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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字库里收藏的大多是秦汉典籍,陆寒拿着书单名册简单查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问题。
众人还不死心,劝道:“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常年不开的书库就是气味大。您别累着了,再看一个就算了。”
这简直是画蛇添足。
陆寒瞪了那官吏一眼,细想了想,直接出了地字库,朝最后的一个荒字库走过去。
这下子众人是彻底慌了手脚。
可是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些从九品的小官儿,没有哪个胆子特别大,人特别聪明的。这种时候,他们是一点儿法子都想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看着陆寒开了荒字库的黄铜锁,个个头皮不住发麻。
如果他们是芳菲,会想到——陆大人把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
“咯噔。”
荒字库的大锁一开,陆寒便伸手把那书库大门推开了。
他先用巾子捂住了半边脸,怕被陈年的灰尘和浊气熏到。
但是出乎意料的,这库房的空气……比刚才他进去的地字库还要好一些。当然并不清新,可是也没有特别浑浊,就好像……常常有人进出的一般。
陆寒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但是当他草草走了一遍荒字库的时候,整张脸全部阴沉了下来,黑得就像锅底一样。
可恶
他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气
当他冲出荒字库的大门时,看到他的那些个手下全都跪在院子里。
“跪,跪有什么用?到底是谁干的?”
好脾气的陆寒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
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说话啊谁来告诉我,这里头的书都哪儿去了?”
没错,荒字库的库房,几乎是空的。
除了最前面的那几排书架上还有一些破烂不堪的老书之外,其他的书架都是空空荡荡,落满了灰尘,显然上头的书已经不见了一些日子了。
而陆寒手头上的书册显示,荒字库的书应该是放满了库房的
几千本书啊,就这么不见了?
“大人饶命啊”
几个手下都带着哭音地讨饶。
“饶什么命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陆寒大声吼道。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才讷讷地说出了真相。
“卖了?”
陆寒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群胆大包天的手下们。
这可是皇家库房里的东西,就是一片纸,都不能随便动的。
他们居然偷运去卖了
“大人,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一个文书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开什么玩笑?”陆寒怒气冲冲地说:“你们都是朝廷命官,虽然品秩低,也都领着朝廷的俸禄。怎么干起这种事情来?”
他们这才纷纷向陆寒诉苦。
原来他们这些从九品的小官儿,本来都是领九十石的粮食。
但是近年来京城物价高了,朝廷的俸禄却经常不能按时发放。平时还能强撑着过一下,毕竟他们比不得大官儿们,家里人少开销也少些。但一到了逢年过节这种花钱的时候,往往就捉襟见肘了……
“其实,也是前一任的洗马大人带着咱们卖的……”
文书们纷纷把责任推到陆寒的前任头上。
陆寒怒极反笑。
这真是死无对证了。要知道,他的前任,是在去年死于一场急病的,据说连遗言都没留下。现在这些人都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分明是怕追究起来承担责任。
陆寒脸阴得要滴下水来。他现在也被牵扯上了要是他刚到的时候就查出来还好说,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一旦事发,他自己也肯定逃脱不了渎职的罪名。
他现在谁也不恨,就恨自己太过松懈了。
以前在外地做官,要处理好和方方面面的关系,他时刻打点着精神,从不让人挑出半点错处。
现在到了京城,又是这么一个冷清的衙门,他便当给自己放大假,没有认真去查过这库房里的东西……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捂住盖子,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捂住盖子,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要不是萧卓提醒,一旦事发,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大人……”
一伙人还在地上磕头。
陆寒紧紧抿着嘴唇,冷冷喝了一声:“吵什么给我住嘴”
那些人都停了下来看着陆寒。
陆寒懒得理他们,自己把荒字库上了锁,转身回了公事房,又把公事房落上锁。
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应付这件事。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商量政事的同伴。
他在京城的根基始终是太浅了……
陆寒摊开一本折子。
他拿过自己惯用的那支狼毫,在墨砚上浓蘸墨汁,开始写一封请罪的折子。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往往是想把盖子捂住。
陆寒却不这么想。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急病
第二百一十九章:急病
“妹妹,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面对端妍关切的眼光,芳菲只得回以无声的叹息。端妍见她确实不太对劲,抬头朝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丫鬟便都退到外间去了。
“怎么了?”
端妍许久不曾见芳菲这样烦恼。
芳菲也不好说什么,她也还不知道陆寒在衙门里查出了大问题。
她想了想,便把去轻云寺遇到萧卓父女的事情简略提了提,也把萧卓对她说的那句话告诉了端妍。
端妍轻轻拧起了眉头。
她虽然对于这些公务上头不太清楚,但萧卓刻意提起,应该有他的道理。
“表哥就没说别的?”
芳菲摇了摇头,强笑道:“算了,让他们男人心烦去吧,我也不懂这些事。”
“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端妍想了想又说:“不过表哥是在和你偶遇的时候提起的,想来也不至于是什么大事。不然以表哥的性子,早就去寻你家夫君说道说道去了。”
芳菲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这会儿没头没绪的,两人也无从说起,便又把这话题抛开说起别的来。
只是芳菲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皮子跳啊跳啊的不得安生,难道真有什么事发生了?
等到听陆寒说了他查到的情况,芳菲才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相公打算怎么办?”
芳菲忧心忡忡地看着陆寒。
陆寒以手扶额,眼中有着明显的血丝,可见这一天之中他的心里受到了怎样的煎熬。
“捅出去,他们倒霉,我也洗脱不了。不捅出去,有朝一日爆发出来,大家一起下监牢。”
陆寒双手一摊,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处境跟妻子坦白。
芳菲吃了一惊:“有这么严重?”
随即她又感到很是气愤,凭什么陆寒要替别人背这个黑锅啊?
那死鬼前任和这群无良属下捞过好处,可是陆寒什么也没做,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干嘛就得跟着一起倒霉?
“都是我自己疏忽,没有第一时间去彻查书库。”陆寒很是自责:“说起来,我也不算无辜的。”他还是太嫩了啊。
“你又不是没查”
芳菲想了一会儿,斟酌着说:“相公,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和萧大哥商量一下?毕竟是他点醒我们的,也许这其中有一些关节是我们不清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陆寒总算露出了一丝喜色:“对了,是可以去问问萧大哥”
“既然事情紧急,相公你不如这就去吧?”
芳菲是绝对的行动派。
“现在?”陆寒先是有些吃惊,接着也点头说:“也好现在不过才入夜不到一个时辰。虽说这么贸贸然去找萧大哥不太妥当……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得了陆寒这句话,芳菲立刻叫过两个丫头来替他整装。陆寒匆匆穿上外出的便服,带着晓书便出了门。
送陆寒到了二门外,芳菲才回转过来。柳儿在奶娘服侍下吃了晚饭,这时吃饱了有了精神便闹着过来找娘亲。
“娘”
柳儿迈着小短腿一路跑着进来,看到芳菲坐在罗汉床上发呆,便欢快地扑了过来。
“哎,娘抱抱。”芳菲勉强打起精神来,将柳儿抱到膝上。
柳儿已经两岁了,能说很流利的句子,也有些懂事了。
他先是笑容满面地扯着芳菲的衣襟,让芳菲陪他玩积木。芳菲让碧桃把积木盒子取出来,柳儿才抓了两把,却把脸伸到芳菲面前来。
“娘,您不高兴啊?”
芳菲愣了一愣,接着便温柔地笑了起来。
小孩子果然是最敏感的……
“没事,娘没有不高兴。”芳菲摸着柳儿的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拿着几块积木搭成小房子的形状,引着柳儿跟她一起来“盖房子”。
柳儿果然被引开了注意力,很开心地研究起怎样才能把他的小房子盖得高高的,一边盖一边嘴里还不停地问东问西。
“嗯,对了,就要盖在这里……”芳菲轻笑着教柳儿堆积木,突然间不知怎的,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喉间立刻有了作呕的感觉。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身边的碧荷马上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紧张地问:“夫人您怎么了?”
“没什么……”
芳菲才说了三个字,忽然忍不住了,匆忙从罗汉床上跳下来往屏风后快步走过去。
“呕……”
她对着屋角的红漆马桶狠狠呕了好一阵子,把今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呕了个一干二净。
好容易等她呕停了一会儿,碧荷与碧青忙一左一右扶着她躺到床上去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