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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邪阴沉着脸望向南宫月:“这是什么毒?”
南宫月眉峰紧锁,脸色凝重,扫了一眼皇上和柳柳,无比心痛的开口:“是一种巨毒的食人花液汁,这种食人花平素最喜欢的就是人的血液,那血液中含有消化人体器官的剧毒,幸好被井水稀释了很多,要不然这些人早就化成一摊血水了。”
凤邪和柳柳一听,顿觉事情无比的严峻,此刻该怎么做呢,如果连南宫月都没有办法,只怕再没有人有办法了,柳柳一双星目盯着南宫月:“难道连你也没有一丁点办法了。”
“目前为止,除了下毒的人,其他人恐怕解不了这种食人花的毒,但是我会尽力而为的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不过你们立刻派人把这此深门大户人家的井封起来,省得再蔓延下去,”南宫月话落,人已走出去,凤邪一挥手示意月影去办理这件事,月影走出去。
宽敝的寝室内,紫檀木的苏绣屏风,雕花镂空的檀木床,朱红色的漆柱上祥云绕兽,帘拢镜台,说不出的奢侈,可是此刻这一切都罩上了厚重的死亡气息,床榻上倦缩着的人不停的抖索着,还伴着几声细语。
“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为了活命像狗一样的哀求着,这些人平时是多么光鲜闪亮,欺善扬恶心,此时面对死亡,却比别人来得恐惧,柳柳狂傲的一甩头上的乌丝,对于他们命没有一丝儿心疼,这些人就是活了过来,还是改不了他们的恶习,不过不救他们也是不可能的,眼下关键是要解药,没有解药一切都是空谈。
所有人都退出寝室,也不去理会那痛苦的吟叫,正厅里,大家等着南宫月的研究,如果他再没有办法,那么这些人就等死吧。
经过一夜的奋战,再加上一早上的折腾,凤邪脸去寒气,一丝心疼袭上眼眸,关切的开口询问:“你是不是饿了,准备些膳食进来。”
“不用了,这种时候谁吃得下去,所有地方都停下来了,有谁敢随便乱吃东西,”柳柳无奈,说出的却是事实,这种时候谁还敢乱吃饭呢?
大家哑然无语,四周一片静谧,只听到彼此呼吸的细声,还有心脏越来越急促的跳动声,时间过去的越久,说明解药越难研制,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天大的本事在此时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死去,还会有更多的人遭受到这种迫害。
忽然有脚步声奔进来,大家一起望了过去,只见那绿衣满脸泪水的奔进来,众人一看她的神情,心下大骇,千万不要是南宫月有什么问题了,那绿衣早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求你们救救主子吧,主子为了研制解药也中毒了。”
嗡的一声响,众人只觉得彻骨的凉意从头顶蔓延到四肢,连南宫月都中毒了,他一定是研制解药的时候,以身试毒了,没想到药没有研制出来,竟然中毒了,柳柳再也顾不得其他了,整个人闪身跃了出去,凤邪紧随着她的身后奔了出去。
绿衣在前面领路,很快把大家带到一座井台边,只见南宫月倒在一张软榻上不停的抽搐着,那张俊美的脸上因为疼痛扭曲得吓人,头大的汗珠往下流,因为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指甲掐进肉里,用以提醒自己不可以叫出来,不可以晕过去,柳柳一看到他的样子,早就忍不住哭了,扑到南宫月的身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南宫月,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怎么这样啊?”
南宫月抬起头,琉璃眼眸充满了血色,唇被他咬得出了血,却努力的冲着柳柳挤出一抹笑:“没事,你别伤心了,只是我怕让称失望了。”
那辛酸的语气使得围观着他们的众人心头同时一颤,眼里湿湿的,都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能强力的撑着安慰别人,他是何其的爱着这个人啊,凤邪的心竟然也为他疼了起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深爱着柳儿啊,可是他是做不到把柳儿让给任何人的。
“别说那些话了,你干万不要昏过去,我会想办法的。”
柳柳周身的寒气,冷了心红了眼眸,现在她只能和那个人赌一把了,她知道他一直喜欢他,几年的时间里她是知道的,他同样不愿意伤害到她,那么她就要赌他是不是想让她死,柳柳的眼眸一暗,身形一动,一旁桌椅上南宫月摆着用来试药的井水已被她端到手里,一仰头喝了下去,这一着出了所有人的意外,凤邪的脸都白了,身子颤抖起来,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难道还要让他再承受一次吗?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抢另一碗的井水,既然他们都没法活了,他这个最有责任的皇帝还活着干什么,一起去阴曹地府吧,柳柳更快一步的抢在他之前打翻了那碗井水,她是算到凤邪会有此一着的,要不然依她的身手是不会抢过他的。
“为什么?”难道他连死的资格都不配吗?凤邪的脸死灰一样的白,唇失去了血色,心抽搐的疼痛着,柳柳寒凌凌的沉声:“你疯了,这么多人都是因为你才会如此的,如果你死了不是正中了那些人的诡计吗?”
“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一次从我身边走开,”他咬着牙喘息着像林中的小兽般挣扎着,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是无法独活的。
“谁说我会死?我是在等解药,”柳柳肯定的开口,身上的疼痛开始了,她抽着冷气开口:“你们希望我死吗?他和你们一样,我相信他会送解药过来的。”
“好,但愿真如你说的,如果你敢死,朕就算追到阎王殿,也要把你追回来,”凤邪的大手一带把她搂进怀里,大家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憾无比,这是怎样壮烈的画面啊,没想到一向冷然的皇上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感情,他对皇后娘娘可谓是情深似海了,柳柳伏在凤邪的怀里,意识已经飘渺了,唇角有一抹笑,事实上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是想让他们安心罢了。
“立刻派人放出话来,就说我中毒了,他会来的,不必守着我,离我远一点。只要他一出现,你们就出来,我会把解药留出来,给你们做试药,”柳柳说完,一波一波的痛楚袭上来,痛苦不已,整个身子开始抽搐,原来这毒果然让人如此痛苦,生不如死啊,柳柳掉转视线,望向软榻上的南宫月。
“南宫,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果这一次你死,我陪着你。”
凤邪紧搂着柳柳像一头失控的狮子似的狂啸,老天啊,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磨难啊,难道朕出宫来就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吗?请你饶过她吧,要惩罚就惩罚朕吧。
战云看到皇上如此伤心,心里也黯然神伤,他还记得自己从前对这个女子的情愫,怎么也不希望她遭遇到什么不渊,飞快的趋身开口:“主子,还是按娘娘说的办吧,要不然会害了她的。”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凤邪打了一个寒颤,他在做什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愿那个和他们一样爱着柳儿的男子能发发善心,把解药送过来,这样柳儿就会没事了,大家也会没事了。
“是,立刻把她安置好,我们守着她,相信他会来的,”凤邪肯定的开口,她这样一个才情兼备的女子一旦种到男子的心里,绝不是那般轻易可以抹掉的。
虽然心痛得无经复加,恨不得那毒是下在自己身上的,但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特着那个人的出现。
消息放了出去,时间并不长,那个人竟然真的出现了,从这一协可以看出他很爱她,并不比他和南宫月差多少,明知道他们在这里等他,他还是来了,只为了要救醒她。
厢房里,花无幽望着床榻上抽搐不已的女人,她这是何苦啊,太傻了,这个蠢女人,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吗?花无幽自嘲的笑起来,明知道这是她的一个苦肉计,可还是不忍心让她受苦,就是自己被抓也要让她活过来,闪身靠近床榻,拿出解药,飞快的塞进她牙关紧闭的口中,一扬手运气击了一下她的后背,把药送下去,他却不知,她下了死命的咬着舌根,阻止自己把药吞进去,这可是几千个人的命啊,也是南宫月的命啊,她就是再痛也要忍着。
花无幽不知道她的心思,立在床边叹息,痛苦的低语。
“你这是何苦呢,那个男人当初是如何折磨你的,又是如何想杀掉你的孩子的,现在你竟然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了?”
柳柳虽然身上痛苦,可意识还没有昏迷,她在心里叫了起来,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这些无辜的人,你不该对无辜的人下手,用足了力气轻语出一句:“无幽,别下毒了,如果你想我死,就尽管下吧。”
他一怔,懊恼的瞪着床上的女人,虽然此刻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的脸早就刻在他心里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忘的,不用看也可以想到她是如何倔强的仰起小小的下巴,坚韧的盯着他,毫不妥协,妥协的向来是他吧,他苦笑,真想伸手拍死床榻上的女人,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闪身准备离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声怒吼声。
“花无幽,你这个该死的魔头,拿命来,”凤邪周身的死亡气息,此时只想和眼前的男人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花无幽红袍一扬,整个人已经跃到半空,阴森森的盯着他,凉薄的唇飞出冷语:“也要你有这个本事,”说完头也不抬的掉头便走。
凤邪被他的话激怒了,飞快的闪身紧追出去,只听着那林火红的身影远远的抛下一句话:“明天傍晚落日涯见面,我们一决生死。”
风声把花无幽的话传送到众人的耳边,大家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那个男人决定直接和凤邪解决问题了,这一定和柳儿说了什么话有关,一想柳儿大家立刻回过神来,飞身入内,只见床榻上那个女人脸上已经罩上了黑沉沉的毒气,再不救怕是来不及了,黛眉早扑到床榻前哭了起来。
“楼主,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楼主。”
柳柳费力的睁开眼,把嘴里的药丸吐出来,冷声开口:“立刻把解药送到阿豹的手中,让他尽快的配出解药来,要不然大家都没救了。”
“是,楼主,”黛眉起身拿着那颗解药,一点也不敢耽搁,楼主可是费了生死之命才掌到这颗解药的,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件事情办好,凤邪早飞身落到床榻边,抱起柳柳,紧搂在怀里,恐惧淹没了他整个人,一向冷冽无所畏惧的皇帝,身子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柔声的开口。
“柳儿,你醒醒,你醒醒。”
柳柳因为用力过足,终于不敌周身的痛楚昏了过去,却不知那眼见她昏迷的男人整个的疯了,一扬手把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击碎了,如虎狼般的嘶吼着,他的手下心惊胆颤的退出去,守在门口,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大家只能等那颗救命的角药,那解药究竟何时才能过来还未可知。
阿豹的配药能力还是相当高的,很快分析出解药的成分,立刻动手配置了几粒出来,命黛眉先送了过来,其他的大批量,因为药材短缺的关系,所以迟了两个时辰,就是这两个时辰,风月城死了一大批的人,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诺大的城池,雅雀无声,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些幸存的人只能感谢老天爷了。
柳柳和南宫月同时服用了解药,凤邪总算放了心,立刻把柳柳送到万风茶庄,一路抱回别院去,引得庄里很多下人观望,这周身俊美寒气四漾的男子为何如此伤痛的抱着七夜少爷啊,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暖昧啊,就连风九都有些诧异,不过却不敢步问,因为那俊美的男子此时张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