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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看起来这条路以江湖中各路武林高手的轻功而论,这区区九重楼的高度实在算不上甚么。但事实上,想要通过这条路登上太和殿才是最难的,因为它拥有最近五十年来江湖上新生代高手中最出色的两大高手作护卫。
白天的时候是吴逑。
江湖传闻,五年前苏州城里最臭名昭彰的采花蜂和他所属的九步连环坞一夕之间被连锅扫荡端平就是他的杰作。
江湖还传闻,他对付敌人根本就是秋风扫落叶,半点不留尘。
即使是江湖传闻也不可以小睨,我决定晚上行事。
因为晚上的时候在太和殿里值夜的人叫影子。
比起吴逑,影子显然要神秘的多。除了知道影子是皇族重金礼聘的两大护法之一,没有人知道关于此人究竟是男是女,没人见过影子到底蛰伏在甚么地方。
除了我。
四年前,我十三岁,师傅把我往宫墙内一扔,便正式宣布这是要试查他杰出的关门弟子姬四娘的身手,也做为姬四娘正式闯荡江湖启动仪式的纪念性里程碑。
当时生理年纪尚轻,但心理年纪已经奔三的我,非常英明的决定遵照‘成名要趁早’这句名言警句,所以决心要将此事做成一件足以震惊天下吓倒群雄的‘天字第一号盗窃要案’。
当年炎老头给我设计的入宫偷盗的路线之一便是经过太和殿,所以,我很侥幸地知道了神秘影子的庐山真面。
影子并不是什么高手,他的神秘之处是他的身份——他并非中土人士。他是异族人,一纯正地非洲裔男子,丫全身上下除了牙齿雪白亮丽地可以参加黑人牙膏广告拍摄外,全身皮肤的黝黑如炭。如果穿上再穿上黑色夜行衣出现在夜晚,只要不张嘴,即使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绝对不能轻易发现他的行踪。
想当年,我偷偷跟在一个意图入宫的江湖高手身后,有幸目睹了那名高手是如何像一只掉进了蜘蛛网的飞蛾一般壮烈牺牲。
那名高手对着影子万般求饶的时候,影子只说了句,“I don’t know what’s u say。”手起刀落间,高手的头就滚滚落地了,我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偷偷逃了回去后我很快研究发现,如果想要躲过影子,并不太难。
我本设计了一个超妙的A计划——跟他搭讪讲英文扮熟识,让他体会人在他乡遇知音的感慨后,放我进出皇宫尤如进他家后院一般。
但很无奈吖,我以前就英文学得超烂,再加上十三年时光里就没认真复习过,也没电影电视普及教育让我温故而知新,所以这个计划根本就只能做为空想而己。
所以我迅速改变初衷,制定了作战B计划——只要在他一出现的时候便将随身携带的白色染料泼出去先,对准他的上半身狂洒迷香迷香半步倒之类的蒙汗药,要想从他这里过关,其实也并不太难。
我承认这种手法虽然下作了一点,但不能否认的是,只有这样做,才足够安全地保住我的小命。
嘁,姑奶奶我是贼,又不是武林高手,更不是所谓的谦谦君子。
对付他这样长相漆黑如炭的高手,我就只能用真小人的本事,跟丫玩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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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和殿的窗子翻进去前,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支破空飞来的长箭在等待我。
“咚”地好大一声,几乎穿破了我的耳膜,肩头一阵剧痛,行动被抑制住。
我低头一看,袖子被长箭穿过,狠狠地钉在太和殿的门板上。又急又怒地回头,看见向我走近的那人,他的眼形跟炎玉十足相似。他自阁间稳步向我走来,我才注意到原来他是笑的,至少脸上的表情是在笑,可是笑容并没达到眼睛里,脸上是庸懒的,甚至是玩世不恭的,那个笑容仿佛是笃定,冷漠而嘲笑的看着我,仿佛今晚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意料之中。
该死,我低声诅咒,竟然是太子葵。
“炎玉居然派了个女人来?”他站定在我面前笑道,举箭的双手仍旧瞄准我的脑袋,“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看样子他在我手下也真的是安排了不少耳目,可那又如何??哼,他唆使沐丞相上书那个昏庸老头子,居然想一纸旨书削我为平民,哼,我不就只是强暴了几个民女吗?天下都迟早是我的了,何况是几个平民女子?!更可恶的是,父皇那个老不死的,居然想立晋阳王继我的太子位,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算你个大头鬼!”我眯眼恨恨地瞪着他,他微怔了下,嘴里‘咄咄’作声地笑道:“胆识不错,可惜刚才射早了,弄了你满身血,否则你品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唉,真是可惜了。”
他再度放箭,箭头直逼我而来。不用看了,用听的也很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箭身破空而来的尖啸声。
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摸出放于胸口的焰火弹射于空中,我低声诅骂。“混蛋!姑奶奶我在这个比贫困山区还他妈落后的异世混了十七年,可不是为了体验这种新奇的死亡方式的!”
早知如此,在不断努力着追求轻功进步的同时,我应该要从小开始努力锻炼,加强对美男子以及诱惑的抵抗能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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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知觉前,我这一生所经历过的事情似乎一一飘过眼前:和师傅他老家抬杠的日子、习武的日子、在酒栈里说书的日子……直到画面定格。
“你是谁?”一身华服的俊美少年立于我的面前,秀皱轻眉却不失温婉地质问我的身份。
画面里的我眨巴眨巴眼晴,看着不小心一脚踩滑的屋顶,回过神来对他笑容可掬面不改色气不叹地撒谎“我呀,我是天上的仙女,你很幸运地活着亲眼目睹了本仙女第一次‘飘’落凡间的历史性一刻!”
他好笑地朝我扁嘴摇头道,“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依我看,你是刺宫的可能性多一些。”
“呸,刺客有我这么漂亮的么?我要是刺客你还有可能活着么?虽然我一身黑衣并不代表我就不是神仙,谁告诉你神仙就只能穿白衣飘过去荡过来的?我就是神仙,我就是天仙,我就是传说中的仙女!!”我大言不惭地继续瞎扯,“不然你说个愿望,如果我替你实现了,就可以证明我是神仙了吧。说吧,你要什么?我给你偷……不是,我肯定替你实现了。”
“真的?”他温柔地笑望着我,眼里和声音中却都不带一丝疑惑,他微笑着看着我,就像看着邻家贪吃的小姑娘翻墙到他家后院偷摘树上的果子一样,毫不惊诧,也不以为意,就那么温温柔柔地看着我,然后朗声说,“那我许个愿你就给我实现么?那好,我要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我额挂三条大黑线,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这个愿望实现起来估计有点困难,你就没有简单点的愿望?比如想吃个糖葫芦啥的?”我谆谆善导。
他盯着我,摇头轻笑,“我就这一个愿望,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什么都可以实现的。”
我敷衍他说,“好,我会实现你的愿望的,不过你瞧我这小身板就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小神仙而己,等我哪天成了大神仙,你的这个愿望就会实现了。”
“那好,我等着那一天,若发现你只是在唬我,那么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他笑语嫣然,半是认真半带逗弄。
“喂,我说,你一口一个本王的,那你一定知道皇宫的地形罗?”我高兴万分地挥挥手凑近他,“现在小仙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因为初到凡间,又第一次逛皇宫,现在迷了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出宫的路线吖?”
他依然那样温婉地轻笑着看着我,用略带不屑口吻说,“神仙应该‘嗖’一下就出去了,难道神仙就不读神话书么?”
我不以为然地拍拍他的肩,“得了吧,你看过故事那更应该明白,神仙到了凡间不能乱用法力,就像皇帝微服私访地时候不能乱用权利一样,你懂了吗?”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喂,小仙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炎玉。”
我拍拍胸口,“本仙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姓仙,名姑。”
……
画面消失了。
眼前一片漆黑。
第六章 芳姿妖妍水南宫
再度醒来,眼前仍是红木床轻纱帐琉璃挂丝绸挽絮的古香古色的通用型古典大床。
“你醒了?”耳傍传来一声似若女子般甜美却不失男性阴柔感的问询,雌雄莫辨地声调听上去四平八稳,毫无半点感情色彩可言。
与其说是疑问句,不如说是陈述句的调子让我好奇地遂声望去,脑中名叫理性的弦,‘叭’的断掉了……
天啊!地啊!王母娘娘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耶稣基督圣母玛莉亚啊!你们终于听到了我内心对欲求不满的强硬性悲鸣,所以特意派了个天使来拯救我想堕落都没办法堕落的纯洁灵魂了么?!
眼前一个男子慢慢地从背床面窗的阴影处闪出,暗色光影里,隐约可见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修长的身躯挺立床前。
他外挂一件湛蓝色敞胸却贴身紧致地马甲衣衫,衫面细致而精美地绣纹着绚丽金色的图腾花样,衬托出别致地高贵与美丽。腰间的同色配玉腰带松垮的系着,仿佛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人的感官。
如果将我的人生拍成是一部动画片,那么此刻我嘴角涎挂的口水,已经可以流汇出一整条亚马逊河流。
我星眸半睐,眼中桃花灿烂地盛放出一片心形红粉色光箭向他不停扫射,傻了一样地痴痴然地呆望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想将他扑之!压之!脱之!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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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背光处慢慢地向我踱步走来,整个身形就这样在我眼前缓缓地亮色起来,浅栗麻色的碎发淡扫脸旁,仅在脑后细编一条长辫,眉若墨染却不失玄黛之色,仿似细心描绘般眉尾上挑着斜收入鬓;凤眸狭长,居然是碧蓝如潭般淡蓝雅致;鼻形如雕,如山麓峭脊悦而不愉。
尽管我被炎玉那变态太子老哥用箭穿成了人肉烧烤肋骨,让我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仍然能够感受到身上绝对的苦痛刺痛压痛反跳痛,总之就是痛不欲生的练狱般极端感受。但是就冲我醒后来睁开的这一眼,我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妖孽般的男子,不单止有赏心悦目的作用,还能够止痛!
只可惜他眼中刻意透出地无限冷意似冰锥扎入人骨,双唇紧抿显露出满脸地厌恶与不胜烦扰之色,全身刻意喷发出冰冷若霜地气场与妖娆的面容竟奇迹般地在周身混淆出了一种独特地氛围,妖而不佻,媚而不俗。
这是怎样的一个妖孽呀!
如若说炎玉是阳春白雪不染凡尘,飘然于世间,只一眼便可惊震住你的心魂,消失于你眼前时,更会在你心上荡漾出期盼的涟漪,只要站立于人前,便不自觉地向四周散发其特有的诱人气息;那么眼前这个人,就是似仙若妖地诱惑般俊俏地存在,邪魅的面容却有着干净清澈的眼神,如同精灵误落凡尘,在刹那间绽放了这世间魅惑到极致的芳姿妖妍。
妖孽吖!
宝贝,若你是出现在耽美横行的21世纪,绝对是一美受诱受极品受!
“哥们儿,你千万甭告诉我你喜欢的是男人……”不过,就算你丫真是一同性恋,姑奶奶我也要把你给撸直了!
不觉间就这样YY着眼前的美人,花痴般地痴醉过头,害得眼前的妖孽等候良久,在看到我嘴角的涎沫有江海日下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下,风流倜傥地理了理额前的斜碎长刘海,轻轻地挤出八个字:“你大爷的,被射傻了?”
……
晴天霹雳!
这世上所有写穿越小说的都他妈骗人!
这种情况下,这种长相的极品男人不是都应该温婉地端着药碗和和气气地劝我喝下,我则装虚弱扮无力地病西施状横躺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