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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晓虹和孙扬、张家麟三人就结队出来玩了。他们先去的是附近的石人山,山峰林立,因其最高峰形似石人而命名为石人山。山虽不有名,但很险峻,再加上因为植被丰富,从远处望,色彩鲜明多样,整座山如同一副油画,也很漂亮。
一路上,孙扬不顾李晓虹反对,把吃的喝的都自己背了,这让李晓虹心情很复杂。前世她自己一向独立,自己的事自己做,也从没有人会这样照顾着她,觉得她是个女孩子。一直以来,想着保护她、照顾她的却都是身边这个仍未成年的少年。
从表哥结婚前夜,怕她冷,把自己外衣脱下给她,再往后,会提醒她不要吃太多凉饮,冬天的时候为她兑好温水,骑车的时候走在她的外侧,直到那个遇到歹徒的晚上,为她挡住那些人的棍棒。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这个少年为她做的,说不感动是假的,李晓虹原本觉得此生只要家人安康、生活富足已经满足,她自己对另一半已没有什么期待,却没想到,一路前行的时候,会收获这么多。
看着孙扬那和煦的笑意,李晓虹想,如果他能坚持到二十岁没有改变初衷,那么她许他一世诺言又如何?也许,再没有一个会像孙扬这样,把全部的信赖与关心都给了她。
张家麟早已不耐烦他们的慢速度,自己走到前方去了,站在高高的一块山石上,叫喊:
“啊!”山谷里也响起了回音,“啊!”“你们太慢了!”“太慢了……”张家麟觉得好玩,挥着手不断大叫。
这个表哥,心性好像都没怎么长的样子,也许是生活得太幸福了,个性就比较单纯。
两人对视一笑,都不理他,孙扬还是处于李晓虹后面半步的距离,慢慢跟着她走。
这时候旅游业还不发达,没有缆车,慢慢地走,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山顶,也没见后世一个接一个的小摊,好在上面还有几户人家,三人就准备在山民这里吃些饭。
看孙扬从兜里拿出两个碗和一双筷子,张家麟惊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还带了这个?也不嫌费事。”
“晓虹嫌外边的碗筷不干净,山上水又少,所以我来的时候就带了洗好的碗筷。”
“那怎么没我的?”
“你男子汉大丈夫,要带还不自己带!”孙扬慢悠悠地把带来的碗筷放好,张家麟这才发现自己被嫌弃了。
原来没对比还看不出来,张家麟觉得自己用山民的碗筷都没问题,可是看着两人自带的碗筷,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人家的脏,用开水都涮了一遍才算过了心里那一关。
三人出了钱,做了一个小鸡炖蘑菇,一个土鸡蛋炒野菜,品种虽少,但份量很足,原材料也新鲜,三个也大快朵颐,饱食一顿。
最后去付款时,竟然才要十块钱,就这那个山民还一脸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喂的鸡,自己捡的蘑菇,还问人家要钱,很过意不去。十块钱,后世一只活的土鸡就要百十元,还可能是喂的饲料。
李晓虹前世一直有个梦想,她想像古代的那些文人一样,在山林间有一间小屋,小屋四周爬满绿色的藤蔓,院子里架上葡萄架,然后她可以夏天在院子里乘凉。
可是,这真的只是个梦想,没水没电没现代化的各种设施,她能在那里生活多久真是个问题。并且,主要是财力不允许,可是,现在石人山还很贫瘠,整体都没有开发,不是后世热闹喧哗的样子,真买一块地也不会有多少钱,她这个梦想会有实现的可能吧。李晓虹把这人想法先埋进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上一章路人甲、落月、123、木方圆、温暖、richer几位大大的评,抱抱大家。看文快乐!
☆、免试
李晓虹几人从山上回来,第二天又去转了防空洞,再以后,二妗王翠就让她们走了,王翠觉得家里儿子都大了,再住个长大的外甥女真不太方便,就是早上都上厕所的时候就尴尬无比。姥娘也说各自家里一大摊事,自己问题也不大,让她们回去。
看看二哥家的情况,张梅英也觉得两人帮不上大忙,二嫂一个人都看护得游刃有余,这次看过后心里也放心了,就准备回家。
于是,来的时候两人,回去的时候三人,还带着一大兜李晓虹爱吃的香肠。孙扬鞍前马后地侍候,让张梅英原来因为女儿太小而有些犹豫的心也慢慢向他倾斜,待他是越来越发亲热,真是当成儿子看待了。
直到把李晓虹母女送回家,孙扬才又坐车返回了他爸爸那里,李锐觉得真是儿大不由爹,好不容易才放假几天,不说陪着老子,却说去旅游,然后就到了李晓虹去的P市,真是养个儿子给人家老李家养了。
这天,一场雨后,天气陡然放睛,天空蓝得纯粹,偶有一片白云,像蓝裙子上的白飘带,飘飘乎如临风的飞天。
一间办公室内,一名儒雅男子急步走了进来,“老师,您看这篇文章!”说着,递过去一本杂志,正翻在一篇文章那里。
“《论柳宗元与袁宏道散文的异同》,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内容怎样了。”桌子边的老人说完,戴上眼镜,开始看起来。
“柳文表现了山水之貌,袁文表现了山水之态。柳文描绘了山水之形,袁文描绘了山水之趣。因此柳文可让人向往,袁文则让人沉醉……”
“好,这么有灵性的文字,很久没看到了。”老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现在文章一大抄,多是应付了事的官样文章,东拼西凑,就像一件衣服上补了无数的补丁,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像这样一针见血指出两者文字不同,而又独抒性灵的文字,真是太少了。”
“是啊,虽然观点有些偏颇,但灵性难得。”
“没错,有些文字说是有些思想,但读着就如烧火的木柴,难以卒读,有些文字,辞藻华丽,然而又无病□□,空洞无物。最难得就是这篇文章既提出了自己观点,又写得流畅生动。”
陈泰然就知道老师会欣赏这样的作者,“我想把这人招收到我们学院,您看怎么样?”儒雅男子陈泰然说道。
“招就招罢,只要分数线够,你自己招研究生还来问我这个老头子?”
“作者是个高中生。”陈泰然有些不自在地道,不然他也不会专门来和老师来说这件事。
“高中生?真是后生可畏。”老人感叹,“招收,只要成绩不是太差,一定要特招进我们学校,再培养一番,又是一大好人才。”老人激动地说,到他这个年纪,名利已如浮云,如果有什么要追求的,就是一心想着国学能后继有人。
“我就是这样想的,才急忙来请您过过眼,不过这事得您和院长打个招呼。”
“没问题,这事我和他说,好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好苗子了,真不像是高中生的手笔。并且,我看作者名字,李晓虹,竟然还是个女娃子?”
“是啊,我也是看到后很惊奇,觉得这个名字太陌生,去问了编辑才知道这名作者的情况。”
“女娃子就女娃子,很多时候女性更敏感,能感受到一些我们感受不到的东西。”
“好的,老师。”陈泰然也很高兴自己看中的苗子被老师认可。
李晓虹并不知道她一时心血来潮投的文字被她一直想去学校的权威认可,她小时候因为没太多选择才把那些经典买回去记忆,可是随着读得深入,她越来越喜欢那些典雅精练耐人寻味的文字,也有了大学要读中文的志向。在平时看书时,有时随手把感想写出,然后试探投了一篇给杂志编辑,结果被刊登出来又被B大的老师看到。
此时,她正在晚饭后和孙扬一起散步消食,两人学了不同的学科,也只有吃饭时才能在一起。
“你真的准备要保送?”
“是啊。”
“不去试一下高考的滋味?这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你不是说要多尝试生活的不同面貌吗?”
李晓虹心想,我上辈子就试过了,除了每个考场人少些,天比较热些,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
“不试了,我不想再花费时间在这些考试的知识上面,人的精力有限,我更想把精力用在喜欢的东西上。”李晓虹今生的目标非常明确,又问道,“你呢?”
孙扬觉得李晓虹的选择总是出人意料,“我想高考试一下,不再占用学校的保送名额。”
“以你的成绩,考上应该没问题,但事情总有意外,走保送会更稳妥一些。”
“黑色七月,我要看看会黑到哪里去。”孙扬一脸自信的笑,他成绩排在学校前列,没有意外的话国内的大学可以随便挑了。
“我觉得经过高考的人,将来基本什么困难都不怕了,试试就试试吧。”
“学校要开始颁布保送名单了,你准备报哪里的大学?”孙扬问她。
“我还是想去B大,那里有最好的文科。”
“我要和你念一所学校。”
“你还没有改变心意吗?你读理科,Q大会更好一些。”李晓虹看他一眼,问道。
“你觉得我是那么意至不坚定的人吗?”孙扬也看李晓虹一眼,有些生气的说,“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只有那些意至不坚定、没有人生目标的人才会不断改变自己的想法,而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和你一起,共同创造我们的未来。”
好吧,李晓虹摸摸鼻子,她已经知道了孙扬的固执,对于这个少年的坚持也有了认知,可有时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身边的这个人,难道自己就这么幸运,就这样得了这人的倾心?
孙扬伸手把李晓虹跑到前边的一缕发丝随手向后顺了顺,又在手里捻了捻,手感还是那么好,不枉自己这几年一直给她买护发素护着,并且时时记得让她吃黑芝麻等对身体好的食物。
从开始的别扭想抗拒,现在李晓虹已有些接受孙扬偶尔这样小小的亲近。她自己也用手顺了一把头发,很顺滑,也不像前世那样头发长了就发叉,整体都黑亮黑亮的。
“好了,不要摸鼻子了,你怎么像楚留香一样,有摸鼻子的爱好呢?是不是心虚了,觉得不应该这样说我?”
“也许就是看古龙的小说看的。”李晓虹才不承认她就是有些心虚,看来以后摸鼻子这个习惯,真得改改才成。
又顺着道路走了一会我,孙扬才把李晓虹送到她班楼下,自己也去自己班级学习。
实验中学的一间办公室内,一人正在嚷:“杜老师,我家孩子和李晓虹成绩差不多,为什么她可以保送B大,而我家孩子却被分配给了另一所学校?”
名单一公布,这关系到孩子一生的问题,每个家长平时都瞪大眼睛盯着,对于成绩相近的学生恐怕比老师还熟悉,就怕有人走了后门。
“是啊,这名单到底是按什么分配的,为什么我家孩子都没上。”
杜老师有些叹气,每年都是这样,总有觉得不公平的家长来学校质问。关系到每个学生前途,这么多人看着,哪个老师也不敢在这事上弄虚作假,全是按平时成绩排的。
人家李晓虹虽然数学中上,稍拉了分,但语文和英语可一直是前几名,怎么保送不了B大?并且,这次她占用的名额还不是学校的,是人家在外面刊物上发表了文章,据说被B大教授亲自点名要的,只要成绩不是太差,都会录取的,何况人家成绩也并不差。这样学生多几个,老师都要做梦都笑醒了。
想归想,老师还是好好给学生家长们解释了一番。
李晓虹本来想进来和杜老师说些事情,在门外就听到这种事情,她悄悄又出来了。
孙扬在外面等她。
“怎么这么快?”等她一过去,孙扬柔声问道。
“有学生家长不满,觉得把名单分给我不公平,正在和老师在谈话。”
“有些人就是这样,晓虹,你不要生气。”
李晓虹并不认为这是大事,反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