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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怎么爹还没回来么?”春慕澜仔细看了看房间的每个角落,拉了拉春慕锦的衣袖,疑惑地问。
春慕锦面色有些难看,凑过去悄声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爹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城外接那一批粮食,刚才已经打发春康去找了!”
春康,即春泰的儿子,如今也是春府内不得了的管事了。
167出事了
那边龙绿萍和明月在闲话家常。龙绿萍始终觉得愧对了明月,她也不是那等霸道的人,一直想要劝明月回到春府,奈何明月总是说那边不错,不愿意回来。
而陈氏素来文雅贤淑,对明月也是极好,因而这三人都已嫁做人妇的妇女倒是凑在一起聊了起来。
这厢,春慕澜和春慕锦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他们都隐隐察觉到了什么,所以心里更担心。
“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路上三五不时的就是一茬官兵,看来今儿夜里不太平!”春慕澜忧心忡忡,这种担忧自他答应帮助春慕橙开始就没停过。
那时候和春慕橙相认,春慕橙只是希望得到皇上的宠爱,于是他作为礼部郎中上了奏折,提议应该对颜美人好一些,以免和南蛮国的关系弄僵。
当然,有这样提议的人不少,就是他的岳父礼部尚书自然也这样进言,于是龙腾跃前去景颜苑看春慕橙,再后来就是宠爱有加。
春慕橙果真得到了龙腾跃的宠爱,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式让龙腾跃对她的迷恋超过了对任何人,包括宸妃娘娘,于是破格被封为颜嫔,若再能怀有子嗣,只怕就不是颜嫔,而是颜妃了。
春慕澜一面欣喜春慕橙得宠,一面却又隐隐觉得不安,而这种不安在这个除夕之夜,更是让他心慌。
“嗯,这一个多月都是这样,况且今夜是除夕,外出去玩儿的人很多,只怕若真的出了事,就全部乱了套了!”春慕锦也是忧心忡忡,“大哥,你最近上早朝的时候可看出了有什么怪事发生?”
春慕澜一愣,回想起早朝时候,龙腾跃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本来渐渐康健的龙体再一次病重起来,面色铁青,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春慕澜的心头猛然狂跳不止。
这些日头,龙腾跃一直都宠幸着春慕橙,只要是去后宫,那其他妃嫔根本别想见到她,只怕是……
春慕澜不由浑身颤抖,若春慕橙迷惑了龙腾跃,致使龙腾跃在女色方面越发没有收敛,只怕祸事将至。
春慕锦见他面色苍白,不由心头一紧,焦急地问,“大哥,您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此刻,她没有收敛住声音,这句话被其他三人听到了,猛地朝她看来,龙绿萍紧张兮兮地问,“澜儿、锦儿,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你爹……”
“娘,明姨,大嫂,你们别担心,我和大哥并没有……”春慕锦慌忙笑着说。
可她的话并未说完,春康就匆匆跑了进来,掀开帘子也来不及行礼,就着急地说,“夫人、小姐,不好了!老爷他……老爷他……”
“老爷他怎么了?”龙绿萍和明月同时站了起来,语气是同样的急促。
而其他三人更是慌张地盯着春康,脸色极为难看。
春康一口气喘不上来,半响才狠狠吞了口口水,焦急地说,“老爷在门外被城门守卫扣住了,说他是叛党!”
“叛党?”五人异口同声,春慕澜面色大变,焦急地问,“怎么会是叛党?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不敢太靠近,只是听说今夜皇宫内出了事,大理寺所有官兵都出动了!”春康急促地说,“说是皇宫内出了叛党,老爷他们这么黑了才回来,所以才会被抓!”
“天哪……”龙绿萍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晕了过去,明月在旁边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才让她清醒过来,两人互相扶持着,却因为是闺中妇人,只得将目光落在春慕澜身上。
春慕锦狠狠握紧双手,面色惨白。
她这下子想起来了,前世的某个除夕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在这个除夕夜,而是过后好几年的某个除夕夜,也就是前世南蛮之战取得胜利,南蛮王前来称臣,当年的除夕夜三皇子逼宫,最终被绞杀,太子势力一度达到鼎盛。
而这一世,宫里出事一定也是三皇子逼宫了,而这个时间比前世早了好几年。
春慕锦那时候并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她只知道在这次事件后,韩启华那个平乐侯得到了很多赏赐,韩正峰更是平步青云。
这一世因为春慕锦的重生,许多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韩启华最后没能被封为平乐侯,韩正峰自然也不是平乐侯世子,但是如今韩启华已经是二品官员了,韩正峰也在翰林院当差,若是逼宫时他们立了大功……那么……
“母亲、娘,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去城门看看,看能不能讲讲请!”春慕澜见一屋子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他是唯一的男人,只得苦笑着撑起所有责任来。
“大哥,我同你一起去!”春慕锦狠狠抓着他的袖子,斩钉截铁地说。
“锦儿,别胡闹!”龙绿萍连忙喝斥。
“娘,我是永宁县主,没人会以为我爹是叛党!”春慕锦面色虽苍白,可眼眸之中是浓浓的坚定和刚毅,令人信服。
春慕澜浑身一震,和陈氏对视一眼。他们也曾觉得这个妹妹实在是运气好,但如今一家之主出了事,她竟然能够如此坚定,这让他们深深地意识到她并非只是运气好。
而春慕澜正担心自己一个礼部郎中没办法让城门守卫另眼相看,有了春慕锦一同前往,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母亲您放心,我会保护好锦妹,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春慕澜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披风,一面系上一面坚定地发誓。
龙绿萍眼眶一热,看着春慕澜眼中的真诚,她心头一暖,握紧了明月的手,狠狠地说,“这一次的事情过去之后,你就要搬回来住,家里院子打着呢,澜儿一家也搬回来住,我们春府……决不能再分散了!”
明月本来就是害怕龙绿萍身份太高,自己回来不好过,如今看着龙绿萍如此真诚的表情,狠狠点点头。
“慕澜,锦儿,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平安回来!”陈氏也握着龙绿萍和明月的手,三人俱是期待而担忧地看着春慕澜和春慕锦。
春慕澜和春慕锦对视一眼,狠狠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168敌人来袭
此时的洛阳城城门口,守卫正抓着春泽海等人不放,饶是春泽海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他们就是不同意放行。守卫城门的首领叫做汪三贵,这些年来他一直得到三皇子的照料,被调来做了守城门的首领,虽然辛苦是辛苦了一些,但由于这是个容易捞到钱财的好地方,加上下面不少人巴结,汪三贵得意忘形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一旁的小官担忧他得罪了人,凑上去小声地说,“老大,还是放了他们吧!安平郡主的仪宾可不是谁都能冒充的,小的之前见过春仪宾,确定就是他!”
汪三贵回头狠狠甩了他一记鞭子,冷哼,“你敢教训老子?老子告诉你,老子说他是叛党,那就是叛党!”
“来人啊,还不把这些叛党给老子抓回去好好审问,签字画押什么的,都快一点!”汪三贵狞笑着大吼。
春泽海立在运粮食的仆人中间,冷冷地盯着汪三贵,这人一看就是心术不正的,只怕根本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雷掣穿着一身长衫,脚下是一双特质的皮靴,显出他的身形越发高大。
他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春泽海面前,蹙着眉头,语气冷硬地说,“春老爷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冲着你们春家来的!”
春泽海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我常年往返各处,城门守卫早就打点好了,这个汪三贵这次却忽然发难,只怕是早就算计好的!”
雷掣想起这一路送粮食发生的事,途中有不少山贼出没,只怕……
他虎目一眯,冷哼一声,“只怕路上的那些山贼也是这背后人所为,才会拖到今天才回来!”
春泽海陡地一身冷汗,他在想自己究竟得罪了谁?为什么会有人暗中操纵一些,陷害自己?而且分明就是强硬要自己下狱,根本不讲究任何证据!
好在雷掣的人不少,和汪三贵的人对立地站着,双方都不让,将城门口堵住,一时间气氛诡谲。
不多时,一辆马车忽然匆匆而来,众人将视线调向那辆马车。
汪三贵示意下属将火把举高一些,只见那辆马车很快驶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
赶马车的是于铁柱,他将小凳子放在地上,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自然是春慕澜和春慕锦。
“爹!”春慕澜和春慕锦看到春泽海好好地站在那儿,一阵欣喜,赶紧冲了过去。
汪三贵一阵哆嗦,这男子是谁他或许不知道,可那一身大红披风的清丽女子他却是怎么都不会认错的,那就是永宁县主春慕锦。
春慕锦在京城内十分出名,经常外出做生意,前段时间又是给整个华夏朝长了脸,若是再不认识她那就不用混下去了。
春慕锦拢了拢红色披风,将随手带过来的披风递给春泽海,轻声地说,“爹,快披上吧,一家人就您没回去,大家都担心死了!”
春泽海愣了一下,看着春慕锦那儒慕的目光,有些吃惊。这个女儿给他的感觉一直很强硬,似乎很少有这般温馨的时刻啊!他心头一暖,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没事,就是忙得有点晚了!”
春慕澜在那边同汪三贵寒暄,但见汪三贵虽然害怕他们,却不愿意承认他们抓错了人,反而咄咄逼人地说他们是不是认错了人,春泽海等人行为鬼祟,必须严加审问。
春慕锦猛地回头,缓步走向汪三贵,仰着下巴,冷冷地询问,“你是城门守卫?怎么做事的?谁教你胡乱抓人的?”
“哟,小的可不敢当啊!永宁县主到底是闺中女子,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在外面做了什么,这也是常有的事,小的劝县主还是回家去吧!”汪三贵开始还有些心虚,但如今周围没有围观的人,那春慕澜又是个文官,春慕锦一个女子,能够顶什么事?
春慕锦面色一沉,厉喝一声,“大胆!”
“永宁县主!”汪三贵的声音更大,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您一个女子不在家里绣花,跑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不会是就如同别人说的,你就是喜欢……”
“啪”一声,却是雷掣猛地冲了过来,一掌拍在汪三贵的胸膛,再一把将他抓在自己面前。
弱鸡一般的汪三贵在高大俊逸的雷掣面前显得格外喜感,他战战兢兢地吼着,“你……你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老子可是……”
“娘的,在老子面前你也敢自称老子?”雷掣一拳打在他脸上,两行鼻血缓缓落下,汪三贵痛得眼泪直冒,“老子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不惯你这帮怂货了!好坏不分,竟然连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要欺负,你说是不是人?”
“你,你,你……”汪三贵吓得浑身哆嗦,话都说不清楚,只得呆呆地盯着雷掣,一脸不可思议。
一旁汪三贵的下属都举起刀子,愤怒地就要动手。
“谁敢动!”雷掣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