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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慕锦回过神,坐在了他的对面,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勾了勾唇道谢。
“你有事找我?”韩行睿扬了扬眉,虽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意味。
春慕锦大大的杏眼直直地瞅着他,半响后方启唇,“我想问问如今你父亲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哪知道?”韩行睿讽刺地笑笑,眼眸晦暗不明,“几个儿子里面他最厌烦我,见到我能不骂我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哪会对我说起他的打算?”
“你可知道……”张了张嘴,春慕锦又叹了口气,“你对你二哥怎么看?”
那日那只金镯子惹出来那么多祸事,若非她机警,说不定雪莲就会被狠狠打一顿,又或者她被诬陷和韩君青私相授受,名声尽毁。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春慕锦承受得起的,所以她必须弄清楚韩君青究竟打着什么主意。
“他?”韩行睿不屑地嗤笑,“你无须将他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
“他可是你二哥,你竟然说他是无名小卒?”春慕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阳光透过开启的窗户照射进来,点点光线落在他俊朗的侧脸上,衬着他那双细长的黑眸,显得格外冷峻。
春慕锦的心陡然一紧,方觉自己似乎触及到了他的内心,冷酷无情,甚至不可一世。不管如何韩君青在外的名声还是不错,出了名的才子,却被他贬得一无是处。
若他对自己哥哥尚且如此,那谁还能进入他的内心?
春慕锦猛然回过神来,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慌乱的内心,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韩行睿不过是他仇人的儿子、弟弟罢了,何必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那个东西?听说自从你大哥回来后,他始终跟在他身边,是否……真的信服你大哥?”别人不知道,春慕锦却明白韩启华步步高升,身份越发显贵,最后甚至封侯,那个世子之位自然落在嫡子身上。可是韩君青和韩行睿真的没有想法么?
“哼!”韩行睿冷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大哥十年不在京城,二哥可是京城内出了名的才子,你觉得这样的人会对我那才回京城不久的大哥信服?他不过是身份不好罢了!”
春慕锦本想笑话韩行睿他的身份也不好,但随即又想起前世似乎听说韩行睿的生母似乎是韩启华的结发妻子,后来因为身份不高而贬为侍妾,也不知道真假。
因为春慕锦进入韩家时,韩行睿已经去了军营,他的生母也早就去世,韩府内无人提及。
那时候的春慕锦满心满眼都是韩正峰,哪里会管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如今想来,韩行睿的生母恐怕也就是这三年之间去世的,她不由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不愿意他遇到那般痛苦地事。
“怎么?你怎么提起他了?”韩行睿喝了一口茶,扬眉询问。
春慕锦轻轻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我有些担心罢了!你父亲和大哥为了那个东西要娶我,而你二哥应该不会就那么看着,我……”
蹙紧眉头,究竟是什么东西?韩行睿真的不知道么?
忽然之间,春慕锦觉得自己相当愚蠢,她根本弄不清楚韩行睿的真实想法,说不定韩行睿就是故意接近自己,想要那个东西呢,就和他两个哥哥一样,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脸色突变,春慕锦的脸色就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看。
韩行睿看在眼里,甚觉有趣。
“他们各有心思,不如就让他们互相争斗好了!”韩行睿蓦地开口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春慕锦目光陡然盯紧韩行睿,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哪知韩行睿勾唇邪笑,伸手狠狠捏了捏春慕锦的小脸蛋,赞叹不已,“啧啧,真是水嫩细滑,小倌馆的小倌们恐怕也及不上吴弟了!”
春慕锦几欲吐血,眼眸一转,明白韩行睿是察觉到什么,才这般做戏,不由猛地一拍桌子,唔,真的好痛啊!
皱着小脸,春慕锦瞪大了眼,“韩兄,我敬你是个好人,岂止你竟然对我有这种企图?想不到外面说得韩三少爷竟然是个断袖!”
“噗……”韩行睿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吐在了春慕锦脸上,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春慕锦无语地掏出锦帕轻轻擦着俏脸,一脸沉凝。
“哈哈,子信,你难道真的看上这小兄弟了?”门猛然被推开,几个纨绔子弟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满眼淫邪地盯着春慕锦。
春慕锦狠狠咬了咬下唇,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退。
“韩兄,我……我要回去了!”春慕锦下意识地看向韩行睿,希望韩行睿可以送他离开。
看到春慕锦眼里的害怕和恳求,韩行睿心里一软,朝着几人嘿嘿拱手,“哎呀,今儿个没空陪兄弟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请你们坐坐!”
春慕锦慌忙跑进里屋叫醒雪雁,雪雁此刻脸上还带着娇憨的睡意,两人跑出里屋催促韩行睿离去。
众人傻眼,其中一人扇着扇子,惊诧不已,“原来韩三少爷竟然还有那种癖好啊!”
“切,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这玩惯了女人,也有想试一试兔儿爷的!”另外一个公子哥见怪不怪。
“可是也不用跑来万花楼吧!”迟疑地声音,那纨绔子弟傻眼,“想不到还一次找来了两个。”
“是啊,里面那个显然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吧,嘿嘿!”众人笑得极为猥琐。
我们的韩三少爷没想到就是这几个“好兄弟”,将他是断袖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流言四起啊!
026阴谋
韩府主屋,韩启华猛地一拍桌子,伸手指着一个管事大吼,“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过来!”
那管事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老爷,您也不要生气!三少爷素来是胡闹惯了,说不定就是觉得好玩罢了!”韩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却又装作一副和善的模样,上前扶着韩启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韩启华冷哼一声,伸手抓住她的手,叹息不已,“我素来知道你宠爱那个逆子,可他那是怎么作为?跑到妓院去玩小倌?说出去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老爷,是不是那些人……”韩夫人面色微微一变,担忧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询问。
“可不就是?才上早朝就听到他们的冷嘲热讽,太子殿下今天又暗中斥责我,哼!这下子不能留他在京城了,一定要给我送去军营!”韩启华气恼地冷哼,想起一大早受得起全部都是因韩行睿那个不孝子而起,他就恨不能掐死他。
韩启华这些年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早已经和太子殿下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京城的纨绔子弟不少,背后谁不是有那么一点心思?可韩行睿行事荒唐过了头,这件事甚至被那些个卫道士当做攻击太子殿下的利器。
若非他保证会回来好好处理这件事,还不知道会不会被贬官呢!
韩夫人的小眼睛眨了眨,露出得逞的笑意,连忙柔声劝解,“哎呀,文氏那儿身子骨也不好,这若是听到了三少爷被送去军营,还不知道会不会又生病了?这万一出了事,那可怎么办啊?”
不提文氏还好,一提到她,韩启华简直怒火中烧,双手紧握发出“咔咔”的响声,他咬牙切齿,“哼,还不是她非要自己养儿子?哼,养出这种纨绔来,我还没有和她算总账,且看看我还怕不怕她!”
韩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还未继续说话,去叫韩行睿的管事在门口通报,“老爷、夫人,三少爷来了!”
“滚进来!”韩启华气得大吼,见韩行睿毫无正形地走进来,那姿势完全就是个痞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韩行睿面色一沉,细长的黑眸之中露出深刻的恨意,勾着唇冷笑,“父亲大人,不知道儿子又哪儿惹您生气了?”
“还哪儿惹我生气了?”韩启华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说说,你说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来?你大哥三岁会吟诗,你二哥也早早中举做官,唯独你这个败家子,不是无所事事就是惹是生非,这个家迟早要毁在你手中!”
“父亲,我可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韩行睿仰着头,冷漠地瞪着他,一脸不服气。
“你还不服气了啊?你说说你平日总是喜欢往那青楼妓院里乱跑,这下子竟然还玩起了男人?你倒是好样的啊,你是喜欢男人是吧,那好,军营里最多,我让你去军营待着!”韩启华气得不顾一切地大吼。
“父亲,您是听谁说的?”韩行睿面色一沉,不悦地问。
“还需要谁告诉我?现在谁不知道我韩启华有你这么个儿子啊,你倒是出了名了啊,连皇上都知道你韩行睿的大名了!”韩启华怒吼,瞪大了眼,“你父亲我因为你差点被贬官,你这下子是不是很得意啊?”
韩行睿一愣,没想到那一日随意地一个决定竟然会造成这种后果,他不由沉下脸来,迟疑地问,“父亲,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韩启华简直被韩行睿那小心翼翼却又丝毫没有悔意的表情气得吐血,恨不能现在就踹死他算了。
“太子殿下差点因为我受到牵连,你说太子殿下这下会不会开心?我会不会出事?你……你你你,给我进祠堂里跪着,好好反省反省!”韩启华完全不想看到韩行睿。
“老爷,您可是我们韩家的顶梁柱啊,一定要保重身体啊!”韩夫人适时插话,扶着韩启华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又看向韩行睿,无奈地摇头,语气仿佛饱含慈爱,“子信啊,母亲也明白你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父亲如今压力很大,你也该收敛收敛性子,帮帮你父亲也好啊!”
韩行睿嘲弄地冷笑,最是见不惯韩夫人这种看似谦和实则讥笑的态度。
他就是相帮韩启华做事,她也不会肯的。如今她却倒打一耙,果真是脸皮极厚的女人啊!
想到有可能会被送去军营,韩行睿脑海中浮现文氏慈爱的笑脸以及春慕锦沉静的小脸,不,他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否则韩正峰一定会把春慕锦娶回来,那时候春慕锦会在他们得到那个东西后摒弃;韩正峰会因此得到韩父的信任,而韩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文氏。
韩行睿思绪飞转,咬了咬牙跪了下来,沉声道歉,“父亲,儿子错了!儿子不该惹是生非,儿子这就去祠堂跪着,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说完,韩行睿转身大步离去。
韩启华和韩夫人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韩启华有些欣慰韩行睿到底是他的儿子,虽然他厌恶文氏,可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恨自己,更不希望把自己儿子送去军营里送死。韩夫人小眼睛内泛着冷光,她绝不相信韩行睿这么轻易就求饶,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老爷,您不是说要让三少爷送去军营里锻炼锻炼么?那里可是正好让他收收性子啊!”韩夫人连忙回过头看向韩启华。
韩启华瞪了她一眼,岂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懒得再说罢了。
“老爷,您不是想要拿到那个文书么?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啊!”韩夫人在韩启华身边轻轻说道,“文氏说只要她无端死去,那个文书就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