三次改为一天二次,每日的中药浴也随意了,真是亏的他帮我改了量,否则吃的药还好说,那种每日浸泡的中药,夏天还好说当洗澡,这一天凉似一天的皮肤没泡出病人也要泡出病了。
万物凋敝的天气,一阵阵秋风扫过片片金黄落了满地,秋天大概是我最不喜欢的季节了,因为原本茂盛的枝叶随凋零,冬天也会加快脚步来肆虐这满园的景色,我立于庭院深处独自凭吊秋的凄凉,忽然远处一阵悉悉窸窸的声音打断了我,应该是白灵她们来找我了,执着片刻我欲往回走却听到有人低低商讨。
“姐姐,刚刚李谙达差人递了话,皇上说话的功夫就过来,这药该怎么办啊?”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水灵,我停了脚步细细听。
“李谙达差的人是怎么说的?”
“说是一切照旧,也不知道这李谙达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皇上是来看姑娘的可为什么每次都要姑娘睡着了才肯来呢?”
“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的原由吧,唉,谁知道呢?”
“那今儿个咱们该怎么办呢?”
“水灵,我看要不咱们还是跟姑娘明说了吧,姑娘待咱们这么好,咱们总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好心吧,再说了陈太医不是说了吗,姑娘的病已基本好了总不能还待在这个鬼地方吧?虽然姑娘嘴上不说,可这心里早给闷坏了,趁着皇上来也好让她早做打算,你说呢?”
“姐姐说的也是,可李谙达不是说了这事绝对不能让姑娘知道吗?这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咱们可怎么办啊?”
“姑娘待咱们如同姐妹,如果真有那样的时候我想姑娘一定会替咱们担待的”与她们姐妹相处也不过数月,没想到白灵竟是如此的了解我。
“那就依姐姐吧,可我都找了半天了还没见姑娘的影子呢”水灵无奈的叹道。
“咱们再找找吧,这个季节秋风扫落叶怪凄凉的,姑娘笃定是伤秋了,一个人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白灵果然明白我的孤独,我又往前走了阵故意把声音弄的很响,不一会她们姐妹便跟了上来,白灵见了我扯了扯水灵的袖子扑通双双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吗?有什么话起来说”我赶忙上前掺扶。
“姑娘请原谅咱们姐妹吧,之前咱们没说实话,因为皇上要来看姑娘又怕姑娘知道,所以姑娘有好几次喝的药里面咱们放了安神的药,姑娘这才会嗜睡的,今儿个皇上要来看您,姑娘趁着这个时候向皇上说明白吧,咱们知道您不属于这个地方,咱们也不愿看着您一个人寂寞孤独却无处说”白灵怯怯的说着她们的想法,我欣慰的笑了笑,总算还是知心的两个丫头“你们原来是说这事儿啊,我早知道了”
“姑娘知道了?您什么时候知道的?”水灵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不管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不会怪你们的,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都起来吧地上太凉”我亲手掺了她们起来,面对她们极度惭愧的眼神,我心知她们也是备受良心的煎熬,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不是所有人都能幡然醒悟的“不是说皇上要来吗?咱们回去吧”
圣心难测
或许一直等着这天的到来,毫无意外的见到康熙时,我附身请安却高高的昂起头“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你…”看到神灵活现的我,康熙脸上掠过瞬间的错愕旋即就恢复了常态“身子好些了吗?”
“奴婢本已是将死之人,多谢皇上无微不致的关怀,现今已大好”都是些答谢的词藻可从我嘴里吐出来却显的分外刺耳。
显然康熙也感到我的不友好面色稍霁“朕还是更喜欢你熟睡的时候”熟睡的时候,他不提也到罢了,一提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很不幸奴婢今天是醒着的,因为奴婢今天想给自己讨个说法,这是不是让皇上难堪了?”先前所受过的屈辱一股脑的涌入心头,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是康熙五十一年,让那个自以为是的太子永无翻身之日。
“你这是在跟朕说话吗?”康熙沉了脸,鹰眸紧紧的盯着我,心知自己先前是对他大不敬了,这个罪名在这君主集权制的社会里是足以杀头了,可无论如何我又掩饰不了自己内心那份痛恨“皇上想要奴婢怎么样?用您所做的一切来弥补奴婢所受的委屈吗?还是让奴婢当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若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