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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一拳头捶在桌子上,“哼,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休了我,春慕澜如今可什么都不是,再不给他下个调令,他就必须离京了!”
“娘,爹也太可恶了!明明知道您生气了,还要带着那个贱人离开,实在是可恶至极!”春慕月恨意十足地说。
韩氏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哼,我会让你爹后悔的!”
“娘,您不会真的要对付爹吧?”春慕月咬了咬下唇,害怕地看着韩氏。
韩氏冷哼一声,“他不仁,我不义,他既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给我没脸,那他永远也别想他的儿子好过!”
春慕月一愣,却忽然露出有趣一笑。
114抉择
几人同行,回到迎春院。春泽海蹙着眉头,朝春慕锦看去,今日在主院的情形他看在眼中,越发觉得这个女儿不寻常,不由大步朝正厅走去,“你先回屋里,锦儿跟我进来一下,我们谈谈!”
春慕锦一愣,朝蓝姨娘看去,见她目光温柔如水,满是担忧,心中一暖,“姨娘,您先回屋里去吧,我和爹爹说说话!”
蓝姨娘点点头,转身回了屋。
春慕锦看着她关了门才转身跟着春泽海进了正厅,乖乖地坐在下方,任由春泽海打量。
春泽海收回视线,语气有几分不平静,“这个家乱成如今这番模样,竟然连一个真正主事的人都没有,不知锦儿怎么看待?”
春慕锦愕然,疑惑地看着春泽海,见他始终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不解他究竟有何用意,微微蹙起眉头,“爹,家里不是有母亲和几位姨娘在么?您根本不需要操心!”
“不需要操心?”春泽海沉下声来,冷冷地盯着她,“她今天这么对你,你难道不生气?”
“对,锦儿是很生气!”春慕锦吃了一惊,心中不断揣测春泽海的用意,见他状似在鼓励自己,干脆打起胆子站起来说,“过去母亲还懂得为春府着想,什么事都私下里解决,如今母亲行事越发荒诞,影响到春家的未来!”
春泽海眼眸一黯,冷冷笑着,“你可知背地里指责主母的错,是为不孝!”
“锦儿知道!”春慕锦扬着小脸,镇定地说,“可即便是知道也不能不为春府着想!”
“你是在泄私愤,你恨你母亲欺辱你姨娘和你!”春泽海目光犀利如剑,令春慕锦浑身发冷。
春慕锦猛地跪了下来,镇定自若地说,“爹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可只要韩家在一天,母亲就依旧是春府的当家主母,除非……”
“除非什么?”春泽海声音略微颤抖,似乎在等着春慕锦接下去的话能带给他不一样地惊喜。
“除非爹找到有更大的靠山,可以让爹的生意越做越大,可以让大哥平步青云!”春慕锦猛地抬头,直视他犀利的眼眸,不显丝毫慌乱。
春泽海的手微微一紧,没错,春慕锦说的一点都没错。
自从春慕橙失踪以后,春泽海考虑过将春慕锦送去给皇太孙,获得太子殿下的赏识,可春慕锦的聪明和智慧让春泽海不忍心。他想培养一个人,为春慕澜的未来作保障。考虑过许多人,独独觉得春慕锦最为合适。
但是,春慕锦并非春慕澜一母同胞的妹妹,她的聪明比起春慕澜更甚,究竟能否真正为春慕澜做打算,春泽海不敢保证。
故而,春泽海犹豫了许久,可如今韩氏动作频频,先是送给烟翠浸有麝香的檀木簪,谋害他的子嗣;再是找人意图害了春慕橙和春慕锦,哪知真的遇到山贼;后又预谋陷害春慕锦,这一环扣一环的毒计让春泽海对韩氏厌恶至极。
而这仅仅是春府之内的事,在外面韩启华多次向春泽海要钱。以前为了让韩启华在太子面前站稳脚跟,为了春家和春慕澜的将来,春泽海一次又一次地给韩启华送银子。不想,如今韩启华的胃口越来越大,今日他才出门就被请去喝茶,一张口就是十万两银子,当他春泽海是金库不成?
春泽海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说想想办法,哪知就被于铁柱找来了,这才知道韩氏的毒计,心中对韩家越发厌恶,他已经不打算再走这条路了!
但是……
“那你认为你大哥该去宁国公的嫡女么?”春泽海眼珠一转,继而问道。
春慕锦一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拢眉,“宁国公支持三皇子的事天下人皆知,如今三皇子和太子殿下又争夺地很凶,以女儿看来不若哪一方都不掺和,只看皇上是什么反应!”
“哦?你为何这般认为?”春泽海猛地抬眸,疑惑地看向她。
“皇上如今还好好的,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春慕锦知道后面的事,但她不能说,只想春府不要站错了队,“春家在爹的经营下,比过去不知好了多少!如今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唯独缺得那是势力!可女儿认为既然皇上还在,不若哪一方都不选,最好是能够被皇上亲口选中为皇商!”
春泽海眼眸微缩,震惊地看着春慕锦,在春泽海还没接手春家时,春家的生意比如今的规模小了许多,而春家是做米粮生意的,给宫里进宫米粮的早就已经有了人选,春泽海无奈只得放弃成为皇商的想法,单单想着如何将春府发展壮大,成就了今日的情景。
“若是太子和三皇子都想拉拢我们春家,那皇上未必不是这么想!”春慕锦静静地看着春泽海,“还请爹爹仔细想想!”
“可如今那几家皇商势力也不小,如何会让我们掺和进去?”春泽海迟疑地蹙起眉头。
春慕锦忽然轻声笑了笑,“爹别忘了那几家可也是各有各得想法,皇上也不一定高兴!”
“这只是你的猜测!”春泽海心里还是很吃惊的,他没想到这个女儿竟然对朝中大事也了解得很,只是那上位者的心思如何猜测得到?
“对,但是爹不能否认我说得没错!”春慕锦猛地站起身,凑近春泽海,蹙着眉说“爹以后少和舅舅他们来往吧,他们终究……”
春泽海叹息一声,无奈地说,“成为皇商何其不容易?下面的人就会把我们卡住,无法动弹!”
“女儿可以为爹爹寻得这条路,不过还需爹爹稍等几日,待太后娘娘生辰过后,女儿定然给爹寻一条路去争一争,但接下来地却要看爹爹自己!”春慕锦一咬牙,想起那双面绣的屏风,前世的时候太后十分喜欢亲自见了那个绣娘,并赏赐了许多东西,而她愿意一试!
“你?”春泽海吃了一惊,大惑不解。
“还请爹爹等几日吧,女儿只希望有了这个机会,爹可以成为皇商,而大哥也有机会调回京城任职!”春慕锦认真地说。
“那你呢?你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春泽海不相信春慕锦就是这么无私。
春慕锦蓦地露出一抹冷笑,凑近春泽海耳畔轻轻说了一通,直让春泽海震惊,犹豫半响后,终于咬牙点了点头。
115信
当夜,春泽海留在了蓝姨娘屋子。春慕锦坐在自己的屋子,手中拿着夜明珠,焦急地来回走动。
她在等,等子善回来。
但今夜春泽海在蓝姨娘的屋子里,她也不敢动作太大,引起了春泽海的注意。
“小姐,小姐,子善回来了!”雪莲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地说。
春慕锦面上一喜,慌忙收好夜明珠,往门口走去,轻轻开了门,将雪莲、雪雁和子善迎了进来,“雪雁,你在门口守着,注意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放心吧,小姐,奴婢做事不会有问题的!”雪雁点点头,将门从外面关上,一个人守在外面。
“小姐,东西已经送去给雅绣阁,雅绣阁的芳姑看过后连连称好,当即就给那位夫人送了去!”子善这么晚回来一是因为发现迎春院内有人,二是在等那位夫人回信给春慕锦。
从怀中掏出那封信,子善恭敬地交给春慕锦,解释道,“屏风是属下和芳姑、上官瑾共同送去的,那位夫人要属下将这封信交给小姐!”
春慕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将夜明珠交给雪莲,让她举着,自己则打开信认真一看,不由心中大喜,高兴地说,“夫人是要我准备准备,送屏风那日,要我亲自呈上去!”
“嗯?”其余两人都是一愣,不解地看着春慕锦。
尤其是子善,他曾经跟着韩行睿背后的“殿下”,后来才认了韩行睿为主,对皇宫里的情况比她们都要了解,不由有些疑惑,“这事儿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春慕锦抬头看着他,轻声询问。
子善蹙着眉分析,“那位夫人的身份属下已经猜出来了,只怕这件事并不是她决定的,而是……”指了指屋顶,子善讳莫如深。
春慕锦顿时明了,恍然地点了点头,她本来还想让子善带自己出去找芳姑,想请宸妃娘娘替自己说说情,看能不能见太后一面,没想到那个人如今竟是主动给了她机会。
但这件事也给了春慕锦一个信息,那就是那个人只怕早就盯着春家了,对春家的情况很是清楚,所以才会……
没错,只怕从宸妃娘娘第一次见自己开始,他就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宸妃娘娘才会放心地与自己合作,将雅绣阁发展壮大。
春慕锦又惊又喜,惊得是自己以为没人知道,竟然是在别人的眼皮子低下;喜的是,那个人始终默许,甚至恐怕连上官瑾都是他的人,那自己所求之事恐怕不会有问题了!
将信折好,交还给子善,春慕锦吩咐,“把这份信毁了,明儿个告诉芳姑一声,就说我谢谢夫人了,我们也一定会准备好这一切的!”
“还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子善接过信,却又犹豫了许久,才迟疑地开口。
“什么事?”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子善,春慕锦的心陡然一紧,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子善静静地看着春慕锦,半响后开口道,“最近有人打听蓝姨娘的情况!”
“什么?”春慕锦震惊地看着子善,一旁雪莲也惊诧地眨了眨眼,两人面面相觑。
春慕锦心陡地一慌,看向雪莲,“雪莲,你也出去,我和子善要单独谈一谈!”
雪莲有些疑惑,见她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你老实告诉我,还有哪些人在找那个东西?不是已经都来搜查过了么?就是因为没找到所以才放弃了么?”春慕锦见雪莲一出去,急忙来到子善面前,扬着头焦急地问。
“是,但是韩家不久始终相信那个东西在蓝姨娘那里,所以主子才会和你定亲不是么?”子善摇了摇头,只觉春慕锦到底是想得太天真了些,竟然以为那些人就此轻言放弃了。
“但是这段时间不也没出事么?”春慕锦蹙着眉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真正知道这东西用途的人只怕没几个,因而找它的也没几人!”子善摇了摇头,“所以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只是那几个打听蓝姨娘的并不像京城人,倒有些像福州一带的人!”
“哦?是这样么?”春慕锦蹙起眉头,“之前不是说福州太守出了事,所以才要找那个东西,可既然那个东西没在姨娘这里找到,总有其他人拿了吧!”
话虽这般说,春慕锦心里却觉得那个东西果真是在蓝姨娘那里,就在那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