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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通过太夫人身边的丫鬟传到于秋月的耳里,让于秋月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从此以后越发的骄矜起来。
这天,于秋月在丫鬟丽珠,玉莲的陪同下来到后花园散步,迎面碰到蒋若男。
于秋月搭着丽珠的手,悄悄给丽珠使了个眼色,然后径直朝着蒋若男走过去,却对她视而不见,神情非常的轻慢。
蒋若男看了她一眼,也懒得理她,和映雪,连翘一起从她身边走过。
可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于秋月身边的丽珠却忽然推了连翘一把,连翘没站稳,“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丽珠朝着连翘冷笑一声,神情非常的轻狂,“走路小心一点,你没长眼睛吗?要是冲撞了我们姨娘,冲撞了姨娘肚子里的长孙,小心太夫人扒了你的皮!”
连翘不服,爬起来反驳道:“我们走我们的,你们走你们的,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冲撞姨娘了!”
丽珠把眼一瞪,“竟然敢顶嘴!”扬起手就要给连翘一个耳光。
连翘吓得闭上眼睛,这一巴掌却迟迟没有落到脸上来,睁眼一看,只见丽珠的手腕被夫人牢牢捏在手中,丽珠痛得脸发白。
下一秒,蒋若男松开手,眼也不眨,扬手一巴掌甩在丽珠的脸上,将她打翻在地。
丽珠在地上连打了两个滚才停下来,然后哇的一声大哭。爬到于秋月的身边,抱着她的腿道:“姨娘,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于秋月如今气焰正盛,一心想灭蒋若男的威风,如今不但没灭得了她的威风,身边的丫鬟还被蒋若男打了去,这口气叫她如何咽得下!
当下,她手指蒋若男,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凭什么打我身边的丫鬟!”
蒋若男将她的手打开,皱眉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接着有看向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丽珠冷笑道:“我凭什么?就凭你身边的丫头没上没下,见到我不但不跟我行礼,还敢在我旁边呼呼喝喝,还敢打我的人,这一巴掌是她自找的!”
说完又看着于秋月笑:“怎么奴才和主子都是一个德行,都喜欢讨打呢?”
“你……”于秋月想起过去她给自己的一巴掌,气得全身发抖,“太夫人说过……”
蒋若男立刻打断她,“不错,太夫人说过你不用跟我行礼,可是并没说过你身边的丫鬟也不用跟我行礼,如今她们竟然对我视而不见,怎么,是没将我放在眼里吗?”
于秋月双手环胸,斜着眼睛看着她,冷笑两声,好像在说,凭什么要将你放在眼里。
蒋若男也不生气,她指着丽珠和玉莲说,“现在本夫人罚你们在这里跪两个时辰……”
于秋月立即喝道:“你凭什么……”
蒋若男没理她,只是看着仍在犹豫的丽珠和玉莲二人,沉声道:“你们跪是不跪?”说着作势又扬起手。
丽珠一边脸还火辣辣的疼,知道她的厉害,见她又扬起手,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旁边玉莲见她跪下,也惧于蒋若男的威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于秋月见自己的两个丫鬟这么没用,气得脸发青。
蒋若男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连翘,你将于姨娘送回锦绣园,可别让她摔着了,映雪,你在这里看着她们,如果她们敢不跪足两个时辰,立刻回来告诉我。”
两人低头称是,连翘走到于秋月的身边,说:“姨娘,请吧!”
于秋月看着蒋若男转身而去,一口气没憋住,冲着她的背影喝道:“蒋若兰,你如今还凭什么这么嚣张!”
蒋若男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回过头,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冷冷道:“于秋月,你又凭什么跟我大小声?”说着眼光滑过她的肚子,又抬起头,抬起一条眉毛看着她,“是因为这个孩子?”
于秋月忽然心生惧意,捂着肚子退后两步,警惕地说:“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对我的孩子怎样,太夫人和侯爷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会,不会……”蒋若男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嘴角浮上一丝诡异的笑,让于秋月心中直发毛。
蒋若男道:“你好生休养,多吃点,吃好点,我等着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了!”
于秋月背上升起一股寒意,又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若男忽然把脸一沉,直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于秋月,我警告过你吧,不要来招惹我!有的吃你就吃,有得穿你就穿,有的孩子生,你就生!你为什么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如今我没去找你麻烦,你就应该烧高香,谢祖宗的保佑了!你竟然还敢来招惹我?莫不是以为,你肚子里多了一块肉,我就怕了你不成!我蒋若男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了解呢?”她逼近她,伸出手指点着她的胸口,一边点,一边说:“我现在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你给我放老实点,你规规矩矩地,服服帖帖的,将来这个孩子生下来,我或许还会让你养在身边,你要是惹毛了我,于秋月……”她死死地盯住她,目光如一把刀,又冷又利:“你信不信,孩子一出生,我就将他过到我名下,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儿子,我教他说话,教他走路,教他恨你,教他讨厌你,让他一辈子都不认你!于秋月,你要不要试试看!”
蒋若男每逼近一步,于秋月就后退一步,每说一句,于秋月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她满头满脑都是冷汗,背上凉飕飕的。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不……不要吓唬我,我……我是贵妾,我可以将孩子养在身边,太夫人……太夫人不会答应你的!”
蒋若男冷冷一笑:“好,既然你不相信,到时候我会让你相信的,你可别后悔!”
于秋月心中一惊,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蒋若男眼明手快拉住了她,笑道:“于姨娘,小心些,可别摔到我儿子了!”
于秋月脸色白得像纸,身子轻轻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看到她的眼泪蒋若男就头痛,她叫来连翘扶好于秋月,最后又丢下一句:“跟我斗,不自量力!”转身就离开,再也不看她一眼。
于秋月看着她的背影,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之间失去所有的力气,往地下倒去,幸好连翘和映雪及时地扶住她。
松香院里,太夫人听完于秋月的哭诉,一惊而起,“她真的这么说?”
于秋月捂着脸哭,“太夫人,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被她抢走吗?太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太夫人胸口不住起伏,过了好一会才道:“你先不要急,好好安心生下孩子,我绝不会让她称心如意的!”可是语气却没有多少底气。
于秋月听了出来,哭得更伤心。
太夫人被她哭得火心烦躁,不由地怒道:“既然这么怕她,好好的,你干嘛要惹她呢?”
于秋月无言以对,只是哭,心中却将蒋若男恨到极点,可是也憋屈到极点
为什么,自己明明有了这么好的依仗,还是被她牢牢地压住,翻不了身?自己难道一辈子都要被她踩在脚下吗?
想到这,泪水流得更多。
第120章 杖责
蒋若男在后花园对于秋月说的这番话,正巧被几名打扫后花园的下人听了去。没过多久,便迅速地在侯府传开来。
这天下午,几名下人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蹲在一个阴凉处闲聊。
一个媳妇先起了头,“听说了没有?夫人好像有意将于姨娘的孩子抢过来。”
“可以这样吗?”另一名媳妇问道。
“当然可以!”一名尖嘴猴腮的婆子把手一挥,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夫人身后是谁,是太后,是皇后!要将于姨娘的孩子抢过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抢过来又怎样?只要于姨娘还在一天,孩子终究会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人亲骨肉香,只怕到时夫人也是白忙活一场。”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又有一人道:“你看,现在府里的管事们一个个的都到锦绣园去晃悠,太夫人又全力护着那位,可见锦绣园那位以后才是侯府的真主子!”
“就是,听说夫人一直不跟侯爷圆房,假以时日,侯爷冷了心,就算以后夫人将孩子养在身边,在太夫人和侯爷的作用下,孩子仍会和于姨娘亲厚!”
“对,这话有道理,女人啊,终究还是要得到男人的欢心才是正经,以后于姨娘生下侯爷的孩子,只怕会更得侯爷怜惜了,本来于姨娘就比夫人惹人爱……”
“刘蔡家的,这话你也敢说,要是被夫人听到,小心扒了你的皮!”
刘蔡家的笑了笑:“谁敢将我抖出来,老娘就将你们一个个的咬出来,挨板子大家一起挨!”
众人笑成一团,正笑得开心,忽然身后平地一声雷:“你们这些刁奴,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这一看便犹如从头至踵被人泼下一盆凉水,从骨子里面冒出寒气来。
却见身后不远处,侯爷身着朝服背负着双手站在那里,脸色比锅底还黑,目光阴戾地吓人。
下人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啄米,口呼饶命。
靳绍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怒道:“你们这些刁奴,竟然敢在背后乱嚼舌根,夫人的闲话又岂是你们这些奴才配说的!实在可恶!宁安,叫人过来,每人仗责50,罚银半年!”
50大板,岂不是要掉人半条命?下人们磕头求饶,放声大哭,鼻涕眼泪齐流。
靳绍康不为所动,转头对宁安说,“你在这里守着,要是少了一板,为你是问!”
“是。”宁安很久都没见过主子这般的大发雷霆,当下大气都不敢出。
靳绍康转头离去,回了楚天阁,不一会儿,宁安回来复命。
走进书房却见侯爷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宁安小声回了话,却见主子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段时间主子经常如此,一阵阵的发呆,有时会傻笑,有时又会露出惆怅的神色,完全不似以往严肃冷漠的模样,让他这个贴身侍从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想转身出去,却听到正在发呆的主子忽然冒出一句:“宁安,你应该听到了些什么吧!”
宁安转过身:“不知侯爷是问……”
“关于夫人的,这段时间,我早出晚归,也没有去秋棠院,到底府中出了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是你总有听到些什么吧。”
宁安低下头,小声回话:“关于夫人的,奴才确实听到些事情……”
“现在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给我听。”
当晚,靳绍康来到秋棠院。
院中的丫鬟见到靳绍康皆是喜出望外,这段日子,秋棠院受够冷落,大家都明白,侯爷的到来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连翘华英知道侯爷是负气离去的,看到侯爷在这种关键时候来到秋棠院,激动地差点要落下泪来。
靳绍康走进屋,蒋若男上前行礼,靳绍康看着她,见她依然是那般生气勃勃,神采奕奕,一颗吊着的心慢慢地落回远处。
好像是他多虑了,这个女子,是不管在什么境况下都能笑着生活的人。
当初他不就是因为如此才慢慢的注意到她,怎么忘了呢?
“侯爷,用过晚饭了没有?”蒋若男笑着问他。
靳绍康笑而不答,默默地注视着她,连翘本来端着水要进来,见到侯爷的神色,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让你笑话我的,可是你一句不提,倒让我有些失望了。”靳绍康笑道。
蒋若男想起他之前说过的那句当她不存在的话,也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道侯爷来这里是为了我好,又怎会笑话侯爷?若男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说实话,如今她的处境,能得到他的支持自然是件好事,他能来,她自然不会将他往外赶。
靳绍康直到此时才知晓,自己的好意能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