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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了一眼,不甘落后地也吃了起来。
卫景衡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用竹签子吃了一颗又一颗,终于忍不住出口道:“吃够了吧!”
太子哼了一声:“往后她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还想怎么样,给我吃几颗枣子也舍不得,至于嘛你!”
一句话说得卫景衡身心舒畅:“那行,让你再吃五颗。”
“小气鬼,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把叶无双接进宫里去了,天天伺候我吃香喝辣的了,哪里还轮到你在这儿小气吧啦的!”
“行啦行啦,都给你了还不成么,吃完就赶紧走吧!”卫景衡心中暗道,如果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出水芙蓉就是叶无双,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呢!不过什么都可以让,就这个没得商量,哪怕是拼着这份兄弟情分不要,也绝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子拱手让人。
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太子都已经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了,天公偏偏不作美地下起雨来,只好留了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阵,卫景衡打发太子:“要不你去书房找本书来看一下吧!”
太子一想也是,便随着见心到了隔壁卫景衡的书房,见心把太子带到卫景衡的书架前:“太子爷,这些都是我们世子爷平日里看的书,您请自便,小人在外边候着。”
太子“唔”了一声,慢慢踱步一路看过去,想挑本闲书看看,突然一阵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哗哗作响,太子侧头望去,隐隐看见书桌上的一叠宣纸,上面画的依稀是美人图。
“这小子!”太子摇摇头笑道,走过去拿起一张,忽地全身一震,这画上画的女子,分明就是……
卫景衡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趴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点什么,赶紧爬了起来,顾不上背上的疼痛,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书房,只盼太子没有留意到他留在书桌上的画作。
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太子回过头来,双眼红得似要冒火,扬着手里的美人图:“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卫景衡迟疑着。
“快说,她到底是谁?”
“是叶无双!”卫景衡双眼一闭,认命似地说。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无双!无双根本就不是长这个样子的。”太子瞬间化身咆哮教主。
“无双不愿意被选入宫,因此特地乔装打扮之后才进的宫,上次是不小心落水,被水冲掉了脸上的化妆,才被你看见了的。”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不认识她?”
“如果我说了,是不是现在你要娶的,就是叶无双了?”
“你……”太子左手揪着卫景衡的衣领,右手冲着他举起拳头,狠狠地瞪着他,卫景衡双眼一闭:“你要怎么打我出气都成,无双我是不会让的。”
太子的拳头箍得“咔咔”作响,良久,终于放下双手,整个人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筏子:“你身上有伤,我不打你。”
卫景衡扔给太子一堆画卷:“打开看看,如果你遇到这样一个女子,会喜欢上她吗?”
太子一幅一幅地打开细看,都是一个胖胖的小女孩,要不就是在灶台前各种忙碌,神情专注认真,要不就是面对各色美食,无限陶醉满足,都是卫景衡回到京城之后这几年思念叶无双的时候画下的他心目中的各种形象。
画中的小女孩虽然胖,但眉目灵动,神态自然,细致入微,可以体会到作画者对画中人的满腔喜爱之情,太子语气有点黯然:“你把她画得这么美好,谁看了能不喜欢呢?呵,原来她以前是这个模样的啊!”
“那你老实说一句,如果在那个时候你认识了无双,会喜欢上她吗?”不待太子回答,卫景衡继续接着说道:“不会的,你喜欢的根本就不是叶无双,而是那个惊鸿一瞥的影子,你与乔装之后的无双也相处过不短的时间,可是你并没有喜欢上她,可见你喜欢的并不是她这个人。”
卫景瑜静默良久,突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输了,不是输给你也不是输给时间,是输给那天无双从水中起来的惊鸿一瞥,我心中有了那一个她,就再也没法子全心全意地爱上另外一个她了。我承认我没有资格说爱她,也许我从头至尾,爱上的都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吧!”
卫景衡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太子的大婚在皇后的操持下如火如荼地准备着,皇上却还得分出神来头痛卫景衡中毒的事。
卫景衡如今看来似乎没什么大碍,伤口也一日好似一日,事实上他所中的毒并没有真正解了,只是暂时用药物压制着而已。可是这用于压制的药物也是霸道之物,用的时间越长,对身体的伤害就越大,日后毒物的反噬就越严重。
当然这些事情也就只有皇上、礼亲王爷和给卫景衡治伤的太医知道,连礼亲王妃都没有透露半个字,卫景衡自己当然也不知情,只以为余毒未清,需要好好调理而已。
卫景衡出生的时候,皇上自己还没有儿子,自小看着他长大的,一直把他当自己儿子般看待,如今遇到这样的事,说不着急那是假的。
“皇上,骑射大赛当日在演武场上射出毒箭之人已经找到了。”说话的是暗卫首领廖长飞。
“审过没有,结果如何?”
“那人招供是受蒙古王子指使,在比赛时扰乱卫世子的心神,相助蒙古王子获胜。至于箭上之毒,那人宣称并不知情。”
“那扎那怎么说?”
“蒙古王子也承认了那确实是他们的人,当日是他手下的一个随从自作主张做的这件事,王子已重惩此人,但对于下毒一事,还是拒不承认。”
“再查!”
“是!”廖长飞垂首退下。
皇家暗卫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一天,事情就查得有了头绪,蒙古王子此番来京,下榻在京城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中,这云来客栈有一个专管倒夜香的伙计王有福,是个穷得叮当响的老光棍,这两日却突然阔绰起来,整日跟人炫耀他睡了凝香阁最当红的望月姑娘。
别人笑他痴心妄想,望月姑娘接一次客没有十两银子别想见到她的面,他倒夜香倒上十年也攒不上十两,分明就是把牛皮吹破了天。王有福喝了几口老酒,咋咋呼呼地嚷着别看不起人,他有的是银子,别人起哄让他拿出来看看,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就噤了声。
暗卫悄声没息地带走了王有福,只是略施手段就让他招了供,原来是在骑射大赛的前一天,有一个男人找到他,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和一盒药膏,让他把药膏抹到蒙古王子带来的人的箭头上,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他五十两。
顺着这条线,暗卫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给钱王有福的男人,居然也是蒙古王子的手下,只是一时不备,竟被那人咬破衣角中藏着的毒囊,自杀身亡了。
听完暗卫的回报,皇上只说了一句话:“朕要亲自见见扎那。”
正被变相软禁中的扎那很快被带到了御书房,皇上指着暗卫扔在他身前的一叠供词:“你怎么说?”
扎那跪在地上,毫不畏惧地抬眼看着龙椅上的皇上:“本王子被奸人陷害,无话可说。”
“朕无意与蒙古结仇,只要你拿出解药,朕便放你回去,如何?”并不是怕了蒙古,只是战乱一起,受苦的还是边疆的老百姓,皇上以仁爱治国,不忍心百姓吃苦而已。
“解药我现在拿不出来,此药其实是一种蛊毒,精心饲养的五种毒物放在一起,让其自相残杀,最后获胜存活着即为毒王,毒王吞噬了其余四毒,与其体内的毒素混合在一起,再把毒王晒干碾成粉末,就成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你既知此毒来源,为何又说没有解药?”
“用来制造毒王的五种毒物不同,或者是使用相同的毒物,但最后胜出的毒王不同,这毒药的药性都完全不同,解药也不一样,稍有差错,便性命堪忧,我不知道这毒是谁下的,自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解药。”扎那镇定地回答。
“这么说这毒是无药可救了?”皇上身子前倾,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
“唯有敝国的国师能救!”
“来人,传旨下去,让蒙古国把国师送来换扎那王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五里亭
蒙古王子没有等来国师,大周朝皇帝的旨意传到蒙古的时候,已经是蒙古的国师大人失足坠马身亡的第二天了,大周朝皇帝勃然大怒,下令把扎那严加看管,不许其离开住所半步,同时要求蒙古国一个月之内必须配出解药,否则就把扎那投入大牢。
这么一来,几乎就是要撕破脸开始打仗的节奏了,奇怪的是蒙古那边似乎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甚至对传话的人都客客气气的,表示一定会抓紧研制解药,向卫世子赔罪云云,对于他们的王子,竟一句话也没有提到。
连皇上都觉得,自己手上的这个人质,是不是太没有分量了一些?
扎那早已收到密报,自己的父亲,现任蒙古可汗早已因病不理朝政多时,现在国内真正掌权的是他的二弟海日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就知道,要离开大周,只能靠自己了。
海日古与他一母同胞,性格也与他极为相似,都是桀骜不驯,不甘屈居于人下的性子,他肯定巴不得自己留在大周永远回不了去,好让他名正言顺地接任可汗的位子。
扎那冷冷一笑,难怪会有毒箭这一出,原来海日古早就蓄谋已久想要取他而代之了,现在他就要看看这个二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了。
扎那通过可靠的途径传了密信给自己手下的惊云三十八骑,然后就躺在床上,双手撑在脑后,翘着脚悠闲地等着自己的人来把自己接出去了。
之前他不是不能走,只是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而已,让别人太早看出深浅,对自己是有害无益。
躺着躺着,扎那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撅着鲜花般的小嘴恼怒地盯着他:“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啊!”真要这么走掉,还真有点儿舍不得这个叫做叶无双的小姑娘呢!
想起叶无双,扎那又想起了那个在酒楼遇见的女子,这女子长得还不错,但那一颗心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啊,为了一个男人,竟不惜手段要把自己至亲的表姐推入火坑,扎那突然很好奇,她到底想要怎么样帮自己呢?
扎那的手下找到郑燕容的时候,郑燕容告诉他,她有办法把叶无双引出城外,至于出去之后,他们要把她如何,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双方一拍即合。
他们挑选的日子是太子大婚的当日,在这个大喜日子,各方面的戒备自然都稍微松懈了一些,叶文澜携着妻子郑明仪和儿子叶泽弘进宫去了,叶无双作为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不用参加太子的喜宴,便留在家中把开了满树的金色桂花收集起来,洗干净晾干了,用来泡桂花酒。
不知不觉一个夏天就这么过去了,又到了金秋时节,过不了多久就是她十六岁的生日了,这是从广州回到京城之后第一次过生日,叶无双在心中盘算着要把司徒嫣请来给自己祝贺,对了,再请爹爹想点法子看还能不能弄到奶油,当初在山上的时候跟司徒嫣说起过奶油蛋糕,她可是说很想尝尝的呢!
司徒嫣已经定亲了,对方不是卓懿文,而是另一家与司徒家有生意往来的大商户,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只是司徒嫣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哀愁,唉,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了,叶无双只能在心中悄悄叹气。
“小姐,郑家小姐来了。”听到红豆的话,叶无双拍拍手上沾着的桂花瓣:“郑燕容?她来干什么,告诉她我不舒服,不见客。”
“叶无双,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