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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波摇头。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辛琛很是奇怪。
“我只管住就好了。”张雾善一脸的理所当然。
司机脸上闪过一丝嘲笑,然后说:“这位小姐,你要不确认一下是哪家酒店,我送你过去吧,光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
是嫌她浪费时间吗?
张雾善扫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香港人一般都说不来普通话的呢。”
香港人除了与内地有业务往来的人要学普通话外,一般人都不屑于说普通话,张雾善这句话无心人听了是赞叹,有心人听了就是嘲讽。
司机当下便憋红了脸。
辛琛觉得有些古怪,但是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刚想说话,一个穿着酒店制服的男人走过来,对着张雾善微微鞠躬,道:“张小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车子已经在外面,请。”
张雾善说:“你的普通话很标准。”
“应该的。”接待生恭敬地说。
张雾善对辛琛扬扬眉,看了没看那么服务生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辛琛皱眉看着自己家的司机,司机脑袋一缩,乖乖地去开车。
第二天张雾善三个人去辛家拜访辛琛的时候,辛琛偷偷地问李瑞住在哪里,李瑞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是香港鼎鼎有名的大酒店。
“总统套房。”辛琛试探道。
李瑞没说话,辛琛哦了一声,嘀咕道:“难怪不愿意来我家。”
可张雾善看到辛琛脸色就不怎么好了,等到辛琛的家人都不在的时候,她立刻揪着他的领子推开他房间的门,将他揪到镜子前,冷声质问道:“怎么回事?”
辛琛微微不自在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淡黄色的休闲服,说:“这是以前的衣服,我没带衣服回来,今天没出门,穿这个应该不要紧的。”
张雾善不说话,定定地盯着他看。
辛琛立改口说:“要不,今天去买衣服?”
“马上给我换了,现在就去买。”张雾善立刻说道。
辛琛赶紧打开衣橱,挑了一件标准的黑色西服出来,问:“这件?”
张雾善闭着眼睛点头。
辛琛赶紧换了衣服,然后四个人出去买衣服。
辛琪从楼上下来没看到弟弟辛琛,便问:“阿琛呢?”
辛妈说:“管家说跟他的朋友去买衣服了。”
“内地没有衣服卖吗?”辛琪不高兴道,“怎么内地人一来香港就要去买东西?”
辛妈笑了笑,说:“难得阿琛带朋友回来,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还指望他回来帮我弄婚礼呢,他倒好……”辛琪抱怨道,“麻烦死了,这婚我都不想结了,我说什么艾伦都不满意。”
“你们啊,这还没开始呢就挑剔起来了,以后可怎么办?”辛妈不赞同道。
“我不管,”辛琪撒娇道,“如果不合我意,就算当一辈子老姑婆我也不要嫁。”
辛妈更加不认同了。
晚上辛琛回家,辛琪气哄哄地去找他,指责他不关心她这个姐姐,竟然在她苦恼的时候去逛街。
辛琛脸红道:“家姐,我是怕我打扮不好,当天给你丢脸了才去买的。”
“是你买衣服?”辛琪惊讶道,“不是你朋友买?”
辛琛摇摇头,说:“他们没挑到合适的。”江无波不喜欢贵又不实用的衣服,李瑞坚定地不想花钱,而张雾善……她挑剔到令人发指,连店员都不想做她生意了,“今天主要是帮我挑衣服。”
“买了什么衣服?你穿上,让我看看你朋友的眼光。”辛琪说道。
辛琛便拿了一套去换上,辛琪又让他去试了两套,然后问:“你朋友是造型师?”
“嗯,我拜托她当我造型师的。”辛琛把张雾善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
辛琪有些不满:“你还喜欢那个什么诸葛的?香港那么多女明星,你都看不上?”
“家姐!”辛琛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辛琪翻了个白眼,说,“明天你跟我一起出,帮我看看婚礼要怎么弄吧,指不定你的意见艾伦能听进去。”
“你们还没搞定?”
“唉,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什么。”辛琪抓狂道,“我说的是浪漫啊,不是俗套啊,送个花,单膝下跪一点新意都没有!”
辛琛无话可说,答应第二天一起去看。
第二天辛琛和辛琪到了婚庆公司,跟着一起去教堂,看着婚礼策划将最新的婚礼构思简单演绎了一次,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准新郎艾伦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辛琪,说:“宝贝,你看这个怎么样?”
辛琪无力道:“你决定吧,我没意见。”
这已经是第五个方案了,完全合不到她的意思,艾伦也觉得很一般,但是婚礼又迫在眉睫了,难道真要勉强吗?
婚礼策划笑得有些勉强,小心翼翼地问道:“辛小姐,您觉得还有哪些不合意的吗?”
辛琪扫了一眼,无精打采道:“总之就是不合意,觉得这个婚礼是给相亲认识的人办的,不是给我和艾伦的。”要知道,她和艾伦的恋情一直都是轰轰烈烈的,怎么婚礼这么平淡如水呢?
辛琛心下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关于HK的描述,完全是根据亲朋的亲身经历来描写的,并非恶意攻击。
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一件很很好的事。
G君(北方人)催Z君(广东人)去办一件事,Z君不肯,G君便说:“小样,以前不让你去的时候你干嘛屁颠屁颠地去?”
Z君不为所动。
G君的激将法失败,他很难接受。
小淳在旁边看得忍俊不禁,好久之后才对G君说:“大哥,交流的时候请用通用形容词,我们两广人听不懂‘屁颠屁颠’是什么意思。”
G君一脸茫然,问Z君:“不懂吗?”
Z君同样很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小淳:哈哈……
————————————————————————————不知道能不能打开,照例贴文
车内的空气变得凝重而闷热,张雾善察觉自己也跟着燥热起来。
“你真的不想吗?”江宿又说着,手指掀开张雾善的睡衣,带着凉意汗湿的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肌肤。
张雾善一个激灵,脑袋里立刻拉起了警鸣:得之易,弃之也易。她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捧着他的脸,竭力保持平静道:“你不要诱惑我。”
“为什么?”
张雾善有点不自在道:“我,暂时还不想当妈妈。”
江宿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紧紧地抱着她,将脑袋埋在她怀中,闷闷道:“我,暂时也当不了爸爸。”
空气中还弥漫着欲念的余甜,可两个人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最近经常出差,下一次见面估计要到6月下旬了。”江宿低低声音忽然高了一点,“那一天能不能空下来给我?”
“哪一天?”张雾善直觉就问,她立刻就感觉到江宿不高兴的情绪,脑袋里飞快地想着6月份有什么特别的日子。
6月下旬,只有一个日子。
“6月24?”她有点恍惚道,“都五六年了,我差点就不记得了。”
江宿沉默了一下,伸手打开车灯,神色有些奇怪:“我记得我是前年才跟你结婚的,你说的五六年该不会是说在我之前还有一段吧?”
说漏嘴了!张雾善冷汗差点就冒出来了,她哼一声,强装镇定道:“你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消逝得很快吗?我跟你结婚的两年,从少女变成黄脸婆了,跟我没结婚前五六年时间差不多。”
“黄脸婆?”江宿切了一声,“真难得你会承认。”
张雾善差点气结。
“你那个辛琛,过段时间要回香港,你跟过去吧。”江宿又说。
辛琛要回香港?她怎么没听说?
江宿解释道:“他姐姐要结婚,他当然要回去,你最近不是在弄结婚的事?去见识一下也好。”
“不是想把我支走的借口?”张雾善一脸不相信。
江宿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道:“我就这么不可信?”
张雾善一脸不以为然,他可是前科累累,让她怎么相信他?
“我知道,你还是很介意的。”江宿将张雾善拉近了一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声说道,“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我们在会卿楼补办一次。”
张雾善喉咙一梗,忽然无言以对。
“你想办什么样的,都由你决定。”江宿轻轻地抚着她的背部。
张雾善久久不发一言。
“好不好?”他又问她。
“曾经有一段时间,”张雾善低低地说道,“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反正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完全忘记了我和你的事,你突然这样说,我有一些惶恐,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人家不都说始乱终弃吗?开始得那样随意,本来就不抱诚心,要什么坚持下去呢?
江宿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说:“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张雾善想起过往的种种,又想起未知的将来,心里不由得慌乱,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她根本不能对他承诺什么。她想了想,说:“你给我一年的时间,明年,我再回答你。”
江宿对这个答案当然称不上满意,但他看到了张雾善脸上的犹豫,便压下心中的急切,说:“好。”
他仰起脸,张雾善闭上眼睛,由着他轻轻地吻着自己,心里却是一片混乱。
两个人腻歪了一阵,江宿才送张雾善上楼。
张雾善一夜无眠,第二天眼睛带着血丝,吓得林月桐就想把她送去医院。
江无波偷偷地问她:“是不是堂哥欺负你?”表情格外地严肃、认真,好像张雾善一点头,她立刻就去找江宿算账一样。
张雾善忽然觉得好笑,摇头,说:“我只是遇到了一件想不通的事。”
“什么事?”江无波有些好奇。
张雾善想了想,说:“假如没有明天,你今天会去做什么。”
江无波想了想,说:“我想做的挺多的,可能我要回趟老家,把我爸埋在树下的女儿红提前挖出来喝了吧。”
“女儿红?”张雾善不敢相信道,“你出生的时候你爸埋的?”
江无波点头。
这不是古代的人才会做的事吗?张雾善恍惚地想,然后问:“说实话,江宿不是你堂哥吧?”
江无波不假思索道:“爷爷说是就是。”
“你爷爷?”
江无波摇头:“阿宿堂哥的爷爷,他是我爷爷的兄弟。”
其实这个也是编出来的吧,张雾善抬头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傅明心。
傅明心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抬眼看过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同时移开视线。
或许,真的有隐情。
再一次被江宿说中了,辛琛要回香港去帮忙筹备姐姐的婚礼,他有点焦急,因为姐夫是娱乐圈有名的艺人,他怕会给姐姐丢脸。
“你又不是伴郎,谁会注意你?”张雾善白了他一眼,“别太自作多情。”
“可是会有很多记者。”辛琛为难道,“Emma,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怕我会出错。”
张雾善立刻就答应了。
“真的?”辛琛有点不敢相信,“你今天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