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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眯着眼,好像看清楚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我,转而一个大笑。“我说今儿可是十三哥大喜的日子,你倒是清闲,居然还能在我宫里一坐就是一整天。好定力啊!”
我厌恶的撇开他,任凭小高把他扶上了椅子。“十四爷,既然您已经回来了,要办的差事奴婢也已经办完了,如果没什么别的吩咐奴婢就回了,娘娘那儿还等着呢!”
“这么快就走,你不想听听今儿的趣闻吗?今儿晚上,到场的阿哥福晋可不少哇!就连太子爷都赏脸了……”
“十四爷!”我尽量压制脾气低沉的打断了他:“您喝醉了。小高,扶爷回房歇息。”
“你还关心我吗?”他一把推开了小高,摇晃着站起来接近我:“我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个儿吧!本来我还以为这次十三哥大婚你会寻死觅活的哭的凄惨,看来我估计错了,原来你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亏的十三哥还为了你如此的劳师动众……”
“我为什么要寻死觅活?”我淡定的看着他,语气强硬的说:“我这么做只会给他带来负担,这不是我的本性,更不是我的风格。我不会死,相反,我会好好的活着,让他看见我很快乐的活着。”
“你……”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光:“说的好!那如果今晚成亲的人是四哥,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像是被他击中了软肋,一下焉了。
“你说啊!为什么不说了?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就是每当一提到他,就看见你一副魂不守舍、心绪不宁的样子!”
我攥着手,重重的咬着嘴唇,我忍。
“恐怕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在看他的时候眼睛里总会闪烁出无尽的期待,就算在看十三哥时也会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些东西。可是为什么偏偏在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却充满着躲避、不屑甚至是厌恶?我就真的那么让人讨厌?啊?”
我极力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他说的没错,可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又怎么可以回答他呢?“你在乎吗?”我顿时软了下来:“谁又在乎呢!”
“我在乎!”他却咆哮的很大声。那声音开始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征兆。
“四哥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十三哥,你们各各都心甘情愿的为他倾力?他苛酷、无情、刻薄寡恩。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什么感情、义气,在他眼里全都是不值一提,他所做的都是为了巩固他自己的利益而已……”
“十四爷您太过偏激了吧!”忍无可忍不必再忍!我充满着义正言辞:“四阿哥为人素来严谨自律、刚毅不拔。他不狂不傲,不贪财,不喜功。他尽心尽力为皇上办差,为大清朝……”
“狗屁!”哐铛一声,十四阿哥就暴跳如雷的掀翻了桌上的茶具。他的眼睛像对战的公牛,红的让人害怕。
“懿君姐,爷喝高了,您还是让让爷吧!别说的那么冲了!”小高在一旁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们。就连怡萱都吓傻了。
我怒气冲冲的望着一地碎片,心下一阵恼。算了,反正跟一个醉鬼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不卑不亢的说:“那爷先歇吧!奴婢不碍您,这就退了。”
“我有让你走了吗?”他一点都不给我逃离的机会,那双被酒精所迷惑的眼睛充满着鬼魅的瞪着我。“小高,出去。”
小高和怡萱两个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们一眼,虽有心相劝却也拗不过十四阿哥的脾气,谁都知道,这位爷要是脾气一上来,几匹马都拉不回,还是奉了命关上门退了出去。
“继续说啊!我就喜欢听你这么有恃无恐的狂妄之言!”他晃了几步过来。
我吞了一口口水,现在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你说不出口了?”他微微一个冷笑:“你以为四哥真就那么好?那是因为你们都被他所蒙蔽了!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会不知道他?他表面上凛然一声正气,可骨子里却是阴险狠毒,无所不用其极……”
“他怎么样奴婢是不知道,但是奴婢只知道一点,就是他不会像您一样在背后说人。”
“我说了又怎么样?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这么说!”他大吼道。
我被他的气势征住了,不觉后退了两步。
他虽醉意朦胧,却口齿清晰:“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我瞧着就连十三哥都比他高尚的多!为了你,他不惜冒着被皇阿玛责罚的危险在大婚前夕大肆杀戮。就冲这点,我那伪善、虚情的四哥就远远及不上!”
“你……刚说什么?什么大肆杀戮?”我猛然惊醒过来。
“哼,你想知道?你那个充满敬意的四爷没告诉你吗?”他的手指在我的鼻子前面指指点点的,我有些烦躁的别开脸。“他没告诉你?他当然不会告诉你了。”
“请十四爷明示!”我却等不及了。
“我告诉你了又怎样?他今儿才大婚,你守孝期也未满,你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就选的是四哥吗?你去问他呀?哼,……懿君,我告诉你,如果你跟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我大声的吐出那几个字来,我不允许他玷污我心底的那块地方,不允许他这样恣意践踏我的最爱。
“你知道什么?”他恼怒的大吼道,那喉咙发出的声响大的好像要把整幢屋子都震倒似的。“他喜欢你?那他为什么不要你?那是因为他怕,他怕和我明着翻脸,怕背上一个对额娘不孝的骂名,还怕毁掉他在皇阿玛面前苦心经营的好儿子形象……”
“你胡说!”我喘着大气喊出这句话,浑身不住的战栗。
他却依然不罢休的声讨:“他不能要你,却还能让你义无返顾的追随他,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你懂不懂?”
“你不要说了,你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恼羞成怒的捏着拳头。
“我说的全是实话!”他红透了眼:“如果是别人,我压根就不会这么跟他发自肺腑。可是那是你,我不想让你被骗……”
“所以你就编出那么多谎话企图蒙蔽我?您也是个阿哥,废的着用这种手段来污蔑四阿哥吗?”此时我也已经急乱了理智,毫无章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如果说这就是你说要得到我的方法,那真是卑鄙至极!”
“我卑鄙?跟你说了那么多,居然就换回一句卑鄙?”他紧皱着眉头深深的望着我,仿佛有些苦涩的冷冷一声笑,转而又变的一脸阴暗:“好,我就是卑鄙!既然你这么待见我,那我又何妨更加卑鄙一点?”
“你……干什么?”我好像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慌忙夺路而逃。“啊……”却不防刚到门口,就被他那铁钳似的大手给抓住了。“你放手!”我努力的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啊!”他一拽,我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般的往房内移动。他大力的握住我的手腕,那指关节仿佛也被他有力的钳制捏的快要碎掉了。“十四阿哥,你快放手啊!”我竭尽全力的大喊大叫,此刻我虽方寸大乱,但是那还留有一丝清醒的大脑依然提醒着我,不能放弃,不然就完了。
可是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毫无一丝作用,他的理智已然被愤怒所替代,他身上散发出来浓重的酒味仿佛又为这一恼恨而至的举动添上了更多的催化。我的双脚不听使唤的随着他的速度前行,身边被带倒的花瓶破碎声音此起彼伏。我心中那涌起的恨意与羞耻来回交织,最后终于化作身心的剧烈宣泄一口往他的手腕咬了下去。
“呃!”他颓然的放开了我,我的身子却因为高速的移动与猛烈的惯性一下子撞向了身后的几案。“咚”的一声,我的后脑勺狠狠的撞了上去,一阵晕眩,我就被反弹在了地上。那案上的琉璃瓶“哐铛”一下掉了下来落在我面前,粉粉的碎。
他愕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盈眶的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满与伤害,那粗暴的行为在我的心上划拉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
他连忙伸出手想要来拉我。
而我却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蜷着身子。我怕。
“你……”他难以平复心中的怨气,捏住拳头猛的往墙上就是一拳。“咚!”
门一下被撞开了,小高惊恐的站在大门口。“爷,您没事吧!”
“滚!”十四阿哥两眼射出一道凶光,直直的瞪着他。
小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爷……”此刻,望着十四阿哥那冷峻的变了色的脸,没有人敢出一口大气,屋子里静得可怕。
“让你滚听见没有!”他带着寒意的一手指向他。
“小高,小高你别走!”我几乎带着哭腔的恳求。
十四阿哥突然一把抓起我的手,用着难以言喻的样子看着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了!”
“我要回宫,你让我回宫!”我已经装不出任何的镇定了,从头到脚都充满着恐惧。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只要能够平安的离开这里就够了。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他一把放掉我的手,我一个不稳就被甩到了玻璃碎片上。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没有一丝表情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但是,今天,你必须得待在我这儿。来人,锁门!”
小高无可奈何的望了我一眼,还是规规矩矩的关上了门。我心慌失措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力的捶打着大门:“你开门啊!你这样算什么意思?你别以为软禁我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你办不到、办不到,永远都办不到……”
“我是办不到,但是你要想清楚一点。”他隔着门,冷言冷语的说:“你一个丫头,平白无故的在我宫里一夜未归,明儿个永和宫里就会传遍了,无人不知。你说,以后还有谁会要你?”
“你……无耻!”我紧擎着眉头。
“你去告我啊!”他说着风凉话。
“放我出去。小高,快开门,你听见了没有?”我抓着门,十指用力的扣着门框。
可是,我的叫声却一点用处都没有,门外的声响逐渐小了下去,我知道他们都走了,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锁在了这里。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了。我含着眼泪一横心,颤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猛的朝门缝里戳去。一下、两下,那扇门被我的簪子戳的“咯吱”直响,加剧的振动,可外头的锁却纹丝不动。我觉得一只手已经快被震麻了,喉咙口一阵阵的想泛酸。“快开门!”我几乎已经站不住,那愤恨与心焦一下下的撞击着我,我愈加急噪的往门上戳去。“咔”的一声,手中的簪子就因用力过猛忽的被折断,门上的倒刺“唰”的一下扎进了我的手掌,十指连心的疼。这一扎终于让我清醒过来,我根本就出不去。
我无力的顺着门滑了下去:“王八蛋……都是王八蛋……”那声声咒骂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内心压抑的泪水终于狂泻了出来。
入夜了,我趴在地上,望着断成了两截的玉簪,和满地的狼籍,感觉着从未有过的绝望。浑身软绵绵的,我已经用完了身上最后的一丝气力,仿佛是等待着被宰割的羔羊,再无任何挣扎的动力。我知道明天这些人会怎么说我,我告诉自己别在意,不想在意,也没有能力在意。我低着头,感觉在自己的眼睛里,泪湿湿的滴滴答答在流。我只能抱着自己要自己沉默,不要陷入自暴自弃的情绪中。可是这种念头才不过一秒就被我脑中不断闪过的十四阿哥气势汹汹、勃然变色的脸所毁灭了。
门一下重重的被打开,十四阿哥站在门口,带着无限的惊骇看着我。他的确应该感到惊骇,无论是谁看见我那只被血染红的右手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他一脚踢翻了挡道的凳子,三两步就跨了过来。那双眼里有着我所未知的东西,瞬间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