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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上次的没加作料,这次加了香料和盐,味道是不是更好呢?”
银狐尾巴摇了摇,像是在回答她的话。
蒋若男越来越惊奇,“你真的听得懂我的话?还真是聪明!”她看着银狐雪白的毛发,恨不得上前摸一摸它,可是又怕吓到它,所以忍着没动,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它说话,银狐也会摇着尾巴来回应她。
“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能再给你烤鸡了!”
尾巴有气无力地摆动一下,像是有些不高兴,
“这次,我们这么多人都没能捉到你,你很得意吧!”
尾巴立马又翘得高高的,摇晃的很有力。
蒋若男越看越觉得有意思。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将它据为己有,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可是越是有灵性的动物,越不愿意受到拘束,银狐应该属于广阔的天地,而不应该囚禁在皇宫里,供人玩乐!
不一会儿,银狐将一只鸡全部吃完,肚子圆滚滚的,它用尾巴擦了擦嘴,又用舌头将尾巴舔干净,将自己整理得干干静静后,便向帐篷外走去。临出门,它回头看了看蒋若男,眼睛眯了眯,尾巴摇了摇,像是在道谢。
蒋若男笑着向它挥挥手,叮嘱道:“出去小心,别让他们抓到你!明年如果我再来到围场,一定给你烤鸡吃!”
银狐晃了晃小脑袋,回过头,迅速地钻了出去,速度快得犹如闪电一般。
蒋若男马上走到帐篷外,可是已经找不到小家伙白色的身影。她笑了笑,心中有小小的得意,别人费尽心思都不得见的银狐,竟然来找她,而且还和她待了那么久!
这莫非也是穿越女的优势?
第二天,大队开拔,打倒回京,十天后,顺利地回到皇城。这十天里,不知是景宣帝已经想通了,还是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没有再霸占靳绍康。因此,每天扎营后,靳绍康便会陪着蒋若兰四处看看走走,两人因为经常在一起,感情越发的浓烈,好几次差点提早洞房,好在靳绍康一直记挂着蒋若男曾经说过的,“女人一生中只有一次洞房”的话。下定决心要补给她这次洞房花烛夜,所以一直努力克制!
回到侯府,太夫人特地摆了一桌,全家人一起吃了顿饭,为他们接风洗尘。
于秋月一直在等着舅舅的好消息,可是却见到蒋若男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不仅如此,跟侯爷之间似乎更加的亲密!这让她恨得差点没维持住自己脸上的笑脸。
可是心中恶念一生,就如同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次没成功,于秋月并不会因为这次失败而就此放弃,她开始等待下一次的机会,伺机而动!
饭桌上,太夫人和靳嫣然一脸的笑容,于秋月脸上也一直保持着微笑,可是让蒋若男奇怪的却是王氏的神情,似乎有些愤愤之意,和之前大献殷勤完全是两个样子。不过,靳家吃饭时讲究食不语,所以蒋若男也不好问什么。
饭后,大家坐在松香院里,靳绍康和蒋若男说起的围猎中的趣事。听得靳嫣然向往不已,也让于秋月心生嫉妒,身为妾室,这种机会她永远都不会有。后来,蒋若男又略略提及自己遇熊的事情,只不过稍稍说几句,靳嫣然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听到蒋若男用鞭子和黑熊搏斗,不光是太夫人这些主子们,就连周围伺候的那些丫鬟都露出敬佩惊奇的神情。却只有王氏从头至尾,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闲话一番后,太夫人说起了正事,她看着蒋若男和靳绍康笑道:“日子已经看好了,就是这个月十二。”
“十二?”靳绍康一怔,那不是还要等六天?
赵姨太太坐在对面,笑道:“看来侯爷已经是等不及了?”
靳嫣然捂嘴笑,旁边的一些丫鬟们也忍不住笑意,蒋若男被她们笑得很不好意思,不由地回过头,哀怨地看了靳绍康一眼。靳绍康回过头看着她笑了笑,目光中满是宠溺。
这一幕落在太夫人的眼里,太夫人见儿子与儿媳恩爱,心中自是高兴,她看着儿子笑道:“等不得也要等,既然是洞房花烛夜,自然要挑个黄道吉日,可不能马马虎虎!”
靳绍康面向母亲,“母亲说得是!一切都听母亲的。”
接着靳绍康又回过头问于秋月:“这段时间身子可好。”
于秋月听到靳绍康的问话,故意将腰挺直,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柔声道:“侯爷,秋月的身子还好,只是这段时间,肚子慢慢大起来,腰有些疼。”
说着,她摸了摸肚子,有意无意间瞟了一眼蒋若男,然后又看向靳绍康笑道:“早两天,母亲已经叫刘太医给我把过脉,刘太医说根据脉象,八成是男孩子!”
太夫人一听这事,心中就高兴,“用不了多久,侯府就要添丁了,恭喜侯爷。”
靳绍康笑笑,又交待了几句照顾自己的话,脸上并没有于秋月想象中那种惊喜交加的表情,而蒋若男也没有她期待中那种妒忌厌恶的神色,于秋月心中怨念更深,她低下头,瞄了一眼旁边的蒋若男,心想,只要有她在,我永远都得不到侯爷的重视!唉,舅舅真是没用!
其实,蒋若男心中也不是全然不在乎,别的女人生下自己丈夫的孩子,她的心里自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在她决定跟他在一起之时,也知道这个孩子是她必须面对的事实!只要他真能一心对自己,她又何须跟自己过不去?
而且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的婚姻或许会因为孩子纠缠出许多的问题。可是在这里,正室还需要管理家宅,协助夫君,而妾室的任务就是生孩子,而且庶子不论是在地位上还是感情上都比不过嫡子,所以这个孩子也不会成为他们感情的枷锁。等他长大,给他一笔财产,帮他成家立业,也就算尽了做父亲的责任!
所以,蒋若男的面上一直都还算平静。
又聊了一会,太夫人面上渐渐露出疲色,众人便散了,临走时,太夫人对靳绍康说:“侯爷,这段时间按照规矩,你可不能歇在秋棠院。”
靳绍康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答应。太夫人又将蒋若男留下,说是有些话要同她说,靳绍康便先回楚天阁。于秋月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蒋若男看到也不在意,如果她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一天到晚防着防着的,以后岂不是要累死?
太夫人拉着蒋若男进了内室。蒋若男知道她是有什么重要话同她说。
蒋若男在柳月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问太夫人:“这段时间母亲的身子还痛吗?”
太夫人笑道:“自从上次你帮我拔罐了,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痛了,即使有些时候吹了些风,也不会痛得很厉害,柳月帮我按摩一下就好。”她看着蒋若男接过柳月递上的茶,又道:“其实,我将你留下来是想说说秋月孩子的事情。”
蒋若男看着她:“母亲想和我说什么?”
太夫人笑了笑,淡淡道:“我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蒋若男立刻明白,太夫人担心她容不下于秋月肚子里的孩子,太夫人当然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身后的太后,之前是她不肯圆房,靳家以担心无嗣为理由,让太后无话可说,可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不管怎么说,妾室于正室之前怀孕总是说不过去的。太夫人是怕她借太后之手除掉于秋月的孩子。
其实,她又怎么会这么做?别说她再怎么样也无法为了自己的私利,弄死人家腹中的孩子。而且于秋月的孩子生下来也只是个庶子,靳绍康不会对他付出太多的关爱,可是一旦这个孩子因为她而死,这个孩子在他心中的意义就不一样了,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个孩子,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件事情,最终会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所以不管是因为良心,还是因为现实,她都不会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第163章 勾引
对于太夫人来说,不管是正室所出还是妾室所出,都是她儿子的骨肉,她怎么都不想放弃。何况现在于秋月肚子里的是个孙子!
“若兰,我知道你会有怎样的担心,可是你放心,庶长子还仍是庶子,在我们靳家从没有庶子压嫡子的事情发生,以后只要你生下嫡子,将来你的儿子就是我们靳家下一代的家主,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你没有儿子,这个孩子也会过到你名下,成为你的孩子,将来还是你的儿子成为家主!”说着,太夫人看着蒋若男似笑非笑:“若兰,我说这么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既然打定主意,蒋若男干脆讲话挑明,免得太夫人老是为这件事忧心,以至于对她心生隔阂,以前蒋若男讨她欢心是为了更好的在侯府生存,而现在是因为,她是她喜欢的人的母亲,她希望能和她继续保持良好的关系。而维系好关系,最重要的是坦诚。
将你心中的话说出来,让对方了解你,不要对你有所误会。
“母亲,我对于秋月的孩子没有任何的想法,我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以后即使孩子出生,我也是这个态度。太后那里,我会去说,所以母亲尽管放宽心。”
太夫人没想到蒋若男会如此坦荡荡地说出来,那句“我不喜欢他但是也不讨厌他”听着虽然有些不顺耳,可是却让人觉得很真实,也对,谁会去真心喜欢别的女人给自己丈夫生下的孩子?至少,她这一辈子都没喜欢过绍棠。
太夫人放下心来,她探过身子,握住她的手,很诚恳地说:“若兰,难得你这么懂事,母亲也是过来人,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可是侯爷子嗣单薄,秋月的肚子又那么大了,母亲实在是舍不得。”
蒋若男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明白的,母亲。”
婆媳俩又聊了一会,蒋若男见她疲倦便想退下。临走时,太夫人忽然唤住她,
“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你院里的有个叫红杏的丫头,现在已经是绍棠的屋里人了!”太夫人轻描淡写地说
蒋若男一时没回过神,红杏?怎么和靳绍棠扯到一起去了?
太夫人继续道:“换做是别人的丫鬟,做出这种事,我一定打出去了事,不过她既然是你的陪嫁丫鬟,我就网开一面,将她给了绍棠做通房。你可有什么意见?”
如今红杏既然已经成了靳绍棠的屋里人,她还能有什么意见?“一切母亲做主就是。”
回到秋棠院,蒋若男便找来方妈妈,向她询问这件事。
方妈妈噗通一声跪在蒋若男面前,眼圈一下就红了,“小姐,老奴没脸见你啊,红杏做出这种事,丢的不止是她的脸,更是丢了小姐的脸!是老奴管教不严,她才会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小姐,你惩罚老奴吧!”说着,哭着给蒋若男连磕了几个头。
蒋若男将她扶起:“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没弄清楚,你可否跟我说个明白?”说着又让她在凳子上坐下。
方妈妈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起这件事。
原来蒋若男走后不久,红杏不知是用了什么方法引得了靳绍棠的注意,一天夜里,两人竟然在书房里行那苟且之事,没想到,刚好被王氏和于秋月撞破,事情闹开,王氏闹到太夫人那里,要太夫人处置红杏这不要脸的贱婢,红杏跪在太夫人面前,哭着,哀求着,一口一个夫人,将蒋若男摆在前面,太夫人碍于蒋若男的情面,便将红杏给了靳绍棠做通房。如今,红杏已经去到二房那里。
方妈妈哭着说:“红杏这个死丫头,就好那高枝,却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份,想爬得高,真要摔下来岂不是粉身碎骨?之前小姐跟她说的那个张管事,多好的亲事,她不愿意,如今挤到二房去,那二少爷光妾室就有四房,红杏不过是个丫鬟,二少爷只是一时贪新鲜,又怎么会真心的对她好?这个死丫头,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