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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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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太后被一群宫女众星拱月般拥出,来到朱毓昇面前,亲手为他正了正衣冠,表示礼成。

    这一对祖孙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朱毓昇面上泛起诚恳而恭敬的微笑,似乎在告诉詹太后,自己一定会继续尊敬她。

    詹太后想起昨天晚上,朱毓昇来求她出席大礼时跪在地上说,打算迎娶她亲弟的嫡亲孙女儿为皇后。

    很好……看来他已经意识到,没有自己这个太后的支持,他可不一定能在朝上站稳脚跟。

    詹太后在皇帝宝座旁的鸾座上落座。

    之后百官进殿,一起跪下,行五拜三叩头大礼,山呼万岁。

    朱毓昇看着地上一溜黑压压的脑袋,心情极为复杂,轻轻吐出一句:“众卿平身。”

    自此之后,他便是这大明国的唯一至尊,千万人之上的帝皇了

    詹太后回到紫宁宫,感到身子很是疲倦。

    毕竟年纪大了,经过那么冗长的仪式,当然会觉得累。

    几个宫女伺候她换下那身华丽而沉重的宫装,为她穿上轻便的衣裳,又熟练地给她捏肩捶腿。

    詹太后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茶盅,轻轻喝了一口香茶,吁出一口气。

    该找个时间,和弟弟商量一下选皇后的事情了。朱毓昇肯在亲事上妥协,证明他还是不敢和自己起正面冲突的……

    本朝惯例,后宫之女出身不必显赫,只要身家清白就好,就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但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

    詹太后入宫时只不过是个“美人”,亲父也只是个七品县令。可她善逢迎,懂钻营,逐渐升为贵妃,在陈皇后去世后又母凭子贵当上了皇后,乃至被尊为太后。

    她扶持母族上位,三十多年来,詹家从地方上的小官儿一路狂飙,如今俨然成为京城豪族了。

    叱咤后宫三十年的詹太后,对自己与家族的势力都很有信心……

    想着心事,她沉沉睡了过去,嘴角犹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三天后,百官接到圣旨,被尊为“太皇太后”的詹太后因为先帝大行,哀毁过度,积郁成疾,病倒在紫宁宫中。

    新皇朱毓昇下旨,为了让太后安心养病,紫宁宫严禁外人出入,更不许任何人前往探视,干扰了太后的休养。

    詹太后发现一夜之间她身边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捆了带走,却给她换了一批新人来服侍,这才知道自己被软禁了起来。

    她这才明白,朱毓昇是要骗她先帮他完成继位大典,再慢慢地收拾她……

    与此同时,朝中对詹家以及他们一党的势力的清洗,渐渐拉开了帷幕。

    这些事情普通人当然无从知晓。就在新君即位的这段日子里,无数学子走上了前往京城赶考的路途,陆寒当然是其中之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进京

    第一百一十五章:进京

    “满腹文章,满头霜雪,满面埃尘。

    直至如今,别无收拾,只有清贫。

    功名已是因循。

    最懊恨,张巡李巡。

    几个明年,几番好运,只是瞒人。”

    这首《柳梢青》寥寥数语,却写尽自隋以降数百年来读书人的辛酸。从一个开蒙幼童,到踌躇满志的童生,再考秀才、过乡试……这条漫漫科举路,有的人一生都没有走完。

    但相对于许多白发苍苍依然被拦在乡试门槛上的老秀才来说,陆寒无疑是极其幸运的。

    第一次考乡试就过关,而且是第三名亚元这样的好成绩,自然是多年才出一个的英才。

    因此,虽然不能在上京前完婚这件事情给陆寒的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遗憾,但他的情绪依然昂扬高涨。

    十一月十八,陆寒在两个镇远镖局的保镖和书童砚儿的陪同下,从陆路向京城方向进发。

    芳菲自然前来送别。陆寒还以为他得好好安慰芳菲一番,却发现芳菲的表情并不是太难过,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常常跟在芳菲身边的春雨居然没出现,陆寒略感奇怪,不由得看了芳菲身后的碧荷一眼。

    芳菲知道他在疑惑什么,解释说:“我给春雨选了个好日子成亲,放了她几天假。她丈夫就是她的远方表哥,据说两家小时候还有过口头婚约的……就跟咱们俩一样。”

    听到“咱们”这个词,陆寒不觉心头一甜。要不是顾忌着这五里亭内外人来人往,他真想握着芳菲的手好好温存一番。

    “陆哥哥,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其实她之前就已经对陆寒的起居饮食千叮万嘱,这时只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当上京游玩一趟好了。会试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无论你有没有中进士……我都不在意。”

    陆寒温柔地看着芳菲,轻轻“嗯”了一声。

    要是他们已经成亲,他一定要带着芳菲上路的。现在计划有变,只得自己上京了。也好芳菲娇滴滴的姑娘家,也不必要跟着自己旅途劳顿了

    陆寒一路上有书童服侍,镖师护送,兜里又带着芳菲给他准备好的几百两银子的盘缠,走得不算辛苦。

    过了腊八,还没到小年,陆寒一行人就已经冒着风雪赶到了京城。

    顺天三十二年腊月,今年刚刚通过乡试取得举人资格的学子们,还有往年没有考上进士的那些举子,齐聚京城,准备参加来年二月的礼部会试。

    三四千名的考生,加上陪同他们而来的家人随从,一下子就挤满了整个京城。这种时候,就是各家客栈、旅店大肆敛财的好时机,平时只需一钱银子就能住一晚上的客房,现在一两银子也定不到。

    和乡试时的情况差不多,家境好的考生,会临时租一个小院子来住下。毕竟从进京到成绩发布,前后要经过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带家人住一个院子当然方便。

    不过很多家境一般的人,就花不起这个钱了,只能住店。住店也得靠关系啊,没关系你可挤不进去……

    幸好还有一种地方,是专门容纳家境稍差,或者没什么关系门路的考生的,那就是各省各道的“会馆”。

    每一个省、道,乃至比较富庶的大府城,都会在京城设立自己的会馆,让上京赶考的本地举子们居住,这也是一种福利。

    至于房费和伙食,都只收很少的成本价钱,绝对是贫寒学子们的福地。

    像阳城这种大府,在京城就有一所规模不小的会馆,那也是陆寒的目的地。

    两个镖师将陆寒送到了阳城会馆,看着会馆的管理人员接待了陆寒,才放心地离去。

    这里的管理人员对前来投宿的学子们都很客气,毕竟这些人都是举人身份,而且极有可能过了这个春天就金榜题名,成为天子门生,所以是怠慢不得的。

    当然举子们也不会随意使唤、呼呼喝喝这些管理人员。能考上举人的考生,个个都是人尖子,哪会笨到在这种地方暴露出自己性格中不好的一面——不是等着被人告黑状么?

    所以整个会馆的气氛,看起来是很祥和的……

    陆寒来得不早不晚,分配到的房间也是不好不坏。

    “少爷,您请歇着,我先把这儿打扫打扫”

    砚儿今年十二岁,是个勤快孩子,陆寒对他也比较满意。不过陆寒见他这么着急想打扫屋子,便笑着阻止他说:“你一路拿着咱们的行李,也累得慌。坐一会儿吧。人家这屋子想来是天天打扫的,干净得很。”

    他的话音才落,便有人过来送热水给他冲茶洗脸。陆寒让砚儿给那人道了谢,自己好好抹了把脸,这才好好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屋子不大,没有分内外两间,只用屏风隔开了卧室和小厅。不过该有的家具一应俱全,虽然半新不旧,也看得出用料不差。

    陆寒对自己住什么样的地方,自然是不在意的。

    他当年一个人到乡下去住在昏暗简陋的农舍里,一样能写出字字生花的好文章,现在住在这么窗明几净的地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何况住在会馆里,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便是可以和这些举子们切磋学问。

    举子们在参加会试的一两个月里,除了闭门苦读之外,还要开大大小小的文会来彼此交流学习,以增进自己的学识。

    规模大的文会,不但有举子们参加,还会有已经考上进士的同乡学长们——现在都在六部六科里当着官儿——来看望大家,作为过来人给大家提出一些考试上的建议。

    规格更高的聚会,则会邀请那些清贵的翰林学士们来讲学,让这些当年考试都在一等的前辈高人们来指点指点大家。

    陆寒参加了两次文会之后,就被阳城会馆里的举子们公认为考上进士的热门人选。

    原来大家还不大看得起这位年轻得过分的亚元。明摆着的嘛,这里的举子们几乎都是三十以上的人了,可这小子嘴上的毛还没长齐呢居然是今年的江南道乡试第三名,真是老天没眼啊

    所以在文会上,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陆寒存了轻视和刁难之心……谁知陆寒对于众人的提问,总是慢条斯理地说出自己的见解,偏偏又一针见血,令人不由得拍案叫绝。

    几次下来,大家才服了这个后生晚辈,心想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这陆寒祖上烧了什么高香,生出这么聪明绝顶的一个子孙来……

    将近除夕的一日,陆寒参加完文会回来,会馆中的管理人员带着一个穿着褐色布衣的青年男子来过和陆寒打招呼。

    “陆老爷,这人是来找您的。”那管理的人指了指他身后的这青年男子。

    这是规矩,不管陆寒年纪大小,反正中了举人就是老爷了——就像一些人七八十岁还是童生一样……

    陆寒一看那男子十分面生,不过看着像是江南人的面孔,应该也是老乡。

    “你是谁?”

    听陆寒问话,那人才行了个礼回答说:“小人涂七,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请陆老爷过府一叙。”

    “你家主人?”陆寒愣了愣。是他在文会上认识的哪位学长吗?“请问贵主人是哪位?”

    陆寒彬彬有礼地问。

    那涂七态度很恭敬,但却说:“主人说,他想给陆老爷一个惊喜,所以小人现在还不能说出他的名字。”

    陆寒皱了皱眉,说:“如此做法,非是君子所为。请恕陆某不能赴这样鬼祟的约会,如果贵主人有诚意相邀,还是请直陈名姓的好”

    他又不是那十岁八岁的小孩子,难道还真会有什么好奇心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去赴约不成?

    那涂七也不气恼,像是早就料到陆寒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说:“主人知道陆老爷一定会这么说,是以早就嘱咐小人,让小人对陆老爷说‘看在故去的陆老太爷,和何氏太夫人的份上,还请老爷移步’。”

    陆寒心中一奇。这是什么人,竟能抬出他父母来压他?

    但听这么一说,这人应该是阳城中的故人才对。

    陆寒终于有一丝松动。那涂七很会看人脸色,见陆寒似乎意动,忙说:“马车就在门外等候。主人说,陆老爷来了绝不会后悔的。”

    “好吧”

    既然对方说到了自己的父母,又这么有诚意的样子,他就随这涂七走一遭吧。反正如今是青天白日,自己又是个寻常书生,难不成还有人故意设这个局来绑票他不成?

    那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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