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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尔一笑,应了声好。
进里屋又套了两件纱袍,再系上一件黑披风,才跟着蒙泰尔出了门。
“将军的伤势可都恢复了?”赵如烟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来了一句。
“托姑娘的福,末将侥幸大难不死。”蒙泰尔面无表情的继续往前走。
赵如烟瞧着他那背影,暗笑了几声,这男人怕是对她记仇了吧。
那日在西郊林,如果不是她使计骗了他,他那一万精兵就不会全军覆没。
可是赵如烟不后悔,所谓战场无父子,她是宋人,他们是辽人,大家立场不同,就算重新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那样做。
已行到目的地,赵如烟没看蒙泰尔是何表情,便进了内殿。
她刚走进去,殿外的门便“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赵如烟的心不安的跳了跳,抬头看过去——
只见耶律烈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覆着一张薄锦被,幽深的侧面融在一片窗影下,只有密翘的睫偶尔抖动一下,否则真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尊经神亲手雕凿而出的艺术品。
“过来,坐下。”
他目光依然在手上的书册中,动了动唇,还是命令句。
赵如烟不由自主拢了拢了衣袍,慢悠悠地走过去,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谨手坐下。
“不知大王宣奴婢过来,有什么要事?”
耶律烈终于放下书,却是拂袖,提起身旁小几上正汩汩冒烟的玉瓷小壶,注了一杯,修长的指,以指腹轻轻抚着杯沿,抬眼看向她。
赵如烟心中倏地一震,有些惊讶于他苍白面容的病态。
那一日在太子府的园子里,她只是匆匆瞥过他一眼,没有细瞧,确切的说,自从那日在宴会上耶律烈救下她之后,赵如烟就没有再单独见过他了。
如今一见,才发现他仿佛是病了许久,脸色有着中箭受伤后的苍白,神情略有倦色,只是那一双眸子依然精光湛湛,气魄迫人。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难道那刺客的伤还没好么?想他体质也不会那么差吧。
“别以为本王病了,你就有机会勾引太子!”
耶律烈突然出声,着实吓了赵如烟一跳,他话里的阴森语调,令人生寒。
勾引太子?她什么时候有过?
“大王,奴婢没……”
“还敢说没有。”耶律烈截断她的话,深邃的眸直逼而来:“如果不是因为你,太子殿下怎么会拒绝西夏国的联姻,你不知惭愧,反而还在园子里当众唱歌迷惑太子,更是画他的画像投其所好,你还敢说你没做过?”
“我没有。”赵如烟极力为自己辩解:“那画是奴婢感谢太子殿下这几日的照顾,才为他作的;那日唱的歌更是即兴为之,并非刻意的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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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手打VIP'
耶律烈面色骤沉,喝声道:“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我只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赵如烟据理力争:“太子殿下一直对奴婢照顾有加,我住在他的太子府,承蒙他照顾,难道连画张画像送给他的自由都没有吗?”
赵如烟就这样说着,丝毫未察觉到耶律烈的脸色已气得一片青紫。
若照以往他健康状态,怕是早卡着她的脖子,威胁加恐吓了。
这可恶的女人,才刚住太子府,就对耶律隆绪感恩戴德,她在他北院王府待那么久,怎么也不见她要画张画像送给他?
她还敢说,她不是对耶律隆绪有意思?
“忆香,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耶律烈阴沉的脸色,冷不丁的提醒:“隆绪太子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本王今日出宫回府,你跟本王一起回去!”
“忆香没有忘,更不敢想。倒是大王您忘了,您跟太子殿下约定过,要狩猎比试,赢了太子殿下,奴婢才会跟您回北院王府,现如今,奴婢生是太子府里的人,死是太子府里的鬼!”赵如烟不着痕迹拒绝道。
“住口!”耶律烈突然发出一声狂吼。
室内一黯,哗啦啦一阵崩碎声,小几连带热壶、烫水、茶杯,还有小炉子,全砸在地上。
没待赵如烟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殿门已经被人撞开了。
“大王,发生什么事了?”
蒙泰尔万分紧张地冲了进来,一把扶住软榻上已经翻起身的耶律烈。
耶律烈身子微微晃了晃,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一掌挥开蒙泰尔。
“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再进来。”即使他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这声喝斥,力道依然不弱。
“大王,您不要动气。御医说过,您体内的毒……”
“住口。出去!”耶律烈不耐的喝斥。
蒙泰尔无奈,只有警告式地瞪了惊退到角落里的赵如烟一眼,硬着拳头,出了门。
窗边的耶律烈连连呼了几口恶气,不支地坐回了软榻,一双阴沉的幽眸直直盯着她。
赵如烟再一次祈祷,幸好他现在重病,呃不,有毒缠身,否则现在躺地上的,会添上一个她。
“忆香,别忘了,你只是个大宋的战俘。即使本王将你带回大辽,充其量你也只是个奴婢而已,别以为太子殿下喜欢你,你就可以恃宠而娇。耶律隆绪是我大辽的皇太子,为了我大辽的利益,他自当仁不让,担负起男人应尽的义务。如果因为你,导致我大辽跟西夏未有联姻成功,所造成的后果不是你担负的起的,你最好好自为之!”耶律烈冷冷的警告。
赵如烟的呼吸,瞬间凝住,哽在了胸口,有口怨气提不上来。
这是耶律烈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告诫她,她的身份只是战俘,是他们的俘虏,是奴隶。
她没有自己的自由,更别提什么做人的尊严,所以才会被他们当做赌注的棋子,戏耍玩弄。
“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个战败国的奴隶而已,什么都不是。”赵如烟的步子,踉跄后移:“忆香清楚了,也明白了。大王您不用再费心思在我这个小小战俘身上,我忆香会谨记大王今日的教诲。告退!”
赵如烟负气的转身,只想速速离开。
“站住!你给本王……”
耶律烈大叫一声,起身追了上去,在赵如烟刚刚启开殿门时,砰地一声,压下了门板。
赵如烟惊骇地转过身,整个人被耶律烈罩在阴影下,他那双阴利的幽眸,如刀锋,直直凌迟着她的惊惶失措,和愤怒羞恼。
屈辱,顺着眼角淌下。
“不,你走开——”
不想再被他的眼光侮辱,赵如烟伸手用力推攘他。
未料,一向力气不容抗拒的耶律烈竟然被她推开,赵如烟来不及惊讶,被他用力一拉,也跟着顺势倒下了地。
落地时,一声沉闷哼声喷进耳中。
地上溅了碎瓷渣,还未经清扫,虽然这房间很大,可还是有一些滚落到了门边。
赵如烟的份量也不清,压在一个病人身上,少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当她回过神,刚刚爬起身时,耶律烈的咳嗽声响起,难以止歇地,像重度肺痨的病人,仿佛连心肺都要咳了出来。
他侧身以手掩唇,撑着地的袖底,缓缓渗出一片血渍。
“你……”赵如烟不知这时候她还能说些什么。
见耶律烈已无力支掌于她,在最重的一声咳嗽后,捂唇的手缝中,骤然喷流出一泼腥红的液体。
刹时间,她知道问题大了。
“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若是耶律烈出什么事,她一定会被降罪,跟着受罚,她可不想被他连累。
在殿门被再次打开时,耶律烈喘过一口气,幽眸扫过赵如烟一眼,瞌然倒在她怀中。
血,早已染了她一身。
浓重的药味弥散在房内,连雪白的纱帘,似也失了往日清爽雅然,平添了几分苍白无力。
紧闭的窗盏门扉,使室内愈加阴黯了几分,粗大的盘金龙白玉石蜡,故意挑小了烛芯。
那柔弱跳动的焰体,绽露的光亮有限,将床上的病人笼在一片灰淡的阴影中。
赵如烟揉揉发凉的手臂,心里嘀咕着,明明殿内已经加了好几个暖炉,怎么这屋子里待久了还是觉得阴寒阴寒的。
自那日因她一激,耶律烈连在床上躺了几个昼夜,才好转起来。
而且,在他昏迷之前……
还狠狠瞪着她,声音沙哑而尖厉地吐出一句充满诅咒性的话。
“忆香,本王一日不踏出此门,你也不准出去。”
吓!这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这样子报复她之前的“失手”。不但禁足,还将她困在狼窝里。
更可恶的是,当她要求至少让她可以回太子府的房间睡觉的时候,耶律烈那时候明明是昏迷着。
度云也很想答应,却被床上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打断。
“不准,睡……地上。”
呃……当时,在场的人,包括皇上耶律贤、萧皇后,太子耶律隆绪都瞪大了眼,全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御医还忙看了一眼病人,发现耶律烈连眼也没抬一下,只是胸口略有些急促的起伏。
度云自然是不愿意赵如烟太接近耶律烈,但耶律贤却说:“既然烈都说了,便由他去。你还信不过自己的婢女吗?”
度云只能无话可说,不过临走的时候把贴身伺候的侍女都留下了,以就近监视赵如烟。
耶律贤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忆香啊,你肇的事,自然由你来擅后。你小心伺候着,别偷懒,再出什么叉子……呵呵呵,就不是睡地板的问题了。”
赵如烟敷衍的笑笑,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皇帝耶律贤的意思呢。
他拍拍她的肩膀,就是暗示她,这是个杀耶律烈的好机会,催她尽快动手。
没待她平息心中的不满,麻烦接踵而来。
“叫她们都离开,本王只要忆香一人伺候就行了。”耶律烈闭着眼,凉凉地下令。
还真是生病的人最大!本来耶律隆绪还想找机会,把她带回太子府,都被耶律贤拒绝了。
皇上携着皇后跟太子,就这样离开。
满屋子的奴才也跟着出去,只留给赵如烟一个无限怜悯的眼神。
接下来的日子,她完全化身为一零一忠狗,一根无形的项绳牵着她,从没离开过耶律烈十米以外。
好冷……
都说下雪没有化雪冷,这时候正值化雪。
一直睡在被窝里的家伙当然感觉不到,可她是女孩子,体虚啊!
赵如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抱着杯子暖和一下,却不敢喝。
喝水,吃完东西,必定会想上厕所。可恶的是,耶律烈这臭男人居然不让她出去上,非说殿内有筒。
天哪,让她隔着屏风在里面唏哩哗啦……先不说味道方面,病人是否受得了。就是那声音,那一想着……她头皮一麻,忍了。
那么,平时的生理需要是如何解决的呢?
“三次。超过的,只能在屋里解决!”
听到耶律烈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赵如烟觉得自己被飞弹轰了脑子。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耶律烈是在报复她!以一种极其残忍,非人道的方法报复她一个才十五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