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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左都督,你要找的不是妻子,你要找的是一个管家,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你觉得我很合适,可是我却不需要你这种可有可无的丈夫我嫁给你能得到什么呢?一个不会关心我的丈夫?我不需要。荣华富贵?靠外自己也能得到。孩子?我已经有两个很好很乖的宝贝。你说,我何必嫁给你?”
了解到他的诚意,不管他的婚姻观正不正确,她认不认同,他的这份诚意,还需尊重。
“我可以保护你”左伯昌耐着性子说,“也可以保护你的孩子”
蒋若男笑了笑,“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孩子,这一点我一直做的很好”而且,貌似他身边的位置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蒋若男的态度就像是棉里针,让左伯昌渐渐失去耐心,“乔夫人,不是每个寡妇都有这种机会如果我是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女人,哼,只有找对了男人才会有幸福”
他言语中的狂傲与轻视,让蒋若男也没了好气,“你说的没错,可是很明显,你不是那个男人”
左伯昌忽然沉下脸,目光阴鸷地看着她。
蒋若男不想再跟这种人纠缠不清,当即说道:“左都督,很感谢你的垂青,可是我暂时没有改嫁的打算,都督虽然身居高位,但想来不会仗势欺人夜深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都督请回,好走不送”
左伯昌满怀信心地来求亲,没想到竟然碰一鼻子的灰,对方还是一个寡妇他只觉颜面尽失,一肚子的火却又发作不得,他虽然讲究有仇必报可是并不是气量狭小之人,如果如此容不下人,哪有他今天的成就
他气得握紧拳头,如果对方是男人,他还可以狠揍对方一顿,可是对方是女人……他从不屑打女人
当下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蒋若男的房间。
出去后,却见文子恒和紫珊就站在门外,紫珊满脸怒气,而文子恒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左伯昌又羞又恼,也不理他们,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文子恒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回了指挥所。
左伯昌阴冷着脸叫人送上酒,坐在虎皮大椅上一碗接一碗地喝闷酒。文子恒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偶尔停下脚步看着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喝干一坛酒后,他将酒坛往角落里一砸,站起身,大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
文子恒忍无可忍,指着他说:“就是你这种性格,才一直到现在都续不上填房你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用得着那么直嘛?先把人哄回家,爱怎样还不是你的事?”
左伯昌冷哼一声,“我左伯昌才不屑于花言巧语欺瞒哄骗,我就这样,爱嫁不嫁,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女人”
文子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啊,世上是不止有这么一个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能让他主动提亲的却只有这一个
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那边,紫珊等左伯昌他们走后,进了房间,翘起嘴巴气呼呼的说,“还以为是个大官,以后能让姐姐享清福了,没想到原来是让姐姐去活受罪的,气死我了”
蒋若男瞟了她一眼,凉凉地说,“原来你都知道啊,你就这么将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留在房间?”
紫珊连忙赔笑,她走到蒋若男身边,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姐姐,是我不对,不过我一直有防备的,小白就在旁边,我想着,只要那官老爷有不轨的举动,就让小白去抓他”
说完又跺跺脚,“说来说去,就是那蚊子哼不好,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树上的鸟都被他哄了下来,我上了他的当了”
“蚊子哼?”
“是啊,就是那跟在都督身后的小矮子,他说他叫蚊子哼,”紫珊摸摸头,“怎么有男人取这么个名字,真奇怪……”
蒋若男自然不会和紫珊真的生气,她转过身,“管他蚊子哼还是苍蝇哼,我们明天就走,再也不跟这些人打交道”又问,“孩子们呢?”
“刚才我见这里有事,就让柳嫂子带出去玩了”柳嫂子是这里的屋主,儿子得了天花,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被蒋若男救了回来,所以对蒋若男一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恨不得将她当神一般地供奉
两人收拾着准备睡下,紫珊出去找两个孩子。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柳嫂子的儿子出去将门打开,蒋若男听着声音像是刘太医,语气似乎很焦急。蒋若男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刘太医,这么晚有什么事?”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
刘太医转过身来,神情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慌,让蒋若男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怎么回事?”
“若兰……太后……太后病危”
蒋若男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呆立当场……
第227章父亲
第二天,左伯昌便带着自己的人马回京。同行的还有刘子矜和蒋若男一家。
左伯昌已经得知太后病危的消息,所以对于蒋若男的同行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蒋若男本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可是现在时间宝贵,能节省一天的时间,太后的生存希望便多一分,而跟着左都督一起,不管是水路陆路都能一路通行,节省不少时间。
走了两天陆路后,便改走水路。
到达港口城市柳州时,船只都已经准备好,左都督直接骑着马登上甲板,蒋若男一家和刘子矜和他同一艘船,其余的士兵分布在另外八艘大船上。
一路上,蒋若男想着太后的病情,心情很沉重。没怎么陪伴孩子们,过了两天,忽然发现孩子们和左都督走的很近。
左都督自从那次求亲失败后,见到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冷冰冰的样子。蒋若男可以理解,任何被女人拒绝男人,脸色应该都不会太好看,何况还是这个强势的男人
只要他不来为难自己,蒋若男又岂会在意他的脸色?
不过他对着两个孩子却很温和,孩子们也很粘他,和她说话时,总是会提到他
“娘,我今天看到嘟嘟伯伯的剑了,好大”孩子们不知道都督是什么,在他们的嘴里,都督就是两个无意义的字,嘟嘟。
“娘,今天嘟嘟伯伯一只手就将哥哥举得好高,哥哥都快吓哭了”
博哥儿涨红了脸,立刻反驳,“我才没有哭只是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哪像你,吓得哇哇大叫”
“娘,嘟嘟伯伯好高啊,像山一样”
紫珊悄悄地对蒋若男说:“这个左都督好像对孩子们很上心啊,难道是对姐姐还未死心?”
蒋若男眼珠转了转,撇撇嘴。
这天,蒋若男带着孩子们来到甲板,一出来就看到左都督背对着她站在船头上,高大的背影几乎占据她的视野。这一刻,她想起庆哥儿的话,“嘟嘟伯伯像山一样”
确实
庆哥儿见到他,便欢快地大叫一声:“嘟嘟”然后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腿,一向稳重的博哥儿也很高兴地冲到他身边。
左都督低下头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虽然没说话,可是手势很温和。
庆哥儿一边跳,一边说:“嘟嘟,我要坐高马,我要坐高马”
左都督二话没说,伸手到他腋下,轻轻一提,就像抓只鸡仔一般地将他提起来,让他坐到左边肩上。
博哥儿也伸出小手,“我也要,嘟嘟,我也要”
左都督如法炮制,将博哥儿提到右肩。孩子们坐在他的肩上,揪着他的头发,两条小腿一晃一晃,很是开心。
“嘟嘟,你看,小船”
“嗯。”
“嘟嘟,看那边,有人在钓鱼”
“嗯。”
左都督虽然话不多,可还是尽力在回复着他们
看着看着,蒋若男的眼睛微微发酸,
这幅画面本来不应该是这样,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他
可是一切都变了……
“夫人,夫人”旁人有一把平静的声音在轻唤。
蒋若男回过头去,见一个文士打扮的男人站在身边,她认出,就是上次跟着左都督一起去柳嫂子家的男子。
叫什么来着?
正在想,那男子已经一辑下去,“夫人,在下文子恒”
对,蚊子哼,那只能把小鸟哄下树的蚊子哼
“先生有什么事吗?”蒋若男充满警惕地看着他,却见他直起身子,转身看向前方的左都督和孩子们,满脸沉重地长叹一声,“夫人独自将孩子们拉扯大,真是不容易。”
“还好。”
文子恒看了她一眼,女人往往听到这种话,总会忍不住地诉苦,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多么辛苦,这个女子果然特别。
“夫人虽然能干,可惜……有些事情是夫人尽全力也代替不了的……”他摇头,语气中无限遗憾。
蒋若男看了他一眼,不出声,不接话。
文子恒等了一阵见没有反应,只好自己将戏接下去,
“夫人知道孩子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左都督吗?”
“为什么?”蒋若男不禁问,这个左都督,长得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疤,夜叉一般,孩子们竟然不害怕?真奇怪。
“其实很简单”文子恒笑了笑,“因为左都督刚好能填补孩子们心中总所空缺的位置”
他看着前方正和孩子们玩闹的左都督,和左都督相交多年,这种放松状态下的他,还真是不多见。可见再强势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家,需要女人和孩子
难得他看上一个女人,作为朋友的他可不能不管。
蒋若男听到他的话,沉静下来,这些年,孩子们不是没有问过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实在不知该怎么说,紫珊就在旁边跟他们胡扯,什么高大如山,力大如牛,威武勇猛,反正男人该具有的一切优点,她都给他们输入
在他们心目中,父亲就是左都督这个样子吧,或者说,他们希望父亲是这种类型的男人?
“夫人,孩子们不止需要母亲,也需要父亲,孩子们越大,所需要面对知晓的事情越多,有些事情不是夫人可以代替的,他们需要父亲来作为他们人生的向导和榜样”
文子恒见她露出深思的神情,满意地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说的太多太明显,反而适得其反
事实摆在眼前,如果乔夫人要改嫁,有谁比左都督更合适?乔夫人不是傻子,她会想的
晚上,蒋若男和紫珊两人照顾孩子们入睡。
庆哥儿一下就睡着了,张着小嘴,鼓着腮帮子呼呼的打鼾。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蒋若男微微笑着,为他们撸紧被子。
这时博哥儿忽然睁开眼,“娘……”
“博哥儿,怎么还不睡?”蒋若男摸摸他的脸,温柔地说
博哥儿看着她,眨了眨眼,“娘,爹爹就是像嘟嘟那样的人吧”
蒋若男***着他的头发,柔声道:“博哥儿,你很想要爹爹吗?有娘有紫珊阿姨疼你不够吗?”
“爹爹可以骑高马,爹爹可以将我举得很高,爹爹可以用胡子扎我……我看别的孩子都有这样的爹爹。”
蒋若男心一酸,“博哥儿和庆哥儿也会有爹爹的。”
“真的吗?”博哥儿眼睛一亮,“让嘟嘟做我爹爹好不好?”
蒋若男皱起眉,“谁跟你说的,嘟嘟跟你说的吗?”
“不是,蚊子哼说的,他说,可以让嘟嘟做我们爹爹”
蒋若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这些人,竟然利用孩子
她心中气愤难消,再也按耐不住,出了房间,来到左都督的房间前。因为是在船上,他房间前并没有人守卫。
蒋若男用力敲他的门。
过了一会,门打开,左伯昌面色阴冷地站在门口,身穿中衣,中衣前的襟口微开,露出棕色的胸膛,和一团隐隐的胸毛,蒋若男脸一红,连忙转过头去。
从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
“是你?”他冷冷地说,“这么晚,夫人为何敲本都督的门,这似乎于理不合”
蒋若男暗怪自己鲁莽,当下维持着面部的平静,冷冷道:“都督,民妇有话对都督说,请都督来甲板上。”说完转身就走。
蒋若男走上甲板,站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