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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唇,热烈的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走,重重的吮吸令她的舌根又麻又疼,心整个拳缩成一团。
耶律烈托着她后脑的大掌,顺着那妖娆的曲线,移到她不盈不握的软腰,重重压向自己,将这副他早已渴望已久的妙曼娇躯重重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卷进他的领地。
急风,挽起雪色勾金的绡纱,高高地飞扬在晶瞳中。
赵如烟微微喘出一口气,身上的重压几乎令她无法吸进新鲜空气,血液湍涌上脸颊,只看到一头突然更醒的恶狼,睁着一双怒红的眼,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在计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将她这只小绵羊分拆入肚。
她的挣扎只勾起了恶狼更深层的欲望,胸口被挤压得闷疼,但小腹处隐隐烫帖的火源,如重锤般重重敲醒她被焚烧得快要消失的理智。
她刚一曲起腿,就被耶律烈压下,腰间一疼顿失力道,刹时被偷袭,那强劲的健颀身躯狂霸地分开了她的双膝,挤身压下。
赵如烟晶瞳重重一缩,便觉胸口灌进一口凉风,心凉了一片。
但口中的灼热,由始至终,紧霸她所有的呼吸和心跳,分毫不渝。
恐惧,随着心头一阵抽搐,酸涨了空涩的眼眶。
“……不,不……不要……不要……放开……我……”她的泪水滚滚而落,迅速冰凉了红烫的脸颊。
耶律烈口中尝到一股涩咸,呜咽声时断时续,自那张被他吻得一片红肿的唇儿中溢出,凄凄哀哀,无限委屈。
刹时间,他幽深的眸子,倾出一片复杂神色,怔然无语。
赵如烟晶莹的水珠,一颗接一颗溢出红红的眼眶,滴坠在一片黛云流瀑,缓缓没入金色襦垫中,仿佛……没有尽头。
“烟儿……”
耶律烈伸出手,想将她搂进怀中安抚。
赵如烟惊惧地打开他的手,双手紧护着胸口,刚才被他用力撕破的襟翘,看着他的眼神,一如盯着恶魔。
“我……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
泪声掷地,声声撞击着谁人鼓胀不息的胸口。
耶律烈再没有阻止,轻轻抬起的手中,仍残留着一抹温暖,如荷香般馨滟,又如烈炙的杜鹃,刺目而娇丽的红艳,能灼疼人的眼。
五指重重一握,用力锤下,杯碟碎了一地。
拂袖离去,耶律烈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自那之后,赵如烟连续三天再也没有看到耶律烈。
她还以为他是在生她的气,所以不来了,碧瑶无意中提起,耶律烈原来是去打战了。
皇上急诏,说西夏国屯兵三十万,在边关蠢蠢欲动。
这个西夏国,前不久才刚刚来大辽准备和亲的,这会又与大辽兵戎相见,想必是利益分赃不均,和亲不成,就要动武了。
西夏国的王子跟公主,自那日狩猎后,早已返回西夏。
皇上那日急诏耶律烈进宫,就是为了让他带兵抵御西夏进攻,以震大辽声威。
耶律烈那一晚来这里,那么急迫的想得到她,是怕他出去打战,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见不到她吧,所以才急切的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惜她却拒绝了他。
虽然她承诺过,会伺候他一次,而耶律烈也做足了前戏,没有强要,但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行。
她无法过得了自己这关,无法强迫自己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去做那样亲密的事情。
园子里花香扑鼻,赵如烟支开碧瑶跟昔悌,想独自享受一下,一个人宁静,她微笑着,伸手摘下一朵纯白的山茶花,拿在手中把玩。
突然,一阵带着寒气的冷风吹来,掀转起她的一干青丝,些许发拂脸,迷了她的双眸,那梨白色的裙摆,飘逸的抖动起来。
远远看去,这幅画面,竟美得让人心惊。
赵如烟伸手,撩开鬓畔吹乱的发,拂过唇瓣,稍一抬眸,她便看到远处大树上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以绝美的姿势,向她飞了过来。
“太子殿下?”
她刚要唤出口,来人竖指于唇中,轻嘘了一声,将她拉至僻静无人的假山后。
耶律隆绪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声音微微上扬:“看来皇叔把你照料的很好!”
赵如烟尴尬的笑了笑:“太子殿下见笑了!”
“皇叔把你藏在这么隐秘的山庄里,难怪本太子多番查探也找不到你!”耶律隆绪伸手轻轻股过她长长的墨玉青丝,低低一叹。
赵如烟下颌一绷,不习惯与陌生男人太过亲密,退后一步。
耶律隆绪却是抿唇一笑,向她伸出手。
“忆香,过来。”
那翩长锦袖荡在眼底,细细的堆绣金边璨璨流光,熏笼着一只大大的手掌,当大掌优雅展开时,一股清酿醉人的檀香,似也在鼻端悄悄绽放。
不由自主,将小手放了进去。
耶律隆绪忽尔低低一笑,“这般乖地就送来,不怕被本太子噬个尸骨无存么?”
他的另一只手,勾指刮过她玉嫩的小下巴。
赵如烟扬眉斜睨过去,“我有拒绝的力量吗?”
耶律隆绪眼眸一亮,笑道:“不错啊,学乖了,看来皇叔把你调教的很好!”
不待她反嘴,他拉着她,大步往外走去。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赵如烟可不能跟他随便出去,万一被耶律烈的人知道了,报告给他,她身边的人就要遭殃了。
耶律隆绪头也不回,道,“现在后悔,可晚了。”
“你什么意思?”赵如烟微微不安。
“你除了束手就擒,已经别无选择。”耶律隆绪拉着她说。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我不能离开这里!”赵如烟急了,要甩开他的手。
可是不一会儿,又被耶律隆绪又紧紧的攥住。
他倏地止步,递来一个绝对零度的眼神。
“你就这么舍不得我皇叔?”
“没,我不是……”赵如烟连忙摇头,耶律隆绪一定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她倒不是舍不得耶律烈,她当然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可是她不能连累其它人啊。
耶律隆绪回转身,身子向她压了下来,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你误会了,太子殿下,我没有……啊!”赵如烟刚解释到一半,黑幕突然掳去了她的视线,轰然一声彻响,猎猎风声刮过颊面。
她睁大惊惧的眼,却发现天空仿佛一瞬间触手可得,她的脚下似乎真有浮云仙絮纷掠而过。耶律隆绪正抱着她,在屋顶上飞跃。
耳边,传来浑厚低沉的闷笑声。
“小声点儿,若给门外侍卫瞧见了,可不关本太子的事。”
赵如烟吓得侧转小脸,刷地一下,唇上传来一抹暖香。
呃,她怎么就这么不凑巧的,蹭到他的唇瓣了呢?
头顶上的日光,耀亮了他的紫金玉冠,俊逸的面容融在一片青辉中,真如嫡仙尊贵,瞬间夺人呼吸。
耶律隆绪微微转过脸,清澈的瞳眸仿佛融浸着千万繁星,华光流转,薄润晶亮的唇边,飞扬起一道银弦沁色。
天,她真的飞起来了!
赵如烟被眼前的一切,震得嘎然失声。
耶律隆绪带着她飞出了那个庄园别院,此时他正驾着马,跟她一起奔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让大辽的皇太子亲自给她驾马,她可谓是古今第一人吧?
赵如烟趴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上京城的街头各处,此时正人潮窜动,香飘四溢,到处都是琳琅满目的商家,耍杂技的,表演歌舞的,比比皆是,一点也比逊色大宋的都城汴京。
“忆香,我们去那边的酒楼!”耶律隆绪将马车驾了过去。
“好!”赵如烟点点头。
他们刚下马车,立即引起了周围人的纷纷侧目,当真是男的俊逸,女的貌美,颇为登对的一对璧人。
赵如烟这才记起,自己没有用朱砂掩面,自从她住进耶律烈给她安排的庄园后,就一直是用真面目了,这些人有此反应并不稀奇。
耶律隆绪带她进入了酒楼二层的一间雅座,想必他是这里的熟客,他们刚进去,掌柜就立刻亲自奉上上好的茶水。
“我知道你一直喝不惯我们大辽的马奶,这里的宋茶最有名,你尝尝看有没有你家乡的味道?”耶律隆绪笑呵呵的说,显得心情很好。
“谢谢!”赵如烟点头答谢,品了一口香茶,随意的往楼下瞥去。
她发现今天街头上,年轻的男女成双成对的特别多,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编织的同心结,眉目传情,一对对人朝河那边走去。
“今天莫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赵如烟好奇的问。
耶律隆绪眸色深深:“今日是我们大辽的丽鸳节。”
丽鸳节,一如乞巧节一般,乞求天上赋有心灵手巧之称的丽鸳仙子,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子时,爱慕的男女共执所编的同心结,掷于丽鸳池中,许下共同的心愿,将来必能成就眷好……
赵如烟听完耶律隆绪的表述,脸色微微尴尬,他今天特意来找她,将她带出耶律烈的庄园,该不会就是因为丽鸳节的原因吧?
果不其然,耶律隆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同心结:“忆香,我们也去丽鸳池吧。”
“啊?”赵如烟怔了怔,连忙摇头:“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耶律隆绪微微皱眉,神情不解。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奴婢只是一介宋人战俘,不敢高攀!”赵如烟低首,言辞恭敬。
这个耶律隆绪不晓得她的身份,但是她知道他的身份啊,他们绝不能胡来的。
“如果说,本太子不介意呢?”耶律隆绪双手环胸,一副根本没有把赵如烟推搪的借口放眼里的样子。
“可是……太子殿下已经有西夏公主了,奴婢曾经发誓,奴婢将来的夫君只能有奴婢一个妻子,不能再娶其它姬妾跟女人。”赵如烟只能找这个借口,想他一个皇太子,未来的皇帝,必定是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绝不可能只娶她一人的。
“那个西夏的公主,已经被本太子打发走了!”耶律隆绪摆摆手,坐下来,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赵如烟的话。
“只能娶你一人吗?”他右手托着下巴,微微思量着。
“是的!”赵如烟坚持道。
“好!”耶律隆绪突然拍案而起,笑道:“本太子就娶忆香一人,只要有忆香一个人就够了!”
“……”赵如烟当即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耶律隆绪,连忙规劝:“太子殿下三思啊!”
“怎么,你想反悔了?刚刚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你未来夫君只娶你一人为妻,你就嫁给他!忆香,你可不能反悔!”耶律隆绪霸道又稚气的说,像个好不容易得到一块糖果的孩子。
“……”赵如烟无言以对,她怎么感觉自己被他绕进去了呢?
她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他偏偏错误的理解。
“太子殿下……”赵如烟刚想开口,却被耶律隆绪打断了:“既然本太子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太子的人了,忆香,我们一起去放同心结吧?”
说着,他便将赵如烟拉下了酒楼。
此时外面已经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