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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惠妃?又是她吗?我就偏不信这个邪!
☆、料算谁人心
话说,翻墙乃千古开溜第一秘技,吾辈没理由不用。趁着夜黑风高,我与宁香避过众人耳目,来到大理寺某堵墙之下。经观察鉴定,此面墙……最矮。
“姑娘,小心。”宁香在下边扶着梯子,看我身手矫健,一个劲往上爬,不禁捏把冷汗。其实,她的担心全是多余的,我是小时候滑梯爬惯了的。
可谓流年不利,一阵微风带来墙瓦上的一片沙,我顾着闭眼睛,竟是一手抓空,外加脚底打滑,眼看就要从梯子上摔下来。好在我的人品尚且卓越,忽然有人飞身过来救了我。不管是敌是友,说句谢谢总是应该的。
“谢……”我本是诚心道谢,可一扭过头,“……一米七!”
此人总是神出鬼没,闪得全都不是时候,倒是来时恰到好处。一身夜行衣,腰间挂着绳索,袖口藏着暗器,明显就是他当年吃饭的家伙。
见他全副武装,我不得不问:“你是来打架的吗?”
“以备不时之需嘛。”陆川生指着我身后吓出魂的宁香,“这漂亮姑娘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他每次关心的事都不是重点,我已经习惯了,“云笙好吗?叶……叶宁好吗?”
“他们很好。”陆川生少有神情严肃,“袭阳呢?城中传闻,他被擒了?”
“是。”我点头承认。
“我要去救他!”陆川生居然马上把我放开,只身向前走,不藏行迹。
我不敢大声叫喊,只得跑到他身前,把他拦住,轻声说道:“你不能去,要救,也要想办法救!你以为你救得了他吗?”
“我可以!”他说着指向腰间的工具,“我今日就为此而来!”
“连袭阳都能击败的人,你确定能打得过吗?”一句话就令他哑口无言,“我见过袭阳了,他说,大理寺有会七返诀的人。”
陆川生目瞪口呆,冲动消去大半:“你说的是七返诀?怎么可能!”
正因为所有人都抱着“怎么可能”的想法,才使得敌人有机可乘。我再次搬出袭阳,希望能劝到:“是袭阳亲口说的。他就是为这一招击败。”
陆川生把脚步收回,开始挣扎:“若不救他,他可能会死。”我的瞳孔急剧收缩,不巧被他看见,“看来是真的。我只是试试你。”
“这方法是谁教的?”在我印象里,陆川生是个简单的人,他断然想不出如此方法。他不说,我便猜:“是叶宁?”
陆川生没有回答,两人相持甚久。直到宁香看不下去:“姑娘,公子,你们快想想办法,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再过一天,便是……”
“我知道。”我反问陆川生,“叶宁是否也曾说过,如若不敌,务求全身而退?”
“他是说过这样的话。”陆川生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太愉悦,“他还说,要是见着你,就带你走。诶,你说他是怎么猜到你在这儿?”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话题。”我在心里笑着,他当然知道,只要是我的一举一动,“现在的问题是……”转过身望着宁香,“你怎么办?”
宁香摇摇头:“姑娘别在意我,我会没事的。我只是个宫女,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姑娘放心。”
她骗不过我,这种舍身护送主人离开的场面,我可见得多了:“少骗我!丢了主子,你如何向大理寺交待,如何向皇上交待?”
“很简单。”宁香突然从陆川生的腰间抽出一柄飞刀暗器,毫不犹豫刺入锁骨下的方位,笑言,“这下姑娘可以放心了吧。”虽是极端,但却是唯一可行之法。
宁香果真是个不简单的人,处事果断、为主忠心,这两点倒与雪放有些相似。还有她现时的眼神,根本同出一辙。
我正看得出神,陆川生一下子把我扛在肩上,对宁香说道:“多谢姑娘,我们得走了,后会有期。”
原以为他会领我出城隐蔽,不想他却带我跃入巷尾一间民宅后院。如此冒险的想法,定非出自陆川生。
才刚着地,我便追问:“叶宁呢?叶宁去哪儿了?”
陆川生抬手从我肩上指去:“在你身后……”
若身后之人是容珞,我一定会马上回头。可他现在是叶宁,我知道,我已再也无法用对待叶宁的方式来对待他。
一想到袭阳的惨状,我几乎可以复刻出那日的激战场景。袭阳败了,功力受限的他,自然不能幸免。但是,他依然站在这里,只能说明他动用了原有的实力。后果,可想而知。而现在,我又不可能责备他的妄为。
“怎么?才几天没见就不认识了?”叶宁的个性依旧如此,洒脱不羁。
“我……”他越是这样,越让我担心,“化成灰我都认识!”我猛地回过头,不管是不是用错了方式。
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他左掌缠着厚厚的绷带,表面泛红。我一时忘了克制,急忙冲过去,捧起他受伤的手:“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哈哈!”叶宁迅速抽回手,好像不曾受伤一样。他对着我大笑,双目如炬的眼神里有着他的温柔,也有些许取笑之意:“随便抓男人的手,别人可是会误会的!”顺道右眼朝我俏皮一眨。
我被他惹得差点笑出声,轻轻推了他一把:“误会就误会,我又不怕!”顺势拉住他的手,故意说道,“难道你堂堂桐山弟子怕呀!”
“咳咳,你们……等一下。”站在一旁的陆川生,险些沦为背景,“你们待会儿再联络感情……现在先谈谈正事吧。叶宁,你说对了,袭阳可能会死。”
“不是可能。”我摇头,“两天以后,他就会被秘密处决,就在大理寺。”
“秘密处决?这种情况,不该是公开问斩吗?”陆川生根本不了解。
“可以公开处决的,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罪犯。”叶宁笑得轻蔑,有了两分容珞的味道,“大理寺为何选择秘密处决,定是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纵然大理寺高手众多,但在民间,行刑之地必是人潮涌动,他们的效用只会降低。一旦有人来袭,他们是施展不开的。若只是大理寺内,他们完全能够防备一切!”
陆川生显露担忧之状:“那……就凭我们两个人?”
“不,是三人。”后边有人音色清亮,从屋里走出。
“云笙!”我惊叫出那人的名字,许久不见,他越发不似当初了。
叶宁见状,立即阻止云笙:“你是一派执掌,万不可再次涉险。况且这种事不需要慷慨激昂,能救人就好。”
我看云笙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叶宁的真实身份。但若知道,又会如何?既不能感激,也不能怨恨。他已救过他三次。真相一旦曝光,只怕云笙难以自处。
“叶宁说的对。”我上前帮腔。云笙此举与之前一样,但是现实已经不同了,“云笙,这次与上次不同,不是你出面或是自投罗网就能解决问题的。袭阳已然被定罪,你出现并不能救他。”
“难道我什么都不能做吗?眼睁睁看着同伴……”云笙眼里急切,已是乱了阵脚。他,并不适合恩怨。
“你可以!”叶宁的话出人意表,毕竟他很了解云笙,“此次我等再闯大理寺,定然不能再留长安。你必先在城外安排好一切,只要我们救出袭阳,就得马上离开,一刻也不得逗留!”
云笙的眼里再度出现光芒,他自认为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索,若不能给予助益,便会自责,或自觉一无是处。而我欣赏“叶宁”的敏锐,也莫名感到不安。我不得不去想,这一次,会不会又是他的骗局?
作为逃跑高手,这些后路自然不在陆川生的眼里。他只关心一件事:“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是我们寡不敌众!”
我连连点头:“上次有袭阳,尚且如此,这次是只有你们两个人。”
叶宁淡然非常,摇着手指:“不止两人,你们忘了袭阳的身份?”嘴角勾起笑意,很是轻松,“要知道,御天门除了那个瑞书,可是个个站在袭阳一方。”
“你是说……”我猜到了!
“你这几天不见人影,就是去……”陆川生也是猜到。
叶宁笑着点头:“我去了御天门。”
☆、动乱见端倪
据叶宁所言,御天门人已潜伏长安城内。虽说清玄身为掌门不便出手,但依然派出门下十余高手参与行动。最让我意外的是,领头之人居然是清正!再见之时,他依然是个言行令人不悦的中老年人。
在去往大理寺的前一晚,叶宁换回容珞的身份,出门去见雪放,我自然是要帮他瞒着的。云笙与陆川生都好唬弄,怎料清正不期而至。
我正望着容珞远去的背影,身后响起那高傲的声线:“他是谁?”
先是一惊,又若无其事地回头:“他吗?长老方才不是见过?”
“桐山派叶宁。”
“既然长老知道,又何必来问晚辈。”我对清正是真的没好感。
清正看了我一眼,侧过身:“哼,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就是这样对长者说话!”
听他的声音,我就想抬杠:“应该也没有一个长者自称为长者。”
“呵呵。“他居然笑了!眼里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如此牙尖嘴利,确是配得上那三途鬼君!”
“提他做什么。”清正的话没有半点由来,我必须小心,免得被套话。
清正指向容珞离开的方向:“既然他是叶宁,那么三途鬼君呢?江湖上谁人不知他当日现身御天门,只为带你走。而你今日却随了另一人。”
听了清正的话,我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叶宁与桐山派的真相就是万幸,剩下的事,我也不在乎:“随了他人又是如何?大不了就是薄情。”
清正显然对我的回答感到惊讶:“你说得倒是洒脱,难道你真的能对他不闻不问?你可知……”
“云起山庄已易主他人,三途鬼君已不同往日。”
“你当真绝情。”
“就当我是吧。”
所谓的名门正派,只知他是三途鬼君,却不知他只是容珞。所有他人赋予的名号根本不代表什么。叶宁、或是容珞,就算再有千百的姓名,他,终究是他。
天才微亮,叶宁与陆川生便已前去与清正等人会合,而云笙也早早出城准备逃脱之用的马匹等物。而我,则是被御天门人保护在一间客栈里。原本我可以随云笙一道出城,但是清正执意如此,不明其意。
那一天,长安城里刮起前所未有的大风,客栈的窗子一次又一次被吹开,两名御天门人只得抵着窗子站着,两眼盯着我。
忽而一阵狂风猛烈,硬是把窗子撞开,他们被摔在地上。我惊得起身,要知道,他们可是御天门高徒,绝无可能这么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高手造访。
那是早于冬季来临的寒雪,我一眼就认出她:“雪放姐姐!”
“别喊我姐!”雪放挥手挽起一道白练攻向御天门人,另一道从袖中腾出,将我卷起,拉到身边,“庄主要我带你走。”
又是这句话,不知这次又是什么原因,何况这个时候,她应当去大理寺帮忙才是:“不该在这里,你明白的。”
雪放一手护着我,一手与两人战斗,轻松占上风,两名高徒的剑根本不能接近她分毫:“你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清正扣押你没有目的吗?御天门想以你为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可我昨晚刚与清正说了呀,我……”
“你以为他会信吗?”雪放将白练裂成两道,分别劈在御天高徒身上,由眉心向下,直到心口!血溅而来,就被她一个拂袖挡到一旁白墙上,触目惊心!
见此惨状,我不禁蒙住双眼,蜷缩着蹲下身:“你为什么杀他们!”
“庄主绝不能被任何人威胁!既然死的人不能是你,就只能是他们!”雪放弯下身把我拎起,盯着我的瞳孔,冷冷地说,“清正是整个御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