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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如何,漪房始终是他的漪房,不管是真是假,是痴傻还是聪慧,都是他的漪房,她醒了,他开怀,她痴了,他护她,如此简单。
用力捏了捏漪房的掌心,夏桀眯起妖娆的眼,斜斜看她,调笑道:“可是傻了,你忘了,咱们大夏,是有两块玉玺的。太皇太带走的那一块,是传国玉玺。”
漪房呀了一声,顿时领悟到夏桀话中之意。
当年,大夏的开国太祖,得了一块宝玉,通体澄澈,内中隐藏黄光万丈,开怀不已。
令能工巧匠以此宝玉雕琢玉玺,在雕琢之时,分做两半,一半做了天子处理政事所用玉玺,代天子发号施令,由天子随身携带,另一半,却因为太祖欲吸取前朝教训,担忧后世子孙若是不贤,恐山河危急时,连玉玺都护不住,因此将另一半也雕琢做玉玺,不过乃是传国玉玺,若是江山安稳时,自然就存在宫中用以传世之用,若是真有危急,这玉玺,就可以代替天子身边的那一块,号令天下。
传国玉玺,那应该就是另一块了,原来如此!
漪房舒出一口气,关心则乱,她太过担忧夏桀丢失玉玺的处境,却忘了,先皇再如何不智,那天子随身携带之物,太皇太后也不可能拿走,所以,太皇太后也只能在传国玉玺上动些心思。
可,玉玺,终究是玉玺,不管如何,传国玉玺流落在外,对于夏桀的江山,始终是一种太大的威胁。
这传国玉玺,世人皆知,只要是山河动摇时就可用,若有人故意挑动战乱,只怕就会给人以可趁之机。
漪房低眸,担忧的望了望夏桀,歉疚道:“那玉玺,是否在碧家手中?”又想到夏桀对于淑妃死去的在意,又道:“是否淑妃和碧家有关?”
若真是如此,那她的确是犯了大错。
夏桀看出漪房所想,拍拍她的手,柔声哄道:“不关你事,淑妃和碧家确有关联,不过,她和传国玉玺没有多大的干系,即便是有关系,她也只是能带咱们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已。”
看出漪房眼中深深的迷茫,夏桀解惑道:“当年太皇太后不仅叫人拿走了传国玉玺,还拿走了一份宝图,宝图里面,是我大夏数十朝积攒的财富,用以做危急之用,而且,这藏宝地点,里面有我大夏的龙脉所在和太祖太宗以及仁圣,孝慈两位皇后的尸骨。所以,不管如何,玉玺和宝图,我都非拿回来不可,否则,我就是大夏的罪人,天下的罪人。”
漪房脸色一变,明白了夏桀话中所言,若说传国玉玺是要人先挑动战乱才可有用,宝藏也无关重要的话,那所谓的龙脉就绝对是整个大夏皇室和朝臣们在乎的了。
她来自不一样的时空,对于这些东西,自然不肯轻信,可这个时空的人,对于这些,却是相信无比,在夏桀当政的时候,却让皇室龙脉被毁,夏桀的龙座,只怕会有千万人来推到,而且,太祖太宗是开国之君,是大夏皇室的祖先,仁圣孝慈两位皇后也是大夏史册有名的贤后,他们没有被埋葬在皇族陵寝之中,而是埋葬在孤零零的龙脉之处,舍去了后人的祭祀荣耀,就是为了护佑龙脉,这样的先人,一旦尸骨被损坏,只怕就算是无人站出来指责夏桀,从夏桀的心中,也会生不如死!
第三十一章(2210字)
这件事,的确太过重要,重要到顷刻之间就能改变大夏的政局!甚至可能将大夏活活撕裂为几块,各自为营!
漪房看了一眼夏桀,见他眼中流光溢彩,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费尽心思思量的样子,知晓他必然已是有了打算,否则如何会这样冷静的看着自己,嗔怪的看他一眼,满面皆是绯红色彩。
夏桀心神一荡之余,眼角余光却看向了在一旁安静的有些过分的慕容艺,正好见到慕容艺眉心轻蹙的样子,他撇了撇唇,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漪房就坐在夏桀的身边,她担忧夏桀的伤势,即使是在听到这样的真相时,依旧将注意力牢牢地放在夏桀的身上,所以,当夏桀那种薄凉的笑意映入她的眼中时,她立刻敏锐的发现了。
只是,当她想要循着夏桀的视线去追寻那样的寒意是为了什么时,夏桀已然迅速的收了视线,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只好暂时将这种缭绕在心头的困惑隐去,按下不表。此时此刻,有更重要的问题。
“那太皇太后就将所有的秘密,都放在了碧家?”
听见漪房的话,夏桀嗤笑出声,弹了一下漪房的额头,才道:“我的漪房傻掉了,你忘了,太皇太后是多小心谨慎的人,她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拿走,又怎会将之全部放在碧家手上,那样,对碧家而言,岂非是祸非福。”
漪房恍然,是啊,若这些,秘密全部在碧家手上,那景安帝和夏桀,定然会不死不休的除去碧家,哪怕拿不回东西,也不会再让碧家任何一个活口活在世上了。既如此,太皇太后,又怎会将东西完全放在碧家,太皇太后会如何做呢?
制衡!
对了,定然是制衡!
漪房眼前一亮,她想到了这些,就想到了夏桀对淑妃和珍妃的隐忍,想到这些年,寿国公府和康王府弄权的容让,她抓紧夏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夏桀,急急道:“太皇太后是不是把东西分成了好几份,各自找了人保管,让他们彼此制衡。”
夏桀没想到自己只是轻轻一点,漪房就能猜的这么准确,眼中流露出赞赏和骄傲的神色,点点头道:“不错,太皇太后将宝图分成了八份,寿国公府和康王府都各自有一份,只是这么多年来,我前后派出无数人马潜入两府,都未曾找出一点痕迹,着实可恨!”
见到夏桀的愤怒,漪房沉默不言,她已经弄明白了这事的根源,下面那些东西到底藏在了哪些人府上,就看如今朝中局势,她也能一知半解的猜度而出。
只是,若真是如此,只怕碧如歌那边,就还要再斟酌斟酌了!
在知道这个秘密之前,她恨不能生吞了碧如歌的血肉,来祭奠她的孩子,可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就连她,也不能不理解夏桀当日所为。
碧如歌一身所系,干系太过重大,夏桀的确不能动她,若是强逼就能让碧如歌叫出碧家的那一份宝图,而且还极有可能是最关键的那一份宝图的话,夏桀不会不做!
可正是因这是一道太过重要的保命符,即使是碧如歌,也不可能知道全貌,碧如歌,应该只是一条线,一条方便夏桀找出碧家真正掌事者的线,这条线,一断。善于隐秘,在暗处还有庞大势力的碧家,也许很快就会消散无踪了。
这一次,若不是碧家有复起的野心,执迷于当初太皇太后为了掌权,而创出的那大夏皇室,必爱碧家女的传言,也不会将碧如歌送到宫中,也许夏桀都还不能找到碧家的线索。
漪房深吸一口气,她的手,不自禁的又抚摸上了自己平坦的腹部,她的心,在撕扯,却又不得人认清现状。
孩子,你再忍一忍,忍一忍,等到你父皇的江山稳固,等到天下稳固,娘亲,一定为你报仇!
看到漪房这个细微的动作,夏桀眼神一黯,他知道,漪房又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那不仅是漪房心中的痛,也是他永远的耻辱和伤口。
他没有保护好自己所爱的女子,他也没能保护好自己给予了无限厚望的骨血,堂堂天子,面对一个女子的要挟,不得不妥协土壤,这是他毕生之耻!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碧如歌,和碧家,定必会要他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阴沉的脸上散发出冷冽寒意,夏桀努力压住火气和恨意,握住了漪房的手,两人眸光对视间,就相视一笑,走到今日这一部,有些事,不需言语,他们也能明白彼此所求!
漪房迅速控制住那股不该在此时衍生出的情绪,问道:“那淑妃和此事……”
夏桀就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屑道:“她对于此事,只不过是一知半解,她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康王绝不会让她知晓太多,不过,她也是个聪明人,竟能够凭借在康王府知晓的细致微末查探到慈和宫的密道所在,慈和宫当年是太皇太后居所,荒废已久,但太皇太后当年曾喜欢在慈和宫暗道之中,研究机关术数,炼药制药,宝图虽被分成了几分,无从查找,可太皇太后有个习惯,会将自己所做的事情细细记录下来,我原想跟着淑妃找到慈和宫的密道,找出太皇太后藏起来的记录所在,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不过,淑妃定然是知道一些康王府那份宝图的秘密,才能和碧如歌联手,否则,碧如歌又岂会理会她!”
“本想留着她的性命,问问她到底告诉了碧如歌一些什么,可既然她自己要求死,也由得她,此事不是非她不可,你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
夏桀软言安慰着漪房,却没有告诉她,其实想要留着淑妃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想要用淑妃引出那些太皇太后当年留下的势力,碧家扎根后宫实在太久,即使历经数十年,依旧还有不少人效忠于碧家,否则碧如歌也不能混入,否则也不会明知王嬷嬷是碧家之人,但碍于太皇太后当年声威,特动她不得。
要动太皇太后留下之人,只能暗杀,不可明断!
否则,就是不忠不孝,难道要告诉世人,当年的太皇太后并非是史册上记录的仁义女子,而是一个用皇家兄妹逆伦,亲手设计人伦惨剧的冷酷之人!
夏桀眼底的光,微微的暗了下去,当年往事,永远都是他心中的痛,那些伤口,溃烂化脓,每每想起来,就让他满腹恨意,偏又不能对人诉说,好在,后来有了漪房,有了漪房。
第三十二章(2038字)
漪房没有错过夏桀脸上的黯然和悲伤,夏桀是高傲的,即使是难过,也会高昂着头,让泪水逆流回到心底,即使将心,泡在苦涩的汪洋中,他的脸上,依旧是淡漠如水的神情。
每次面对这样的夏桀,漪房的心里,就会掩不住的心疼。
她隐隐能够猜到一些夏桀所想,这世上能让夏桀流露出如此黯然眼神的,只有当年往事,还有昔日的她。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之中,就现出了过去那段时光中,夏桀照顾她的样子。
那时候,她龟缩在角落里,看夏桀用尽温柔,去照顾疯癫的她,不管她如何做,夏桀都不怒不恼,千百次,她在角落中冷笑,看夏桀会如何大发雷霆之时,夏桀总会超出她意料的用似乎取之不竭的温柔来抚慰她。
只是,夏桀看着她的眼神中,就会流出满满的后悔和愧疚,像是一个孩子做了错事,终于知道了错误,那么虔诚的想要弥补,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其实一直以来,她都高估了夏桀,夏桀只是一个人,他比一般的人心冷,比一般的人心硬,甚至可以说是铁石心肠。
但这不是天生,在夏桀的骨血里,其实流动着最原始温柔的情绪。只不过,这样的温柔,被宫廷的生活逐渐的消耗殆尽,于是,夏桀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将这股情绪激发出来,一如此时的受到过往伤痛所扰的夏桀,他不是不痛,只是痛的太重太深,干脆彻底的掩埋起来,用无坚不摧的面孔面对世人,而当伤口无意间被人揭开时,那样的鲜血淋漓,就只能靠着隐忍来度过。
这样的夏桀,要她不如何不心痛。
可千言万语,都无法将过往的一切彻底抹平,也许,一切只能等待尘埃落定之后再行解决了。
漪房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去按平夏桀眉心纠结,又放弃了。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李福的声音。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
“太子!”
漪房凝眉,夏桀受了伤,宫中上下都知道,她想过隐瞒,可夏桀是在街上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