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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口口声声都是妾身的不是?我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情况,熙儿现在都见不着人影,我也都是云里雾里的。再说,您不能听沈家的一家之言,她们说与熙儿有关,你就认定了是熙儿把沈家大姑娘推下的水?老爷,您……”
钱氏的话还没说完,薛仁义就一拍桌子,瞪着妻子道:“什么叫熙儿不见踪影?”
钱氏话说的太快,自己这才反应过来错了言辞,。面对着薛仁义的愤怒质问,只好低头回道:“熙儿在陈府的时候,负气跑了出去。”
“那现在人呢?”
钱氏抬头看看丈夫,见对方眉头皱成川子,弱弱地回道:“妾身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是现在,现在还没消息。”
“你,你……你真是管教无能,治家无方可真是我薛仁义的好妻子,一心就想着娘家,将女儿都等同半卖半送去秦家,现在又纵容女儿行凶,你可真是有出息”
“什么半卖半送,老爷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熙儿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能为了什么利益去将她卖掉送人?我要不是考虑到熙儿的今后,也不会真的就答应秦家啊。”
钱氏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她对女儿的一片维护之心竟然被说成卖女,这让她情何以堪?尤其这话还是自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丈夫口中说出来,能让她不心伤吗?
薛仁义正在气头上,压根就听不进钱氏的话,冷哼道:“你自己心里在算计着什么自己清楚。不过既然答应把女儿许给了秦家,就不能把她调教调教好吗?薛家的女儿,出了这样的孽女,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钱氏被丈夫的话噎得半天没喘过气来,往后直直一退拿着帕子抹掉眼泪就道:“老爷,您可不能这么说。天地良心,妾身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薛家,我……”
听钱氏又要开始一番义正言辞的言论,薛仁义摆明了很不耐烦,不屑道:“别再说这些,瞧你平时惯的女儿们一个个都连最基本得礼仪廉耻都不懂。芸儿那个丫头瞧谁不好,偏要去看上个有未婚妻的人。”
说到这里,薛仁义皱了皱眉,似是不想再说下去,转言便道:“弄熙也是,总盯着那秦家世子,一心想做秦家的少奶奶。你说这燕京多少好男儿,偏得看上一个根本就不稀罕她的人。你这个做母亲的更是荒唐,任由女儿们整出这些事来,今后倒是要看她们是会感谢你还是埋怨你”
第七十六章 克妻
“老爷,芸儿和熙儿都是你的女儿,您怎么能这么说她们?”钱氏满脸悲伤地望着丈夫,心里一阵泛酸,连鼻子都红了起来。
薛仁义见此,情绪倒是平缓了几分。按捺住心中的怒气,睨了眼钱氏就道:“唉,让你平时宠着她们、顺着她们,现在可怎么好?让我如何去与沈相交代?”颇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老爷,您不能听她们说咱们家熙儿推了沈大姑娘,就真的信以为真啊。回来的路上,妾身想了又想,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熙儿什么稀奇的手串没见过,会去夺沈大姑娘的,且不惜将她推到水里?再者,老爷您也是知道的,沈惜上回瞧俊然是满意的,否则沈夫人也不会答应的这般干脆。所以莫说是未来小姑要她一串珍珠,就是要她头上的金钗银簪,她也能直接摘下来送给熙儿。”
钱氏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对着薛仁义开始慢慢分析,“陈府的那假山林地势不平,或许真的是沈大姑娘踩空了掉下去的也可能。老爷,您是不晓得,今日为这事我已经对沈夫人道过歉了,可她还提出那种过分的条件,这也怪不得熙儿会离家出走。”
“你这还越说越有理了?离家出走,还情有可原?你这样偏袒那个孽女,我看她这辈子都不会懂事,等今后她出嫁后,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过去宠她惯她?这般没规没距的,我看也就是秦家才会要她了。”
薛仁义忿忿的说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高涨了起来,道:“如今二弟一家已经回来,我看这阵子府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二弟妹打理,你好好管教那个孽女就成”
“老爷,您……”
钱氏面色大变,哪有说让二房来管家的道理?“怎么说,妾身也是薛家的主母。您这样叫下人看着怎么想我?”
薛仁义别开眼并不看钱氏,不以为意地回道:“不过就是代管一阵子,动摇不了你大夫人的地位等你什么时候将女儿管教好了,才能有时间打理后院的事。我看你就是平时事务太忙,所以才疏忽了对儿女的教管”
丈夫一句句都是怪自己教女无方,听在钱氏耳中格外侧耳。可心里又不甘,钱氏道:“等熙儿回来,这次我定会好好管教。府里的事情二弟妹不熟悉,再者她也难得回趟燕京,让她受累着实过意不去。”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受累、过意不去的?”薛仁义斜视了钱氏一眼,继续道:“这次二弟一家不会那么快就离开,或许……“皱了皱眉,突然想到方才钱氏的话,止了声便转了话题问道:“你刚才说,沈夫人提出了什么过分的条件?”
钱氏心里是很好奇丈夫“或许”后面的内容,但也知此时不合时宜开口问下去。听到丈夫现在的问话,钱氏便回道:“沈夫人说要么让俊然娶了沈二姑娘,要么让熙儿进沈府给沈大少爷为妾。老爷,您说她们是不是欺人太甚?”
薛仁义听完也是眉头紧皱,半信半疑道:“沈夫人当真这么说?”
钱氏直直点头,“这事妾身哪敢瞎说,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打了熙儿,将她给气跑出去。我不该那么冲动的,熙儿的急性子,我就该慢慢同她说的。现在可好,半天都没消息了,也不晓得那孩子跑哪里去了。”
钱氏满脸担心,眼泪扑簌簌地又落了下去。
钱氏这副模样看在薛仁义眼中是满脸愧疚自责,同钱氏这么多年的夫妻,倒还是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薛仁义一下子怒气消了不少,口气温和地道:“好了,让人找回来就是。我想这两个条件不过是沈夫人一时情急随口说出来的,她压根就没考虑到这其中的利害。等沈相回去了,他们也会打商量,你莫要担心。”
钱氏听得丈夫的安慰,这才渐渐收了哭势,不过心中对弄熙却倒真是担心。抬头看着薛仁义就道:“熙儿自小受不得一点委屈,妾身也晓得是我给宠出来的,老爷放心,妾身今后对她定当严加管教。只是这后院的事……”
见妻子投来期待的眼神,薛仁义心里也是一软,但话已出口。犹豫着便回道:“为夫也是考虑过的,以前你一个人太过忙碌,不如就让二弟妹帮着你分担些。”
钱氏这心里才微微一定,面露贤惠,给了薛仁义一抹定心的笑容,道:“妾身明白,今后会与二弟妹一起细心打理后院。”
薛仁义点头,“你一向识得大体,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不过这次相府的事情,我瞧着你还得过去一趟。”
钱氏颔首,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也明白孰轻孰重,“老爷放心,等明儿一早妾身就亲自上门,也好探探那沈二姑娘的病情。”
薛仁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对了,老爷,近来朝堂上唐家是不是有什么动静?”钱氏想起今日的那贴请柬,心里就犯迷糊。
薛仁义转头凝神,望着钱氏不解道:“怎么问这个?”
心知丈夫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过问他朝中之事,钱氏忙解释道:“今日妾身回府的时候,在巷子里遇上了唐家的二少爷,他说是来给咱府上下帖子,请妾身赴三日后他**的寿宴。”
薛仁义捉摸了下,望着钱氏随意道:“还是去一趟吧,如今梨妃宠冠后/宫,皇后、也得给她三分面子。”
钱氏没想到梨妃获圣宠到了这般地步,心下一骇然,便跟着点了点头。
晚,薛家众人齐聚一堂用膳,谁都不曾多话。天已大黑,而弄熙却一直没有消息,钱氏同薛仁义一直都沉着脸,阖府上下人心惶惶,丫鬟婆子当差更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差错。便是薛仁康同廖氏也不怎么开口,如锦等人噤如寒蝉,不敢多瞧。饭后,众人也不再同往日那般围在一块儿聊天谈事,而是各回各院。
钱氏回了院子,等到了亥初时分,都没见着丈夫回房,面色越发的阴郁。又过了一会,才有婆子来报,说大老爷宿在了邱姨娘屋子里。钱氏听完恨得直咬牙,自己为女儿的事情心神不宁,他到还有心思去那个贱人那里
旁边崔妈妈瞧着时辰不早,便哈着腰上前提醒道:“夫人,可是要准备就寝?”
钱氏一个白眼瞪过去,不怒自威,直将崔妈妈慑得退后了两步才转过头。过了一会,钱氏又沉声问道:“三爷最近几天可有往邱姨娘处走动?”
崔妈妈顿了顿,而后忙回道:“回夫人,三爷最近正跟着夫子勤学练字,并没瞧见他往邱姨娘那过去。”
“倒是识趣。”
钱氏别开嘴,想着便继续道:“对了,今儿个晚上见着俊哥儿有些闷闷不乐,连膳食都没怎么用,你让他屋子里的几个丫头都打起精神,好生伺候着。”摇了摇头,转而叹气道:“真是流年不利,马上就快是中秋佳节,没想到还会出了这种事。”
崔妈妈就算再木讷,此时也看出了钱氏的心思。准少奶奶溺水没了,大少爷心情不佳,四姑娘下落不明,大夫人此时心情定是糟糕无比。可大老爷现在却还留宿在邱姨娘那里,夫人一开始问三爷的事,崔妈妈凝神倒是想到了一个事。于是上前便道:“夫人,奴婢有个事,也不知该不该说。”
钱氏睨她一眼,不满道:“你既是开了口便是准备告知我,若是觉得不能说就不会开口。少在这儿卖关子,支支吾吾地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没想到会换来钱氏这样的回应,崔妈妈面色尴尬。但也不敢再耽误,忙回道:“奴婢也是听下面的人在说,夫人听后可莫要以为奴婢是故意在挑拨您与三爷间的母子关系。”
见钱氏听到三爷果真来了神,崔妈妈心中偷乐,可又怕她不耐烦,压低了音道:“奴婢今儿个听人说,三爷私下里在说大爷克妻。说本来沈大姑娘过不了几个月就会进门,现在却死在了大姑奶奶家里,且还是当着四姑娘的面。”
“啪”
钱氏正愁着满腔怒意没有地方发泄,此时听了这话,怒不可遏地站起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
“说,说是因为大爷自小佩戴的那红竹石平安符冲了未来大少奶奶,说大少爷克妻,所以连带着大爷的两个胞妹都给沈大姑娘招来厄运。说什么薛家对不住沈家,现在大爷都不去沈家吊唁一下,着实无情。四姑娘又仓皇出逃,连个人影都没有,准是心中有鬼”
“混帐简直是混帐,是谁教那个孽畜说出这些话来的?”
钱氏简直是火冒三丈,指着崔妈妈就道:“去把那个贱人和孽畜都叫过来,我倒是要让他们当面给我个交代?口口声声说是俊哥儿克死了沈惜,他们是沈家的什么人,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红竹石的平安符,是我娘家兄弟在俊哥儿满月的时候送过来的,多少年来,俊哥儿一直平平安安的。没想到就这么一方平安符,倒是也能被他拿来说事,简直、简直是气煞我也”
钱氏狠狠地又拍了两下桌子,见崔妈妈还愣在原地,厉色道:“还愣着作甚,快去”
“夫人,这样怕是不妥。”
崔妈妈上前提醒,在钱氏再次发作前忙道:“奴婢只是听了底下的人说,并没有十足的证据。邱姨娘狡猾,若是这样找他们过来就治罪,怕是不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