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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色变的梵祯眉头一紧,两眼寒光乍现,冷冰冰地瞪向满眼笑意的欧阳先生,抿唇不语,让一贯很少见他怒容的苏小北暗自吓了一跳。
全然不在意怒瞪自己的梵祯,欧阳先生悠哉地摸出一只银质雕花烟盒,动作熟练地夹起根香烟,将一枚镶钻的打火机丢到梵祯怀里,媚眼一勾,丰唇一抿,含住烟身冲对方妩媚一笑。
依然板着脸的老板心领神会按开火机,主动为对方把烟点上。
深吸一口香烟的妖娆美女撅起涂满胭脂的性感丰唇,故意对着梵祯吐出一记烟圈,浅笑道,“真是可怕的表情,我好像很久都没见你摆出这样的脸了。”
“是吗?”梵祯皱紧眉,反问道。
嘴角始终噙着一丝淡笑的欧阳先生点下头,默默夹着手中的香烟,任凭昂贵的烟草化为灰烬,目不转睛地盯视着面前的青年,轻轻摇了摇头,四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俊美少年时,对方也是摆出一副含威怒目的脸,要紧牙,拼命强忍着早已附在眼眶中的泪水,紧紧拽着他的哥哥,死命地劝说对方放弃那笔即将挂牌的交易……“找人可是要花很多钱的,这些年你的负担可真不小。”
“还能应付得来。”摸不清对方提起这个话题的意图,做事谨慎的梵祯只好小心地应付着,每句话都是点到为止,不肯多露半句。
掐灭手中烧尽的香烟,欧阳先生低笑道,“听说你的生意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这是在劝诱?苏小北警觉地瞥眼面色沉静的老板,故意捂着额头清咳了一声,很是难受地垂下头,粗重地喘口气。
瞄眼面色苍白的苏小北,欧阳先生不等梵祯开口,直接拎出一瓶净化水,倒满一杯推到小店员面前,调侃道,“看来有人替你担心呢,真是不错。”
接过欧阳先生递过来的水杯,梵祯一口未喝地放到桌上,正色道,“您我往来这么多年,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兜圈子让我难堪?”苏小北都看出来的事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与其陪对方这样没完没了的绕圈,莫不如大家都爽快一点,直接把话挑明。
慢悠悠地喝口水,欧阳先生垂低眼眸,若有所思地犹豫良久,轻叹着开口道,“我年纪大了,需要一个帮手。”
听到这句话的苏小北赞同地点下头,满眼笑意地看向外表年轻美貌的欧阳先生,以梵祯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黑市经营,在失去主要经济来源之后,帮手段犀利的黑市老板做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得到黑市老板邀请的梵祯没有冲昏头脑,冷静道,“为什么会选我这样一个毫无管理经验的人?”据他所知,欧阳先生身边早就有好几个能力强悍的助手,所以事情根本不可能是对方所说的那样简单,如此重要的事,还是当面说透比较好。
“哈哈。”看着满眼谨慎的年轻人,欧阳先生愉快地大笑两声,托着下巴,笑弯眼角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的脸。”
“噗!”刚巧端着杯子喝水的苏小北毫不客气地喷出来,强忍着笑意,很艰难地仔细打量遍身旁的老板,虽然欧阳先生的话听起来像种敷衍,但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是句发自肺腑的大实话,单论外表来讲,梵祯的颜貌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好,要不是性格太过孤僻,估计会迎来一大把追求者。
狠狠瞪眼一脸贱笑的苏小北,梵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皱眉道,“我出去透口气。”得不到欧阳先生的真实想法让他倍感烦躁,即使对这项提议已经有所心动,他也不敢轻易点头。
见人离开,意识到自己与欧阳先生独处一室的苏小北立刻紧张起来,故意低头躲开老妖婆的注视,小口地抿着杯中的水,也想赶紧找个借口溜出去。
瞥眼房门,欧阳先生收起挂在脸上的亲切微笑,微蹙起眉不满道,“他什么都不错,就是做事太过畏手畏脚。”
和你这样狡猾的老女人相处,肯定得小心点,难不成被你卖了还傻乎乎的替你数钱?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招摇美女,苏小北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继续默不作声地专心喝水。
“呵,不要这样提防我嘛!”好似有读心术一般的欧阳先生,一眼便看出苏小北掩藏在心底的想法,挑起朱唇轻笑道,“人活一辈子,总不会一帆风顺,谁都难免有登高跌重的时候,我帮他,只是想偿还一份人情罢了。”
“哦?”惊讶地抬起头,苏小北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先生,梵祯能力虽强,但还没强大到可以呼风唤雨,怎么可能让眼前的黑市大佬欠下人情债?
轻叹口气,欧阳先生重新点起一支香烟,吸了一口幽幽道,“他帮我并非出自本意,这事说来,到底是我对不起他。”七年前,她的黑市生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为了摆平其他竞争对手的骚扰,急需一大笔钱去打点渠道,可自立门户时间尚浅的她,一时根本无法凑出那笔巨款,正当她一筹莫展即将垮台的时候,一桩天价交易拯救了濒临破产的地下市场。
吐出一连串烟圈后,欧阳先生难掩忧伤的淡淡道,“那是我至今为止,做过的最大一笔劳动力买卖。”当见到那对兄弟来求助时,她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转机,为了偿还父亲欠下的天额赌债,自小相依为命的俩兄弟带着祖产的地契,希望能从她这里抵押出一笔贷款,而当时资金紧张的她,在了解对方的情况后,极力说服那位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年,签下了一份黑市劳力买卖的合同,用单纯的工作幌子,将少年最珍视哥哥,拍出了两亿七千万的天价。
也是从那天起,梵祯就再也没得到过哥哥的消息,那位性格温柔的漂亮青年,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失去了踪影。
“人将大限,总是想为当年做过的恶事做点补偿。”再次瞥眼关着的房门,欧阳先生苦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紧贴在门后的梵祯痛苦地闭上眼,死死握着双手,狠狠砸向身后的门板,平日里很少高调打扮的哥哥,突然一改往日脏兮兮的装扮,穿起干净的长服,带他走进一间隐藏在小巷地下的店铺,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久之后,嗜酒如命的父亲突然爆毙,那位高调美艳的店铺老板找到了他,交还了被父亲抵押出去的房契,还替他还清所有债务。
正因如此,小巷里的人才开始频频传言,说是他卖掉了哥哥还债,才保全住自己和老宅。
听到一声巨响的欧阳先生,拧起眉,冲着房门冷声大吼道,“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对你没有坏处。”
门的那边恢复了最初的宁静,苏小北满面担心地锁着眉梢,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想要出去看看老板的情况,却被欧阳先生一把拽住,暗示性地摇摇头,美艳的女人附在他耳畔,低沉道,“给他一点时间。”
沉沉叹口气,重新坐回原位的苏小北愁眉苦脸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今天的事对梵祯的打击真是太大了,真不知他这位老板还能不能保持住理智,欧阳先生的做法固然可恨,但联系到这对兄弟当时的处境,想必也是梵祯哥哥逼不得已的无奈之选。
过了良久,那扇让人倍感沉重的房门再次被人缓缓推开,握紧正在滴血的手,梵祯步履坚定地走向横卧在沙发上的女人,目光凛凛地坚定道,“我同意你的邀请,但有一个条件。”
“你想要当年购买梵卿的客户资料?”早有所料地一挑眉,妖艳的欧阳先生动作熟练地掐灭手中的烟蒂,摇头道,“没有用的。”身为黑市大佬,她自然会遵守约定俗成的地下交易准则,不过一般走这种非法渠道的客户,怎么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交易行里的众多资料,基本都是虚假的。
面不改色地看着对方,梵祯依然固执地伸出手,欧阳先生所说的情况他早就知道,但找人心切的他,心底总是怀着一丝希翼,希望能从那些仿冒的资料中,寻得一点线索。
扫眼梵祯受伤的右手,欧阳先生扶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身,严肃道,“急什么?反正这些资源迟早都会交给你来打理,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以后我就是你行里的师傅了,赶紧包扎好伤口跟我下楼,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严厉地吩咐完新收的徒弟,欧阳先生用手指指众人身后的红木小柜,在苏小北取东西的空挡,转身走进挂着水晶珠帘的卧室。
一眼就看到医疗箱的苏小北立即拿着东西坐到梵祯身旁,小心地为老板包扎着手上撞击的伤口,心疼得直撇嘴,“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还好没伤到骨头。”
心情沉重的梵祯默默摇下头,上了药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却还是无法掩盖掉他心里的痛,在游龙混杂的黑市摸爬滚打过这些年,他早已不复当年的纯真,自然知道哥哥拍出高价的原因,那些有钱人总会有几个见不得人的嗜好,为了满足他们的邪欲,经常会托人到黑市,借用购买劳力的名号来搔刮一些长相标致的少年……知道这些消息后,他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睡,更加疯狂地想要找到哥哥,而他之所以答应欧阳老板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凭借对方黑市交易的资源,尽早查出梵卿的下落。
“还没包好吗?”重新换了一条长裙的欧阳美女走出卧室,手里拎着一件丝绸质地的黑色纹花长衣,步履轻盈地丢到梵祯身上,命令道,“换好衣服,收起你那张要债脸。”
收回缠满纱布的手,梵祯二话不说地拿起衣服走进洗手间,很快便整理好仪容走了出来。
“不会吧!”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个人都焕然一新的老板,苏小北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平日里穿惯廉价粗衣的梵祯,被这件华丽的外套衬托的格外高贵,那张本就俊美的脸,完全散发着引人犯罪的气息,用手戳戳身旁的女人,小店员抽抽嘴角,小声问,“你说他哥哥比他还要漂亮?”
“至少十倍。”满意地挑起唇角,欧阳先生拎着长裙,挽起梵祯的手臂,昂首挺胸地走向门口,口中不停地教诲道,“记住,在走出这扇门的一刻,你将收起所有喜恶悲欢,成为拍卖场上的唯一主宰。”
跟在他们身后的苏小北心情不错地看着前方的朋友,十分难受地揉揉自己的胃,这次晕机的后遗症还真是持久,他都休息了这么久也没见好,苦着脸走回楼下的交易大厅,简单与梵祯告别后,小店员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归家的路。
“小北?真的是你?”刚刚走出摩天大楼的门,苏小北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的名字,拧着脸慢慢转过身,他面色苍白地盯着快步走来的男人,无比艰难地唤了一声,“大哥。”
38劈腿
夜晚的繁华都市依旧明亮如昼,苏羽的身影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纤长,仍然像以前一样,穿着挺拔的黑色西装,凌厉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审时度势的算计,挂着难得一见的微笑走到苏小北面前,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陪朋友过来办点事。”面色僵硬地挤出一记笑容,苏小北默默扭头移开视线,很不舒服地撇撇嘴角,残留着前主人记忆的他很清晰的知道,眼前这位苏家长男,只有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会露出如此亲切的笑容,现在见到自己笑得这般灿烂,真不知心底又在筹划着什么?
将苏小北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苏羽看眼手腕上的高档手表,笑着拍拍弟弟的肩头,亲昵道,“看样子你过的还不错,听殷家说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很担心,没想到刚给你通完信就见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