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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啄着她的红唇,身体压迫在她身上,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似乎水火不容。
过了很久,耶律隆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赵如烟,见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愤怒,他身子一颤,慌忙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坐至床沿。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恼而歉疚:“对不起,我失控了……”
赵如烟心寒的说道:“太子殿下救下奴婢的命,就是要轻薄奴婢吗?”
耶律隆绪心中一绞,连忙解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是情不自禁才会这样……”
“情不自禁?”赵如烟冷冷一笑,“殿下三番两次轻薄奴婢,都是因为情不自禁?”
“我……其实,我……喜欢你!”耶律隆绪鼓足了所有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赵如烟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辽国男人的审美观念都有问题吗?都喜欢像她这样脸上长着红斑的‘丑女’?
耶律隆绪眼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忆香,我看过你身子,我得为你负责!”
“负责?太子殿下想如何负责?迎娶奴婢为太子妃吗?”赵如烟不以为然,好笑的反问。
“我……”耶律隆绪一时间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并不是不想娶她,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娶她,毕竟他的身份是辽国的皇太子,不可能像普通男子那样随便的给女人一个承诺,而他又想给她一个认真的承诺。
赵如烟见耶律隆绪迟疑,以为他是犹豫了,心底不禁一阵讥笑:“算了吧,太子殿下!你是大辽堂堂的皇太子,别说你的身份奴婢高攀不起,何况奴婢还是个宋人,你我宋辽有别,是不可能的!你也无须为奴婢负责,昨夜的事奴婢欠您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定当回报,奴婢先回去了!”
说完,她越过耶律隆绪僵硬的身体,步下床榻,赤果着脚往门外走去。
外面凉风沁凉,吹入皮肤如刀割一般疼痛,赵如烟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
“你等等!”耶律隆绪突然叫住她,拿起手里的一瓶朱砂递给她:“先抹上这个再走!”
赵如烟看着他手里的朱砂,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
她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那块几乎光滑细腻,红斑已经不见了。一定是她昨夜受了伤,汗水将番红花淋走,才让耶律隆绪看到了她真实的面貌。
“你也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你的真实美貌吧?用这个,朱砂比番红花不宜褪色!”见赵如烟怔了半天没反应,耶律隆绪又说了一遍。
赵如烟僵笑了一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朱砂,进房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抹上。
她正专心的抹着,突然感到腰身一紧,一具炽热的男性躯体,一把从后面将她搂住。
“太子殿下?”赵如烟惊讶的回头,心慌不已。
“我没想到你这么美……”耶律隆绪从后面将她搂紧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不过不管你是美,还是丑,本太子都要对你负责!因为我——喜欢你!”
“不用……”赵如烟想要拒绝,却被耶律隆绪用唇瓣堵住了嘴。
他又索了一个长长的吻后,才不舍的松开她:“真是不想放你走啊,不过这是在北院王府,你现在还是我皇叔府上的人,不过忆香你放心,本太子一定很快把你接走!”
赵如烟有些茫然的看着耶律隆绪,歪着头问:“难道殿下不介意我是宋人吗?”
“那又如何?本太子只娶我喜欢的女人!”耶律隆绪将她抱了起来,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开心。
突然他眉头一皱,又忧愁起来:“不过你天生美貌,一定不可以让耶律烈看见你真实容貌!你要答应我,在我迎娶你之前,你都要用这朱砂掩面!直到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才可以让别人知晓你的真正容貌!”
“我会的!”就算耶律隆绪不说,她也不可能在耶律烈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昨晚谢谢你!”他好歹救了她一命,不管动机如何,她总是要跟他答谢的。
“不用客气,反正你以后是本太子的女人,救自己的女人是应该的!”耶律隆绪拍着胸脯说,面色轻狂。
赵如烟看着这样的耶律隆绪,突然觉得这个太子爷也没那么讨厌,好歹他也三番四次救了她。
如果他不是辽国的皇太子,而她亦不是宋国的公主,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
可惜他们的身份……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敌人了!
这样想着,赵如烟不禁叹了口气,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冽。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她稍行了个礼,离开了房间。
耶律隆绪并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门外的小福子公公,见到赵如烟离去,不禁进门来问耶律隆绪:“太子殿下,就这样让忆香姑娘走了吗?”
他从小就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怎么看不出来太子对这忆香姑娘的与众不同,甭管她是宋人还是辽人,能引起他们太子殿下兴趣,就是他的恩人。
这太子殿下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没碰过女人,皇后娘娘每每召他质问,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性取向有问题,现在他不用担心了,太子殿下很正常,只是还没碰到心仪的女人。
看来他们以前都弄错了,太子殿下原来不喜欢美女,就喜欢脸上长着红斑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品位!
“现在还不到时候!”耶律隆绪双拳紧握,静静的叹了口气。
赵如烟离开怡仙居,受伤的身子还未愈,在冷风的吹拂下,就如漂泊在秋风中瑟瑟而抖的落叶。
她元气大伤,整个人虚软无力。
她强迫自己振作,悄无声息的回到依幽阁偏房,双喜是没有武功的,而且她睡觉一向很沉,即使外面打雷她都不会醒来,所以也方便赵如烟的来去自如。
她匆匆换上一件平日里穿的白色长裙,正打算上床休息,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说度云郡主要她们过去伺候。
赵如烟只能撑着身子,去伺候郡主,她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好在度云也没其它的事交代她去做,只是吩咐她将她亲手绣的鸳鸯玉枕拿去给大王。
赵如烟知道,度云平素不爱刺绣,倒喜欢打猎,要不是为了讨耶律烈喜欢,她才不会做这种女儿家的针线活。
这鸳鸯玉枕度云绣了好些时候,她自然拒绝不了,得帮她跑这一趟。
赵如烟迈着微沉的步伐往麟乾阁一路小跑过去,累,好累……她以为自己会体力不支倒下,可是凭着一股惊人的毅力她终于抵达耶律烈住的麟乾阁。
门外站着两个大王的侍卫,见远处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逐渐靠近,心一紧,忙抽出腰间长剑!
赵如烟一脸的倦色,头晕沉沉的,急速往地上倒去。
侍卫一把抓住她手腕,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诧异道:“你是哪里的丫鬟,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赵如烟咽下津唾,眼前一片模糊:“侍卫大哥,奴婢奉郡主之命,把这个拿给大王……”头很沉很晕,手里的玉枕还没递上,就这样瘫软下去。
“喂!喂!”侍卫面露忧色,忙朝着里屋喊道:“大王!大王!”
耶律烈在里面早就听到赵如烟的声音,他破门而出,几乎是抢过侍卫手中的女子,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寸步不离怀中人儿。
侍卫回禀道:“大王,这位姑娘刚来,便无由昏倒,她说她是郡主的婢女,奉郡主之命……”
耶律烈一把横抱起赵如烟,懒得听侍卫的废话,他立即吩咐道:“去请个大夫来。”
“是!”侍卫抱拳便快步离开。
耶律烈将昏迷的赵如烟抱进床榻上,并且为她盖上云丝锦被,心疼的看着她面色苍白的模样,他执起她柔荑,放在掌心揉搓着:“怎会如此凉,莫不是染了风寒?”
他抬手抚上她的额际,心头一滞,果真是有点发烧,心里不禁浮起一抹担忧来。
耶律烈幽深晶亮的眸牢牢锁住她那苍白的小脸,幽幽一叹:“本王也舍不得让你去给度云那丫头做婢女,可是——”你为何总是那样倔强?
难道本王还配不上你么?你为何不肯做本王的妃子,为何要如此骄傲?让人既恨又爱……耶律烈压下心底酸楚,削薄的唇微颤。
赵如烟在梦中呢喃:“杨勋……”
耶律烈面部阴沉,一张脸罩满乌云。她还是忘不了大宋,忘不了与大宋有关的人。
这个叫杨勋的,看来跟她关系匪浅。只要在她心中占有地位的,不管是亲人,朋友,主子还是其他,他都会小心眼的吃醋!
耶律烈浓浓的眉毛皱在一起,冷峻的容颜逐渐深邃起来,他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她的。总有一天,他会取代杨勋在她心中的地位,让她梦里呢喃的人,会是他!
侍卫带着一个大夫,敲门进来了。
“参见大王!”大夫朝耶律烈一拜。
耶律烈沉声道:“嗯,过来帮她诊治吧。”
“是。”大夫毕恭毕敬,他将医药箱放在八仙桌上,举步过去,在床边凳上坐下,伸出二指搭在赵如烟手腕处。
耶律烈满脸关切的看着赵如烟。
大夫眉头一缩,他挪开自己的手,耶律烈急忙追问:“她怎么样?”
大夫拱手回禀:“大王,据我诊断,这位姑娘体内真气紊乱,她应该是不多时刚被一个高手所伤。”
耶律烈闻言眉头一蹙,山峦交叠,墨色瞳眸猛地一缩:“被高手所伤?!”
在他北院王府里,有谁敢伤她,难道是度云?可是度云也没有那么高强的武功啊。
大夫点头:“不错。”
耶律烈面带忧色:“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又为何会晕倒?”
“姑娘内伤不愈,而且微感风寒,气血流通不顺畅,加之心力交瘁,没有好好休息,才会晕倒。”大夫准确的下判断。
却见耶律烈眉头忧色越来越重,忙道:“在下配几帖药,只要按时给她服用,她会安然无恙。”
耶律烈听后,连忙挥手:“还不快下去准备?”
“可是……”大夫面有难色,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可是什么?大夫有话不妨直说。”耶律烈面色沉郁。
“大王,刚刚我给这位姑娘探脉的时候,还发现她中了毒!”大夫犹豫的说。
“中毒?”耶律烈眸色一紧,“她中了什么毒?”
“媚毒!”大夫如实告知。
“可有解救之法?”耶律烈心下一颤,连忙问。
“禀大王,这位姑娘所中媚毒,毒性极强,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痛到全身经脉膨胀而死,除了男女交合,无药可解!”大夫认真的回禀。
媚毒?她怎么会中媚毒?
耶律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床上的赵如烟,摆摆手,示意大夫先退下开药。
房间里一片寂静,耶律烈陪在赵如烟身边,面色温和,眸含柔情。
他起身,拧了一块面巾,温柔贴心的放在她额上。
赵如烟在梦中不断的呼唤着:“不要,救命,杨勋!”
耶律烈眼露心疼,他抓住她晃动的小手,紧紧的握在他的手心里。