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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不定,也不知从何处传来。
天地忽然变幻,黄沙中无数怪兽钻将出来,带着狂风怒嚎聚拢过来。
段瑶身外绿光大盛,口中喝道:“不过是个障眼法,你狂什么?!”足下一跺,天地间轰然雷鸣,数十道苍雷循声炸开,声动震天,只将那风柱也震散开去。
那道人桀桀笑道:“是不是障眼法,你试过就知道!”
“?!”
眼前风云再变,只见那散开的风柱又慢慢还原,无数怪兽从沙中跃出,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将过来————
。。。。。。。。。。。。
皇宫,太和殿正席之上,段攸华不时瞥着对面的座席,心中念叨,瑶妹妹怎么还没来。。。。。。
明德帝手中持了一个金樽,遥遥示意众臣:“诸位爱卿,与朕同饮此杯。”
众臣皆道:“恭祝陛下福寿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攸华见状,也连忙举杯,与众人一同饮了。
明德帝放下酒樽,转头对座下一个长相十分威严的男子问道:“凌卿家,听闻你的儿子已经学艺归来,朕一直也想见上一见,今日正好,你且让他上殿来,让朕看看你这东庆第一猛将的儿子,是不是有乃父的风采。”
他这话一出,对面那文成武德将军,赵勇川脸上就不好看了。
青阳侯凌子云忙起身道:“陛下过誉,有赵将军在此,臣岂敢当猛将之名。”言毕又躬身道,“还请陛下恕罪,犬子路上有事耽搁了,此刻尚未赶到宫中,稍后臣定当携他前来,向陛下磕头赔罪。”
明德帝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言,自转头去跟皇后公孙兰慧说话去了。
凌子云随后坐下,只见那赵勇川朝他看了一眼,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之意。
他暗地里摇了摇头,转头低声吩咐身后的侍从:“派人去把世子找回来。”
那侍从赶紧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可恶!这些怪物怎么杀也杀不完,真是令人火大!”
随手震开一头扑上来的猛虎怪,段瑶一面在兽群中间腾挪躲闪,一面小心避开侵袭而来的风柱。从入阵到现在,将近已有大半个时辰,一直不停的厮杀,妖兽的数量却始终不见少,看样子不破此阵,它们就可以无限次的重生,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她一早看出这个阵法并没有形成独立的空间,对方只是借用了此处地形,在四周布下虚景,看起来便像是无边无际一样。这些妖兽,多半也是什么法宝拘禁的阴魂,是以才能不断重生。
要破此阵,就要先找出施阵者的位置,奈何那道人吃了一次亏,竟然再也不肯出声,段瑶被兽群缠住,一时也腾不出手去试探。看来对方多半是想等她灵力耗尽,再一举加以擒获。
想到此处,她心中好胜心起,不禁断喝一声:“且看是我灵力耗尽,还是你先防守不住!”
就在空中身法一换,直如一柄利刃冲入兽群中间,段瑶将双掌一击,口中喝道:“千重雷网,给我爆!”
她这一下乃是将积蓄已久的灵气,在一瞬间全数爆发出来,威力惊人。
刹时间天昏地暗,地裂山崩,无数雷团在空中炸开,那一片白光直欲灼伤人眼,地面黄沙爆起老高,无数沙尘只在空中,便已经被轰成粉末,眼前景物晃了一晃,模模糊糊现出红色岩石的虚影来。
“黄沙旗阵,万兽奔腾,疾!”
段瑶听得那道人声音,心知这是破阵的唯一机会,当下不顾脚下兽群咆哮,聚起全身灵气,身化一道白光,直如离弦之箭,朝着那方猛撞过去!
砰—砰————!!
巨大的闷响声响起,段瑶这一击,竟如撞在铜墙铁壁之上,无法前进半步,反倒是被那冲力一震,立时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猛地往后倒飞了出去,直直落入底下兽群之中!
#奇#喀嚓!
#书#左腿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她反手一掌击出,将那头妖兽脑颅震碎,不想那兽虽死,牙齿却死咬住她不放,周围兽群更是怒吼连连,亮出爪牙,如同潮水一般扑将上来,尖牙利齿,长爪如刀!
#网#她挣脱不开,一咬牙又是数十团雷火从中爆开,将最近的几只炸成碎片,然而那些妖兽悍不畏死,竟如蜂群源源不绝涌上,她登时陷入苦战之中。
。。。。。。
只听那道人空中一阵大笑:“如何,道爷这黄沙旗阵可奈何得了你?哈哈哈哈,小丫头,狂血兽剧毒无比,道爷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给道爷磕几个响头,伺候得我高兴了,才有活路。。。。。。”
他说话虽然狂妄,声音却比方才明显弱了许多,显然也是灵力耗损严重。
段瑶全身血迹斑斑,听他一提,顿时觉得伤口处一阵麻痒难耐,受伤的左腿更是几乎动弹不得。她睚眦欲裂,猛然抬首向天:“姑奶奶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陪葬!”
骤然发狠,一手抓住仍挂在腿上的妖兽尸身,猛地扯了下来,直连带着血肉也被撕下一块,饶是她心有准备,仍然痛的浑身止不住一个哆嗦。
那道人见她将要脱身,连忙指挥了兽群铺天盖地飞扑上来,段瑶大喝一声,指尖一团白炽精芒骤现,就要拼死发动一击————
铮!铮铮!!
一道金铁交鸣之声隐约的传来,只听那道人一声厉叫,眼前陡然一亮,那些兽群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头顶现出蓝碧碧一片天来————
“这、这是————?”
段瑶一时反应不及,差点被强行收回的劲道震伤,好容易定下心神,再看时,只见天空一道熟悉的金虹,正与那道士斗在一起。黑衣少年身形俊挺,剑如长虹飞击,那矮胖道人身前悬着几面土黄色的小旗,隐隐成阵势相对。
“。。。。。。凌天一!”
段瑶惊叫一声,不及思索他为何会在此,瞥眼一扫到那道人的身影,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将身一纵,离火神针聚成一束,带起一团乌芒便朝他射了过去。
凌天一空中窥得真切,也同时手上一指,飞剑以一个玄妙的角度飞出,散出的虹光直将那道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其中。
丝丝破空之声大作,离火神针带起的乌芒直将那旗阵的黄光也压了下去,擎天剑化作一道耀眼的精虹,猛地冲入他的旗阵之中,那道人不曾提防对方竟然如此勇悍,只来得及放出护身光气,便被凌天一所化的剑芒势如破竹斩破,狠狠斩在他的腰间。
那道人尖啸一声,“好小辈,你们会招到报应的!”黄光一闪,猛地冲出重围,望天而逃!
段瑶怒喝一声:“哪里走!”足下一顿就要追去。
凌天一赶上,伸手拦住她道:“穷寇莫追!”
段瑶咬牙切齿,直望着道士遁走的方向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不杀你,我决不善罢甘休!”
凌天一见她满脸是血,眼中几乎喷出火来,他将擎天剑收回,声音平静的道:“等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现在,还是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他此话一出,段瑶顿时觉得左腿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又有一股钻心蚀骨的痒沿着经脉侵袭而上,直将整条腿都麻痹了。她身上大大小小数十道伤口,又是疲累不堪,这一放松,便再也支持不住,强撑着落到地面,一下就瘫倒在岩石上面。
凌天一随后落下,见她左边小腿处血肉模糊,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碧色晶莹的玉瓶,拔去瓶塞,便有一股清香飘了出来,他倒出一粒小指大小的药丸,送到她嘴边道:“吃下。”
段瑶闻得那药丸清香扑鼻,知道是疗伤圣品,张口咽了下去。
凌天一弯下腰,小心的避开伤处,将她抱了起来,段瑶微微蹙眉,终于没有拒绝,偎在他怀中道:“送我回皇宫。”
凌天一略一点头,抱着她往来处飞去。
三十疗伤
梳琉宫。
主人不在,太监宫女们乐得轻松。这瑶公主平日虽然甚好伺候,衣食上也不挑剔,轻易也不为难他们,但她自幼便落得个凶恶的名声,哪个又敢轻易造次?除了原来就守在此处的四个人,其他新来的莫不是战战兢兢,唯恐被人指责了去。
今日乃是皇帝做寿,各宫奴才也有赏赐。这梳琉宫作为镇国公主府,自然是底下各处讨好的对象,连带着宫女太监们也沾了光,赏赐也比别宫厚上几分。
院中做清扫的几名小宫女忙里偷闲,聚在一块闲话家常,正八卦到皇帝陛下这么宠爱瑶公主,将来还不知要找什么样的驸马才配得上她,就见院中人影一闪,凭空多出一个黑衣少年来。
那几个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没喊出抓刺客来,还是其中一个眼尖,看见那少年怀中抱着一人,登时惊叫起来:“是公主!公主身上有血啊!”另外几个一听,都是大惊失色,连忙嚷着快请御医,一面慌慌张张的带着那少年进屋张罗。
段瑶身上毒素发作,这会儿头脑正有些迷糊,听见外面嘈杂一片,顿时不悦的皱起眉头:“吵死了!都给我出去,把小五小六叫过来!”
那几个宫女一听,哪里还敢多嘴,急急忙忙跑出去叫人了。
凌天一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低头便来查看她的伤势。只见那处裤腿被撕得稀烂,露出一小截雪白莲藕似的小腿,中间碗口大一道伤口,犹自往外渗出黑血,触目惊心。
他眉间不觉拧成一个川字,掏出那个碧玉瓶,又倒了一粒丹药给她喂下。
此时段瑶那四个近侍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各个都是惊得面无人色,凌天一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吩咐道:“去拿一盆温水,一叠干净的绢巾,我要为她驱毒。”
那四人见他神色凝重,哪里还敢多言,忙不失措的下去的着手准备。
凌天一见她一张小脸煞白,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便坐在塌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只将本身灵气输送过去,口中轻声道:“先别睡,我马上为你驱毒,不然待得久了,只怕伤口会持续恶化。”
段瑶模糊听见他这一句,下意识的答道:“不用你,我自己就可以。”
凌天一不说话,紧紧将她抱着。
那四人将东西放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凌天一抬眼扫了他们一下,“出去。”他面无表情的道,“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太和殿之上,宴席正欢,忽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跟那皇帝跟前的陈公公一阵耳语,那陈公公连忙走到明德帝旁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明德帝脸色大变,“竟有此事?”
座下一众朝臣听得此言,不禁都是一怔,连乐声都停了下来。
明德帝大袖一挥,“诸位爱卿继续,朕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竟也不顾皇后妃子们,神色匆匆的起驾离去。
只留下一干朝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孙皇后随手招过一个小太监,问得几句,随后起身说道:“哀家也该回宫了,众位卿家不必在意,皇儿你就代替哀家,在此主持一阵吧。”
她后一句话,却是对段兰成说的,今日太子虽然得了明德帝恩准,前来拜寿,但碍于谣言,也只是草草露得一面便即退下,公孙氏与赵氏素来不和,她这个皇后既无所出,自然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二皇子身上。此刻皇帝不在,让他来主持大局,也颇有承认他的意思。
段兰成心领神会,微微一笑道:“母后慢走。”
。。。。。。。。。。。。
热气蒸腾,浑身像是处在火炉之中。
段瑶浑浑噩噩,只觉得身体内部燥热无比,每一处经脉都像是有火在烧,灼烈得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立刻爆炸开来。她脑中烧得迷迷糊糊,心中却余了一线清明,知道这是热毒引起的高热,便想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