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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出这种话来,当下一怔,她虽然心疼百姓,还没高尚到拿自个儿的一生去换取风月城的百姓,而且这局棋中究竟谁胜谁负还未定呢。
“花无幽,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讨论过了,如果我能接受你,就不用等几年了,你何苦纠缠着这种问题呢?”柳柳有些恼怒,瞪向花无幽的脸在月光里惨白一片,每一次都痛得不能呼吸,可还是一遍遍的问,就好像在等待一个奇迹,但今晚是真正的死心了,他将化身为暗夜的狼,恢复到之前的残狠,一扬长袍,火红色的光芒散过,只听到他冷魅的声音响起。
“柳儿,去告诉他,我正式向他宣战了。”
“花无幽,”柳柳大声的叫起来,可惜哪里有半点影子,倒把红袖惊动了,飞快的走进来,奇怪的左右张望了一下:“楼主,你做梦了吗?”
“没有,”柳柳摇头,心下一阵不安,想去告诉凤邪,可是夜已经深了,还是等明儿个一早再说吧,相信这大晚上他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柳柳自我安慰着,挥手示意红袖下去休息,她没事。
“你下去休息着吧,我也睡了,”红袖听了主子的话,只得走出去,主子的脸色好难看,难道是做恶梦了,要不然为什么一头汗呢,眼神也闪烁不定。
柳柳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百花穿蝶的蚊帐,哪里还睡得着,花无幽的蓝莹莹狰狞的眼一直浮现在眼前,使得她心惊又不安,一直辗转难安,天近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大的功夫却被人吵醒了,直觉上知道出事了,一跃而起朝外面叫了一声。
“红袖, 出什么事了?”
红袖飞快的闪身奔进来,垂首回话:“楼主,出事了,昨儿个夜里,风月城里一下子失去二十个女人,一大早上整个风月城都乱了,人心惶惶,就是这风府里的丫头都害怕得不得了,她们都说那些女人被魔宫的人抓去练功了,听说只有处子之身才会使得邪功内力大增。”
果然出事了,她还是没能阻止住花无幽,本来以为他会给风月城的百姓下毒,没想到自己失措了,看来她忘了一点,自己了解花无幽,花无幽多少也了解她,他反其道而行,她们棋差一着,现在怎么办呢?红袖见主子周身的凌寒,一双眸子幽光窄起,唇勾出冷语。
“侍候我起来。”
“是,主子,”红袖立刻动手侍候着主子起来,一切收拾妥当,只见主子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去,红袖站在后面叫起来:“主子用了早膳再过去吧,”柳柳那里还有心思用早膳,眼下一定要拿出一个稳当的方法,把二十个女人救回来,就怕花无幽兽性一起,糟蹋了人还杀了人家。
柳柳一走出去,黛眉立在廊檐下候着她呢,满脸担忧的看着柳柳:“主子,他果然动手了,这也太过分了,竟然把人家女人都掳了过去,这厮真是够毒的,”黛眉的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眼眸里是萧杀之气,如果花无幽此时站在她面前,她想和他拼命。
柳柳点了一下头:“昨天晚上他来找我了,正式向他们宣战了,只怕接下来还有更为疯狂的举动,还是尽快拿出一个稳妥的方案来,要不然风月城一定会乱了的。”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出了别院,顺着长廊直奔客院找凤邪他们,路上遇到很多小丫头惶恐的小声议论着,花容失色,生怕下一个就轮到她们头上,其实柳柳知道,花无幽绝不会在风府动手的,因为他们都住在这里,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但是偌大的风月城却可以为所欲为了,因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平素家里生养了一个女儿,也没学过武功什么的,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就是花无幽站在他们面前,那些人也动不了手。
客厅的正厅上,凤邪狂傲不桀的坐在上首,一身的杀气,让任何人胆颤心惊的杀气,一厅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多言一句,皆沉声不语,柳柳一身儒雅的闯进厅内,众人才算松了口气,现在大家都明白了,眼前的人就是皇上的软肋,只有她才可以化解皇上的戾气。
果然柳柳一出现,凤邪周身的杀气敛去无数,可那份霸道的戾气仍在,只是对上眼前的人时却是一份别样的关切:“你没事吧。”
柳柳摇头,径直走进厅堂坐到他的下首,扫了一眼周遭,这里刚刚就像经历了冷流感一样,室内仍有飕飕的凉气流窜,可见凤邪刚才有多愤怒了。
“他昨儿个晚上来找我了,说正式开战,本来我想劝他放下屠刀的,可是他说?”柳柳冷凝着脸解释昨儿个晚上花无幽的话,凤邪已经明白了,星目赤红,薄唇微启,勾出阴狠的话。
“他做梦,我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
“现在怎么办?”柳柳抬首望向尊贵不凡的男人,既是面对如此大的事情,他的神色不变,眼神是阴骜的计算,却不见丝毫的慌乱。
“我们去郡衙一趟,先安抚一下那些失去女儿的人家,然后拿出一个对策,你要去吗?”他的变幻莫测的眸中闪过一份浅浅的希翼,如果她呆在他身边,他会更有力量对付那个变态的男人的,柳柳想了一下,她也很关心风月城的百姓,而且这件事她多少也有关联,就一起去想想办法吧,人多力量大些,因此点头。
“好,走吧,”铁骨铮铮的站起身,一脸的不容置疑,立在她身后的凤邪在冷杀之气中有一抹狂喜,这是她无意识的附和他,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不反弹他,他们慢慢会靠得更近的,想到这里,身形一闪,整个人竟然贴到她的身边,大手一伸拉着她:“走吧。”
柳柳一看这厚颜无耻的男人竟然敢当众拉着她的手,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可惜那双大手就像牢牢附在她手上一样,无论她如何动作,都甩不掉他,柳柳冷沉下脸,口气森寒的命令:“放开我。”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那些人究竟怎么样了?”他不着痕迹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柳柳心下一紧,却是很着急,如果自己一直纠缠着这个拉手的事情,只怕他不会放弃的,难道一直僵持着,只能虎着脸冷声:“快走吧。”
两个人飞快的往外走,身后的手下虽然着急风月城的失踪案,可看到帝皇帝后慢慢的走到一起,他们的心是何等的高兴啊,身形一移纷纷的往外奔去,落在最后面的战云,心头有一抹落寞,可是想到采雪为自己受的伤,忽然间竟然释怀了,那个女人从来就不是他的一路人,她高高在上,就像天际的浮云,他就是伸手也触摸不到,想通了身形一闪奔出去。
风府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凤邪揩着柳柳上了马车,正准备走,那南宫月竟然骑马赶了上来,和他们一起前往郡衙去,眼见着凤邪和柳柳同坐在马车里,尤其是还接受到凤邪一抹挑衅的眼神,心不由咚的一声沉到谷底,冷飕飕的,可是还是强颜欢笑。
郡衙内,围满了人,水泄不通,吵嚷声不断,乱成了一锅粥,凤邪和柳柳下了马车走了进去,郡衙的人认不得凤邪,却认得日影,一看到日影的影子,飞快的迎了上来。
“日影侍卫,眼下可怎么办?大伙儿都慌了,那些失去女儿的任家更是寻死腻活的,要在县衙内撞墙呢?”
知府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满头大汗的望着日影,等待着日影拿一个方针,日影斜睨着主子,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啊,他只知道保护主子,对于这些突发的状况可没有应变的能力,柳柳扫了一眼哭成团的人群,目光冰寒,此时此刻,不能有任何柔软的安抚政策,你越是怀柔,这些人闹得越凶。
“让我来吧。”
柳柳话音一落,凤邪赞许的松开手,眸中有欣赏,遥望着柳柳越过众人走向最高处,他和南宫月立在下首,笑看着她大刀阔斧的狂妄,一身威势,睥睨天下之气,立于高台之上,清绝狠厉的语气响起。
“安静。”
铿锵有力的声音直冲九霄,一下子震住了所有闹腾的人,看着上首那戴着面具的少年,周身充满了阴森森的杀机,此时四周静谧得如入无人之境,那知府飞快的开口问一旁的日影:“这谁啊?好狂妄啊。”
日影冷瞪了知府一眼,小声的命令他:“你配合着他行事,他的权位可比我大多了,可以直接处死你,也没有人敢说话。”
那知府一听到日影的话,立刻缩回头,胆战心惊的望向高处,可以直接处死知府这样的朝廷命官,难道他是皇宫中的人,一想到这个更是一动也不敢动,连连的点头。
柳柳清了嗓音,森寒的声音响起来:“虽然你们失去女儿很伤心,但是剧郡衙会派人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你们现在在这里闹有什么用,只是把你们的女儿推向刀锋罢了,如果再有人胡闹,就别怪郡衙的人那你们治罪,扰乱郡衙的役办案者死。”
最后一个死字响彻苍穹,杀气四溢,一把软玉剑从柳柳的腰身上飞疾出来,在半空中划过,青紫的光芒在众人的头顶扫了一圈,凉飕飕的刺入大家的脖颈。
刀峰虽然没有划过脖子,却扫了一地的黑发,纷纷扬扬,似柳絮般飘飞,死亡竟然离得如此的近,先前闹腾着要死要活的人,谁也不敢再发一句言,偌大的郡衙正堂之内,仿若无人之境,柳柳一收手,软剑回旋到腰间,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
“滚,”
声音一落,整个郡衙之内的人如兔子般撒腿就奔,再也顾不得那丢失的女儿了,自个保命都来不及了,还管那些赔钱货的女儿,就是回来了指不定要吃家里一辈子的,虽然也难过,可是还是等郡衙的人解决吧。郡衙的正堂瞬间无一闹事之人,只剩下知府和凤邪他们一帮人,凤邪周身狂傲肆虐着,眼露欣喜,愉悦,柳儿真的不愧为一朝国母,当之无愧啊,本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血案,被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那知府望着眼前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少年,唯唯诺诺的请了柳柳进郡衙正坐,刚才他身上的血杀之气同样震住了他这个知府,虽然那剑没有削掉他的发,可是他只觉得周身杀气,头皮发麻,腿肚儿轻颤着,站都站不直了。
柳柳冷然的点了一下头,也不言语,掉头往郡衙正堂而去,那知府又请日影和月影等进去,直到一行人都进去了,知府才抹着脸上的汗走了进去,虽然不知道其他是什么人,可看到堂堂的日影侍卫竟然对这些人很客气,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非富即贵。
待一行人坐定,小丫头上了茶水退出去,柳柳坐在上首冰霜一样的眸子扫向站立在一边的知府和郡衙的大小管事,凌寒的开口。
“这些失踪了女儿的都是什么样的任家?”
知府立刻站出来,低垂着头弯着腰惶恐至极的回话:“禀大人,都是一些小商小户的人家,没有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在内,这是最值得庆幸的。”
柳柳凝眉扫向下首的凤邪,她本不想出头的,但是凤邪身为皇帝不好露出自己的身份,眼前的大概只有她能出头处理此事,为了百姓,她也顾不上得那么多了。
凤邪赞许的点了一下头,那幽潭一样的深眸里是全然的信任,从这一刻开始他交付她的不止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有无条件的信任,这使得柳柳心头一热,赶紧掉头不看他,生怕自己建筑的心房轻易的便瓦解了。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