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快请啊,快请她进来吧”
“好久没来瞧妹妹了,最近身子可好?”进了屋因着身份的原故耿素素说着便要冲我行礼。
“这里是凌霄阁,姐姐快别这么客气”我拉住她往榻上走,虽然平时我们之间的交流是少之又少可她却总在关健的时刻站在我这边的,一来二去对她也心生了不少好感“以后若无外人咱们之间就免了这些个虚礼吧?姐姐入府比我早又比我年长,我看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妹妹到真是个好相处的人,姐姐不依你都不行啦”耿素素笑着点点头,只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落寞“瞧着妹妹的身子比以前圆润了不少,姐姐真替你高兴,孩子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的眼神最终落在我圆溜溜的肚子上,呆呆的看了好一阵。想来也是她嫁入府中应该有五六年了吧,至今仍是孤零零一人,得不到丈夫的宠爱,更体会不到什么是天伦之乐,她不屑于府里尔虞我诈,无休无止的争斗,所以每日只得守着自己侍妾的身份小心度日,她潜心的诵经礼佛大概也只是想掩饰内心无法排解的忧愁与烦闷吧?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若是有的话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也能帮上你的忙呢?”
“哦,没什么事儿”惊觉自己的失态,耿素素面上一窒,默默的低了头半晌才恢复神态,只是她眼底的泪痕仿佛渲泄了一切“真的,我只是好久没见妹妹了,那日酒宴上妹妹的情况真是太凶险了,姐姐一直不放心想过来瞧瞧,你也知道爷他……他,不过如今妹妹一切安好,姐姐也就放心了,改日再来叨扰妹妹”说完她慌不迭的步出屋子,仿佛多留一刻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小姐,耿格格她没事儿吧?怎么好像哭过了?”
“也许是今儿个风大她迷了眼吧”唉,缘起缘灭半点不由人?
晚上跟胤禛在一起的时候我总忍不住回味起耿素素落寞的神情,同样作为女人,她这种可有可无的处境的确让人扼腕,可感情的事儿别人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在想什么呢?”有人从后面环住我的腰。
“耿素素”
“怎么想起她来了?”胤禛回身来到我跟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跟见到怪物似的“你今儿个见着她了?”
“嗯”我点点头。
“她来干什么?”他双眉紧簇,仿佛很戒备似的,不会以为连耿素素这样的女人也会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吧?他这是什么表情啊?其实还不是他到处留情惹来的风流债,眼下到跟没事儿人似的还好意思质问人家“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你娶了她又冷落她,偌大的府邸里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那种被人遗忘的感觉真的很凄凉,如果你有空就去瞧瞧她吧”
“你让我去看她?”胤禛不解的看向我,大概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吧?在他的感觉里我应该是个例外“这是你的心里话?”
“是啊”
“哦”胤禛没再说什么只是毫不在意的随口应道,唉,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算是报答彼此曾经相知的情份吧,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回过神儿,我看到某人正附在我的肚子上找寻着什么“你又在干吗?”
“我想跟他说说话,只是这小家伙好像睡着了?一动不动的”
“天哪,你不会是让他天天都那么折腾我吧?”看着他不解的笑容我真是哭笑不得,胎动当然是有时间有规律的,如果胎动的频率太高的话说明孩子可能有早产或窒息的危险,所以他才会那么不安份,反之如果太少的话也不行,因为那样的胎儿会有停止发育的可能,可是这些能讲给他听吗?估计他肯定会真的把我认成怪物看了。
七个多月的时候,芸香托人捎来了信,大意是说飞雪已经被康熙接回宫了,虽说这次避痘的过程凶险不过最终是有惊无险,应该是琉璃的在天之灵保佑吧,上次小若琳回来的时候我还担心飞雪的安危呢?这下好了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接到她的信我便迫不及待的要胤禛安排我入宫,拗不过我的执着某人只得答应了我无理的要求。
进了宫,我先去拜见了德妃,说实在的我不想让胤禛夹在我们中间为难,为了他就算是再多的难堪我也甘愿承受,毕竟我跟德妃份属婆媳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怀了孩子的原故,德妃对我的态度竟是180度的大转弯,虽然没有嘘寒问暖到也不再是横眉冷对,见我身子沉重竟还免了我的跪拜之礼,最后简单的问了些孩子的情况后便放我出来了,看来下一代的力量真是强大啊!
孩子啊孩子,要不是你,额娘今天指不定又要被人奚落一番了,如今你还没出生就已经能帮额娘了,你可真棒!我抚着自己圆圆的肚子,欣慰的扬起了嘴角。
“主子,您今天好像特别的高兴,一直都在笑,是不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啊?”去涵春堂的路上,惠哥看着我这幅表情不解的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起快要见到他了,我就开心呗”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据太医推算我的预产期大概在二个月后,其实二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此这般的等待到真有些心急如焚了,或许这便是即将要做的母亲的迫切吧。
“主子,您自从怀孕后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愁眉深锁,人也变的爱说爱笑了”我做在软轿上,惠哥仿佛还不放心似的,依旧小心奕奕的扶着我生怕我有丝毫的不适,她到真是个贴心的人不仅体贴细微,事事处处更能替别人着想,难怪胤禛要把她调到我身边服侍,按理说王府的婢女是没有资格进宫的,不知道胤禛想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惠哥跟在我身边?
其实与惠哥几年相处下来,对她早已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似乎有她在身边自己心里也会踏实许多,何况这次若不是她的观察入微,及时禀报,或许我跟孩子未必能活到现在“惠哥,我都还没来的及谢谢你呢,这次若没有你恐怕我…”
“主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不等我说完,惠哥便打断了我“其实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应当应份的,只是尽了一个做奴婢的责任,再说了这些年您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上,说实话的能遇见您这么好的主子也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份,所以主子以后别这么说了,奴婢真的当不起”
“好,我不说就是了”看着惠哥因激动而通红的脸,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古人尊卑贵贱的观念真是根深蒂固。
到了涵春堂才发觉里面静悄悄的,居然没有飞雪跟芸香的身影,问了个当值的小丫头才知道自从搬回宫中后飞雪已经跟其他的公主格格一样去上书房听师傅授课了,芸香自然是服侍在身边的,估摸着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天哪,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飞雪已经六岁多了,应该出落成了大姑娘了吧?要不是这次避痘托了近一年怕是早已到了上书房的年龄了,看来康熙的确对她疼爱有嘉。琉璃,你的在天之灵应该安息了吧,飞雪她过的很好,已经去上书房了,既然上天保佑她逃过了那一劫相信她以后的路就会更加的宽阔,何况我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再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主子,咱们还等小格格吗?”
“不用了,还是改天吧,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府了”虽然这次没见着飞雪跟芸香,可听到她们一切安好心里就踏实了,反正来日方长吗!
晃晃悠悠的软轿一路向神武门而去,路过延禧宫的时候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年久失修的门庭已然修葺一新,仿佛不仅是门庭似乎连整个宫殿都是,因为屋顶上那象征皇室身份的琉璃黄瓦都是焕然一新,光亮夺目的,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门庭若市的延禧宫,曾经良妃口中热闹非凡的宫殿。为什么这座宫殿要在它的主人离去后变的如此辉煌耀眼呢?难不成这里已经迎进了一位新得宠的妃子吗?这是康熙的意愿吗?他是那么的爱良妃娘娘,又怎么会?怎么会让别的人住进来呢?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不是太讽刺了吗?我不相信康熙是这么无情无意的人?
宽慰圣心
晃晃悠悠的软轿一路向神武门而去,路过延禧宫的时候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年久失修的门庭已然修葺一新,仿佛不仅是门庭似乎连整个宫殿都是,因为屋顶上那象征皇室身份的琉璃黄瓦都是焕然一新,光亮夺目的,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门庭若市的延禧宫,曾经良妃口中热闹非凡的宫殿。为什么这座宫殿要在它的主人离去后变的如此辉煌耀眼呢?难不成这里已经迎进了一位新得宠的妃子吗?这是康熙的意愿吗?他是那么的爱良妃娘娘,又怎么会?怎么会让别的人住进来呢?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不是太讽刺了吗?我不相信康熙是这么无情无意的人?
我把惠哥留在外面等候,自己则带着满腹的疑问忍不住再次踏足,心里却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但愿一切的一切只是我胡思乱想吧?可事实证明延禧宫里除了表面的光鲜外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整个宫殿里除了那些静止不动的辉煌竟连一个太监宫女都没有,沿着再熟悉不过的环廊穿过前厅来到后堂,颇为意外的发现李德全居然垂首立在良妃的寝殿外,他在也就代表着康熙应该也在吧?如此看来,一切不过是自己无聊的猜测罢了。
“李…”
“嘘”我刚要出声李德全便冲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的出现显然让他也感到很意外,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靠近我压低声音道“侧福晋吉祥,您这是?”
“哦,今儿个进宫本是要回的刚好路过延禧宫,瞧着好像这里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就进来想看个究竟?”我轻声回道“对了,皇阿玛他老人家还好吗?”
“唉,万岁爷他很不好”李德全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良妃娘娘殁了,万岁爷是隔三差五只要一得空儿就来这里,一待就是好半天,有时候还能跟娘娘的画像说上两句话,有时候就一言不发的坐着,一坐就是两三个时辰,任奴才们怎么劝都没用,再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啊?皇上要是闷坏了自个儿的龙体,那可真就成了大清国的大事啦”怎么会这样呢?时隔半年之久,难道他依旧沉浸在失去良妃的悲痛中吗?他下令修葺了宫殿,又供奉了良妃的画像,所有的一切都旨在提醒自己无时无刻的去缅怀逝去的人,唉,睿智如他终就也逃不开情感的纠缠?只是如此这般又能弥补什么呢?
当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脑海里正胡乱的想着,大殿里却传来一丝苍老的让人心酸的声音“蓉儿,今儿个是你的寿辰…以往每年的这一天朕都会让御膳房给你做碗寿面…可…今天却是天人永隔了……”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已哽咽的语不成句。
“朕已经派人把这里修葺一新了就跟当年你住进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你不说站在后院的亭子里刚好可以看到朕的乾清宫吗?朕如今也把它修好了,可是你却再也看不到了?……他们说朕是天子,每天都对着朕顶礼膜拜三呼万岁,曾经朕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为什么?为什么朕连你的命都留不住呢……”
大殿里的声音渐歇,瞬间恢复了宁静了,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正当我跟李德全都焦急的等待时,大殿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半年多没见康熙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深锁的愁眉,泛红的眼圈,早生的华发,第一次我觉得他不再是人们眼中那个屹立不倒的康熙大帝,不再是掌握着生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