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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茶楼,楼上楼下坐满了喝茶的人,柳抑领着黛眉和芷姑他们进去,那掌柜和店小二虽然看惯了风月城的俊男美女,但还是被黛眉的美艳吸引了,再看一旁的戴着面具的公子,风流绸傥,俊雅不凡,一看这些人的装束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掌柜的飞快的从里面闪出来,恭敬的开口。
“客官是喝茶还是住店啊?”
“店里可有位柳邪的公子?”柳柳淡然的开口,不去看身侧的掌拒和店小二,打量起这家店里,店里上下两层小楼,楼下是大通间,摇了很多的桌椅,楼上是雅间,就连扶手都擦得雪亮,整体来说,这家茶楼不豪华,例还精致。
“有,有,刚才那位公子留下话来,让公子一来便上去呢?”
掌柜的唤过店小二,吩咐他把客人领进先前的那个客人的雅房,这些人可都是大有来头的,他可小心着此才是,尤其是前一批客人,那个为首的人只一个眼神便可以把人冰住了,月身冷寒之气,靠近他身边的人皆大气也不敢出口
“有劳了。”
店小二把柳柳她们一行人领进二楼的雅间,推门请了她们进去,只见长方形的茶桌上,摇着一盘青葱郁滴的绿色盘景,凤邪坐在茶桌的一边,其他人都站着,一看到七夜领着人走进去,便齐刷刷的望着她们。
柳柳也不和他们客气,再说人家也没和他们客气,在凤邪的面前,战云,日影等谁敢说话,只有这个周身冷漠没有温度的男人高深莫测的望着她,看着这样的他,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是什么事把一个狂妄傲气的男人变成现在的冷若冰霜,当然柳柳是不会把这一切联想到自已头上的,她没有那么自作多情。
五年的时间对于深爱的人也该磨淡了感情,何况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所以她一直在猜想着,凤邪一定受了什么打击,要不然他为什么被扔进楚江里呢?
凤邪望着对面的七夜,不知为啥他总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周身淡漠疏离,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他死去的柳儿该死的像极了,望着他便会让他想起柳儿临死前的一幕,她绝色的容颜,在最后一刻讥讽的笑望着他,诉说着他的残忍,还有她的话,久久停留在他的心里,五年来从不曾忘记过。她说,脸上是种下的绝情盎,因为爱了,所以盎解了,便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他痛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说的爱了,她爱他的,可是他却毁了她,那一刻他哭了,没有人知道,一个帝皇也是有泪的,自古帝皇无情,只是未遇到对的人,看着深爱的人受伤,还被自已伤害,那一刻有一种宁死也要换她周全的绝决,可是世上最难的就是后悔药啊。
他想着,眼神幽暗,心里再次抽疼起来,五年了,他的心里没有少疼一点,反而是愈来愈重的疼痛。
“皇上?”
柳柳淡淡的唤了一声,一言便说明两人之间曾经的相识,凤邪定定的望着柳柳,她的脸看不见,眼神深幽,带着冷淡,唇角杜着浅笑,虽是笑着的,却没有暖意,只是一种客套应付,凤邪不禁想起之前两个人相识的情景,那时候便开始怀疑他,提防他,不想还是让他做大了,这个人自已没看走眼,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他唯他所用,那么是朝廷之福,如果不唯他所用,那么他为保江山,势必要拿出一条两全之策。
“既然相识,为何装着不认识?”凤邪冷魅的开口,柳柳脸色一沉: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我向来不识,皇上还是当初那个皇上吗?”
“坐吧”,凤邪不置可否,难得的开口示意她坐下来,柳柳坐在他的对面,今日是他们谈判,如果谈成功了,他们的茶叶便会如数归还,如果谈不成功,不但没有茶叶,连带的接下来的很多生意都会影响,她不想和朝廷作对,只想安心做自已该做的事情。
“皇上找我来不是为了喝茶吧”,那个盟主夫人采雪走过来,盈盈的蹲下身子给他们侧了茶,分递到他们面前,缓缓退到一边,凤邪挥手示意手下退出去:“你们都下去吧。”
柳柳见他想单独谈,也挥手让黛眉她们退出去:“你们也下去吧。”
独立的雅间里薰着麝香,墙上挂着古色古香的山水画,柳柳感到有些压抑,发现凤邪很能给人制造压力,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僵持着,看来他在等她开口,既然要谈,何必拒泥谁开口呢,端起茶盎喝了一口。
“说吧,如何才肯把那批茶叶归还我们,我相信那茶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凤邪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和聪明人说话果然容易得多,他一直相信七夜的脑袋是一流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做出天下第一楼来,却不知太过盛名反而招人嫉恨,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从现在起,你们从茶行,盐市,丝绸这三样当中选取一样来经营,其它的全部撤出来,朕便把那批茶叶归还给你们。”凤邪霸道冷硬的开口,他不能让七星楼垄断天凤的命脉,那么到时候他们便会被有心之士利用,天下便是一害,所以他不能不防。
柳柳的唇角立刻浮起一抹冷笑,凤邪果然够狠,竟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七星楼经营得如此风生水起,他竟然让她们撤出来,无非是怕她们垄断经济命脉,到时候给天凤带来麻烦吧,不过她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人。
“如果我不撤呢,皇上打算怎么办,一步一步的吞没我们的货吗?”她反讽的开口,眼眸中布着深深的质问。
凤邪见她的言语有些尖锐,知道自已激怒了她,不怒反笑,摇摇头,晃动着白玉茶盎,茶叶漂浮着,漫漫的沉浸下去,他陡的抬头:“关于你那个弟弟,朕很喜欢他,而且朕查过了,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一个弟弟,那么他便是你抱养的了,把他交给朕,那批茶叶还给你们,你们也可以任意的经营各种商业。”
柳柳没想到凤邪竟然让幕星换一批茶叶,幕星可是她怀胎十月幸幸苦苦生下来的,这男人竟然如此可恶,以二百万两的茶叶竟然想换她一个儿子,孰可忍,是不可忍,柳柳再也忍不住站起身猛拍了一下茶桌,怒目逼视着对面的男子。
“你想干什么?我们是在谈茶叶问题,你扯到我弟弟身上干什么?别说二百万两茶叶,就是让我放弃整个七星楼,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的,这样你懂吗?”
凤邪看着眼前激动气愤的七夜,没想到传闻中冷邪的七夜,竟然如此重情重意,为了一个抱养的弟弟,连二百万两茶叶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连七星楼都可以放弃,看来自已想要那个孩子的想法有点难,不过这仍灭不了他的想法。
“相信他跟着朕会比较好,朕会培养他的,如果他跟着你,只是江湖中的一介草莽罢了,但是他跟着朕,就是皇室的一员,将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也不缺,你认为他会选哪一个呢?”
他不相信有人会放弃堂堂的皇室,而选小小的七星楼,所以说他的条件是相当诱人的,而且他扪七星楼可以继续经营下去,他也放心,那个孩子一来可以陪养成天凤的将相良才,二来可以做为人质,制止住七夜的一举一动,这是两全其美之策。
“停,你别打幕星的主意了,我不会把幕星让给你的,真是无稽之谈,而且我知道皇上其实有皇于了,既然有自个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掠夺别人的孩子呢?”柳柳咄咄逼人的贵问,虽然没露出半边脸,但仍可看到她的肌扶青幽幽的冒着寒气,紧咬着唇,阻止自已的失控。
凤邪一双好看的丹双眼冷冷的望着柳柳,一丝怒意染在唇角间,雅间里顿时充斥着冰寒之气。
“既然不愿意把幕星送进宫去,那么就撤掉吧,要不然朕会扣了你们所有的货,如果你们自已盘点的话,损失还会小一点。”
柳柳忽然厌极了这男人,从以前他就百般?难自个儿,现在还是如此,凤邪,既然你无情无意,那么就休怪我让你痛苦不堪,想到这里,眸子里寒气四射,渍冷的哼。
“如果我是皇上绝不会笨到如此做,不这样做的原因有三点,第一,如果你扣了七星楼的货物,就是在逼迫我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凤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想和我们七星楼合作的人很多,到时候就是你的大刺,第二,我们的茶叶有一部分是运往西边国家的,如果耽搁了送货的日期,我们就把皇上的恶劣行径通报到西边国家去,那么天凤的名誉就受损,堂堂的大国皇帝竟然做出这等卓劣之事,其三,记得当日我好像还在楚江救过皇上一命,难道皇上就是拿这个来报答救命恩人的,如果这种事被天下人知道,相信大家会笑话皇上的。”
柳柳说完,退到一边喝茶,凤邪呆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七夜竟然。尖牙利,不过她说的倒是一针见血,而且自已落到楚江竟然是她们救了的,这可是天大的人情。
“原来那日救朕的是你们,那个叫?”凤邪一时想不起来那个救治自已的大夫名字,柳柳淡淡的接。:“你说的是阿豹吗?是我让他把你送到客栈里去的。”
这次肯定的开口,凤邪脸色由先前的寒气四溢到软化了很多,柳柳看他俊美的五官柔和了一些,知道这批茶叶有望了,松了一口气,望着对面的男人,她忍不住要说几句。
“皇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只要人家势力一大,你就要防患于未然呢,有时候人家根本没这样想,你这样独断专行,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最起码要了解人家是怎样想的,例如人家是不是有意侵犯皇上,甚至于皇位,有时候那些在皇上眼里在意的东西,别人不一定介意,因为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在意的东西也不一样。”
柳柳的话,如雷般落在凤邪的心上,他彻底的被击中了,一动也不动,只有脑海里不断有画面闪过,是啊,像柳儿,从来没说过想复国,他最起码要问问她有没有那个意向,结果人家根本没那么想,可是他的错事已经做出来了,像七星楼,就因为他们的经济太活跃了,所以他便动了心思,其实这七夜不一定就在乎皇室,从他坚决不让弟弟进宫去,说明她不喜欢和皇室的人多接触,那么自已忧的什么虑的什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自已一厢情愿的忧虑罢了。
“好,既然你救了朕一次,朕把茶叶还给你们,如果以后你们有什么把柄落到朕的手里,就别怪朕心恨手辣,“凤邪沉声警告,柳柳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已的巧言善瓣,凤邪是听进去了,太好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至于他说的那些,根本无需担心,她没那心思要打江山的主意。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柳柳云淡风轻的笑起来,凤邪呆愣愣的望着,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感觉到有一丝熟悉呢?
五年后 第九十七章
柳柳回到万风茶庄把茶叶已经拿到手的事和风九一说,风九立刻高兴的笑了,当然柳柳没忘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武林盟主战云和他那个叫柳邪的朋友帮了忙,风九为了感谢战云和他朋友的帮忙,决定今晚请他们去“雪香楼“听曲儿,柳柳一听头便大了,那雪香接是风月城最大的一家青楼,听说很多达官显贵为了一赌这雪香楼里的姑娘,持点从京城赶过来。
男人真是色食性也,一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