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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年月?原来如此!这时候的李白还不认识杜甫呢!我若无其事地对李白说道:“不好意思,我记错了。”
在那头,李白还在冥思苦想:“仔细想来,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我拍着李白的肩,说得是意味深长:“以后会经常见的。”
“哈?”
“没事……”
☆、白日长安路
虽说一路扬言要四处游历,但他依然带着我马不停蹄赶往长安。所以说,李白不止是诗仙,还是一位守诺讲义气的江湖大侠。可惜我一直不太敢看他,因为他实在太耀眼了。我真的好想朗诵《将进酒》,但想到这年月不对,只得作罢。
红尘白日长安路,马走车轮不暂闲。十日之后,我终于到了长安城,红尘百花,风拂垂柳,人潮熙攘,时有外族往来,古韵风流,如诗所记,这正是那梦中金碧辉煌的长安。千百年来,多少文人墨客迷恋的长安,当时如此。
我从马背上跃下,张开双臂,站在宽阔的长安大街中央,仰天呼吸着这个千年古都的古朴气息。耳边流淌过各种语言,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闭上双眼,仿佛穿越回了现代。只不过,我更喜欢眼前的场景。
“小心!”我正闭着双目神游,在后边牵马的李白忽而呼起。我悠悠转过身,半眯着眼睛问道:“什么事?”瞧见李白的手势,我猛地回头,竟发现一身着岛国服饰的年轻男人驾马而来。看他的样子,像是控制不住马了。
那岛国男子似乎看见了我,慌张地直勒马缰,手不停朝我挥动,示意我让开。可惜,那时的我已经傻了,反射弧本来就长,在这关键时刻,果断更长了。这时,不知是谁冲出人群把我往路边一推,我侧身跌入一丝绸摊里。
我拍拍衣裙站起身,回头看刚才推我那人,周遭却是只有围观群众,半个可疑的有没有。没等李白走过来,那岛国男人倒是飞快向我跑来,一个劲地用岛国语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很不以为意地随口说:“没关系。”这属于意识外的回答,我居然用了日语。环顾四周群众惊叹的眼神,还有早已瞠目结舌的岛国男子,我只能敷衍笑笑。因为我无法告诉他,这是敝人常年追看岛国动漫的结果。
“看不出小阙姑娘还会说倭国语。失敬,失敬。”李白站在身后鼓掌零落。
“哈?什么倭?”个人对历史的部分细节丝毫没有研究,但是凭直觉来说,这个倭说的应该就是岛国。其实被偶像夸奖的我已是轻飘飘,忽然冒出一句,“嘿嘿,你有没听过另外一句?”
“愿闻其详。”李白貌似很有兴趣。
我清清嗓子,拿出山寨怪调,说出棒子国的你好,没想到人群之后,还真有个棒子国矮少年不断跳着,一遍又一遍地朝我问候。我心想,他是复读机吗?还是这位亲误会什么了?
我与李白正笑着,一起牵马去找客栈,不想从长街某个角落传出一句粗犷的怒吼,前面一串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想过去也能猜到是一些需要消音的非和谐用语,最后一句倒是听清了:“快给我还钱!”
“还钱?我没欠钱呀?”我就纳闷了,姐这辈子第一次踏入长安,哪里会欠人钱,从小到大,我也就欠过同学买笔芯的钱啊。
“是我!”李白的声音好淡定,居然还有时间叹气。后见那人越跑越近,李白无奈摇头,随即抓起我的手,“快逃!”弃马飞奔,开始走街窜巷。
“又不是我欠人钱,你拉我跑干嘛呀!”我一步出去就是接连踉跄,完全没有跑路的准备。
李白时不时回头察看,气息平稳:“我不拉你跑,你想被抓去抵债啊?”
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窑子”二字,立马加快脚步:“那还是快点跑吧!”
到一处墙角躲起休息,李白大气不喘一口,我却喘得快要挂掉:“喂,你欠他们什么钱呀?怎么追得那么紧?”
“上回与一帮朋友喝酒,谁知等我醉酒醒来,他们全溜了,只剩下我一个。我那时候全身只有两个铜钱啊!”李白说得很悲催,但可信度不高。
“你后来没想过还上吗?”
“没有。”
“为什么?”
“凭什么要我付!反正每次都能逃得掉,何必花那冤枉钱!”李白一副春风满面而又怡然自得。
我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确定是我的偶像吗?喜欢被人追债是一种癖好吗?场面尴尬,我只好问道:“上次为什么逃跑?就这么怕云起山庄?”
“那不是怕!那是……”李白犹豫了半天没“那是”出来,之后愁眉苦脸地说,“我是有家室的人,若与云起山庄起了,只怕会连累我妻儿。”
“纳尼!你结婚了?不,成亲了?”说完想想,李白已过而立之年,是该有儿子打酱油了。想着他云游四海,定是很少在家:“多久没回家了。”
“大约两年吧。真不知那孩子会不会喊爹了。”李白化身惆怅君。
见他望天了,我真想说那句“窗前明月光”,可是想到诗句的内涵过于深刻,如果念了,定然会笑得直不起腰。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巷口的繁杂脚步声。
“他们追来了!”李白躲债的警惕性很高,怎么一到实战就不灵光?他扭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笑了,“在下有一妙计。”
“说来听听。”我着实感觉些许不祥。
“我们分开跑!”
“我不跑,又不是我欠钱!我躲着就好。”我实在懒得再跑,而且这事真的跟我没半点关系。
“你不跑?我跑!”李白还真是一言九鼎,说跑就跑。
“喂!李太白!为了一顿酒钱至于吗!”果真叫都叫不住。
“李白跟一女人在一起!抓住她!”天呐!那群人还真是……我还是跑吧!
话说我靛力太那个什么有限了!高中的八百米测试,我就及格过那么一次啊!还是在刚军训回来的时候,后来的分数简直就是一泻千里。李先生行走江湖多年,而我是被关了多年。这副躯体的底子本来就不咋样,我能跑多远?
在九转十八弯的巷子里奔走,偶然一侧目,竟发现巷口停着一辆华丽马车。我即刻冲过去,居然是一列车队,排场不小,看来非富即贵,想必那些小喽啰连碰都不敢碰吧。不容多想,时间就是生命,我踩上车板就钻入车舆之中。
里边可真拥挤啊,堆满了木箱子,想也能想到里面都是高档货,可我现在无心观赏,只得扯了随意丢在某箱子上的袍子,遮住全身,蜷缩在角落里。
听闻那些人渐行渐远,我也安下心来,掀开袍子,做出要跨出马车的姿势。但人算不如天算,步子还未踏稳,突然一阵摇晃,估计是马车被驱动前行。
我骤然后跌,一头撞在车架上,就这样迷糊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醒来,瞥见窗缝之外已是斜草日暮,周边山色葱郁,风景独好,可就是不晓得这是什么鬼地方!于是乎非常自然地掀开窗帘,非常自然地把头伸出窗外。才刚把脑袋钻出去,两柄长枪便架在我咽喉之处。
“来人啊!有刺客!”某小兵大惊小怪地乱嚎。
而我呢,还没来得及辩解,也没理清状况,就已被一群小哥请下马车。看他们貌似凶神恶煞的样子,我真心没在怕。说句实话,某军训基地的教官都比他们威武啊。话说这些小兵是不是刚入伍的?
他们见我毫无反应,便将枪刺再靠近我一分:“你是谁!竟敢躲在寿王殿下的马车上!好大的胆子!”
“哈?寿王?李瑁?”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寿王是隆基先生最爱的儿子啊。
“大胆刁妇!居然直呼王爷名讳!该当何罪!”小兵更凶了的说。
“淡定,淡定,诸位请淡定。”枪刺就在我喉咙前两公分处,“第一,我不是刺客;第二,我在马车上是因为你们车夫太过暴力。”
“不知所云!杀了她!”小兵当真是血气方刚,动不动喊打喊杀,太年轻了。
“慢着!”一个风华正茂青年男子从前边走来,一身丝绸锦缎,云纹皆为金线缝制,比起云笙之前所穿,自然是精细太多。若是在现代,这一件外衣至少需要五名工人连续制作三个月才能完成。听他说了三个字:“放了她。”
我对他的印象尽是一眼而过,但对他身后的人儿却是看得目不转睛,如此佳人,只应天上有。还记得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一笑百媚生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果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冰肌玉骨、雪肤花貌,一笑嫣然倾国倾城。如此容颜,也难怪李隆基愿为她痴狂如斯!她,便是杨玉环。
见她步步走来,一身藕色染花袖衫尽显清雅,却耀目极致,使天地失色。这世上当真有那么美的人儿!我不禁问道:“你……你是……杨玉环?”李瑁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直接把走在前面的你给过滤掉了。
刚一说完,我的颈侧又多出两枚枪刺,某小兵又大喊:“方才直呼寿王名讳,现在连王妃都敢冒犯!简直无法无天!”此时的情绪可比适才说寿王的强烈得多。
“罢了,罢了。放了她吧。”李瑁摆摆手,笑若微风拂柳,“相信这位姑娘也是无心之失,何必计较。”
“可是……”某小兵不甘心,莫非想在美人面前抢个风头?回去洗洗睡吧。
“就按寿王说的,放了她吧。”玉环的一抹浅浅笑意,已让在场的汉子们失了魂。与李瑁两两相望,话音是极温婉的:“再说天色不早了,得快些赶去华清宫,要不母亲可得罚我们了。”
“唉呀,瞧我这记性,母妃可在宫门口等着呢!”李瑁深情,执起玉环的手说道,“谢谢玉环。”
夕阳下的这一幕,令人无限感慨,来日何曾似今朝。按时间算来,他们二人也只算是新婚,尚且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可以……慢着!他们现在要去哪里?华清宫?若是那个武惠妃在,岂不是李隆基也在?现在去了岂不是会遇上……这时间会不会早了点?
于是,我失口喊出声:“不要去!”趁众人愣住,马上改口,“殿下可去,王妃不能去!”是我疏忽了,他们此去华清宫,定是受到召唤的。若是一个也不去,只怕事情会闹大。
小兵们还未缓过神,玉环倒是先问:“姑娘何出此言?我与寿王是奉了皇命的。”此刻的李瑁尚未开口。古来男尊女卑,敢先于夫君发表个人意见的女子,还是少见的。这足以见得李瑁对她的宠溺。
我无视李瑁不解的眼神,对玉环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玉环也不管李瑁答不答应,就直接对他说道:“我要与这姑娘说几句话,请王爷稍等,很快回来。”只要是她的话,李瑁皆是一一应允。
玉环引我坐入车舆,亲自把帘子放下,又视窗外无人在近处之后,才如芙蓉微笑:“姑娘,你可以说了,为何我不可去华清宫?”
“因为……因为……”面对玉环渐露的机敏之色,我不知该如何说出口。说的少了,她无法理解;说的多了,指不定会起什么波澜。
“姑娘但说无妨。”玉环的眼神还留存着大部分天真,我真心难以启齿。
我不忍露骨地去说,你公公想要怎样怎样。只得重复:“寿王妃不去便是了。其他的……我也不便说,你最好别知道。”
玉环并无急切之意,只是笑着:“我与寿王成婚还不到半年,坊间已流言四起,说是寿王府夜夜笙歌,寿王贪图酒色、不思进取。这话已传到父皇耳朵里,故此,我们夫妻俩才要去解释清楚。以免误了寿王的前程。”
“寿王不会有前程。”我小声嘀咕一句,似乎被玉环听见。
“你说什么?”玉环不太确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