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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福晋请!”陈太医倒也不客气,就近找了张椅子就叫我坐了下来。
筠惠是一脸迷茫的看着我:“好好的有什么病呀?”
那太医诊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辰,捻着胡须一副慎重的样子:“侧福晋最近是否有吃过什么不适之物?虚火旺盛啊!”
我想了想:“前段日子吃多了参,是有些上火。不过最近我吃的都是些清淡之物,例如素菜等,或者就是一些清热的羹汤,像燕窝木耳……”
“等一下。”他一顿:“侧福晋吃过参,吃过木耳?”
“有问题吗?”
“那侧福晋是否有用过胡萝卜?”
我一愣:“胡萝卜?对啊?前段日子我减……哦,我吃素,所以常常服用。”
“这就对了。”他一拍大腿:“侧福晋,您这不是病,而是吃混了东西。您是不是经常会晕倒?有时内火大,有时又性寒,身上起不明疹子?”
我已经听傻了,才诊了一次脉,他怎么什么都晓得啊?扁鹊哦!
他见我不答话,便又继续说,可这次的语气明显的老成持重许多,一派胸有成竹:“胡萝卜和参片同服,两两相生相克,轻则头晕呕吐,重则中毒昏迷;胡萝卜和木耳同服,会造成皮肤病,如若长期服用,则皮肤溃烂。”
我听的是战战兢兢,原来还有这么一说,果然是杀人不见血。用两种普通无毒的食物混合,就能制造出如此至毒的东西,且不会让人轻易发现,我早就察觉到这次的病不是寻常的病,这个人到底是谁?用如此卑鄙的手法害我?我消沉的沉下眼帘,无意识的攥紧手,不会是她,一定不会是她的。
诊完了病,我也没再逗留,坐上轿子就回了府,可心中那块地方却依然隐隐挣扎。刚进了我的晓懿园,就见着小桐和紫云慌里慌张的跑来。
小桐急切的脱口而出:“主子,您终于回来了。王爷外出,福晋也不在,现在府里能拿主意的就只剩您了。”
我是听的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
紫云瞥了她一眼,冷静的说:“宫里来人了。”然后径直对着后厢里叫道:“出来吧!”
我诧异的盯着从后厢里快步走出的青年男子,高大健壮,一身百姓打扮,两只眼睛闪着让人畏惧的光,我不禁一震。
“小君,事情紧急,来不及向你请示了。”紫云尽量镇定的看着我,可因为是强自镇定,声音却微微透露着一丝颤抖:“这位是十三爷的亲随。大人,这位是侧福晋,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就请说吧!”
那位被紫云称之为“大人”的人,仔细的看了我一圈,仿佛是在审视一般,良久方才开口道:“侧福晋,卑职是受了十三爷所托,十三爷命卑职来找四爷商议,是否可以将四爷与十三爷共同管理的兵符调来一用?”
“兵符?你要兵符做什么?”我刹时警觉起来。
那人抱拳作了一揖,铿锵有力的语调:“奉十三爷的命,京城兵力年久长驻,需要调防,且皇上即日回宫,以便做好恭迎皇上的准备,这事是太子爷下的旨意!”
这件事我知道,七月份康熙就开始了南巡,现在离宫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京城里就只剩太子监国。我想了想:“王爷现在不在,要不你先坐会儿。”
那人虽不说什么,可眉眼间却是止不住焦虑,看起来在我回来之前他已经等了不少时辰了。我淡淡的笑了笑:“小桐,带这位大人下去休息。”
“是。”
那人见我如此,也知毫无商榷的可能,只得行了个生硬的礼,跟着小桐下了去。
我坐到了椅子上,紫云给我沏了茶。望着水壶里的水潺潺的流进杯子里,我的思潮仿佛也随着它们活动起来。不对啊,就算要恭迎康熙回宫自有九门提督来管,胤禛的兵符我知道,是管丰台大营的,没道理用的着啊?想到此处,我突然一个寒颤:“宝妹,快,把那个人给我叫回来。”
还未等宝妹反应过来,只听见外头一阵惨叫,我顾不得思考,慌不择路的冲出了房门,大院的地上,殷红的一片血渍,刚才的那个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角还开咧着,仿佛有什么话还未说完似的。小桐呆若木鸡的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好久都没见的文觉大师肃穆的站在一旁,阿弥陀佛的念着经。
“啊!”紧跟而来的宝妹吓的哭了出来。
“文觉大师,你……杀了他?”我哆嗦的望着面前那个曾被我称之为妖僧的和尚。
“阿弥陀佛!”他抬起满是锐利的眼睛,扫视了身前的尸体一眼:“此人乃是太子的人,侧福晋莫要着了他的道。”
“太子爷的人为什么要到雍王府来?”我早想到了他不是一般的人,可是牵涉到太子,这我倒是一点都没想过。
“如果老衲没有估计错的话,太子爷反了!”
“什么?”我浑身一颤。难道历史上的二废太子就是今年?可是,没道理一点风声都没有啊?“十三爷呢?十三爷辅助太子监国,不可能不洞悉的啊?而且,此人还说是十三爷的亲随,就算太子谋反,王爷和太子素无深交,那为什么还要派一个人来我们雍王府?没理由啊!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文觉捻着念珠,一字一顿的说:“十三爷恐怕已遭太子爷软禁了。”
“怎么可能?”我吓的愣了好一会儿:“太子不会干出这种事吧!”
他不管我的惊慌,继续说:“太子谋反,天时地理有利,人力兵力却不和,十三爷掌管丰台大营,有的是兵权,只要拉拢了他,再加上九门提督,京城所有的关防就都为太子所用。可是十三爷就算再糊涂也断不会做出此等谋逆之事来,太子无计可施,便差人以十三爷的名义来找四爷。其目的不在欺瞒,只为向我们透露十三爷现在在他们手中,想要救他就得乖乖听令。假设四爷不允,那注定保不了十三爷,而太子今日派来的人也会暴露,传到皇上耳里,四爷岂不沦为了太子一党?叛乱谋逆,其罪当诛;假设四爷应允,那太子便可肆无忌惮,若事成,十三爷就更危险了,就连四爷恐怕也……”
字字触动惊心,我的心随着文觉的话语一阵阵的抽动,文觉看了我一眼:“侧福晋莫慌,既然太子只派了一人前来,说明现下局势还不是十分明朗,太子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老衲是个出家人,他人不会多加注意,就容老衲前去探听一番。侧福晋谨记,王爷若是回来,将其切不可轻举妄动!”
“懿君记下了。”我揣着心点点头。
待文觉走后,我对着犹如雕塑一般的小桐吩咐道:“通知门房,若再有此类鬼祟之徒在王府门口徘徊,通通撵出去。来人,把……”我皱着眉头斜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强忍着恐惧:“把这里给我清理干净!”
不妨,一直没说话的紫云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小君,那十三爷怎么办?”
我一怔,万种滋味临头而泻。胤祥,你告诉我,我该怎样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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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废太子要开始咯!本篇里将完全颠覆44以往给大家的印象。
下一章:沉重抉择
第三章 沉重抉择
傍晚,我坐在房间里的软塌上,心海犹如潮起潮落般的汹涌。二废太子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如若胤禛为救胤祥而帮太子,非但不能营救出他,反而还会祸及自身;如若胤禛不帮太子,那胤祥他……我不敢再想下去,冷冷的抽了口气。历史的车轮不是我一个女子所能改变的,胤祥注定了就是要被圈禁十年的人,可胤禛不行,他有他的使命,他的担负,他的责任不容许他卷入这场旋涡当中。
“主子,王爷回来了。”宝妹从外头进来,怯怯的说。
我“腾”的站了起来,没错,我不允许他出事,天下也决不能允许他出事……一切的选择仿佛都在我的一念之间,顷刻清晰:胤祥,对不起!我只能救一个!
“宝妹,替我准备一样东西。”我斩钉截铁的吩咐道。
胤禛书房
我克制自己的焦虑不安,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踏了进去:“怎么才回来?忙什么呢?”
他见了我,松弛的一笑:“皇阿玛赐了十七弟一座宅子,今儿要装修房子,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只好我这个当哥哥的帮衬帮衬!唉,累了一天,够戗啊!”
看起来,他还什么都不晓得,我拉着他坐了下来,轻轻的给他捶着背。宝妹捧着茶走进来,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低着头一路过来,把茶放到案子上,那双手微微有些哆嗦,差点把茶水都给溢出了来。
“宝妹,今儿怎么了?没吃饭呀!”我暗瞥了她一眼:“还不快下去。”
“是。”她闪烁着目光,偷看了下胤禛,手脚无措的退了出去。
我端起茶,咽了口唾沫,强自微笑:“喝点水,好好睡一觉就成了。”
“唔!”他随意的接过去,仰头喝了下去。
我目视着他喝茶的样子,一种酸酸的感觉在我整个身体里贯穿,胤禛,你不要怪我,如果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救一个,那必须是你。
这一夜,恐怕除了胤禛,无人能眠。明日,一切就都见分晓了。是福,是祸,或是宿命,惟有天晓得,我只能尽人事罢了!可是希望,结局是我所能承受的起的。
第二日,晌午。
胤禛揉着惺忪的睡眼,拨开被角,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的可真沉啊!什么时辰了?”
我赶紧过去床前,还未及说话,只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小桐的劝阻,宝妹的叫声,仿佛还有紫云,却怎样都拦不住布拉扎在外头的大嗓门:“爷,不好了,宫里被封了,太子反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布拉扎,你胡说什么?”
胤禛一把掀掉被褥,大喝一声:“布拉扎,进来回话!”
门吱呀一下被推开,布拉扎一个千打下,索性就跪着嚷了起来:“太子联合十三爷发动兵变,不想消息走漏,皇上昨儿已连夜赶回京城,这会儿恐怕已到骁骑营,整个紫禁城除了丰台大营的兵,全都待命于皇上,太子等已均被团团围困,只等皇上发落。”
“你这奴才,为什么早不说?”胤禛愤怒的拍床而起,那暴起的青筋,狰狞的画出了一道凶狠的图案。
紫云等人都傻站在门口,见了此局面,个个不知所措愣在了当口。眼见布拉扎不吭声,我索性豁了出去,站起身来,毫无惧色的对视着他:“是我叫他们不要说的。”其实,昨夜康熙回京的消息,文觉早已托人带给了我,我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他,虽然说那时他睡的正沉。
“你……”他煞白的脸好象阴间的白无常般冷的让人发颤,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表情:“好、好,这个府里什么时候轮的到你做主了?十三弟怎么可能会和太子联手?你,你你想要害死他吗?”他恼的连话都说不顺畅,一脚踢翻了跪着的布拉扎,跨过去就往门外走,可身子突然不稳的晃了晃,他一扶墙,定了好一会儿,然后用着警惕和怀疑的眼神盯着我:“你昨晚给我喝了什么?”
我什么顾不得,只晓得拿手使劲的拽着他:“你不能去,现在皇上回来了,你不能再跟着瞎搅和了……啊……”不妨他用力的一推,我身子不稳一下撞到了茶几上,碰的上头的壶子骨碌碌的直响,腰部猛的一阵疼。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想搀一把,可只一瞬却还是止住了返回的脚步,眼睛里充满了恐怖的红色:“懿君,如果十三弟有什么不测的话,我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我自己。”丢下那几句话,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胤禛,你不要去!”我跟着向前几步想要拦住他,可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像一阵风,只留给了我一个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