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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老爷……您可以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妾身……”泣不成声,烟姨娘不停抹着泪,“老爷,我这孩子只怕不仅仅是被撞没的,之前好几天我都觉得不舒服,只怕是……有人要害我啊!”
微微垂眸,烟姨娘想起之前蓝姨娘还没过来的情景。
春慕锦看着处罚完如水和如云后,就上楼去看烟姨娘。
烟姨娘其实很害怕自己没了孩子,被春泽海知道她之前还发了一通火,春泽海并非是她想象中那种被她美色所惑的人,因而烟姨娘早就醒了,却不敢吭气。
“烟姨娘醒了,何必再装?”春慕锦走了进来,目光幽静地落在烟姨娘的脸上,语气带着几分轻慢。
烟姨娘心中陡然一惊,慌忙张开眼,看到春慕锦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烟姨娘害怕没了孩子,地位不保是不是?”缓缓走向床榻,春慕锦露出一抹天真的笑意,“不用担心,没人会看轻你的!”
“你……你要做什么?”烟姨娘挣扎着起身,腹部的痛令她浑身无力,只有眼睁睁看着春慕锦缓缓弯下腰。
“没啊,我就是看看烟姨娘,想看看被人害得连孩子都没了的人多可怜哪!”春慕锦轻轻一笑,“烟姨娘想不想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孩子?”
“不就是如云么?”烟姨娘一脸疑惑。
春慕锦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拔下烟姨娘头上的檀木簪,“这簪子是谁送给烟姨娘的?”
“这簪子有什么问题么?这是夫人送给我的,老爷也在呢!”烟姨娘连忙说道。
“听说这是母亲嫁给爹时带来的,一共有四个,花样不同!”春慕锦把玩着檀木簪,轻轻笑着,“听说当年明姨娘被送了一根,姨娘也得了一根!”
“奇怪的是,自从有了这一根簪子后,明姨娘和姨娘去给母亲请安时就都要带着它,后来她们都不曾再有孩子了!烟姨娘知道为什么吗?”春慕锦蓦地掰断了簪子,轻轻一笑,“姨娘后来发现原来里面另有乾坤,但她已经不能再怀孕了,所以只是悄悄毁了,再做了一根和过去同样的戴上,我想……明姨娘也是这般吧!”
“你的意思是……”烟姨娘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夺过簪子闻了闻,原来这簪子里面进隐隐散发出麝香味。
“烟姨娘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劝你一定要戴这个东西的?那个人只怕……”春慕锦轻轻笑着,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烟姨娘惊骇地看着春慕锦,觉得她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给我说这些,究竟想干什么?”烟姨娘急忙问道。
“我只是希望烟姨娘不要伤害我姨娘,我姨娘心软得很,希望烟姨娘以后得了势不要欺负她就好!”春慕锦幽幽叹了一声,心软的蓝姨娘啊,前世的春慕锦不也是这般?又是心软又是懦弱,才会落得悲剧收场。
烟姨娘怔忡地看着春慕锦缓缓走出屋子,呆呆地落着泪。
“烟儿,你别难过,我会替你做主的!”春泽海看着烟姨娘那难过的模样,柔声劝慰。
烟姨娘微微一愣,从怀中拿出那把檀木簪,死死咬着下唇,一脸担忧“这是夫人送给妾身的,妾身很喜欢,可是……今日摔倒时这簪子也摔坏了,夫人会不会生气?”
春泽海一愣,看她可怜兮兮的,心里到底还是一软,伸手去接过那断了的簪子,柔声安慰,“不会有事的,夫人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你就放心吧!”
烟姨娘轻轻点点头,拉着他的手,柔声细语地说,“老爷,您就在这里陪陪烟儿吧,烟儿累了,想睡一睡!”
“好,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春泽海为她盖好锦被,看着她睡熟,连做梦都蹙着眉,似乎很痛苦很痛苦。
春泽海叹了一口气,被家里的事弄得疲惫不堪,起身要往外走,才发觉手中还捏着那檀木簪,刚想让人扔了,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麝香味,不由脸色一变,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春泽海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究竟是谁要害自己的孩子,那就是韩氏!
可韩氏如今全心全意地都在春慕月身上,他该怎么去指责她?
来到韩氏的房前,春泽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一边痛恨韩氏害了自己的子嗣,那说不定就是个男孩,一边就苦恼自己没法真正惩罚韩氏,到底是韩启华的亲妹妹。
“哼,是他的妹妹又怎样?还不是我春泽海的妻子!”春泽海愤怒地推门而出,看到韩氏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了。
“老爷,烟妹妹那边没事了吧!就说蓝妹妹管不了家,这才几天啊,就出了这么大的……”韩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还以为春泽海是要将管家之权还给她的。
春泽海愤怒地瞪着韩氏,缓缓走向八仙桌,“啪”的一声将断了的檀木簪放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韩雨欣,你太过分了!还是好好照顾月儿吧!”
韩氏一愣,呆呆地看着那断成两半的檀木簪,颓然坐回椅子上……
100重阳节
烟姨娘落胎的事并没有引起春府内太大的涟漪,因为韩氏不知何故一心一意照顾着春慕月,明姨娘在屋子里静静地养病,念念经祈祷春慕橙某一天可以回来,春府内平静如水。烟姨娘自此养了好久,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整个人清瘦极了,却比以前低调许多,仿佛过去种种烟消云散了一般。只是她忽然和蓝姨娘交好,时不时地会找蓝姨娘说几句话。
蓝姨娘在春府内地位渐渐高起来,但她也不骄纵高傲,始终是以前那副平和的模样,将春府内管理的井井有条,春慕锦渐渐的不再旁边帮她,安心地看书,安心地刺绣,安心地学习,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又有滋有味。
韩氏时不时地会蹦跶几下,但春慕月因为那件事精神时好时坏,让韩氏不敢离开太久,苦不堪言。况且,那几家粮行和农庄的事让韩氏更是憔悴不堪,根本没有多余的经历对付蓝姨娘。
偶尔,春慕锦会想起那个温柔亲和的大姐姐,在没有想通一切以前,春慕橙给了春慕锦太多温暖,她重生之初,也曾想要好好报答她,可没想到……
春慕锦后来也问过奕风,得知他们派去的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就已经有山贼将她掳了去,春慕锦只剩下一脸怅然。
她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如今这番局面,但若是时间倒回到之前,就算是没有那帮山贼,春慕锦也绝不会心软的,她不能再给自己留有后患了。
时间匆匆流走,转眼重阳节将至。
本来八月十五的中秋节应该好好过一过,奈何当时春家上下乱作一团,为了春慕橙的事众人没少忙碌,如今尘埃落定,重阳节自然要好好准备准备。
一大早,蓝姨娘就给春慕锦戴上一朵荣黄色菊花,衬着她本就白皙嫩滑的脸越发精致。
在这时的重阳节,每家每户门外都会挂着艾草和茱萸,孩子们头顶着新鲜的菊花,一同去用早膳。
早膳是白花饼或者是菊花饼,样式多种多样,味道清香扑鼻。
如今,家里只有春慕月和春慕橙两个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有些难看,虽然是重阳节,但家中遇到这么多事,到底是谁都不畅快。
春慕月的病渐渐好转,但性格比起过去执拗阴郁许多,她被韩氏搂在怀中,眼神恶毒地等着春慕锦,让春慕锦一阵无语。
其实春慕锦颇能理解春慕月此刻的想法,三个姐妹之中,春慕月为嫡,春慕橙和春慕锦为庶,如今春慕橙被拐走了,春慕月名声扫地,春慕锦却早早定了亲,韩家没有表示任何退亲的意思,故而春慕锦是三姐妹之中过得最好的一个。
春慕月昔日最讨厌的就是春慕锦,因而看到春慕锦越发精致漂亮的脸蛋,如何不恼?如何不恨?
她恨,恨不能春慕锦去死。
“二姐姐,你还好么?听说人的身体不好应该多动一动,去院子里走走,或许病会早一些好!”春慕锦坐在春慕月身旁,语气带着关怀,柔柔弱弱的,比起以前的春慕橙也不遑多让。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怀,你还是省省吧!”春慕月狠狠瞪了春慕锦一眼,讨厌她这种语气。
“二姐姐……”春慕锦诧异地看向她,似乎无法理解她这般凶恶的语气。
“月儿,你妹妹是关心你才那么说得!”春泽海坐在主座上,听到两姐妹的对话,抬起头瞪了春慕月一眼,“锦儿,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用膳!”
“是,爹!”春慕锦慌忙坐直身子,乖乖吃着菊花饼。
春慕月目光凶狠地等着春慕锦,凭什么?爹最喜欢的是她,如今怎么还叫春慕锦为“锦儿”了?可恶!
这一刻,春慕月竟然认为自己遭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春慕锦而起,她绝对不会让春慕锦好过,她要春慕锦一辈子痛苦!
韩氏担忧地看着春慕月,就怕她一个怒极攻心又犯病,心里对蓝姨娘和春慕锦也是恨死了。
明姨娘和烟姨娘大概真的成了姐妹,同样病歪歪的,就连泫然欲滴的模样都极为相似,奈何这段时间春泽海忙里忙外根本没正眼看她们,她们只好哀怨地看着春泽海,毫无胃口。
蓝姨娘第一次主持家宴,看到众人这么不给面子,胆战心惊,心惊肉跳,也没吃好。
大概,这顿早膳唯一好胃口的就是春慕锦了,她始终安安静静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好似心情很好,吃得竟然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
几个没有胃口的女人愤愤地等着春慕锦,春慕锦还瞪圆了眼,一脸无辜,嘴里还包着一口粥,正在不停咀嚼。
春泽海看着春慕锦这番模样,越发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若是就这么送去给太子殿下,只怕会隐没在后院之争,于春家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一屋子人各有心思,没人言语。
忽然,春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爷,大少爷身边的阿才回来了,说大少爷的马车很快就要到了!”
“什么?”春泽海吃了一惊,激动地站起来。
明姨娘更是激动地起身就往外跑,却又在门口处停了下来,“老……老爷,澜儿……澜儿回来了,澜儿回来了!”
春泽海疾步冲了出去,明姨娘紧跟其后,都是惊喜万分。
“娘,这下怎么办?”春慕月目光沉冷,整个人说不清的阴郁,没有一丝十三岁孩子该有的阳光和活泼。
韩氏见春慕月此刻目光清明,心中一喜,咬牙冷笑,“他不过一个庶子,况且他要做官,可没精力管家里的声音!”
烟姨娘早就听说过这个大少爷了,心中十分好奇,施施然站了起来,“夫人,蓝姐姐,大少爷回来,可是件喜庆事儿,怎么还坐在这儿呢?别让老爷以为我们不高兴呢!”
韩氏和春慕月暗恨,蓝姨娘已经起身笑了起来,“还是烟妹妹明白,夫人,不如一起出门迎接大少爷吧!”
韩氏心中恨蓝姨娘此刻掌管中馈,她决定从此振作起来,决不能让蓝姨娘拿捏住了!
101大少爷春慕澜
春家上上下下都侯在门口,待春慕澜的马车一到,个个面露微笑,迎了上去。待他下了马车,站在最后面的春慕锦才看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
春家大少爷春慕澜长得和春慕橙有几分相似,身形修长,面容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