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主绝不能被任何人威胁!既然死的人不能是你,就只能是他们!”雪放弯下身把我拎起,盯着我的瞳孔,冷冷地说,“清正是整个御天门最为清醒之人,他把江湖天下看得透彻,你以为凭三言两语就能蒙骗过去吗!”
“难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愚昧无知。
“太多巧合,他早已怀疑。若非如此,他也不必亲自前来!”雪放将我放下,面对窗外的寒风,“好在庄主早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今日的大理寺便会成为他的坟场。”
我注视着一墙血色,心底一凉,如果容珞已看穿清正的目的,那么御天门必定占不到便宜,当然容珞也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又有什么计划?”
雪放笑着:“也没有什么计划,只是如今先机轮转,已是他在明,我在暗。”
“带我去大理寺。”我明白要去阻止些什么,不仅是容珞的战斗,还有一些无辜之人的生死……相信今日的大理寺会如同我眼前的场景。
“既然我来了,你还去得了吗?”雪放转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最好放开我!”我异常淡定地笑着,朝对面房顶上的某人看了一眼。
“你……”雪放也察觉我的异常,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柄长剑已倚在她的肩上,“你是谁!”
“我吗?”来人一身儒雅衣装,袖口的云纹都是极华丽的样式,他装傻充愣指着自己,“你不是见过我吗?”
“你是……”雪放端视他眼中的风流不羁,恍然大悟,“你是宣州城外的……”
“你先放开小阙。”他玩笑般命令着,抖着手里的剑,“叫你放开。”
我再次无语了:“你能不能把剑拿稳……”
那人一拍脑袋,无奈:“你放心,非常稳。我敢说整个武林,除了御天门的清玄,就属我最稳!”
“那前两次是怎么回事?”他在我心里的某些印象不是很好。
“那是失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今天的他依旧随兴,但剑锋始终不曾偏移,雪放只得从命放了我。
我揉着发红的手腕,问道:“你不是不惹云起山庄的人吗?”
“偶尔惹一两次还是可以的。”
“你究竟是谁!”对于我们的闲聊,雪放实在看不下去。
“你居然不认识我!”那人一副失望的样子,“想我虽然不是武林第一,但也勉强算个第二吧。连小阙都知道,你堂堂云起山庄的雪放,也不知道?”
“你是……”雪放瞪大双眼,打量着持剑之人,终于说出,“李白!”
李白耷拉着脑袋,装作失落:“你总算认出来了。唉,老二还是没名气啊。”
“你可以了。”我拍着他的肩,“你就说说现在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样?我想去大理寺。”
“行啊,我带你去。”李白居然一口应下,没有丝毫犹豫。
“真的?”我太兴奋了,偶像就是偶像啊,做事干脆利落。
“你不能去!”雪放有些着急,眼里竟有恳求之色。
“为什么?”我这么一问,雪放却把头侧到一边。
“说不出原因,就别拦着。”李白二话不说,敲晕雪放,无视我惊愕的眼神,一手将我夹抱起来,“我们走。”
由此可见,李白武林第二的名号是真的。雪放是多么果断彪悍的一个女人,一听李白的名字就目瞪口呆,直到被敲晕,都没有还手一分。
大理寺附近的街道一如往常,商贩没有因为大风而收摊。越是宁静,越是可怖,因为此时此刻,营救袭阳的众人已在法寺之内。
李白轻功卓越,领我三两步避开守军耳目,逼近寺中重地。这个时候,兵刃相交的声音愈发清晰。我欲闯入,却被李白拦下。
他手指重地周围游走的闲散兵卫:“别小看他们。他们都曾经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一起围上来,只怕我也束手无策。”
“你怎么知道?”兵卫是高手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外人知道吧。这大理寺的保密工作未免也太差。
“我朋友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李白解释,“可惜薪俸太差,他又干回老本行了。
话说武林之中得钱多且容易的人有两种,贼和杀手。眼看大理寺重地的那面围墙距离我们只有数丈之遥:“那该怎么办?我们就一直呆在这儿?”
“那倒不用。”李白笑着从身后取出一副弓箭。
“这是从哪儿来的?”他不是只拿着一把剑吗?这弓箭该不会是从刚才经过的武场摸来的吧……我居然没发现。
李白在箭头缚上一块火石,对准兵卫右后方的屋檐,拉满弓放射。砖瓦应声而落,伴随火石造成的小爆炸,一缕火光引起众兵卫注意。趁他们侧过头去,李白迅速提起我,转眼之间已在重地内围石墙之上。
我探出脑袋,一滴鲜血恰好飞入眼眶之中……
☆、临刑大劫乱
不远处扬起的一阵血雾,扬扬飘散。有两人从中跃出,提剑斩落,又是一处厮杀。一人眼眉如霜,是清正;一人青衣蓝裳,双目如炬,正是叶宁!
我差点喊出他的名字,却被李白捂住嘴:“别说话!此乃高手之战,乱流已非常人所能承受。我倒是无妨,只是你一旦被波及,恐怕性命难保。”
地上已躺着几具尸体,有充当守卫的前武林人士,也有乔装过后的御天门人。陆川生借身法之便与众人周旋,制造混乱。叶宁则是剑起不休,招招致命。看着他,我的心隐隐作痛。为了不喊出声,我只得使劲抠着尖锐的砖瓦,流血……希望这十指连心帝痛,能让我冷静。
李白见我面色发白,以为捂得太紧,于是松开:“你还好吧?”看我埋下头,以为我见不得血腥,安慰道,“没事,看他们这样,胜负已分,很快就能结束。”
“不要再打了……”我重复着喃喃自语,“他不能再打了……”
“你说谁不能再打了?”李白觉得奇怪,顺着我的眼神望去,“是那个蓝衣人?看他的剑法,像是桐山派的,不想桐山派还有此高手,想他的武功必在晏忻之上!可是……”
我最怕听到这种带有转折的语调,太多变数:“可是什么?”
李白若有所思:“他的实力远不止如此,应该还会有更高的招数。可他为何不用呢?招招自制,只怕他用全力,就连清正也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能……”我好像在李白的话里听到一个未曾提起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清正……你……”
“这有什么?既然我能找到你,当然就什么都知道。再说了,清正的剑气太过明显,一招一式全是御天门的秘技!”
“他就不怕身份?”我忽然怀疑起清正的智商。
“也许他是有意为之。”李白笑得赞叹,“谁人不知御天门是正派之首。想必清正也知晓这些人过去的身份,想用御天门的声威让他们退却。”
“不可能吧。”我摇摇头,“如果他们畏惧御天门,就不可能不知道袭阳是御天门首席弟子。”
“不是被驱逐了?江湖中人看重的是现在。”李白这话太犀利了,说白了眼前就是一堆势利眼!
战斗还在继续,如火星四溢的光华,使得空气都变得尖利无比。每一次呼吸都会从咽喉痛到心脏。我抬眼看着这个风云作变的世界,暗暗祈祷。
“糟了!”李白惊声低呼,手指从牢房深处走出假面之人。
那人不动声色,隐身战局之后,指尖绕转一脉黑气,化蛇为龙。
“他是谁?”因见李白面色有异,我可知此人非同小可。
“他居然还活着!”李白感叹,一边拉起我的手,“我们快走!”
“为什么!”
“别问这么多!只要他出现,战局便会反转。”李白开始拽我。
“反转?”我突然想起袭阳说过的那个反弹攻击的招数,“七返诀?”
我刚说完,李白便放慢了手里的动作,盯着我:“你知道?”
眼角一道黑影如同泼墨,周天掠过,那龙首的方向竟是朝着……我从墙瓦上直起身子,不计后果地大声呼喊:“叶宁,小心!是七返诀!”
“你疯了吗!”李白不再躲避,果断抽出长剑,挡在我身前,“我本愿此生避免与他一战,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看着李白的坚决,与那人的瞳孔是嗜血般的凶恶,我有些恐惧,本能地藏在后边:“他是谁?”
我的声音被埋没在呼啸之中,李白没听清我的话,自然也没有回答。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我,一个突入的旁观者。不,除了一人!
叶宁趁机一掌打散挟持袭阳的兵卫,将他推给陆川生:“你们先走!”
陆川生的反应是难得一见的敏锐,提起袭阳就跃上围墙。可惜,哪有那么容易?几名兵卫丢弃长枪,抽出腰间软剑,一齐攻向陆川生!清正倒划一剑挑起烟幕,掩护二人逃离。
那手拈七返诀的假面人本欲攻击叶宁,但见李白立于墙头,又是飞身而至。叶宁见状,不顾身后追兵,直扑我这边:“你的对手是我!”
“看来这小子很喜欢你。”李白陶侃一句,打出一个剑花,“那我就成全你们。”说着左手指尖也绕转龙蛇……莫非这是七返诀?不对,李白的气脉为纯白,与假面人有本质区别。
见李白挥舞白龙与之黑气相交,假面人凌空停步,手指李白:“师弟,为何坏我好事!”
“师兄,多年不见,你还是不太懂得怜香惜玉啊!”李白腾空而起,白光一剑迅猛,劈开黑龙。
假面人退出几步,依旧盯着我:“师弟,你别碍事。我奉命除去这女子,与你无关!”
“奉命?呵呵,奉谁的命!”李白接下来说的话令我震惊,“谁人不知你当年去一趟道观就变了!你甘心脱离师门留身长安,你当真以为师父不知真相!”
天呐!道观!奉命!不用猜了,这一定是奉武惠妃的命!我看着那假面人,却在他身后看见不该看见的一幕!
清正似乎欲与叶宁一同进攻假面人的后方,谁知方才倒地不起的御天门人忽然起身,拎起长剑直逼清正后心。清正以为是同门相助,未起防备之心,回头一眼便继续前进……剑刺血涌!
那人眼露凶光,一剑竟是全力刺入清正的躯体!清正回望,一时惊惧:“你……你是谁!”一掌而去,那人应声毙命。
“哈哈哈,御天门竟是除了叛徒!”假面人仰天长笑。
“长老!”我与叶宁同时喊出。
清正划出剑气,拒绝叶宁的挽救,吼道:“快带她走!要不谁也走不了!”
李白持剑迎上假面人:“对,你们快走!别管我们!”
“不可……”我才不要做舍弃同伴的人,可是时不我与,叶宁当机立断奔至我身边,不容我挣扎,扛起就走。
“容珞,放开我,要回去救他们!”我拍打着叶宁的后背,什么都不顾了。
“李白、清正皆非等闲之辈,何况李白还能克制七返诀。你不用担心。”他只是这样说着,带着我越来越远。
看不清交错的人影,纵横的剑光……等我回过神,已在城外的马车上。
云笙在外驾马赶车,陆川生则与叶宁一道为袭阳运功疗伤。只是多番注入内力,袭阳都毫无起色。
功力欠佳的陆川生很快无法支撑,靠在一旁喘着粗气。然而叶宁依然坚持,密密汗水从额前流下。我很想阻止他,但是此情此景,我说不出口。
袭阳缓缓醒来,推开叶宁的手:“别白费力气了。我经脉已断,不过废人一个。就算你把所有功力都输给我,也是无用。”他看了我一眼,微笑,“况且你寸心噬未解,方才一战已是极大耗损,有人会担心的。”
眼见袭阳渐生绝望之相,我脱口而出:“你以为我不会担心你吗?你是娘们吗?做这种表情是给人看,还是给人笑啊!”
“小阙儿,你别……”陆川生见我要开骂,急忙劝阻。
我一手把他推开:“你少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