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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扯过我的手放到唇边:“所以不要怨我,一旦坐到了这张位置,便会身不由己。大清在我手里,可同样,我也是属于大清的,那是我的责任。”
“我明白。”我下意识的往他怀里缩了缩,他的胸怀一直就是那么宽广,容纳的下我的撒娇、使小性,可如今他的胸怀里,需要乘纳更沉更重的使命和义务。路是他选择的,他是我选择的,除了默默的支持他,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帮助他的吗?
“六十已经会读《诗经》了吧!”他的指间在我的鬓角边厮磨:“我这阿玛不知道是怎么当的?到现在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给他取。”
我往他身上靠了靠,孩子气的用手指拧了他一下:“你忙嘛,六十早就会背了,不过跟弘历小时侯一个样,背来背去,背的最熟的就是最开篇的一句,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小孩啊,就知道追女孩子!长大一定也是个小色鬼!”
他被逗的扑哧一笑:“那可要等六十快快长大,我好给他找一门好媳妇,省得你这额娘成天叨叨!对了,还要加紧给他取个好名字,大清的太子怎么可以没大名呢?”
“大清的……太子!”我呆若木鸡的重复了遍,我没听错吧!“可他不是纯种的啊!”纯种?呸,我在胡说些什么呀!“我的意思是……”
“立嫡立长又有什么重要?关键的是,他一定要有这个能力治理好我大清,让大清朝的香火延绵不绝,让大清的臣民安居乐业,百废具兴……他会秉承他阿玛的公正不阿、勤政爱民,延续他额娘的宽厚婉约、可爱美丽……”
“美丽?帅哥啊?”我淘气的说。
“总之,我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世界上最好的孩子,让他继承他阿玛的事业,做大清朝未来的皇帝。你和我的孩子。”他烁烁的目光好象灿烂的星星,掺杂着睿智与坚定,那让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胤禛!”那是他当皇帝后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奢求那些东西,我只问你一句,我是否还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还有熠熠生光的凝视。
我忘情的抱住他,眼角有些湿润:“那就够了,没有了你,就算让我去当太皇太后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要六十当太子,皇储的光环太沉重了,我只要你,只有你!”
“懿君!”我看的到他眼里有波纹在流动,那不是一个帝王的眼神,而是一个普通男人最原始的感情流露。那样的柔情掺杂在黑夜中,就犹如墨水融化在清水里。令彼此宽慰的是,那些本以为逝去的情爱原来就躲在拐角的某个旮旯里,等待着我们去挖掘,幸运的是,终于没有辜负上天给予我们的指引。
月色撩人,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我,突然有些不怀好意的一笑:“懿君,我发现,你的身材是越来越好了。”
我撅着嘴抿来抿去:“哪儿比的上那些新来的秀女啊!”
他轻笑:“哟,懂得谦虚啦!”
“你……”我又好气又好笑,什么人嘛!
他的鼻子往我脸上缓慢的蹭着“你知道,我不好那些,秀女大挑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到时候先给皇额娘送几个,然后东西六宫各分派些,余下的就叫那些王爷贝勒自个儿挑去。”
“说的好像你自个儿有多么清心寡欲似的!”我好笑道。
“见色起意不是形容我的,可你一定要引诱我,那我也没那么好的定力。比如说眼前就有一个秀色可餐的,若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太暴殄天物了!”他凑近我,故意在我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哎呀!”我心照不宣的笑嗔了他一眼:“为老不尊!”
“哎,纠正你一个语病,应该是老—当—益—壮!”说罢,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温柔的唇已经牢牢的堵住了我的嘴。
翌日•;储秀宫里
“年贵妃今儿气色不错啊?”那拉敏边让人画着指甲,边悠闲的说道:“六十阿哥快四岁了吧,本宫估摸着也该让皇上取个好名儿了。”
我轻拨着茶杯盖:“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还是别烦皇上的好。”我在心中冷笑着,在这个立储的关键时刻,昨晚胤禛要我侍寝的事当然会给她带来一定的威胁感。
正说着,外头太监禀报:“熹妃到。”
乌林颜迈着碎步进来一福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那拉敏雍容的道:“起来吧!”
“前些天臣妾娘家人送来些云南的花瓣,听说是祛病养颜的。皇后前些会儿常犯头晕,臣妾觉得这些东西应该会缓解皇后的不适。”乌林颜像变戏法似的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个篮子,打开取出里头的东西。
我好奇的瞥了眼,很艳丽的花色,隔着一定的距离还闻的到一股幽香。
乌林颜笑道:“这花可神奇了,一般人服了它滋润养颜,身有异恙的人服了它病痛全消。用它们来泡澡,还能舒缓筋骨。”
“这什么花呀?还挺雅致!”那拉敏仿佛也起了兴致。
“云南人叫它作‘罂粟!’”乌林颜修长的手指一瓣瓣的分着花朵随意的说。
我心一跳,罂粟?
“唔,名儿倒也不俗。”那拉敏欣赏的笑看着乌林颜,边从指上取下一只翠戒:“熹妃来,这只戒指赏你了。”
“谢娘娘!”乌林颜喜上眉梢福了福身:“还有,这是臣妾特意用它们配制的熏香,臣妾现在就给娘娘点起来吧!”
我看着乌林颜熟练的把那些所谓的熏香放进香炉,袅袅的升起一缕缕清烟,不禁泛起阵阵凉意。这乌林颜太大胆了吧,连皇后都敢……
还未等我思付完,乌林颜又娉婷的走近了我:“年贵妃,这些是臣妾给您的。”
我一愣:“我也有份?”
她柔柔的笑:“年贵妃对我那么好,我还怕这些东西不够呢!”
我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盯着她,好温婉的一张脸孔,好蛇蝎的一副心肠,我开始怀疑,扶持她当大清未来的皇太后到底是一件幸事还是不幸呢?
第十四章 苦肉之计
在臣工的强烈奏请立储建议下,胤禛终于创立了秘密立储制度。将写有太子名字的圣旨一式两份密封起来,一份放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的后面,另一份留在自己手中。我想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是为了避免明立东宫,可能出现的像上一代的诸皇子争夺储位的斗争。这是表面的,而暗处的原因恐怕是因为六十的身体里流着一半汉人的血,如果公开的话,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揣测与质疑。大清的血统不容玷污,如果他决意要立六十为太子,那反对声决不亚于当年康朝的废储。可令我疑惑的是,储位应该是弘历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可于我,却丝毫没有因为胤禛而获得多少懈怠。相反由于立太子的事,让我愈加顾忌。那些十四写给我的信已经丢失许久了,无论落到谁的手里,都会是一张能置我于死地的王牌。乌林颜的企图明显的除了让我加强防备之外,倒并没有获得某些威胁。因为我深知,她是一个做事有计划,而一旦决定了,就会果断出击的人。如果那些信在她手中的话,她是不会就这么平白放弃这个一举扳道我的好机会的。那个胸大无脑的李素宁就更别提了。所以,现在最可能抓着我的把柄的人就惟有皇后一人了,只有同样经历过滑铁卢的她,才会拥有超人的耐力与忍劲,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候,将我一举击溃。
小桐走到我身边:“娘娘,熹妃送的那些花瓣都给烧了。唉,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花啊!”
我仔细的瞧着眼前的小桐,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一晃眼,已经跟了我有十多年了吧!当年她喜欢年羹尧的事瞒的过别人,却独独瞒不了我。我拉过她的手,岁月同样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可那还是一张令人喜爱的脸:“小桐,告诉本宫,还爱年羹尧吗?”
她的手微微抖了下,诧异又惊喜的望向我。
如若一个人希望掌握永恒,那她就必须控制现在。
西北战事又搁浅了,年羹尧错失多次剿灭敌军时机,如今大军在西宁边陲驻扎,每日消耗的粮草给本就国库空虚的朝廷带来了更大压力。敌军主力一日找不到,大军就一日不能开战,钱粮、军心包括胤禛在京中的威信都无一不在耗竭。历史上的铁碗皇帝终于要开始放火了,一月之内居然抄了几十个大臣的府邸,其中就包括后世闻名的曹雪芹一家。我知道这不能怪他,康熙遗留下的“盛世基业”其实不过一个烂摊子,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国家中空外患早已支撑不住大清的命脉了。
一大早,储秀宫就递出话来说是皇后召见,我便带着人去了。
那拉敏坐在高高的位置上,俨然一个女主人的盛气:“年贵妃这几日睡的可安好?”
“多谢皇后关心,懿君好的很。”我累实的说。
“年羹尧在西北碌碌无为,皇上忙的焦头烂额,年贵妃居然还能睡的着?”
“国家大事后宫一律不得干涉,懿君没必要为了那些事情自找烦恼,皇后自顾都不暇,还是先做好分内事吧!”
“你还是那么锋利。”拉那敏从塌上起身,优雅的给了我一个笑容:“年家为了培养你,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皇后今日召见懿君究竟所谓何事?”我最容不得别人拐弯抹角。
“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想来你也清楚。可若是被别人知道,皇上的贵妃是个冒牌的,你想,会是个什么光景?别说六十阿哥当不成太子,就连你们年氏一门都不得好死!”
“呵呵……”我不禁笑了起来:“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你我,早已一个都不剩了。所谓捉贼要捉赃,没了证据,你要别人怎么相信你?”
那拉敏冷笑一声:“莫不是年贵妃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了,你身后不是还有一个吗?”
我怔了下,一回头,小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娘娘!”
“是你!”我呆愣了:“你跟了本宫十几年,本宫哪一点对不住你?你居然……吃里爬外……”
小桐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娘娘,奴婢知错,是皇后逼奴婢的,不然奴婢一家就都……活不成了……”
“别说的那么可怜嘛!你弟弟不是已经进了翰林院?”那拉敏得意的吊着唇:“年贵妃,这就是你一手调教的好奴才啊!”
“你有什么条件?”我瞬间就已经恢复了冷静。
“果然聪明,也不枉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她变换了个眼色,一字一顿的说:“说服年羹尧尽快开战!”
我想了想:“就这么简单?”
“下月初,年羹尧会奉旨回京,本宫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至于还有什么另外的条件,就看你听不听话了。”那拉敏胜利的光芒在眼底肆意的漂流,若隐若现的闪动着一丝威胁的光。
我怒气冲冲的回了承乾宫,一屁股坐在塌上:“你给我跪下。”
小桐颤抖着跪了下去,宝妹焦急的跑来:“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本宫经历了那么多坎坷,自以为看人很准,没想到,还是错看了你。”一想到当年被紫云出卖的情景我就不可抑制的难受,声音不由自主的哽咽起来:“你说,本宫要如何责罚你?”
“娘娘,奴婢错了。”小桐激动的不住的磕头,脆响的声音把整座承乾宫仿佛都敲的震动起来:“求娘娘饶命,看在奴婢服侍了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奴婢画的押还在皇后那里,若是娘娘杀了奴婢,那不就坐实了杀人灭口?”
“事到如今,你还是毫无悔改之意,甚于威胁本宫。即便本宫不能杀你,也要好好折磨你。”我勃然大怒,“砰”的一掌拍在几案上:“来人哪,给本宫在她脸上好好刺上几个字,让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